第51章 五彩欧泊
风中扩散的月光蒙白的洒落在覃思宜泛着水汽的眸里,混乱的呼吸还交织在陆白川的口腔深处连接着心口不断涨大的欲气。
陆白川的手还放在覃思宜的脸上,拇指像是无意识的不停摩挲着她耳垂下方最为敏感的皮肤。
覃思宜被他捏的皮肤发麻,一瞬间感觉刚刚的强势劲都没了,像是酒劲又上头似的有些晕晕乎乎,下意识的就往陆白川手心去蹭,嘴里还在念叨。
“陆白川,你答应我了吗?”
边问还要边撒娇。
“答应我吧,我们都等了彼此那么久了,不要在浪费时间,好不好?”
陆白川被蹭的指腹更加滚烫,死机的意识终于回归本体,双手捧着覃思宜的脸拉进,吻上她的嘴唇。
用行动代替了回应。
他的动作很轻,只是摩挲着唇瓣上下,却来回反复的折腾,说是温柔又像是止不住贪欲的吸取。
沾染了欲望的喜悦之后,他也成了不受控的自己,两道呼吸一下一下渗透进两人的皮肤深处,好像所有的钩子都被抛出,拉扯着陆白川再也不在有那些考虑的克制。
手抱着她的腰无止限的贴近,覃思宜的呼吸被强势的进攻掠夺,舌尖相碰滚烫交融。
覃思宜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陆白川这么直白又猛烈的欲气,凶猛的像是要把她完全覆盖。
月色下陷,书房里充满了暧昧的热气,覃思宜也不知道他们亲了多久,只觉得大脑缺氧的厉害,却还是在和陆白川一起过渡那稀薄的空气。
一片吻嘬声里突然传来几声清脆明亮的猫叫,随着空气的流动越来越近,萦绕在两人相缠的呼吸里,直到六七走进书房又叫了几声。
陆白川才回过神来,把伸到腰上的手迅速抽离背在身后,眼睛下垂不敢再看覃思宜,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偏偏气息又热又哑,“覃思宜不能再继续了。”
覃思宜好不容易才找回呼吸,嘴角都已经淌下液体在月光里变得透亮,却还是抬手去碰陆白川的锁骨,声音像是真的茫然,“为什么?”
陆白川被她摸的骨头发麻,喉咙不停地滚动,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大了?还问为什么?”
覃思宜像是听不见他的问声一样,又拿另一支手去摸。
陆白川从发粘的嗓子里硬硬挤出一句,“覃思宜,别摸了!”
覃思宜意外听话的松手,“行吧。”
陆白川刚放松呼吸,下一秒整个人又紧绷起来,看着这颗捣乱的脑袋。
覃思宜确实松了手,于是改成了嘴去亲他的喉结,还在一点点的往下移。
“覃思宜!”
陆白川是真的慌了,被她亲过的皮肤又被燥热的空气扫过,每一处都像刻意的烙下印记一样灼烫的他皮肤都发红。
覃思宜下巴抵着陆白川的颈窝抬起那双被昧气染透的狐狸眼,眼尾红软还透着水汽,嘴角残留着他们暧昧的证据,偏偏眼神纯真又懵懂,与嘴里的话和手上的动作相差极大。
“不喜欢吗?不应该啊,这不是都起来了吗?”
她说着还想去伸手往下去碰,陆白川真是眼疾手快的把她的两只手抓住反锁在她身后。
陆白川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十年后的覃思宜会变得这么大胆。
他真的快被她搞疯了,泄气一般的倒在覃思宜肩头,呼吸杂乱到极致,“覃思宜,你这是从哪儿学的啊?”
覃思宜还真的思考着回想了一下,“上大学的时候吧,时欲给我看几个片子,但我不喜欢那些”,说着还偏头又亲了亲陆白川的脖颈,讨好一般的说,“我只喜欢你。”
陆白川靠着覃思宜肩上不争气的笑着,几秒后也不争气的说,“可,我现在,没有东西。”
覃思宜看着肩上这颗红了耳朵的脑袋,真的像极了门口那只立耳粉嫩的小猫,她笑了笑,“我也没有”
陆白川从她肩上起身,抵着她的额头,和覃思宜相视而笑,他凑近吻了吻覃思宜的嘴,把她抱在怀里揉了揉头,服气一句,“好了,女朋友,别闹了,以后再说吧。反正还有很长时间。”
覃思宜很受用这个称呼,满足的环住他的腰,闭着眼拱了拱,“陆白川,我明天就要去云南进组拍戏了,可能又几个月都不能回来。”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这次换我等你回来。”陆白川低头亲了亲覃思宜的头发,“覃思宜,你上次问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
离开温暖已久的人再一次被温暖包裹时,真的就如贪恋的潮水返潮一般,你避之不及,也无处可逃。
陆白川把覃思宜拉起,认真的看着她,温柔又郑重,“我还喜欢你。覃思宜,我一直都在喜欢你。”
白透的月色朦胧的落在陆白川的身上,勾勒出他浑身温柔又热烈的爱意。
覃思宜在这一刻才发觉,陆白川还是曾经的陆白川,他也许从来都不曾变过,只是经历的太多,面具又裹的更深了。
但面具下的陆白川还是那个比太阳还是明朗的少年。
墙上的照片还在循环播放,窗外的夜蝉阵阵吵嚷,月光投下的光线把两个人无限贴近的身影照射进白墙上,又是一副温柔定格。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白川就载着车送覃思宜去了机场,蒋洁在候机室里等她,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覃思宜也没接。
陆白川看着覃思宜挂掉第四个电话后,帮她解开了安全带,“怎么不接?”
覃思宜抓着他解完安全带的手顺势把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很闷,“因为接了就得走了。”
陆白川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在不安什么,刚刚确定关系的他们还没有相处一个完整的一天就要分开半年之久,任谁都会没有安全感,更何况他们还早就无联系了十年。
陆白川轻柔的拍着覃思宜的后背,温柔蛊惑,“覃思宜,你这么厉害又这么勇敢,把我的那些犹豫和恐惧都给击碎了,还怕这几个月的时间吗?”
覃思宜毫不讲理的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怕。怕你又被我不知道是什么危险的事离开,也怕你后悔。”
陆白川自嘲的笑了笑,真的觉得自己是够懦弱的,重逢后的每一天他都被那些潜伏的危险而左右,却不知道去面对,还要用那些为覃思宜好的想法去克制自己的感情,让她一个人又独自待了很久。
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陆白川看着两座之间收纳箱低低一笑,抬手打开,从里面打出了一个盒子,把覃思宜拉起来,递在她面前。
“那用这个给你承诺,好不好?”
覃思宜看着陆白川慢慢打开那个盒子,心头上的紧张没过全身。
停车场有灯光晃过,一缕清亮的光线落在盒子打开那刻,里面立着的戒指和平常的不同,它没有完美的砖石切割,也没有银光流动的色彩。
反而是一束五彩的、绚丽的色彩流淌,灯光灭过,它还是照样的多彩,彩虹的色斑完美的融合进一颗宝石里,让它天生就自带独特性。
覃思宜心尖不止动的震颤,车声划过的声音都被她放大,她听见自己哽哑的声音。
“什么时候买的?”
陆白川看了眼戒指,淡淡一笑,“买了很久了。”
陆白川放缓回忆,又和曾经说那些过往一样的风轻云淡,“大概是六年前吧,我还是卧底的身份,浑身上下的钱只够买这颗欧泊,”他顿了顿,把剩下的话收回去,看着覃思宜,“你要是愿意我就先用这枚戒指给你承诺,以后我会给你买更好的,也先让你知道,我会遵守我的承诺,会好好待着北京等你回来,不会再因为任何原因离开,更不会后悔。”
“覃思宜,愿意接受吗?”陆白川滚了滚喉咙,也压了压紧张,柔声问了问。
“所以,你六年前就想娶我了啊。”覃思宜吸了吸鼻子,不知道哪儿来的的得意劲。
陆白川的紧张劲散完,看着覃思宜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好像以前的陆白川。
他无奈一笑,伸手去捏覃思宜的脸,动作很轻,“覃思宜,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啊,我这送戒指呐。”
“放心吧,我接受。”覃思宜伸出手,学着陆白川的动作捏着他的脸,“陆白川,记住了,无论你什么时候送,我都会接受。”
指环一点点推近,直到套牢无名指。
陆白川满足的看着那只手看了很久,好像是完成了一件期望已久的幸事。
没人知道,那枚戒指对于陆白川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物品的情感寄托,那是他在卧底时期最濒临死亡时,能给自己可以抓住的唯一希望。
他隐缩在逼仄肮脏的一角,握着手里的戒指只想着一件事。
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要把戒指送给覃思宜。
陆白川握紧覃思宜的手放进手心,倾身把覃思宜揽进怀里,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哑,“覃思宜,我们还有一辈子的。”
覃思宜似乎感受到陆白川心里的不安,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唇,对上他的眼,安抚一笑,“对啊,还有一辈子。”
欧泊斑斓的灿烂在无名指上,冷风好像消失殆尽,只剩夏天的温度在一隅狭小的车厢里放大,循环反复的热烈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