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缘分未尽(二合一)
晚上吴秉星在警队附近的酒店请客,这里的酒店都是警队人常去的,因为私密性好,演员们也少了怕狗仔跟踪的麻烦,一桌一桌都敞开了的在喝。
吴秉星把每队各自的教练和演员安排在一起,覃思宜她们这座人少加上又都是主演,导演也自然的跟着她们坐成了一桌。
酒过三巡,场上已经没有人在老老实实的待着自己的位子上了,范左岩是个会闹腾的,酒劲一上头拉着桌上的人开始玩起游戏。
“来来来!老规矩啊,数7,输了的喝酒!”
谭晓拨了拨酒杯沿,拄着脑袋看着在那吆喝的范左岩,“我说小岩啊,你这么还这么有劲啊,三个月的训练都没给你压垮一点啊。”
“晓姐,年轻人这么能说自己没劲啊!”他打了个嗝,拉着身边的魏恒,“你说是不是,恒哥?”
魏恒看了眼对面的覃思宜把他推正,敷衍的应了声,“是是是。”
“行,来玩!晓姐?”
谭晓仰头把手里的酒喝尽,“来!让你们看看我们三十加女性的能力!”
“吴导,你来吗?”
吴秉星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也就是今天兴劲赶在一起才和他们喝了几杯,他本身就不太沾酒,几杯一进肚,这会儿也没了意识,倒在了旁边b组导演屈沿的肩上。
屈沿看了眼肩上的人,替他回了,“你们吴导已经不省人事了,小岩,你们玩吧,我先送他回去。”
范左岩也不是不懂眼力见的,点了点头,“行,屈导,路上小心啊。”
等人起身离开,他又回头,“那邢教,陆教,思宜姐你们就一起吧。”
三个人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游戏也跟着开始。
陆白川坐在覃思宜身边,看她这么爽快的答应,轻侧耳一问,“你会喝酒?”
覃思宜和他把一切说开就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看着温温柔柔的样子,其实藏着的狐狸胆子。
这会儿也一样。故意的朝陆白川那边靠了点,还转头在他耳边回,“不会,但我今天想喝。”
说完,转身即离,只留下熟悉的热气覆在他耳边。
他看了眼游戏桌上的覃思宜,淡淡低头一笑。
果然,猫还是打不过狐狸。
几轮游戏转下来除了警队里两个心算超常的,其他人都不免喝了酒。
范左岩也是其他输的最多,喝的最猛的人,咋呼了几句,顶着不服输的劲又上头,就逮着谁出错。
好巧不巧,就让他逮住了。
覃思宜报错了数,范左岩高兴的都快跳起来,“思宜姐,喝酒喝酒!”
覃思宜还没去拿酒,身边就有一道影子越过她起身,桌上摆着的酒杯一下少了两个。
范左岩看着陆白川和魏恒的无声操作,抱着怀里的酒瓶茫然一问,“你们两个这么默契的吗?还一起渴啊?”
懂得情况的这情况的两人也就只剩了邢晋和谭晓。
邢晋看着他家队长的操作暗暗地竖起个大拇指。
谭晓作为最懂所有情况的人,扫了扫这尴尬的两人,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做了一个吃瓜群众。
魏恒和陆白川坐的是对立的位子,他从饭席开场就看出了陆白川和覃思宜之间的微妙关系,同时也看懂了陆白川看向覃思宜的眼神。
是他一样的,克制又难掩的爱。
其实魏恒不是进圈才认识的覃思宜,他早在大学就认识了他们音乐剧表演系的那位人人都像认识一下的大三学姐。
他和覃思宜第一有接触也是一个音乐剧的排练,他演的只是一个谁都不会注意的小配角,但就是在第一次排练结束,覃思宜却和他说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演的很好。”
礼貌又温柔的语气,还透着疏离感,却让他听入了神,一整个大学都在追逐她的背影。
后来知道她去了北京进了演艺圈,也才慢慢开始往那个圈子里靠,一步步从不同的配角,到成为主角,再到和覃思宜一起主演。
魏恒看着乖巧懂事,但真遇到事也是当仁不让的,“思宜姐不能再喝了,我这是替她喝的。”
场内混着杂乱的人声,酒杯发出的碰撞都被掩的缩音,魏恒的声音却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出,不禁覃思宜自己诧异了一下,桌上的人也明显的愣了几秒。
唯独陆白川一个人靠着后椅上,看了眼魏恒,嘴唇都没有什么弯起的弧线,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说这话一样。
他移开眼,面向众人,还是那张冷脸,“我就只是单纯的口渴而已。”
杯子触碰到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魏恒还没想明白陆白川为什么会这么说,覃思宜的舍声音就压了下来。
覃思宜起身从桌上拿起一杯酒,弯唇一笑,一饮而尽,玩笑着,“其实我可以自己喝的,都放心吧,我酒量应该还可以,不会几杯就倒的。”
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又疏离,“不过魏恒还是要谢谢你。”
范左岩实在是不知道是不是醉得太狠了,他总觉得这桌上的氛围,又怪又冷。
好像什么情敌眼红的戏码。
偏偏魏恒还是一个爱而不得的男二。
真他妈够怪的。
酒会又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人陆陆续续散去,魏恒后半场心里难受喝的也凶,最后还是被人扶上了车。
覃思宜给蒋洁打了电话之后就在外面等着人来,她后面也又喝了好几杯,这会儿人也不知道还清不清醒,倒是走的很稳。
陆白川没见过覃思宜喝酒的样子,更不知道她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只是看着覃思宜这好像很稳却同手同脚的样子,无奈蹙了蹙眉。
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覃思宜,你喝醉了。”
“是吗?可能吧,我感觉还还好。”覃思宜一醉人的意识就脱离,话都没有逻辑。
“陆白川,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挡酒啊?”覃思宜转过身,挣开陆白川的手,动作幅度一大,人就开始晃了。
陆白川连忙地把她扶稳,看着她这幅不抬头只抬眼的神态,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倒是像气鼓的狐狸。
很是可爱。
嘴角有了弧度,路灯下也清晰明亮,“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挡的。”
陆白川懂覃思宜从来都不是空话,尽管十年之间彼此没有任何联系,只要羁绊还在,所有的感应也能一直连接着两人。
他知道覃思宜的坚强就像覃思雨知道他的懦弱一样,清清楚楚,坦坦荡荡。
知道什么时候该捅破,也明白什么时候不该做。
陆白川屈指戳了戳覃思宜的脸,好笑的扬着虎牙,“覃思宜,别气了。我不是陪你喝了嘛。”
他知道覃思宜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去帮助,所以他不会去打断她,但他可以陪她一起去做。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覃思宜格外听话还是怎么,她竟然真的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给蒋洁发了个短信。
然后,突然抬头,看着陆白川,“行。送我回家,我喝醉了。”
“”
陆白川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被他这跳跃又直白语气逗笑,“覃思宜,你喝醉都这样?你经纪人不是要来接你吗?”
覃思宜还是一眨都不眨地看着陆白川,鬼使神差地抬手捧住了陆白川笑着脸,语气和眼神都极其认真。
“陆白川,你笑了。笑的真好看。”
六月的晚风很是燥热,手心贴在脸颊上的温度不断地攀升,一时之间陆白川都分不清变得滚烫的是她的手还是他的脸。
陆白川最终也没有抵过覃思宜,开着车送她回家,从城郊到覃思宜的公寓光路程都要一个小时,明明喝醉的人应该头晕脑胀,神志不清的,偏偏覃思宜是个例外。
她这喝醉的样子简直比没醉还要清醒,一路上看着陆白川的眼神就没有移开过。
陆白川都快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装醉了,“覃思宜,你都看了我一路了。”
覃思宜坦荡承认,“嗯,因为我先等你开口。”
陆白川打转方向盘,“开什么口?”
覃思宜不满的反问,“你不知道吗?”
车停进停车场,陆白川按开安全带,附身去给覃思宜解,“知道什么?”
覃思宜皱着的眉头越来越皱了,看着陆白川的脸像是在端详着什么,最后还是怨气满满,“不知道算了。”
覃思宜动身就要去开门,手在门口扒拉半天都没有拉动车门开关键,嘴里还在嘟喃喃自语,“门在哪儿啊?为什么没有门啊?”
陆白川现在真的相信她是醉了,只是覃思宜的酒疯是往另一种方式去撒。
电梯上到六楼,覃思宜从里面出来往家门口走,陆白川没往前动,就站在电梯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结果拿道背影突然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覃思宜头抵着门,背对着陆白川他也看不到她在干什么。
不会是醉到忘记了门锁密码吧。
陆白川想着往前走,弯腰去看覃思宜温声询问,“怎么了?忘记家密码了?”
覃思宜抵着门板的头费劲的动了动,没起身,就靠在上面转向陆白川,轻轻勾起笑。
那双狐狸眼被深深弯起,笑成了月牙,一张清冷的脸庞上突然加进了软绵绵的笑容,“你来了啊。”
她的声音喜悦占据了所有,听上去就是愿望成真后那种快要溢出来的满足感。
覃思宜笑的很深,深夜的走廊上没有特别明亮的白炽灯,只有头花板上面泄下来的暖暖的橙光,落在他们两个相视的空间之中。
“你终于来了啊,我等了十年,你怎么才来啊。”覃思宜的语态已经不再是那副直白冷静的样子了,也不是她平常的温柔礼貌,就是一种满当当的柔软和喜悦。
“不过安全回来就好。”
话音刚落,“咔吧”一下,门就开了,正在怔住的陆白川被覃思宜一把拖了进去。
一进门,六七熟悉的慵懒声又开始回荡这这个屋子里,陆白川还是先闻其声,没看见猫影,“你养猫了?”
覃思宜没有回他,拉着他的手腕就往书房里走。
整个家布局并没有很大,书房里门口很近,猫声不断地在循环,黑暗的房间里只落下窗外唯一的月光。
陆白川一进书房就桌上那个狐狸木雕,“你还留着?”
覃思宜没有开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昏暗,“嗯,跟着我东奔西走了十年。”
覃思松开了陆白川,拿起木雕,朝狐狸心口上的小猫伸手,指尖轻轻一碰,对面的墙上就被投射进了光影。
覃思宜很喜欢这样的场景,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窗外的月光落在白墙上的光亮,木雕的投影覆盖,一张张照片划过,好像是专属于覃思宜自己人生的电影。
“陆白川,你为什么要拍我的背影?”
陆白川也抬眼往墙上看了过去,他的嗓子开始不自觉地发紧,“一开始是不想被你发现,后来就成了习惯。”
覃思宜又转回了刚刚那个直白平静的她,执拗的问着所有现在的、十年前的想问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送我木雕?”
陆白川朝她站的位子走了几步,和她一起并肩看着墙上的一张张照片组成的青春。
陆白川看到眼睛开始发涩,盯了好久干疼的眼睛一眨都有了汽。
青春早在十七岁那年就不再属于他,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敢去回想,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开始想那么怎么抓都抓不住的东西。
他慢慢地笑了笑,把发粘的嗓子挣开,“其实,没有那么多原因,就是单纯想把一切独特的都送给你。”
“我奶奶喜欢木簪,他们那个年代物质比较匮乏,我爷爷当时家里也很穷,买不起好看的木簪,但他太喜欢我奶奶了,就自己学着做,想讨好我奶奶的欢心,后来就成了习惯,每年都要给我奶奶做。”
“但是想要做好一支木簪,从选材到制成要花很长时间。小的时候我不懂,市面上到处都是东西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时间去做,但后来遇见你之间我就懂了。”
墙面上的照片循环播放,第一张就是九岁时站着舞台上的覃思宜,她穿着狐狸戏服,一个人坐在后面。
“九岁那年从剧院离开后,我就想着下次见面我一定要送你更好的东西,可我找不出什么比较独特。爷爷说让我做个木雕给你,因为世界上永远不会出现比自己亲手制作还要独特的东西。”
陆白川垂眸看着桌子上的这个木雕,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外轮廓,好像是在回想他当初的那种心情,可眼神却还是跟跟细纱罩住了他的窥探。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木雕,做的也是狐狸,只不过那个时候手艺太差,怎么做都很丑,但做的过程却很开心,只想下次一定要早点来。”
九岁的陆白川,第一次接触木雕,把一块沉重的木头慢慢雕琢成了狐狸,里头装着的他那个小孩纯粹又美好的爱意。
覃思宜早就醒了酒,在车上看着陆白川的某个时刻里,她看着陆白川低垂眉眼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九岁时的陆白川,他拿着做了很久的木雕,满怀期待的等着她的赴约。
而她还是让那个小孩失望而归。
覃思宜抬手盖住了陆白川放在桌子上的手,头抵着他的胳膊,闷闷开口,“可是,我失约了。你等的这个下次,一等就是七年。”
陆白川收回放在木雕上的手,用两只手裹住了覃思宜的小手,捏了捏,“其实也没有那么久,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找到你了。”
十二岁初一时,陆白川在新生代表里看见覃思宜的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孩,他们一个是十班,一个是一班,一头一尾的距离隔着无数的人群,陆白川却清清楚楚的找到了覃思宜。
覃思宜没想到会这么早,她只知道初中陆白川就已经认出她了,却没想到会比她所想的还要早,“那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因为不敢啊。”
陆白川抬起眼看覃思宜,月光时隔十年又在一次降落在他的身后。
“覃思宜,那个时候的我,是我最讨厌的我。看着表面很坦荡坚强,其实心里糟透了,自暴自弃,自我埋怨,还要把这一切都怪到我爸身上。”他哑着声音,慢慢把最后的结果说出,“那么糟的我,不想被你知道。”
月光还是那么温柔又皎洁的落在他的身上,陆白川穿着黑色短袖,衬出皮肤被晒黑了痕迹,利落的短发和那道发际线里隐隐约约露出来的伤疤,让覃思宜更加深刻的明白十年的空白也没有改变他们之间所有的羁绊。
因为陆白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让她的问题没有回应,期待落空。
覃思宜一头扑进陆白川怀里,滚烫的胸膛还是和那年冬天感受到的一样,热烈,踏实,安心。
“陆白川,你傻透了。”
“嗯,傻透了,白白浪费了三年的时间。”陆白川把下巴放在肩头,无可奈何的说出声。
“陆白川。”
“嗯。”
覃思宜:“那时候一个人等的累不累?”
陆白川不按常理的反问,“那你呢?这十年一个人等的累不累?”
覃思宜完全没有犹豫,埋在他的怀里摇头。
“不累。”
“就只是很想你很想很想。”
覃思宜摇头的动作摩擦着陆白川内里的皮肤,一阵一阵的酥软突袭,刺激的他浑身的不安分子乱串。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甚至窗户都没有开,两幅温热的胸膛不止限的靠近,不断的在月色里升温。
陆白川滚了滚喉结,声音比刚刚还要哑。
“我也是。”
覃思宜一只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这根本就不是她无意识地去搭的,夏天的衣服很薄,一下子就能感受那衣服里有没有项链,“我送你的项链呢?”
陆白川笑了笑,缓了缓气息从她怀里退出,又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闪着银光的项链,伸在覃思宜眼前晃了晃,“在这儿。”
“为什么不戴?”
项链晃动的幅度忽然变小,它后面的眼睛顿了顿,才慢慢开口,“怕你发现,也怕自己克制不住。”
覃思宜就知道是这样,得意的笑着,“但我还是发现了。”
“是啊,小狐狸就是聪明。不管我怎么藏都藏不住。”陆白川完全没有了刚重逢那会儿的冷气和满眼克制的压制,墙面反射的白色光条落在他的眼里。
他的眼睛还是一如当年的明亮,好像无论世界怎么变,他都能在黑暗里点光。
“切”,覃思宜难得傲娇了一回,“这么多年发现了这项链的秘密吗?”
陆白川笑了笑,按开声音。
熟悉的话音声音,陆白川都能知道这每个字会在那分那秒结束。
他发现这个秘密其实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在他离开江台的那一天,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他被过道的人不小心的撞了一下,手指刚刚好按开了藏着项链里的秘密。
那时候的陆白川单单的怔着,手放在项链上一遍遍的播放着那句话,直到方韵醒来问了一句,“小川,你怎么哭了?”
陆白川摸上眼角的液体,望着窗外的白云,心里越来越空虚,他看不见下面的任何景物,只知道他正在一点点的离开江台那座城市。
远离那里所有的人和物,远离他所有建造了十七年的回忆。
录音结束,陆白川又在后面接了句,“其实我也记住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ourstorycanresume”
陆白川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还是那么明亮,和她第一眼见到的一样。
九岁的陆白川满眼纯粹的心意简单表露,用一张烟花星系的照片换了一张狐狸照片,至此两人都被羁绊一生。
覃思宜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陆白川的。
现在她可能也是在九岁那年的夏天就已经一眼望进了心里。
他们缘分未尽,该相遇的,也该重逢的。
房间里静谧无声,相视的视线一遍遍被流动的墙面反照进光点,窗外只属于夏天的夜蝉在低低叫响,月光把树影投进了窗边的地面,所有都在缓慢的流动。
覃思宜踮起脚,突然倾身,很轻很轻的撞上了陆白川的唇,柔软触感,唤起了被压制没多久的不安分子,灼热的气温在攀爬。
覃思宜没有撤退,依旧贴着上面,也只是贴在上面,她就那么贴着又一动不动的盯着陆白川。
陆白川没任何反应,或者说他已经傻掉了。
唇上传来的热感在不断挑战他的意志,企图唤醒身体里沉睡的那些贪欲。
人是个不能尝贪的性子,因为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不可能再停下来,往后只可能无限叠加。
覃思宜收回了唇,却只撤了一点点距离,视线相交的距离不超过六毫米,她盯着陆白川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抿嘴皱眉,又俯身过去,在他的唇上贴了十秒。
还是没有回应,覃思宜贴着他的唇,张开的软肉一启一合,不满的问着,“陆白川,你为什么不亲我?”
陆白川被她的唇摩擦的耳朵都红了,额角的细汗一点点的往外冒,皮肤相贴的地方快把他给掀翻了,可她却还是那副平静样子。
他真的不知道覃思宜是怎么变得这么大胆的啊。
靠!!
陆白川偏了偏头,明明都没有什么更深的动作,他还是拼命的喘着气平复那股快被燃起来的火。
他清了清嗓,“覃思宜,我还要追你的,现在不能亲。”
覃思宜:“那不追了,亲!”
“不行”
覃思宜吻了上去,趁着他张嘴说话的空隙,看准了时机才下的嘴。
呼吸被掩盖,有只大胆的狐狸一点点伸出舌尖触碰深处的小猫,口腔都被滚烫裹满,细密的亲嘬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放大,改过来窗外的夜蝉,月光都被染的暧昧不清。
这一场,覃思宜占据主导地位,进是她,退也是她。
覃思宜抵着陆白川的额头,软软的喘着气,“陆小猫,你可真够笨的。我都这么主动了,你怎么还看不出来啊。”
陆白川大概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人亲到大脑死机,“什么?”
覃思宜看着那双在月光里被染红的耳尖伸手捏了捏。
“陆白川,从现在开始,我们好好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