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精神病院？
120呜嗷呜嗷的来了，老妈慌里慌张的拿着钱包跟着救护车去了县城。
抽血化验，一套组合拳下来，牛大力依旧昏迷不醒，急诊室的大夫留下了留院观察四个字。
等牛大富知道消息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了。
“妈，大力咋样了？大夫怎么说的？”牛大富也顾不上之前发生的事情，赶到了医院。
“一直昏迷不醒呢。”老妈一脸的疲倦。
在牛大富的催促下，老妈离开医院，回家去取了一些换洗衣物，打算到医院陪护。牛大富则找到了大夫询问情况。
下午的时候，刚好有个市医院的专家过来会诊，急诊科的大夫是他的徒弟，领过来看看牛大力。
专家看了看各种化验单子和检查报告，又询问了发病的过程，最终还打了个电话，才确定了病情。
“牛大力极大的可能性是得了癔症，巨大的刺激下身体采取了紧急自我防护措施。建议你们把病人拉回家去静养，如果喂饭喂不进去可以让医院这边给你插根导流管，喂一些流食来维持机体需要的营养······”
有了专家的建议，老妈最终无奈的包了一台金杯面包车，在牛大富的帮助下把牛大力放到了楼下的卧室里面。
牛大富帮忙安置好后，就火烧屁股的回县城了。
第二天，老妈中午下班回家，发现门开着，以为牛大力醒了，冲进屋子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牛大力的踪影。
出门问了问邻居，得知牛大力是自己离开的，背了一个橘黄色的登山包，看起来挺正常的。
说是自己出趟门，过几天就回来。
······
一晃一个礼拜过去了，牛大力音讯皆无。牛大富被老妈骂了一顿又一顿，找了不少地方，贴了不少寻人启事。
后来，老妈跌跌撞撞的去了派出所，报警了，但警方不受理。
没有精神疾病证明，牛大力就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派出所的民警虽然没有给立案，但表示会和附近市县的同行发个通告，有发现的话会联系家属的。
回家后，老妈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如同一具雕像！
······
十月十日，派出所来电话了，让老妈前去确认是不是牛大力。
视频里面的背景应该是医院，只是床上多了不少固定四肢的绑带。
牛大力蜷着腿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发呆。
随着镜头的推进，牛大力那熟悉的眉眼更加清晰了。
镜头一转，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出现在镜头前。
“此人身份证上写着是牛大力，基本和身份证信息吻合。初步接触下，患者有一定的认知障碍，沟通障碍，似乎得了失语症。具体情况还有待观察，如果你是患者家属的话，请前往桃源精神病院协助医生治疗患者······”
······
特殊会见室里，牛大力双目无神的坐在那里，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听从着医护人员的安排。
老妈看到心爱的儿子这副模样，心都碎了，最终也下定了决心。
大夫知道了牛大力前前后后的变化，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大娘，这样吧，我这边帮您申请一下救助基金，然后您回家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前两个月里为了减少患者受到的刺激，家属一律不得探望。”
“大夫，大力这病严重吗？需要多少钱啊？要不我马上回去借钱去？”
“大娘，您别担心，我先帮您申请救助基金，一般像他这样的都可以获得救助基金的，就算不能全免也用不了几千块钱的。”
“那就多谢谢大夫了，我儿子可就拜托您了！”
······
老妈回到了沿山镇，找领导说了一堆好话才恢复了工作。下班回家的时候，老妈就翻翻牛大力的东西，多多少少是个安慰。
只是这天，从牛大力的行李箱里掉出来一张纸——诊断证明。
上面的日期是三年前的，算一算时间应该是牛大力辞职的前夕。
老妈不大懂那些术语，干脆打电话给精神病院牛大力的主治医生，说明了情况。
主治医生听完后不觉得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轻拿轻放的告诉老妈这个证明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等牛大力康复后，平日里多关心关心他就行了，不要带有色眼镜看待牛大力。
······
这天，下雪了。牛大力已经基本上恢复正常了，还在留院观察中。
“你从天上来，
落入泥潭化为水。
带着凛冬的意志，
传播纯白的希望。
我，自雪中降临人世，
终会在雪中离开······
熬过去的迎接新生，
懦弱者埋葬在雪中······”
牛大力一时兴起，胡编乱造着。只是这一切恰好被护士听到了，精神病院忙碌的生活里是容不下文青的思绪的。
“你确定牛大力又在胡言乱语了？”主治医生有些迟疑，毕竟从各种测试结果来说，牛大力已经正常了，除了缺失一段记忆。
“再观察几天吧，宁可多关几天也不能轻易放过。”主治医生选择了保险的做法。
牛大力如果知道自己瞎咧咧的几句话让自己又多观察了一个礼拜，不知道会不会趴地下把那天的废话咽回去。
······
“哥，厉害啊。还到这里玩来了。”牛小花刚好放假了，就顺道来接牛大力回家了。
被关了三个多月的牛大力看着热闹的街道，这一瞬间多多少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好，像牛大力这种积极配合又恢复良好的患者每周被允许进入健身室运动的。
习惯性的拎过来牛小花的行李箱，兄妹俩一起走向火车站。
“你带钱了吧？”牛大力站在一家包子铺前面停下了脚步。
“哎呀呀，亏大了啊。还没到家就被你宰了。”牛小花一边做出被人 用刀子割肉的表情，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五十的递给了牛大力。
“老板，包子啥馅儿的啊？”
“猪肉大葱、芹菜猪肉、猪肉酸菜、嘎的白粉丝的，还有萝卜牛肉的。荤的两块钱一个，素的一块五一个。来几个？”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塑料袋。
“你吃不吃？”牛大力扭头问牛小花。
“给我来俩芹菜的。”牛小花本来不饿的，被老板这么一念叨还真有些饿了。
“来两个酸菜两个芹菜两个牛肉两个嘎的白的。”牛大力这边念着，老板就不停的掀开笼屉捡包子。
“给您，一共十五块钱。”
给了钱，牛大力把芹菜的递给了牛小花，兄妹俩站在街边就开始啃包子。
大概是太久不食人间烟火了，牛大力吃的很急很香，一时间不少路人被牛大力的吃相吸引过来了，包子店的老板咧个大嘴笑个不停。
“兄弟，这俩酸菜的送你了。”忙活过这一阵子的包子店老板，又给牛大力装了两个包子。
牛小花刚要拒绝，牛大力伸手接了过去，直接就吃了起来。
看着狼吞虎咽的牛大力，牛小花感到心疼，印象中的二哥虽然不算温文尔雅，但从来没有吃相这么难看的时候。
八个包子一丁点儿都没浪费，牛大力心满意足的拉着行李箱，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