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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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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力道是如此的轻柔无力, 像极了羽毛版的轻触,与其说是抵制不如说是轻抚。在李辞的视线中,她的阿容眸光泛着水一般的波澜, 两颊有酡红,清冷的面容上浮动着动人心魄的情/动之色,仿佛每一处都在绽放着光芒。她一头扎了进去, 像是溺水的鱼, 就此沉迷, 再也不愿意浮出水面。

    一夜过后, 李辞不出意外的起晚了。她一醒来, 第一件事便是寻找阿容的身影, 在看到窝在她的怀中酣睡,脑袋微微抵着她酣睡的阿容时,所有的恍惚与惊慌全部都一下子飞走不见了,只剩下满满的喜悦。

    昨夜的记忆逐渐涌上脑海, 彼此的身影相互交叠,耳边依旧回响着阿容情难自已时发出的声音, 克制而隐忍, 好像在做梦一般。直到她看见了怀里的阿容,瞧见她那一片不经意之间露出的fu光/如雪, 恰是冰雪绽红梅, 李辞红了脸, 有些不淡定了, 可心里却是无比的满足与惬意, 轻轻拥着赵容倾,压抑了声音低低地笑,双肩颤动。

    真好啊, 以后阿容真真切切是我真正的王妃了。

    我的王妃,也是我的妻子。

    侍人们很有眼色地没有打扰二人,寝殿内一片静寂。只有阿容与她独处的空间让李辞觉得很是舒心。她望着沉睡的赵容倾,心里无限柔软,忆及昨夜的胡闹,羞红了脸的李辞不打算叫醒赵容倾,拥着人儿躺着,闭上眼,打算陪着阿容再睡一会儿。

    过了一刻钟之后,怀里的人慢慢有了动静,睫毛微微颤动,嗓子中发出一些沙哑的声音,接着睁开了一双淡如秋水的眼眸。

    李辞惊喜道:“阿容,你醒了。”

    被子下二人都是裸/裎的状态,肌肤相贴,无限亲密。赵容倾慵懒的窝在李辞的怀里,瞧了一眼外面的天光,纤细的手指落在李辞的胸/口处有意无意地轻抚着,懒懒开口道:“我记得今日可是有朝会的。”

    李辞也想起来了,不过她不在意,理直气壮道:“就说我生病了,明日再去补假。”这种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做过,近来勤勤恳恳,偷一下闲也是可以的。再者近来朝堂周王那伙人掐架掐得厉害,寻着一个错处就能说上半天,听他们废话不如在府中陪着阿容来得爽快。她的心神让胸口那只作乱的手指扰的神思不定,干脆抓住了那手指不让它乱动弹了。

    赵容倾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也没有说些什么。

    二人在床上再赖了一会儿便起身了,吃了一顿腻乎乎的早膳,主要是李辞变得十分的粘人,让一旁伺候的殊禾简直没有眼看。她作为贴身伺候主子的侍女,心中自然是隐约猜到她们二人昨夜里发生了什么,想来还是有些羞人的。

    经此一事后,雍王府的人们也逐渐发现了王爷与王妃比起往日腻乎了不少,往日她们也有亲近,但从未向这般不要命似的秀恩爱。雍王殿下几乎一回府第一个问的便是王妃今日如何,笑眯眯地寻到了王妃之后就赖着不肯走了。

    那一层纱布彻底被捅开之后,她们小两口的日子是越过越舒心了。昭和帝似乎有意放权给她,她近来接触的政务是越来越繁重和要紧了,上朝听那帮人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回衙署也听底下的人为着一件事而争执不休,李辞有些头痛,可她一想起王府中还有人在等她,她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在努力,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四月中旬,一次朝会上,突然有朝臣出列奏请昭和帝,以“后宫无后,天下无母”为由,奏请立后,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奏请者为一老臣,平日里在朝堂上不声不响的,忽然冒泡了,还一下子放了一声巨响。当时朝堂骤然静寂,呼吸可闻,还没有等反对者跳出来反对,昭和帝便驳回了这一项奏请,宣布退朝。

    “周王真是好算计。”下朝后,李辞阴沉着一张脸,谁看了都不敢靠近。她与李颂并肩走着,面上讥讽道。

    周王也是着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斗走一个襄王,昭和帝在后面竟又扶持了一个秦王在等着他。饶是他也不得不开始怀疑昭和帝是否属意他或者秦王李颂只是对他的考验,更或是父皇开始忌惮他了,他需要更多的筹码来增加他的分量。

    立后,算得上是一种明面上的试探了。

    众所周知,昭和帝只有一后,便是已经仙逝多年的元后,此后后宫无后,便是最得昭和帝荣宠的温贵妃也不曾被立为皇后。昭和帝无意再立后,所以未落败的襄王身上担着的嫡长子身份才那么固若金汤,独一无二。

    可襄王的落败带走了这一切,意味着大魏此朝没有嫡子了。

    周王是想当那个嫡子了。

    “若是父皇有所犹豫,他们怕是就要当堂奏请父皇立韦贵妃为皇后了。”李辞缓了一会,脸色也算不上多好。这么些年一直由韦贵妃主持后宫事宜,未曾出错却不见得有元后那般出彩,但此刻若真要立后,她便是第一人选。

    “此事是我做的。”李颂忽然看了李辞一眼,开口道。

    李辞有些惊了,“四姐,怎是你做的?”这事一旦成了,周王就是板上钉钉的嫡长子了,那时名分和名声他都占了,他岂不是更猖狂。不过也就只是一会儿,李辞就回过神来了,“四姐,你是故意阴他们的。”

    奏请立后的朝臣确实是周王笼络的人,他既然敢出言,那便说明周王确实有此谋算,只是隐而未发,倒让四姐先动手了。挑在这个时候先发制人,时机很关键,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再过几日便是元后的冥诞了。

    若说之前宫闱阴私让昭和帝看到了元后阴狠的一面,随后襄王又被贬谪,但元后冥诞将近,昭和帝多多少少也会想起元后的好。

    但或许也不仅仅是因为如此。

    “此举彻底绝了他的念头也好。”李颂淡淡道。

    李辞回府将此事与赵容倾一说,赵容倾则道:“陛下若是有意立后,也不会迟迟拖至今日了。周王许是试探,可未必也不是没有抱着期望的。”

    李辞讥笑道:“那他这会儿估计肠子都要气青了。”

    那边周王确实动了怒,旁边周王党人一个都不敢出声,尤其是那日出言奏请立后的老臣,既羞愧又恼恨,他是被旁人煽动了,想通过此事在周王面前立功,但现下事情明显是被他搞砸了,脸色通红,垂头听周王训斥。

    往日最沉不住气的宜王却是只在旁边冷冷骂了一句“蠢货”。(3205)

    周王把人训诫了一顿,也没有将他如何,最后他的目光冰冷扫过众人,道:“若再有此类事件,你们自去领罪。”

    众人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立后之事果然没有人再提了,朝堂因此安生了一阵子,但宜王却闹出了一些幺蛾子出来。这些日子御史弹劾宜王的折子疯狂飞往昭和帝的龙案之上,起初昭和帝并不放在欣赏,但见得多了,昭和帝内心也生出些不耐来。

    这些弹劾的奏折具是言宜王嚣张跋扈,任性妄为,欺压百姓云云,更具体的一件事情是宜王纵容府中妾室亲眷,强占良田,竟将良田之主几乎打得半死,事后还扬长而去。

    此等罪名若落在普通人身上,京兆早就将人拿了下狱。可那妾室亲眷在京兆府找上门之前,便躲往宜王府中。京兆府欲入王府内拿人,差点被宜王令人打了出来,着实狼狈。

    京兆气不过,便也参了宜王一本。

    京兆尹弹劾宜王,乃是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直接弹劾宜王,历数宜王种种过失与不检,言辞激烈,只谏得满脸通红,气势汹汹比之御史台的御史还要气盛三分。宜王被当众落了那么大的一个面子,当场便气得脸色发青,怒视京兆。京兆毫不畏惧,一通弹劾宜王的话义愤说完,奏请昭和帝做主,让宜王交出疑犯。

    昭和帝面无怒色,目光却冷冷地扫过了宜王。但他并没有当朝直接发落宜王,压下此事。京兆知道分寸,没有再坚持。

    朝后,昭和帝派人来宣宜王到御书房。李辞是亲眼看着宜王随着传令内监离开的,那时脸色就不太好看,后来听人说,宜王出宫时脸色十分难看。李辞便料想他必是被父皇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说不定还被发落了。

    果真如李辞所想,宜王一进御书房未能行礼便被昭和帝劈头盖脸地扔了一堆折子,全都是这些时日弹劾他的奏折。昭和帝严词厉色,将宜王好一顿痛骂。宜王强忍着腿上伤处的疼痛,惊慌地跪地听训斥。

    宜王阴沉着脸从宫中回宜王府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令侍卫将那妾室亲眷拿下,押送京兆府,期间那备受疼爱的妾室出来恳求宜王,仍是不为所动,最后将人踹到了一边,就此冷落了,也是薄情。

    李辞拿此事当笑话看了几天,“宜王近来做事未免太过出格了,得罪的人不在少数,纵使有人畏惧他的权势,也总是有人不怕的。这一回,他也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这个硬茬子自然指的是京兆尹郑训。

    “郑训在京兆尹这位子上坐了七年,行事颇为不偏不倚,颇有正直之名。但光有正直可不够,他也足够圆滑老道,父皇颇为赏识他。但此次他当堂怎么就敢跳出来怼宜王,让他面上无光?”这一点令李辞疑惑不解。

    往日里郑训与其他勋贵杠上,那是因为他有理,就算是闹到陛下那里,他也不惧,因为他知道陛下不会偏袒这些勋贵。但宜王不同,毕竟是昭和帝的皇子,闹大了昭和帝面上也过不去,他也不会指望昭和帝真正按照律法处置了宜王。

    所以此举吃力不讨好,得罪了宜王不说,昭和帝那里也会有所不满。

    老奸巨猾的朝臣们早就摸清了昭和帝偏袒底下皇子皇女的心思了,以往纵使是弹劾,大多也是私底下写了折子呈递到昭和帝的龙案上,真正拿到朝堂上来说的,少之又少,而这类弹劾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所以才如此胆大。

    “莫不是真有人在背后为郑训撑腰?”李辞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到底是谁呢?”

    此事她与四姐通过气了,并不是四姐的手笔,何况此事就算让宜王挨了父皇的骂,到底也是不痛不痒,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何必为之?莫非是宜王太过嚣张又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躲在暗处算计他呢?

    “周王可曾说些什么?”赵容倾望着李辞踱步,拉着她坐了下来,问了一句。

    李辞一愣,回想了片刻,惊异道:“周王竟没帮着宜王说话,倒是全程无动于衷地听着宜王被弹劾。”也不止是周王,周王党人一个也没有出来为宜王说话辩驳的。

    这可真是奇了。

    他们俩不是一伙的吗?

    “周王行事极有分寸,更知进退,眼下他得势行事反而更为收敛了。反观之宜王,行事倒是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赵容倾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周王心中怕是不满宜王久矣。”

    李辞想了想,心中也认可这个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自闭了,改了好几次,怎么改都不给过,只能这样了。

    今早上起来又告诉我解锁不了,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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