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到
初二学期,封白棠跳级到高二。她在假期开始做跳级工作。这期间,不断的试卷,不断的问题让她解决。有点多,不过她全会。在三年级的时候,她开始预习初中要学的知识。正好那时两位哥哥上初中,她不会,不懂的还可以问问,他们发了卷子也复印一份给她,让她做了当练习。她跟着他们的进度走的。读初一的时候,因为她都会,所以继续跟着封筠的进度学习高一的知识,甚至有时比他快些。
所以,算轻松跳了级。
封筠不太好受,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同一个年级。这是该说她聪明,还是自己傻呢?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个去了万人向往的学校的少年班,一个比自己小,跳级和自己在同一个年级,只有他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不留级,不跳级,成绩还说的过去。这一对比,确实有些弱……
明一中学是所普通中学。
新生刚到,老师办公室。封白棠敲响了门,里面的几位老师,统一向她投去打量的目光。
封白棠:“老师你们好。我来找强钰戚老师。”
强钰戚,她的新班主任。
离她近的老师停下批改试卷,朝窗边那位老师喊道:“戚姐,有学生找。”
强钰戚:“好,叫她过来。”
那位老师:“刚刚答应的人就是,自己过去吧,我这还要改试卷。“
封白棠:“谢谢。”
那位老师点头,然后在试卷上打了个显眼的红勾,他再度低下头批改试卷。这张试卷不知道是谁的,看去没几题错,估摸着是个学霸。
封白棠走了过去,强钰戚正和另一位同学谈话,她来的时候,刚好结束。
是位女同学,她背对着封白棠,只能看见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短袖,扎着高马尾,发尾刚好过肩。
强钰戚对那位女同学说:“好了,你先回教室吧。”
女同学点点头:“老师再见。”
女同学转身,现在看清正脸了。她留着中分齐眉刘海,刘海自然弯且尾向外翘。一个小圆脸,戴着一副细黑圆框眼镜,五官不怎么出众,算清秀。她手里拿了一本证书,应该是因为这个才被叫到办公室。不过,为什么不在班上颁发呢?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女孩看见封白棠,明显愣了一下,很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她从她身边过,女同学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说不上来,是花香,但不能准确说出是什么花,仿佛是很多花香组成的。
封白棠走到强钰戚身前,她坐在椅子上打量自己。
“封白棠是吧?你好,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叫强钰戚,金字旁的钰,亲戚的戚,你可以叫我强老师。”她打量着她。年纪估计三十五以上,貌不出众,随意涂了点口红,头发扎了低马尾,碎发别到耳后,穿着一身休闲服。
封白棠:“是的,老师你好。”
强钰戚起身,说:“走吧,带你去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她带她逛了校园,对大体有了解。路上她和她讲了很多,有介绍校园的,有谈成绩的,有谈生活的。最后,她说:“我希望你能适应,就像人们常挂嘴边的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封白棠:“自然选择我是胜利者。”
强钰戚点点头,算是认可。
到班上,封白棠站在讲台上接受下面的人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梦回以前。
强钰戚让她自己介绍。随年龄的增长,她不会似之前青涩,她自然地说:“你们好,我叫封白棠。”然后,拿了支白色粉笔,到黑板上写下名字,“封口的封,白色的白,海棠花的棠。”说完,写完,黑板上工工整整落下楷体的“封白棠”三字。
“以后请各位哥哥姐姐多多指教。”
班上就后排还剩个位置,她被安排到那,和刚才那位女同学是同桌。在她身边,花香亦是更浓。她不禁好奇她是用了什么牌子的香水。
两节课下,她不与她打招呼,她也不与她沟通,不难看出,两人都不爱交际。
她起身,出了教室,应该是去厕所了。封白棠跟着也有些想上厕所,起身离开。
厕所离她们所在班不近,一个在走廊尽头,一个在开头,说白了是上个厕所还可以和整层其他班的朋友打个招呼的程度。
课间时间明明不长,厕所人偏偏多,永远没有解释。她进去后,不宽敞的地方站满人,然后,最重要的是,坑位没门还是对着的!她直接懵了,这怎么上?学校这么穷的吗?连个门都按不起?!她瞬间没了上厕所的欲望,有,也憋着。她没叫人,没认识的,总不好上个厕所用手挡着吧?这姿势,想想便不舒服。
这一刻,她突然想为什么封筠不是女的?他要是女的,那一定……算了,男的挺好的。
她洗了个手,此行吸取了教训,她返回教室。可惜封筠不在这层,不然……她肯定连教室都不出,不用白跑这一趟。
到教室,她刚坐下,有个男生走到她前,给了她两个小面包和一根棒棒糖,面包上还贴张便签。她还在想眼前这人是谁,对方开口,“你哥刚刚来了,这是他给你的。”
眼前这位少年和之前的女同学一样,身穿校服,目测大概183左右,挺高的。他按校规剪了个非常标准的寸头,浓眉大眼,鼻挺,在其他人眼里应该是很帅的,但在封白棠眼里,看得过去。
封白棠看了看,面包是超市里随便买的,棒棒糖是白桃味的。便签上的字……是封筠的。因为他的字挺丑的,有辨识度了。
封白棠出于礼貌,和他道声谢。“谢谢。”
男生摆摆手:“没事,我和你哥之前认识,关系还行,这点小忙不用客气——对了,我叫楼懿,按年龄,你得叫我懿哥。”
封白棠:“好的懿哥。”封筠之前的朋友,那只可能是以前校篮的了。
楼懿拉开封白棠前面位置的板凳,未问主人允许便一屁股坐下去。“我挺好奇的,他为什么突然转学了?”
封筠对封白棠的病一直属于紧闭于口,除非她本人告诉别人,或者病发遮不住。不然,根本不会让他人知晓。他不想她在别人口中是个怪物,他不想她被孤立。
虽病好了,但她还是不想提起。不管怎么样,都有那段经历,那段会被人当做怪物的经历。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从何而说。她神情复杂,嘴几次开又合,眼睛一直看向其他地方。
楼懿对她发出的信息有所接收,他明白了她不好说,他绕绕头:“不好说明那不说了,让它一直保持神密吧——后面还可能转学吗?”
封白棠:“不会。”无比坚定,她不想转了,她想在一所学校长久落脚,不再在好不容易交到朋友时又转走了。
楼懿可能是喜欢这个答案,笑了笑,接着问:“和顾昔同学做同桌感觉怎么样?”
封白棠快速眨了两次眼:“她叫顾昔?”
楼懿点点头。
封白棠:“还行,她不怎么说话。”
楼懿:“她不怎么喜欢和人交流,初中就这样,还请多包容。”
封白棠有些疑惑,问:“你和她很熟吗?“
楼懿眼里快速闪过什么,他摇摇头,嘴仍笑着,却看不见笑意,感觉笑得有些“苦”,说:“不熟,话都没说过几次。”
封白棠更疑惑了:“那你怎么知道?”
楼懿:“在一起都很多年了,怎么能不知道?”
封白棠:“嗯。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楼懿想了想:“怕生,温柔,胆小,有时又有些傻。这只是我看到的,不全面。”
封白棠点点头。
楼懿又道:“对了,你们聊天的时候,她没提就别问她家里情况。”
“怎么了嘛?”
“她是被领养的,不管怎样还是有些,呃,就那个,你懂吧?”
眼前的少年脸上的表情形容不出来,他的意思,她懂。她点点头,瞥到男生身后出现了顾昔的身影,忙咳几声,眼睛示意他后面。
楼懿信息接收的快,马上转移话题说:“你哥就让我和你说这些,说完,我走了。”随后,起身离开了。
顾昔回到位置。
封白棠不知道怎么开启话题,她选择闭上嘴。
第三节课上,老师发了试卷,是刚才的在办公室里改卷子的那位老师。封白棠没有卷子,老师那也没有多余的,她只好和顾昔看同一张。
封白棠通过试卷上的名字,知道是哪个“xi”。顾昔的卷面整体很整洁,放大看某部分也一样。封白棠看着它有些眼熟。这好像是刚才那张试卷,没几题错,选择题一排下去全红勾。看来她成绩挺不错。
这节课上的挺无聊的,因为整体成绩不怎么理想,所以被老师指导人生,谈经验了一节课。她无聊地转着笔,另一只手撑着下巴。
笔转着转着,转欢了,以为离开手还可旋转舞动,一下飞出去。路线很奇怪,飞到顾昔那。是封白棠搞不懂的线路,这是一支笔可以走的路线吗?哦不对,是飞的。
顾昔看向那支笔,还好刚才老师讲到他的兴奋点上,声音直接提高一阶。她把它还给了封白棠,封白棠小声对她说:“谢谢,不好意思哈。”
顾昔摇摇头,小声道:“没事,没伤到我,不用抱歉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很舒服。
她们的对话算是打开了。
她先把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那个,你可以告诉我你用的香水吗?挺好闻的。”
顾昔看她的眼神有些呆呆的,说:“没有啊,你是不是闻错了?我从来不用香水的。”
封白棠:“是吗?那为何我总感觉你身上有花香?”
顾昔懂了她的问题,微微笑道:“不是香水。我家是开花店,所以可能不小心染了点香气。”
封白棠点点头。
顾昔:“你长的真好看,像极了从小说里走出的女主。名字也好像——对了,说起名字,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顾昔,昔日的昔,你可以叫我顾肥肥。”
封白棠微微皱眉:“顾肥肥?”
顾昔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我有些圆润,所以呢,给自己取了一个顾肥肥的外号。你是班里第一个知道的人哦!”
封白棠:“为什么我是班里第一个知道的人?”
顾昔:“因为他们和我没有太多交情,我就没向他们透露。”
封白棠:“我们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有些久违,可能是太好看了,在梦里见过。我对好看的人,一般都会有些舔。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一定会和我成为好朋友。我相信我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