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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情我愿宁化王抱得美人归 奸淫不成新晋王发怒母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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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回 你情我愿宁化王抱得美人归 奸淫不成新晋王发怒母子分

    一见钟情缘份在,

    嫁郎不怕二房开。

    岳父担心女儿苦,

    心有灵犀与夫拜。

    坐得王位任胡来,

    尝遍美色祸根埋。

    奸淫美姬真无赖,

    流氓成性兄弟赛。

    ——作者诗记

    夜

    苗方茂家中

    苗方茂与妻躺在床上,苗方茂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今儿个是怎么啦?折腾甚哩?”

    “唉,睡不着啊。”

    “有啥事值得你这样苦思冥想啊?”妻子打趣地问道。

    苗方茂干脆坐了起来。“哎,和你说说也无妨,就好比打发这难熬的时光吧。王爷居然想买下益源庆醋坊,可是不知道醋坊东家愿不愿意卖呀?”

    “这俺可不知道,你去问一下醋坊东家不就知道了。”

    “诶,你说醋坊要是同意卖给宁化府,陈满囤、小李子那几个人可是宝啊。”

    “什么宝呀?另外雇几个人不就行了吗?”

    “你看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如果醋坊的人走了,谁能酿出让王爷爱吃的醋啊?凭你还是凭我啊?呵呵。”

    “不和你说了,你既然全都知道,还来问我干啥呢?你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益源庆醋坊

    李元一拿着抹布在精心地擦试着柜台、货架……

    陈满囤站在柜台前,看看门庭冷落店铺,又看看李元一。

    “哎,小李呀,你说这叫什么生意呀?门可雀罗,无人问津。”

    “东家,别难过。等熬过这阵子,我们再把生意做起来。”

    “难啊。唉,小李,你说我是不是命中有劫呀?眼看着生意慢慢地好了起来,谁能想到又跑来两个贼人,在醋中下了砒霜,多亏发现的早,要不我陈满囤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李元一停住手中的活。看了看陈满囤,似乎若有所思。

    “东家,您就别想太多了,您看这几天,您的白发又添了不少。”

    “白几根头发算不了什么,只是我觉得对不住死去的赵东家呀。他把醋坊交给我,结果怎么样?我陈满囤无脸去见九泉之下的赵兄呀。”

    “东家,俺还有两件值钱的东西,要不俺把它当了,我们再酿醋?”

    “呵呵,你都全家吃不上饭了,你能有什么值钱宝贝呀?”

    “说实话,那是俺和俺大的传家之宝,雌雄双剑!”

    “啊?雌雄双剑?在什么地方呀?”

    “就是那次元大帅和明将领常玉遇大战时,俺大受了伤,俺呀便把雌雄双剑藏在城外的山坡上。”

    “是,那可真是宝物啊。你估计能当多少两银子啊。”

    “俺估计呀两把宝剑能当三十两银子。”

    “啊?!这么贵重的东西,小李,那是你李家的祖传宝物,是万万不可动的。你有此心呀,就算我陈满囤没有白救你。但我决不能那样做。”

    “东家,您要是心中不安,等醋坊有钱了,再把它赎回来不就行了。”

    “小李,你还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像醋坊现在的样子,不是银子能解决问题的。而是有人在暗处要致益源庆醋坊于死地而后快呀。”

    月亮门,柳絮房中

    李元一推门进来,柳絮大吃一惊。

    “你怎么大白天进来了?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呵呵,你不高兴俺来吗?”

    “不是,俺是怕你被抓起来,这两天俺也不知道咋的了,这心口呀咚咚地直跳。”

    “就凭那几个小喽罗,根本就不是俺的对手。你放心吧。”

    “你可千万别大意,最近新王爷抓了不少人了。”

    “俺知道了。俺十几天没来看你了,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只是俺这两天左眼皮直跳,俺就怕发生什么事呀。”

    “能有什么事?放心吧。别胡思乱想啊!”

    “福儿,快叫舅舅。”

    朱福旺正爬在炕上拿着沙包朝着屋顶扔来扔去,高兴地合不拢嘴。

    “哎,舅舅。”

    “哎,你说这是啥事呢?”

    “你也不要感到别扭,只能这样了,现在整个王府都鸡犬不宁、人人自危了。咱俩呀更要小心为妙。”

    “是啊,你身在虎窝之中,也实在难为你了。”

    益源庆醋坊

    陈满囤与苗方茂坐在椅子上。

    “苗大总管有吩咐的事,尽管说。”

    “陈东家,我这次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哦,请苗大总管直言相告。”

    “陈东家,您的醋坊现在到了破产的边缘,我和王爷看了都心痛啊!”

    “对,情况确实是这样的,是我陈某人无能,好好一个醋坊,经过这几年折腾,现在举步维艰,实在是愧对宁化王爷的一片好意呀。”

    “陈东家,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苗总管,您有话只管说,我呀就是想听听宁化王的高见。”

    “好。您是想让它继续经营下去呢?还是让它自生自灭?”

    “实不相瞒,苗总管,现在我是无能为力了。只是我不想眼睁睁看着益源庆就这样关门大吉。”

    “好,只要把醋坊重新找个东家,醋坊便可重振旗鼓,发展壮大。就看你陈满囤答不答应?”

    “世上的银子千千万,可益源庆醋坊赚的都是良心钱,宁愿细水长流也不愿一日暴富,赚钱赚得心安理得,决不会见利忘义。我现在陷入绝境之中,可是要说把醋坊当出去,或者说转手给他人,我和醋坊的伙计们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哈哈哈,陈东家,说的好,这做人啊就得有骨气,和人相处就得有义气。那你说说,你们什么样的条件就能答应重新找个东家了?”

    “除非宁化王爷想要这醋坊,其他人我陈满囤断然不会答应的。”

    苗方茂激动地站起来,抓住陈满囤的手,李元一提着一壶水和两个茶碗走了进来,惊讶地看着他俩。

    “东家,没事吧?你俩这”

    “没事,小李子。快给大总管倒水、泡茶。他可是醋坊的大恩人呀。”

    李元一放下茶杯。边倒水边说。

    “怎么啦?大总管借钱给醋坊啦?”

    “不,借银子,那叫苟且偷安,如今我们的醋坊重投娘胎了!”

    “呵呵,多少年了,俺还没见过东家这么高兴过。只是俺不懂您的意思。大总管请喝茶。”

    “这么说吧,宁化王爷想收购醋坊,把醋坊作为宁化王府的专用醋坊,只要您开个价,我呢回去禀报王爷。”

    “这,东家,这行吗?”

    “行,一定行。只要能让醋坊天天酿醋,天天飘着这股酸甜的味道,只要跟随我多年的伙计有饭吃,有衣穿,全家有个温饱,我陈满囤就心满意足了。”

    “是啊,陈东家,醋坊和王府这叫缘份呀。”

    宁化王府书房

    朱济 焕正在书房中想着萧叶青,萧叶青甜甜的笑容令焕想入非非。

    苗方茂走进书房,向王爷禀报。

    “王爷,有一个好消息禀报王爷。”

    朱济焕忽然被苗方茂的说话声惊走了美好的回忆。

    “啊,你说什么?是萧家女儿的事吗?”

    “哦,哎呀……,在下打扰王爷了,萧家女儿,在下知道了。”

    “萧叶青,一个妙龄少女,大概十五、六岁吧。”

    “在下知道了。在下愿去萧家为王爷定好婚期。”

    “是吗?你真的要去萧家为本王定下婚期吗?”

    “只要王爷高兴,在下一定成王爷之美。”

    “好,你明日就去萧家定好大婚日期。”

    王惠兰的房间

    王惠兰收拾衣服,豆花从外面进来。

    “娘娘,您这是干甚呢,这些粗活奴婢干就是了,还用得着娘娘动手吗?”

    “哼,宁化府不能住了,我呀要回娘家去。”

    “哎哟,娘娘,您现在刚刚怀孕三个月,王爷能让您回家吗?”

    “不管他,我王惠兰好歹也是一品大员的女儿,刚结婚不到半年,王爷就又要娶二房,我呀受不了这窝囊气。”

    “娘娘,您说话轻声点,小心被王爷听到。”

    “轻声?难道本妃怕他不成?”

    “娘娘,我与你一块长大,你能听妹妹一句话吗?”

    “我王惠兰已经受了别人的污辱,我要回去见我布政使父亲大人!”

    “娘娘,您现在是王妃,王爷呢?是一府之主,他是皇家子孙,又是王爷,再娶一个二房也是应该的,你说呢?”

    “王爷是能娶二房,可本姑娘这心里呀就像打倒了五味壶,醋甜苦辣咸什么样味儿都有了,我这心里呀……

    “姐姐,听妹妹一句话。忍一忍就过去了,你要是回了娘家,要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你想过后果吗?你可千万不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王惠兰呜呜地哭了起来……

    晋王府宫中

    宫女小翠与秋红正在为王爷熿穿衣戴帽,熿站在地上,小翠为其整理衣服, 秋红为其整理后面。

    刘信走进宫来,向王爷禀报。

    “王爷,典膳所窦厨师求见。”

    朱济熿抬头看了一眼刘信,伸出两手抖了抖衣服,又整了整帽子。

    “好啦,退下。”

    小翠、秋红二人退到大柱旁边。

    “好吧,让他进来。”

    朱济熿坐到椅子上。

    “窦厨师进见王爷。”

    窦天成快步上前:奴才窦天成拜见王爷。

    “免礼。”

    “谢王爷。”

    “你有什么事啊?”

    窦天成扭头扫了一眼两个宫女,又看了看刘……

    “好,你们下去吧!”

    “是,王爷。”

    刘信一摆手,小翠和秋红也随着刘信退出了房间。

    “奴才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禀报王爷。”

    “哦,秘密?那你讲来本王听听。”

    “典膳所旁边的水井院中,住着先王爷的一个美姬。”

    “这个女人啊,本王知道。只是先父王没有给她什么名号,连个小妾也不是。”

    “奴才说的是,这个叫柳絮的女人,她生下的孩子朱福旺,不是先王爷的种!”

    “什么?不是父王的种?真有此事?”

    “有一次奴才半夜上厕所……

    [回忆窦看到一个黑衣人越过墙头,翻入水井院中的事,并听到夜行人进入柳絮房间的事]

    ”大胆奴才!”

    朱济熿用力一拍书案,愤怒地吼叫着。

    窦天成赶紧跪在地上。

    “王爷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朱济熿哈哈大笑……,起来吧,本王是骂那个黑衣人胆大包天,竟然欺负到晋王府头上来了,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窦天成抖抖擞擞地站起来,用手擦着脸上的汗珠。又茫然地看着王爷。

    “谢王爷宽恕奴才不敬之罪。”

    “你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吗?”

    窦天成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李元一的身影,又想起那黑衣人武功高强。

    “这个奴才并不知晓。”

    萧子敬家中

    萧叶青拿着一个小铜镜认真地端详着……,然后又拿起梳子开始梳洗。子敬坐在小桌子吃饭,他吃了饭见女儿还在梳洗打扮。

    “叶儿呀,这饭都凉了,你还磨噌啥呢?”

    “大,一会儿就好了。”

    萧子敬站起身来,走到叶儿面前,看着女儿。

    “叶儿,这宁化王爷可是要娶你当二妃的,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大,怎么啦?”

    “唉,你真命苦啊。从小死了娘,大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好不容易才拉扯大,长大了,大想给你找个好人家,你有个好归宿,大这辈子也就交待了自个,可你偏偏那次鬼使神差地要跟大去看什么益源庆醋坊,没想到啊,……,你又偏偏遇到了宁化王爷,要是作个正妃,大的心里也许舒坦些,可现在宁化王爷娶的是二房啊!”

    “大,二房就二房吧!女儿喜欢的是宁化王。当几房女儿都乐意!”

    “哎呀,你这个傻闺女,唐朝诗人崔郊《赠婢诗》就说的好啊,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啊!”

    “大,看您那伤心的样子,好像女儿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女儿出嫁,走的又不远,大,你就高兴一点吗?”

    宁化王府

    朱济焕走进后院,丫环豆花、竹儿与苗方茂布置新房,大红喜字正贴在床头的墙壁上。

    苗方茂一手按着一张喜字,扭过头来说:王爷,您看这新房布置的怎么样啊?

    “好,布置得相当好。”

    “谢王爷夸奖。”

    “王爷,您这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呀。”丫头豆花更是嘴快。

    “ 哦,此话怎讲?”

    “大妃娘娘身怀有喜,此一喜。现在王爷又要娶二妃娘娘,是二喜,可谓双喜临门呀。”

    朱济焕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个王妃的贴身丫头居然能言善辨啊!

    “谢王爷夸奖。”

    “好吧,布置完新房,苗总管记着赏她们每人十个铜板!”

    “谢王爷。”

    水井院中,柳絮房门口

    马锋领着冯武、赵忠两护卫,走到柳絮的房门外。马锋一挥手,冯武、赵忠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房门前“咚咚咚咚”地敲起门来。

    柳絮正在房中坐着,忽然听到敲门声,惊得站了起来。

    “谁呀?这么急的敲门有事吗?”

    “我是王府仪卫副马锋,请开门说话。”

    柳絮打开房门,马锋看了一眼柳絮,跨进了房门,朱福旺见到全身武装的马锋,吓得抱住母亲的腿。

    “娘,我怕。”

    “别怕。有娘在。仪卫大人,找俺有事吗?”

    “王爷有令,柳絮身为先王爷的女人,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并生下一孽种,丢尽王府颜面,现将其打入牢房,将孽种小儿驱逐出王府。”

    柳絮听了大惊失色,瞪得两眼圆圆。她想了千遍万遍自已的未来,没想到今日就这样一语定乾坤,设想过多少最坏的结局都没有现在听到的糟糕,她不是害怕自己坐牢,而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要与自己分离,并且要被逐出王府,这是柳絮想也不敢想的事,犹如五雷轰顶。

    “甚了?俺的儿子还小,你们不能让他离开俺呀。”

    柳絮将儿子紧紧地抱住,大哭起来。……

    “王爷之命,不可违抗。”

    马锋一摆手势,冯武、赵忠二人走进房间,两人动手将柳絮与福旺强行分开,冯武抱着朱福旺,赵忠将柳絮推出房门。可怜朱福旺又哭又踢的,但无济于事,被冯武抱着向月亮门外走去。

    柳絮疯了一般要扑向儿子,可被赵忠紧紧的拽着胳膊,柳絮感觉到胳膊都快脱臼了。“求求你们了,行行好吧,孩子还小,求求你们了。你们别这样啊?”

    赵忠:赶快走吧,这是王爷的命令。

    “儿啊?娘对不起你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呢?他才四岁呀?

    柳絮疯了一般从赵忠的手中挣脱,追到冯武的面前,将福旺抱在怀中。

    “儿啊,娘离不开你呀。”

    “娘,娘,呜呜呜……”

    马锋下达着命令“快将她母子分开,带走。

    冯武、赵忠二位将柳絮母子活生生分开,赵忠将朱福旺从柳絮的怀中抢下,冯武拉着柳絮走出了水井院。

    “儿啊,娘对不住你呀?娘对不住你呀?”

    牢房中

    于成仕随着冯武、赵忠两狱卒走到关押柳絮的牢房门口。

    “于大人,您看这个柳絮如何处理?”冯武急于想知道于成仕的意思。

    “嗯,好,将柳絮提出牢房,押至王爷宫中。”

    “是,大人。”

    赵忠打开牢锁,走进牢房。

    “走吧!王爷要亲自审问你。你可要放老实点。”

    柳絮脸上的泪痕早已干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更平添了几分勇气。她看了看二人,愤怒地抓住了冯武的衣服。

    “俺的孩子呢?你们把俺的孩子弄哪儿去了?俺的孩子呢?俺的孩子呢?……

    杨二狗使劲地将柳絮的手扳开,柳絮嚎啕大哭。

    晋王爷宫中,四名宫女分站两旁,内使白志功站在王爷身旁,大庭中站着四个手持兵刃的护卫。

    狱卒冯武、赵忠将柳絮扶着押进宫中。当冯武和赵忠一松手时,柳絮却瘫倒在地。

    于成仕:快快起来,拜见王爷。

    柳絮听了于的话,抬起头来,向王爷哭喊着。

    柳:俺的儿子呢?你们把儿子还给俺吧?求求您了!

    冯武和赵忠见状将柳絮扶起来。

    “求您了王爷,把俺和儿子放了吧,俺出府,再也不在这王府中了,行吗?”

    朱熿看看柳絮,不禁哈哈大笑……。

    “出府?这算什么呀?抬起头来,你在晋王府住了这么多年,本王还从来没见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是貌若天仙,非比寻常啊。先父王可是真会金屋藏娇呀。”

    朱济熿的话引得众人笑了出来。

    柳絮用手拢了拢头发,抬起头面对着朱济熿,两眼射出仇恨的火焰。

    “美啊,真美。怪不得先王会将你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呀。”

    “俺求王爷放了俺,俺要出去找儿子,他还小,不能没有娘啊?”

    “你呀就别走了,今晚就陪本王就寝吧。”

    “什么?你这个畜生,先王走了,你身为先王的儿子,就对先王的女人下手,你能对得起先王吗?”

    朱济熿哈哈大笑。

    “是啊,先王走了,现在这晋王府我是王爷,还有本王做不到的事吗?”

    “俺现在只求王爷放俺一条生路,否则俺将死在王爷面前。”

    “哼,在这王府之中,还没有人敢如此辱骂本王,你还有脸教训本王吗?先王喜欢你,将你接进宫中,可你却背着先王在府中养男人,你守妇道吗?你对得起先王吗?”

    朱济熿说着拍案而起,用一双淫邪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柳絮。

    “俺是你父王抢回来的,他喜欢俺,可俺不喜欢他,俺也不喜欢你。听清了吗?王爷。”

    “哼,本王还不信你这只金丝雀能飞出这笼子?将她带进寝宫。”

    “是,王爷。”

    两个护卫将柳絮拉进寝宫内室。

    夜

    杏花房中

    杏花俯身拿着一只破了几个豁口的粗瓷碗在大瓮中刮拉着瓮底,嗒啦啦嗒啦啦了半天,才挖了不到半碗玉米糁糁,从门外抱着几根木柴回到屋里的李元一,看着杏花那双无奈而辛酸的眼睛,顿时心中惭愧一片,他将木柴扔在地上,紧紧地将杏花搂在怀中。

    “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你不要太担心了,俺会想办法的。”

    “你最近也瘦了不少啊。”

    “俺没事,俺是男人,身子骨硬朗,俺是担心你呀。”

    “俺不用你操心,醋坊这两天,有变化吗?”

    “对了,忘了告诉你,宁化王爷要买醋坊,做王府的专用醋坊呢。”

    “宁化王爷要买醋坊?”

    “对,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呀?”

    “肯定是好事呀。你想啊,多少年了醋坊一直起起落落,为什么?”

    “为什么?”

    “还不是有人常常陷害醋坊,才使醋坊不得安生 ,陷入一次又一次地绝境。”

    李元一听着杏花的讲解,从心里对她刮目相看。“对呀,王爷要是收了醋坊,以后再也不用怕有人暗害了。”

    “咱们不图大富大贵,只要有饭吃,养活大和两个孩子,就知足了。”

    “要是照你这样说,咱们的好日子快来临了。”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肯定要有好事了。”

    “杏花,俺不知道咋了,这两天老是心神不宁,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不是好事吗?醋坊又能开始干活了,还能有坏事吗?”

    “好事,好事,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夜

    王爷寝宫,门外站着两名护卫,门内两名宫女守着。柳絮被围在宫中。

    朱济熿醉意朦胧地走进宫来,边进门边看了一眼护卫和宫女。

    “好,你们下去吧!”

    “是,王爷。”

    宫女急匆匆走出门外,只留下护卫守着。

    朱济熿看看柳絮:你,你叫什么来着?

    柳絮突然跪倒在地,向着王爷求情。

    “王爷,俺柳絮求您高抬贵手,您大慈大悲观世音,放了俺行行好,积德行善,俺下辈子做牛做马伺候您,……”

    “起来,今夜本王与你……洞房……花烛,你跪在地上……干啥呀?”

    朱济熿说着伸手拉柳絮,柳絮却乘机抱住朱济熿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哟,疼死本王了,哎呀,哎哟。”

    朱济熿用一只手捂着另一只受伤的手,柳絮见状拼命往外冲去。门一开,两名护卫将柳絮牢牢抓住。

    “站住,别跑!”

    二人将柳絮拖回宫中。王爷怒不可息。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给本王狠狠地打!”

    “王爷,您的手怎么啦?”

    “少废话,本王叫你打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快打!哎哟。听见了吗?”

    “是,王爷。”

    夜

    牢房中,柳絮衣衫破烂,满身血迹,躺在一张床上。

    柳絮在疼痛中慢慢清醒过来,她动了动手脚,伸了伸胳膊,慢慢睁开眼睛。

    柳:啊,俺的儿啊?俺的儿子在哪里呀?

    柳絮忍着痛,艰难地爬到牢房门口,两手抓住木栅栏,向外看了看。

    “来人呀,来人!来人!”

    冯武揉着惺忪的眼睛,慢慢腾腾地从外面走进柳絮的牢房门口。

    “什么事?半夜三更的,吼甚呀?”

    “俺要出去,俺要找俺的儿子。”

    “你是半夜作梦说梦话吧?你想出去,那得有王爷的命令,别吵了。你也歇息吧。别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不,不,俺要找儿子。他才四岁呀。这可怎么活呀?”

    “哎,看你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就给你喝口水吧。三弟,端碗水过来。”冯武似乎有了良心发现,便吩咐赵忠端水。

    “哎,来了,来了。”

    赵忠两手端着一碗水,晃晃悠地走了过来。

    “半夜三更的喝啥水?烦死了。”

    赵忠将水递给冯武,冯武又端着水递给柳絮。

    “我呀看你口渴难忍,喝碗水,平静一下,歇息去吧。别再乱叫了。”

    柳絮看了看冯武,伸出手接过水碗,感激地看了一眼,一仰头一口气将水喝了下去。

    冯武接过柳絮递来的碗。

    “谢谢了。”

    “你让我睡个安稳觉,就比什么都强啊!”冯武说完就转身向着监房走去,临到门口还转过身来,“你呀快睡一会儿吧,再吼再叫王爷也听不见啊。”

    夜

    杏花房间

    李元一推开门,只看见杏花躺在炕上,两个儿子爬在她身上哇哇大哭。

    “哎呀,怎么啦?杏花?杏花。”

    李元一跳上炕,抱起大鸣放在一边,抓住杏花的手。

    “怎么啦?杏花,生病了吗?”

    “娘,娘。”两个孩子边哭边喊着娘。

    “娘,娘,娘。”

    杏花脸上现出一丝苦笑,看着心爱的男人。

    “俺今天头昏,想给大鸣、…… 和二…鸣作饭,可怎么也……没力气,只能让他俩饿着哭。”

    “你的身体成了这样了,咋不早说。唉……这可咋办呢?”

    “没事,俺呀,……歇息几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李元一跳下炕想给杏花倒口水喝,可抓起暖壶却没有一滴水,他赶紧舀水倒在锅里,抓起柴禾点火烧水。

    “这柴禾呀也快烧完了,……你去柴市巷去买点柴禾吧?”

    “俺知道了。”

    杏花躺在炕上,伸出手,郎中坐在凳子上,为其把脉。

    郎中松开手,李元一急切地问。

    “先生,俺女人的病咋样啊?”

    “好长时间没吃过饱饭,营养不良,导致全身虚脱,你的家中是不是吃不上饭呀?”

    “这,家中确实困难。”

    “先开三副药,益气固本,吃着再看吧。”

    “谢先生。”

    “你随我去药铺取药,下午就煎药啊。”

    “先生,您看我家中只有三个铜板了,您能不能先给俺抓药呀?明日俺找人借钱再还给你,行吗?”李元一就像一个乞丐似的,听了让人可怜。

    “好吧,我看你一脸忠厚老实,你的女人又病得厉害,就先抓药给你吧。”

    “谢先生大恩大德。”

    杏花家中

    李元一为杏花煎好药,端起药壶倒入碗中,然后端到杏花跟前放下。

    “杏花,凉一下赶紧吃药吧。”

    “你哪儿有钱去还人家郎中的药钱呀?俺歇息几天就好了,这不是浪费吗?”

    “你看你,硬是把自己饿成这样子,还要说这几个药钱,是钱值钱,还是命值钱呢?”

    “俺是怕你在外干了一天的活,吃不饱,累垮了身体,所以就…”

    “你呀,真糊涂,你病倒了,这两孩子可咋办呢?”

    “俺以为俺身体结实着哩,没想到就这么不经饿呀!”

    宁化王府门前,披红挂彩,围了好多人看热闹。

    朱济 焕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等在门口。他焦急地看着胡同口,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锁呐的欢快乐曲响彻整个上空。

    朱济焕心里嘀咕着:本王终于等到今日了,终于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了。

    李元一站在醋坊门口,看着宁化王府门口的情景。

    李元一也在心里嘀咕着:宁化王爷那样子多幸福呀,娶老婆,有花轿,有乐工,哎,……,俺李元一娶了两个老婆竟然都没有一个明媒正娶的,柳絮是偷偷摸摸的,冒着生命危险去相会,杏花又是不声不响地做了夫妻,这人啊,真是不能比呀。

    苗方茂扯起嗓子喊着:新娘子到!

    朱济焕听到苗方茂的话,急忙向着胡同口走去。

    “哎,王爷,胡同口没有铺红地毯啊?哎,小蹦子,快铺地毯。”

    “哎,知道了。”

    小蹦子赶紧抱着一圈地毯在地上铺着,一直沿伸到胡同口。看到铺到胡同口的地毯,朱济焕高兴地笑了。

    苗方茂手里撒出一把大红枣,高声吆喝着:王爷出胡同口迎亲喽!

    看热闹的老老少少哗地一下子围过来在地上捡着红枣。

    “王爷迎亲了,王爷迎亲了。”

    人群跟着宁化王爷走向胡同口。乐工和迎亲队伍赶紧跟着王爷。

    朱济焕刚走到胡同口,一顶四人大轿在乐工的伴奏下,缓缓来到。草菇和小玉随着花轿左右,迎亲婆走在花轿的前面。

    轿子落地。迎亲婆撩起轿帘,只见新娘叶正盖着盖头坐在轿中。

    苗示意乐工停下,乐工嘎然而止。

    迎亲婆面对着宁化王爷:王爷迎娶,新娘下轿。

    迎亲婆拉着新娘的手,缓缓地将新娘从轿中搀下地,朱济焕正等在轿外。苗方茂急忙将大红绸的带子交给焕一头,另一头交由迎亲婆,迎亲婆又交在新娘的手中。

    宁化王爷拉着红绸带,新娘跟着,缓缓地走向宁化府。

    “王爷、新娘回府!奏乐!”

    锁呐声又顿时响彻在桥头街上空。

    夜

    王惠兰房间

    王惠兰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铜镜中的自己默默流泪。豆花与竹儿看着桌上的饭菜,看看惠,欲言又止。

    “娘娘,你别伤心了。吃点饭好吗?”

    “不吃。要吃你们吃。我王惠兰从此以后绝食,我不想活了。”

    “娘娘,别生气了,小心动了腹中的胎气。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王惠兰要做宁化王爷的大王妃呢?”

    “娘娘啊,我们女人呀就是这种命,要吗找一个穷得丁当响的人,他只能吃饱肚皮,那样的话他只能一辈子守着你一个人。要么找一个像王爷这样的豪门大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至于大王妃呢还是二王妃,等过段时间您呀就想开了。”

    “原以为,我是堂堂一品大员布政司的女儿,有我一人,宁化王爷足矣。没料到,过门不到半年,宁化王爷竟然早已储备了做二房的女人。”

    萧叶青房间

    小玉和草菇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宁化王爷起床。

    “时候不早了,王爷和二妃娘娘怎么还不起床呢?”

    “谁知道呢?王爷与大妃结婚的时候,早早就起床了。”

    小玉白了一眼草菇:再不叫王爷和二妃娘娘,大妃娘娘会生气的。

    草菇抿嘴一笑:那就进屋,叫王爷起床?

    小玉和草菇蹑手蹑脚地走进王爷房中,小玉走近帐床。

    “王爷,王爷。叶妃娘娘,叶妃娘娘。”

    睡在床帐里的萧叶青听到叫声,睁开眼睛。她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睡在朱 济焕的身边,羞涩地赶紧抓了衣服盖住,捂在前胸。

    朱济焕翻身起来,看到叶妃那可爱的样子,抱住她,吻了一口,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把头扭向床外。

    “什么事啊?不让人睡个囫囵觉。”

    “王爷,正妃娘娘请叶妃娘娘前去问候拜礼。”

    朱济焕伸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嘴里打了个哈欠……

    “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难买春宵眠啊!告诉正妃娘娘,说叶妃一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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