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历史军事 > 宁化府 > 第48章 朱济熺被废为庶民为恭王守坟 益源庆历尽磨难迎来新转机

第48章 朱济熺被废为庶民为恭王守坟 益源庆历尽磨难迎来新转机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第四十八回 朱济熺被废为庶民为恭王守坟 益源庆历尽磨难迎来新转机

    砍掉助手心惊恐,

    方寸大乱无思想。

    弹劾不断要除根,

    废黜王位守坟郎。

    醋坊门前鸳鸯撞,

    一见钟情相思长。

    喜气洋洋入新府,

    愿做小妾嫁俊郎。

    ——作者诗记

    夜

    王府后宰门紧闭,城墙上几只灯笼微弱的光远远望去就像荧火虫一样,一闪一闪。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伸手一甩将搭钩爪在城墙上,两手一抓,两脚踩着城墙,噔噔噔地上了王府城墙,紧接着又抓着绳索,溜到王府院中,消失在黑夜之中……

    柳絮开门,看着身穿夜行衣的李元一有点发愣。

    “夫君,你怎么深更半夜地来啊?俺都睡了一觉了。”

    柳絮睡眼惺忪地看着李元一。

    “哎,王府白天不让进,俺只能等到三更天,爬城墙进来。”

    “不就是几个铜板吗?给门卫就是了。”

    “给钱也不行,今日俺是好说歹说,侯三呀就是不让进,他说晋王府的长史大人被皇上废掉了,王爷正生气呢!”

    “你说什么?”

    “长史大人被皇上废掉了。”

    “为什么?长史大人可是两朝元老了,为人和善,忠心耿耿。”

    “听说是平阳王告的状。”

    “这就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平阳王夺位之心早已有之。”

    “是啊,想不到这平阳王与晋王的纠葛,也会影响俺李元一进出王府呀。”

    “谁让你深更半夜的来偷情呢?”

    “好呀,俺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反而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谁让俺是天生的偷情鬼呢?”

    李元一迫不及待的将柳絮搂在怀中。

    “只有见到你,俺才觉得俺有男人的味道,你永远是这样新鲜、刺激,让人回味无穷。”

    “你神出鬼没,说来就来,就走就走。俺才不让你亲热呢!”

    “你说什么?好,俺让你尝尝厉害吧!”

    李元一将柳絮压在身下,柳絮发出欢乐的笑声……

    春香园中,谢太妃端坐在桌前,喝着一碗莲子粥。

    “奴才见过太妃娘娘。”

    谢太妃咚地一下将碗放下。脸色阴沉地看着刘信。

    “真是没规矩,没看到老身在喝粥吗?”

    “太妃娘娘恕罪,请太妃娘娘饶恕奴才。”

    “好吧,有什么事吗?”

    “王爷两天两夜不吃不喝,请太妃娘娘快去看看吧!

    “心病需要医心,本妃去了又有何用?”

    “太妃娘娘,现在只有您一个人能去劝说王爷了,王爷快要崩溃了,神经也有些错乱了。”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糊涂幼稚,无法无天导致的结果。”

    “太妃娘娘,奴才求您了,快去看看王爷吧!”

    “好吧,前面带路。”

    “是,太妃娘娘。”

    王爷寝宫

    刘信领着谢太妃走进王宫,只见晋王熺衣衫不整,头发绫乱,站在地上大喊大叫,李妃正坐在椅子上哭泣。

    “本王要面见皇上,皇上一定是听信了小人谗言,本王是清白的,是无辜的,……”

    “禀报王爷,太妃娘娘到。”

    朱济熺转过身,两眼呆滞地看着母亲。

    “娘,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李妃起身向谢太妃问好:母亲安康!

    “免礼。你身为王爷的正妃,平时疏远王爷,不关心王爷,致使王爷犯下大错,王府长史被废,要不是皇上看在亲王的份上,恐怕王位也被废掉了。你知道吗?”

    “请太妃恕罪,儿媳罪孽深重,请太妃处罚。”

    李妃边说边跪在地上,哭诉着说。

    “罢罢罢,起来吧!日后定要作好王爷的参谋和助手,千万不可再让王爷荒废府事。”

    “谢母妃教诲,儿妃定当铭记在心。”

    “熺儿啊,坐下听娘说话!”

    “娘请坐。”

    谢太妃端坐在椅子上,晋王熺也坐下。

    “熺儿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父王当年和你一样,年轻气盛,火气大,做了许多错事,你皇太爷几次下旨教训你父王,你的父王是个聪明人,知错就改,自那以后逐渐改掉了身上的许多坏毛病,恭敬谨慎,以礼待人,你父王死后,被皇上加封为“恭王”。熺儿,你听懂娘的话了吗?”

    “娘,孩儿谢母亲教诲,孩儿定当改悔自新,做与父王一样的谦恭之王。”

    “好,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站起来!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这才叫朱家子孙!”

    “是,娘说的对,跌倒能站起来的才是朱家子孙,本王怎么能以弱示人呢?”

    王爷宫中

    朱济熺在地上走了个来回,典仪所官员庆思功手握毛笔,案上铺着宣纸,记录着王爷的上奏之词。

    “臣自世袭晋王一位以来,不思进取,纵容手下,作恶多端,多亏圣上体恤,刀下留情,废了长史,方惊醒臣。臣现在悔恨不已,愿接受圣上之训,悔过自新,现请求圣上削除晋王之军队,特此上书。”

    柳絮房中

    柳絮依偎在李元一的怀中,李元一醒来,睁眼一看,见天色大亮,大吃一惊。推开柳絮坐了起来。

    “不好,天亮了,出不去了。”

    柳絮睡眼朦胧,嘟囔着说话。

    “还早呢!快睡吧。”

    柳絮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李元一看着柳絮可爱的样子,忽然又想起杏花。

    李元一心想:俺李元一怎么做了这么一个人,对不起柳絮,又对不起杏花,俺可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呀。柳絮是这样的柔情似水,善解人意,杏花呢,泼辣干练,是个过日子的好手。现在俺可是深陷泥淖,再也拔不出来了,柳絮是俺的女人,俺不能愧对了她,杏花呢,俺又是红口白牙发誓过要照顾她娘俩一辈子,现在又生了俺李元一的骨血,有理也说不清了,这可怎么办呢?

    黑夜中的平阳王府,摆着香案,香烟缭绕,巫师头上箍着一个圆形铁圈。手中拿着一个拔烂鼓,在院中围着一个稻草人转圈,使法。

    巫师:天灵灵,地灵灵,天上老君快显灵,晋王爷走上阎王路,废王位,断子孙,一生不得再翻身。

    朱济熿亲手点燃三柱香,双手紧握,向着上天默默祈祷着……

    永泉玉醋坊

    罗二、贺师傅、陈师傅走进醋坊柜台前,米掌柜正在拔拉着算盘。

    “米掌柜,这都三个月不发工钱了,你叫俺们咋干活呀?”

    “哦,贺师傅、陈师傅,罗二,现在醋坊遇到了资金周转的困难,东家说了,你们几个人的工钱,等过段时间再发,你们该加班就加班,不要顾虑你们的一点工钱吗!”

    “米掌柜,你我共事多年,醋坊的生意兴隆,这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经常加班加点干活,我和兄弟们都没话说,只要醋坊的生意好,咱们是越干越有劲啊!”

    “对啊,只要醋能卖出去,我们多干几个小时,又算得了什么?”米仓劝说几个伙计。

    “可是,弟兄们出来干活,养活着一家老小,您说这三个月了,没发一个铜板,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对,我们实在揭不开锅了,吃不上饭了,才来找掌柜的。”

    “诶,我是醋坊掌柜,你们的情况我都清楚,醋坊每天能卖多少醋,我也都清楚,可不知什么原因,东家老是说亏损厉害,拿不出钱来。”米仓这才说了实话。

    “掌柜的,你和东家说,再不发工钱,兄弟们没法干了。”

    “对,真没法干了。”

    夜

    杏花房间

    杏花在炕上躺着,李元一揭开锅盖看了看,只见锅中热着两个窝头。

    “就这两个窝头了?”

    “你将就着吃一口吧,家里没有其他吃的东西了。”

    “没红面了?”

    “这醋坊几个月不发钱了,连你的工钱也没给吗?”

    “没有,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钱的。”

    “你给东家说说,咱家可是连老带小五口人呀,好歹总得吃饭呀。”

    “是呀,这日子可怎么过呢?东家现在也是艰难度日,勉强能酿二十多斤醋,不容易呀?”

    “你得赶快找东家先借点钱,买面买米,要不马上就揭不开锅了。这一大家子都等着你吃饭哩。”

    “知道了。”

    李元一拿起一个窝头,大口大口地吃着……

    平阳王府

    朱济炫与朱济熿坐在一起,喝酒吃菜,炫举起酒杯。

    “三哥,来,庆祝一下我们取得初步胜利。干杯!”

    “好,干杯!”

    朱济炫、朱济熿二人一饮而尽,朱济熿亲热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朱济炫的碗里。

    “如此看来,朝廷对我们的不断上奏,最终还是起了作用啊!”

    “对,只不过现在是碍着亲王这个面子,才暂时将长史废了。”

    “是呀,长史就像是晋王熺的一只胳膊,他现在就是一个残废啊,哈哈哈。”

    “对,三哥说的对,咱们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秋香园

    “焕儿,下个月呀你就要搬进新王府去了,这几天娘想让你见一下布政司的女儿,把婚姻大事定了。”

    “娘,孩儿的事不着急,过段时间再说吧。”

    “不行,儿女婚姻,父母作主。现在你父王不在了,你的婚事只能由娘来作主了。”

    “娘,只是孩儿另有人选,您就依了孩儿吧?”

    “哦,另有人选?莫非你有意中人了?”

    “是,娘。”

    “快说说,是哪家的千金哪?”

    “呵呵,娘也见过。”

    “什么?娘也见过?娘可没印象呀。”

    “那天孩儿陪娘去宁化府,娘还记得吗?”

    “哦,想起来了,是不是那萧先生的女儿啊?”

    “是,娘。”

    “嗯,那萧叶青确实长得不错,只是门不当户不对,和你不般配呀。”

    “孩儿不管那些,孩儿就是喜欢萧叶青。”

    “嗯,好吧,既然你喜欢萧家女儿,就将她纳为小妾,布政司的女儿为正妃,你看怎样?”

    “好吧,母亲作主,我又能怎么样?”

    典膳所院内

    夜色沉沉,窦厨师在院中来回走着,一股不安的情绪漫延着,他的脑中满是小桃的身影。

    “小桃怎么还不来呀?哥可是想着你呀。莫非谢太妃发觉了什么?不让你出来了,不可能吧?”

    窦天成正在院中踌躇不定,徘徊着。忽然一条黑影从院墙外一个飞跃,便消失不见了。

    “嘿,这深更半夜,哪里来的武林高手啊?”

    窦天成返身要回房,忽然又灵机一动。

    “哎,不对,水井院中住着那个柳絮,莫非这个人就是那个醋坊的小伙计?”

    窦天成蹑手蹑脚地靠近月亮门,踮起脚尖趴在墙头上,瞪大眼睛看着,只见东厢房门口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在敲门。

    李元一伸起手”噔、噔、噔“地敲了三下门。

    “絮儿开门。”

    “哎,来了。”

    柳絮打开房门,让李元一进了房间。只见李元一一身夜行衣的打扮。

    “快把这身衣服脱了,俺一看见就心里发慌。”

    “慌什么?是见不着俺心里发慌吧?”

    “看把你美的,你还不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光棍儿?”

    李元一边脱黑衣服边与柳絮说话。

    窦天成从墙头上跳下来,悄悄地走近房门,把头靠在门上听着……

    李元一早已听到了院中的动静,他“噗”地一下将灯吹灭,迅速穿上衣服。

    “你怎么啦?”

    “嘘!”

    李元一示意门外有人,柳絮吓得大惊失色,李戴上头罩,忽然间一拉门,正将耳朵靠在门上的窦天成忽然间被闪得摔倒在地。李元一一个老鹰抓小鸡便将其抓起来。

    “哎呀,杀人……”

    李元一一下子便将窦天成的穴位点住,窦天成干瞪着眼睛看着夜空。李元一将窦天成放在院中站着。李元一进屋,柳絮急切切地看着他。

    “是窦厨师,俺要不把他给灭了。”

    “别,别,千万别杀人呀。”

    “俺现在给他点了穴位,他暂时不会动弹。你就放心吧。”

    “他认出你了吗?”

    “天黑,他没看出来。”李元一满有把握地说。

    “啊呀,天哪,没看见你就好,将他放了吧。”

    “他深更半夜来你的房门前干啥呀?”

    柳絮举起着拳头向着李元一的胸脯打去。

    “你坏,歪心眼,你是在怀疑俺吗?”

    “没,没有。你误会了,俺只是觉得奇怪才问你的。”

    “先不要说这些了,你最近可是瘦了许多呀。”

    “唉,一言难尽啊。”

    “出甚事了?快告诉俺,俺或许能帮你的忙呢?”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醋坊生意不好,俺们几个月不发工钱了,现在连吃的东西也没有了,每天只能吃几个窝头充饥了。”

    “你为啥不早说,俺这里有点碎银子,你拿去买粮吧。”

    “不用了,昨天东家说从醋坊里给每个人分五十斤高粱,磨面吃。”

    李元一看了看柳絮,难为情地不知所措。

    “拿着吧,你就不要见外了。”

    “哎,你一个女人家,俺不养活你和儿子就算了,怎么还能拿你的银子呢?”

    柳絮把几个碎银子塞进李元一的口袋中,含情默默地看着他。

    “拿着吧,你现在正在困难中,俺在这里不愁吃喝,时间长了,还能攒点碎银子。”

    “那俺就谢谢你了,俺代表全家谢你了。”

    “什么?你们全家?……,你还有老婆和孩子吗?”

    “哦,……,没有的事,俺和俺大谢谢你。”

    “俺看你呀心情不好,你睡一夜再走吧!”

    “俺是想睡一夜,明日再走,可那个窦厨师不让啊!俺走了,你歇息吧。”

    典膳所院中,窦厨师直挺挺地站在院中,只能盼望着有人来解救他。

    孙厨师从院门外走进来,哼着小调,看到窦天成在院里站着。

    “哎呀,窦师傅,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在迎接我吗?”

    窦天成默不作声,还是站着。

    “我说窦师傅,您有什么事不高兴呀?”

    窦天成站在原地,还是默不作声。

    “诶,这可奇怪了。窦师傅,窦师傅。”

    孙光走到窦天成的面前,仔细看了看,又绕着窦天成转了一圈,又回到窦天成面前。

    “窦师傅,您就说说话,别吓唬人呀。我呀可胆小了,可经不起你的吓唬啊?”

    窦天成还是默不作声,站着。

    “妈呀,遇上鬼啦。来人啦。”

    孙光吓得撒腿就跑。……

    孙光报告了窦天成的情况,王府很快便派了仪卫副王达文来到现场。

    王达文在窦天成的面前认真地看了一下,伸出手指在窦的穴位上点了一下,“叭叭”

    窦天成的胳膊开始动起来。

    “哎呀,窦师傅,您这是……?”

    “熬死我了,我站了半夜了。”

    “这是被人点了穴位,没事了。”

    “谢王仪卫救我。”

    王达文一挥手,两个护卫跟着他走了。

    “窦师傅,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呀?”

    窦天成揉揉眼睛,踢踢腿,活动了一下,在孙光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能有什么事?半夜被鬼给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呀!”

    王爷宫中

    朱济 熺跪在地上,刘信、宫女两名站在大殿前,信使站在地上宣读圣旨。

    画面字:永乐十二年(公元1414年)皇帝朱棣下令将朱济熺和他的世子朱美圭废为庶人,为晋恭王朱㭎守坟。

    朱㭎坟,一座高大的墓碑矗立在坟园中,“晋恭王”之墓特别显眼。

    朱济熺与朱美圭跪在坟前,痛哭流涕。

    “父王啊,……,我朱济熺到底做错什么事了,竟让我落了个如此结局呀,我是作了不少坏事,可也没到了连个王位都不保的地步呀,再说了我不是正在改过自新吗?这是谁的主意呀?为什么?为什么呀?…为什么这个朱济熿老是追着我不放呀?……,父王,既生熺,何生熿啊?”

    春香园

    谢太妃正坐在椅子上哭泣,一只手拿着手绢在抹泪。

    “禀太妃娘娘,傅太妃娘娘到。”小桃拿起一块手绢轻轻地为谢太妃拭泪。

    “告她回去吧。老身没有心情见她。”

    “是,太妃娘娘。”

    傅太妃带着一名宫女,走了进来。

    “姐姐,妹妹给您磕头了。妹妹给您陪不是了。”

    傅太妃说着跪倒在地上……

    “哎,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唉,……,这也许都是天意,你起来吧!

    “不,姐姐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原谅有什么用啊?不原谅又有什么用?都没用了。”

    “姐姐,是我生了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逆子,才使姐姐和晋王遭此大难,妹妹我无脸见姐姐呀?”

    谢太妃起身走向傅太妃,伸出手将傅太妃拉起来。

    “妹妹起来,你越是这样,姐姐的心里呀就越难受。”

    傅太妃站起身来,与谢太妃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蜡烛熊熊地燃烧着,照亮了偌大的房间,整个平阳王府内充满了蜡烛的香辣味儿,有些呛人。但这丝毫不影响平阳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朱济熿的面前摆着各种菜肴,总管苏诺站在身边为其斟酒。

    “王爷,慢饮。”

    场子中间若干乐女正在跳舞,几名乐工正在旁边吹打着乐器。

    朱济熿举起酒杯与乐女对饮着。

    “王爷,干杯。”

    “好,干杯!”

    朱济熿举起酒杯与乐女一饮而尽。朱济熿忽然哈哈大笑……

    苏诺为朱济熿倒酒,乐女却从苏诺手中抢过酒壶。

    “大总管,我来为王爷斟酒,您就别在这儿耗着了。”

    “我朱济熿从小受人摆弄,遭受耻辱,低人一等,那种窝囊气我朱济熿早受够了,以后啊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

    “奴婢敬王爷一杯。”

    “好,同干此杯。”

    二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朱济熿醉眼朦胧地看着正在跳舞的舞女们。

    “王爷,您马上要当晋王爷了,以后呀可不要忘了奴婢啊?”

    朱济熿听了脸色一变,大怒。“你野心不小吗?想当本王的妃子吗?作梦!停!”

    台下的乐女们听到如此声音,舞女和乐工也停止了音乐。

    “奴婢不敢,王爷息怒。”

    “滚,全都滚出去。”

    乐女与乐工们一个个退了出去。

    审理所

    于成仕坐在审理所的大堂上,得意洋洋。

    赵安和余钱两位狱卒向于成仕道喜:小的恭喜大人由副转正,恭喜大人了!

    “好,你俩看本大人和王明煜相比,谁更威风啊?”

    赵安、余钱二人相互看了看,眠嘴一笑。

    “回大人,当然是于大人威风八面,稳坐泰山呀。”

    “对,于大人真好比是那黑脸包公包文拯,我俩呀就是王朝和马汉,于大人您说小的说的对吧?”

    “哼,想不到你小子没上过私熟还有点歪才呀。说得好,王明煜怎么能和本大人相提并论呢?他现在是本大人的阶下囚。哈哈哈……”

    “谢大人夸奖,于大人您呀的确比王大人威风多了。”

    “嗯,什么王大人,好,本大人让你们看看到底是谁威风?走,到牢中去。”

    “是,大人。”

    狱卒赵安在前引路,于成仕迈着八字步,走进牢房。

    王明煜披头散发坐在牢中的一堆干草上,于成仕三人进来,王明煜看到于成仕慌忙站起身来。

    “于大人,赵安,老夫口渴难忍,给老夫端碗水喝吧?”

    “王大人,……,噢,不,……”

    赵安刚说了一半,看到于成仕那凶巴巴的脸,便又将话咽了下去,慌张地看了一眼于成仕。

    于成仕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安。

    “口渴?那有什么办法?这坐牢的人多了,都要本大人给端水喝吗?”

    “于成仕,你……,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呀,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王明煜,你现在是阶下囚,竟敢胡言乱语,污蔑本官,来人,将囚犯王明煜拖出牢房,杖打二十。”

    赵安、余钱:迟疑地看着于成仕:大人,这……

    “你二人敢违抗本官之令吗?”

    “小人不敢。”

    “于成仕,你是狗仗人势,翻脸不认主啊,你做了昧良心的事,老天爷迟早要惩罚你的,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拉出去!杖打二十。”

    “是,大人。”

    宁化府中

    苗方茂:王爷,府中吃的醋,我们该选哪家的好呢?

    “哈哈哈……,当然是益源庆的醋了。”

    “可我听说益源庆醋坊最近生意萧条,门庭冷落,我们是不是该选永泉玉的醋啊?”

    “啊?生意萧条,门庭冷落,这与醋的好坏有关系吗?”

    “王爷恕罪,虽然不能说是直接原因,可说明了一点,益源庆在市面上老百姓认可的不多啊!”

    “苗总管,有所不知,益源庆遭受的灾难本王是最清楚。益源庆在先父王时代,受人陷害,遭到严重打击。后来又有人在醋中下毒,使益源庆醋坊已经酿好的醋全部倒掉,再加上资本薄弱,他们怎么能逃得过如此劫难呢?也实在难为他们了。”

    “在下真没想到您作为一名王爷竟然对益源庆醋坊的情况如此了解,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朱济焕哈哈大笑……

    “是啊,我父王在世的时候,我还小,记得父王每次吃刀削面的时候,我就赶紧为父王倒益源庆的醋,父王连连夸奖我聪明懂事。”

    “怪不得王爷对益源庆醋如此钟爱,这是小时候种在王爷心中的情啊!”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本王借着为父王倒醋的机会尽了孝心呀。”

    “王爷志存高远,仁义敦厚,可是益源庆现在的状况,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以后呀如果他们的醋坊一旦倒闭,可咋办呢?”

    “这倒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呀!容本王好好想想。”

    益源庆醋坊

    苗方茂领着一名仆人走进益源庆醋坊,只见陈满囤坐在柜台前发呆,李元一正擦着柜台上的尘埃。

    “哦,客官,您打醋?”

    “哦,怎么不受欢迎吗?”

    陈满囤这才从沉思中恍过神来,站起身。

    “欢迎,欢迎。怎么能不欢迎呢?”

    “客官要打几斤醋呀?”

    “是这样的,我呢是宁化王府的总管苗方茂,……”

    “啊呀,原来是苗大总管,您看我们呀有眼不识金香玉,真是的。苗大总管,快快请坐。”

    “请苗总管里面坐。”

    李元一说着赶紧揭开柜台盖板,把苗方茂让了进去。

    “我呢,先买两坛醋,以后呢你们就定期向宁化王府供醋,东家,你能做到吗?”

    “现在两坛子醋有的是,可……,哎,……,我们的处境,苗总管是不知道呀。”

    李元一搬出两坛醋放在桌子上。擦抹着坛子上的灰尘。

    “东家,宁化王爷已经预付了二十两银子的醋钱,您看……?”李元一提醒着陈满囤,生怕东家忘记了这件事。

    “什么?宁化王爷预付过醋钱?”苗方茂惊讶地看着李元一。

    “是,是俺从晋王府中宁化王爷那拿过二十两银子。”

    “对,是我的小伙计拿回的二十两银子,当时,我们是怎么也不相信,现在看呀的确如此。”

    “宁化王爷怎么没提起过呢?”

    “王爷事多,也许早把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呢!”

    “好吧,这两坛醋呢,我先带回去,等问清楚了王爷,再付醋钱。您看如何呀?”

    “好,当然好。”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