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威压
柏国晨曦港,第一师团由杜阳统领,登上运输舰,开赴菊国。因章陵为军事大举拨款,第一师团已配有水冷式火药燃气机枪,每分钟射速可达六百发,无需手摇。全师团中大口径火炮,达到一百一十门。除作战人员,师团有大量军医、药剂师,以提高伤员救治率。
竹国,东部,泉壑郡。安毓灏睁开眼睛。副官大喜:“将军,您终于醒了!”
安问:“我……我还活着吗……”
副官笑:“当然!”
安苦笑一声,又问:“我……我哪受了伤?”
副官笑:“将军身骨强健,只受了些震荡之伤,应无大碍。”
安叹一口气:“那就好……我还要,驱逐柏奴……”说罢,便艰难起身,倚着副官。忽然,嗅到海棠花香。惊问:“这……这是哪?”
副官答:“禀将军:此处乃泉壑郡。郡守赠一庄园与我,供君休养。”
安问:“为何……会有海棠之香?”
副官笑:“郡守颇具雅兴,爱好赏花。遂于园内,栽满海棠。”
安黯然神伤,道:“我想我娇妻了……如果没有战争,她现在……该在我怀中,蹭我胸脯吧……我不想死。”
菊国,次尔。沈稗少将,强令每户遣一代表,至和平广场集结。初建成的广场人山人海。沈稗踏上高台,持一扩音器,高喊:
“菊国人,我军在竹国奋勇作战。你们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市民议论纷纷。
沈稗又喊:“菊国人,我军付代价解放你国。你们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市民脸上,露出恐惧。
沈稗笑:“不做点什么,也就罢了!偏偏有贱民,苦思冥想,算计我军!这等贱民,该不该罚?该不该杀?”
市民面面相觑。少顷,顺从道:“该罚、该杀。”
沈稗笑,向身后一招手。一少女被拖上台。五花大绑、遍体鳞伤,不住地颤抖。
市民惊惧万分,纷纷屏息凝神。沈稗将坚硬的军靴,踩在少女脸颊,狞笑道:“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少女哭泣:“奴,奴诬告朱蔺中尉,毁,毁奴贞节……”
沈稗怒:“你这贱货,还有贞节?”语罢,靴底狠蹍。少女口中渗血,四肢乱颤。市民纷纷以袖遮眼,不忍直视。
沈稗笑:“你污蔑朱蔺中尉毁你贞节,使之被陛下误杀,该怎么办呢?”
少女哭:“奴愿一辈子侍候您……饶了奴……”
沈稗骂:“饶了你?做梦!”语罢,抬枪击其颅,鲜血溅到台边市民面庞。沈稗大笑:“这就是,与大柏作对的下场!”掏手枪,朝少女尸体,一通乱射,其间更换多次弹匣。少女被打成筛子,阳光从弹孔穿过。旋即,沈稗将尸体踢到一旁,向市民高喊:“杀这贱民,是给你们看的!你们若敢与我作对,都是死路一条!甚至,会死得比这贱民,惨上百倍!”市民吓得魂不守舍,慌忙匍匐在地,膜拜沈稗。
沈稗笑:“我不管陛下要对你们如何温柔,你们就是天生的蛮夷、贱民,生当被欺凌、奴役!从今天起,菊地分三等人:第一等,乃我大柏将士;第二等,乃与我合作之菊室贵族;第三等,乃你们这群贱民。下等人必须任由上等人差遣、吩咐。否则,和那贱货一个下场!”他俯视跪倒的人群,心中大喜,又道:“菊国新娘的初夜,必须交给我军将士;我军将士可随意至菊民家中,烧杀抢掠;菊民不得乘载具出行,只可步行;菊民遇见我军将士,必须跪下叩首;菊民不得妄议我军,若与我军发生争执,将被砍头!”
沈稗回菊宫。秘书悄言:“阁下过于残暴,恐激菊民抵抗之心。”沈稗大笑:“抵抗?我杀那贱货,他们大气都不敢出!还敢抵抗?”
秘书闻之,仍忧虑:“阁下之做法,有悖陛下之嘱托。若陛下得知,如何是好?”沈稗笑:“女人、财宝、奴才皆有,谁会去告状?若调查员来,便尽情款待,赐几个美人,送几件珍宝,保他瞒过陛下。”
市民归家,将消息转告亲眷,一时投井、自缢者无数。夜晚,便有柏兵闯入房门,奸淫女子、掠夺白银。有男人持刀捅伤柏兵,被绑在木桩,凌迟处死。成百上千栋房屋,惨遭焚毁。无数初生的果实,被刺刀剁烂,强喂其父母。昔日繁华之次尔,已如人间炼狱。
翌日凌晨,数名车夫,暗聚一屋,讨论复仇之事,欲与柏寇鱼死网破。清晨,柏军回营,留一片哀嚎。众车夫四处奔走,召集千余死士,手持菜刀、木棍、钉耙,由隐蔽小道,潜至菊宫,劈杀哨兵,翻入宫门,冲向重阳殿。沈稗闻市民暴动,大惊,忙遣卫队迎战。死士毕竟是平民,未受军事训练,武器又简陋,很快被射杀殆尽。沈稗劫后生怒,召集全城柏军,清算市民。三分之一男子,被押到金蕊河边,以机枪扫射,河水被染红。三分之二女子,被押往军营,充当军妓。不从者,则被当场打死。沈稗亲挑十二美人,于其背刀刻编号,以便使唤。
侥幸存活的市民,彻底成了柏军奴隶,被肆意践踏、蹂躏,却毫无怨言。
菊宫,重阳殿,沈稗朝秘书大笑:“战栗于刀枪之下,才是贱民正确的位置!”
兰国,空谷皇宫。郁磨苦恼道:“我国枪械,乃手工锻造,速度颇慢,供给过缓。且我国,未有教头,教习后膛枪。如何习得技巧?何时才能援竹?”少顷,忽然灵机一动:“安正抗柏,杀敌颇多,何不求他,俘虏一二军官,借给我国?”想着,便写一书信,详陈此事,派人送给安毓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