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净化

    左右内，国会，章陵讲演道:“众代表，我军正在蛮夷之地，与敌奋战。因陛下之英明指挥、将士之勇猛无畏，我军一路凯歌，克竹在即。然因我舰船有限，初次登陆，仅三万人。余请求向君子界增兵，派遣第一师团，渡海支援。请众代表表决！”国会以8:2通过决议。随后，章陵又道:“我国海军尚弱，我请求拨款十四亿元，援建海军。”议员一阵交头接耳，以7:3通过。

    竹菊边境，深夜，柏军大营，帐内已无光。几名哨兵，站于瞭望塔，打着探照灯，以防夜袭。然而，至寅时，仍一片死寂。某塔上，一曹长烦闷难耐，遂点一支卷烟，吞云吐雾。身旁兵士阻挠:“太呛了，快掐掉！”曹长怒，一掌掴在兵士左脸。兵士想还手，却闻“嗖”的一声，曹长喉咙被利箭洞穿，鲜血飞溅。兵士恐慌，忙欲拉警报，却被一箭射穿眉心。

    草丛中，安毓灏悄声道:“从这里摸进去，专挑指挥官营帐袭击。”众死士听命。

    柏军第七旅团旅团长昱寐子爵，正在玩弄挑选的菊国女人。他撤下桌上的地图，铺上冰丝桌布，又拿出三瓶红酒、六盏酒杯，摆到桌上。命女人道:“跪在桌前。”女人一愣，即刻挨一耳光，鼻血直流，忙颤栗跪伏。昱寐开一瓶酒，浇在女人头顶。酒顺着女人的头发，流到地上。昱寐大笑道:“把地上的酒舔干净，我就奖励你坐着喝一杯！”女人呆若木鸡，怔在原地。昱寐怒:“不吃酒，就吃枪子！”说罢，掏枪上膛。女人惊惶失色，忙将地上的酒，皆尽舔入腹中。昱寐笑:“好，好！”揪着女人辫子，将其拽起，搂进怀里，开一瓶酒，将瓶口怼入女人嘴内，“咕咚，咕咚”一通猛灌。女人双手乱抓，“呜呜”叫着。

    此时，一刺客闯入，掷数枚飞镖，昱寐扔开女人和酒，欲避开，却躲闪不及，飞镖嵌入额叶，使其当场毙命。女人吓得躲到桌底，刺客取匕首，割下昱寐头颅，绑到腰间，踹翻桌子，欲杀女人。女人求饶:“奴乃菊国小民，被柏寇诱骗至此，英雄莫杀我！”刺客听了，骂道:“何为‘诱骗’？和柏贼缠绵，该杀！”，说罢，抄起一酒瓶，砸在她头上，粉面血溪纵横。女子哀求道:“我没害过人……饶过我吧”刺客踏住她脑袋，举弩欲射杀之，突挨一闷棍，跌倒在地。转头一看，却是安毓灏。安斥责道:“不去杀柏寇，倒在这凌虐姑娘？”刺客辩解:“她和柏寇是一伙的！”女人有气无力道:“我……我是无辜的……”安对刺客吼道:“你怎么知道一伙？就不能是柏寇掳来的？”刺客道“她……她说什么‘诱骗’！”安怒:“你别强辩了，快滚！”刺客遂告退。

    安问女人:“姑娘可是菊人？”女人惊恐未定答:“是的大人……”安扶她起身道:“快快请起，姑娘受伤，且随我回琼枝郡疗养。”

    帐外，早已一片混乱。柏军大员遇袭甚多，一时枪声、箭声四起，岳徵被惊醒，望见刺客袭营，忙提刀装枪，欲奔出行宫。秘书徐蕤制止道:“陛下，不可去，不可去，您可是中流砥柱呐！”魏淳听闻交战，命卫士将机枪搬到行宫阳台，与其操枪，向大营扫射。一时刺客、柏军被射杀百余。安毓灏恐敌稳定抵抗态势，遂发“速退”之信号弹。众刺客纷纷逃走。

    岳徵闻枪声平息，遂推开徐蕤，与魏淳到大营中。映入眼帘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岳徵问:“伤亡情况如何？”第九旅团旅团长褚绛答:“依目前统计，我军士兵受伤三十余，殉国四十余，军官受伤十一名，殉国二十名。其中殉国之尉官十四名，校官五名，将官一名，为第七旅团旅团长昱寐少将。”岳徵大怒，摔帽道:“竟敢杀我将军！朕非扒安贼的皮不可！”

    琼枝郡，安毓灏安稳下女人情绪，喂她吃了药，问道:“姑娘姓甚名甚？”女人忌惮答:“姓韩，名翩予”安毓灏笑:“好名字，姑娘为何入柏寇营帐？”翩予颤抖答:“那柏寇……骗我，他骗我侍候他，每月给我……给我一两白银。因为孤单无靠，我信了他……谁知他竟终日欺辱我！”安毓灏安抚她:“莫怕，莫怕，那柏寇已经被毙。”又问:“姑娘在柏营甚久，可晓军火库方位？翩予一愣，随即答:“似在大营正北。”安毓灏笑道:“多谢姑娘，我为姑娘安排了一间厢房，此门出东转，百步便是。昨日，让姑娘受苦了，请姑娘宽恕。”翩予忙道:“哪里哪里……多谢将军……”旋即便逃开。

    兰国，空谷城郊，莜乡。全乡男子，正聚集祠堂，焚香摆果，祭拜先祖。女人们则坐在门槛外，悄聊家常，忽见一白衣少女走来。一老太上前询问:“姑娘，你找谁？”

    少女答:“我找保长。”

    老太道:“保长于祠堂祭祖，不得打扰。话说姑娘，我不曾见你，你自何处来？”

    少女冷漠言:“我是京官，来收你乡所贪税款。”

    女人们骤变脸色，窃窃私语。老太一愣，旋即笑道:“官吏岂有女子！你是哪门官？莫哄骗我！”

    少女冷笑:“莫多嘴，且引我见保长。”老太忿:“哪里来的疯癫婆娘？速速滚回去！”少女一把拨开老太，往祠堂门里冲，被一群女人拦下。少女见状，大喊道:“莜乡保长，老娘羞你先人，快出来！”男子闻之，皆转头望去。保长铁青着脸，低吼道:“不要看，快祭祖！”少女怒，挣开拉扯，闯入祠堂，捡起一块石头，猛地砸在一块牌位上。一时间万籁俱寂。

    保长见牌位被砸，勃然大怒，转身朝少女骂道:“你这忘八端，哪里来的？乡亲们，把她绑了，任你们处置！”少女突然恐慌，喊道:“不要过来啊！”话音未落，早被几个大汉擒住手脚，动弹不得。乡约拿一根绳子，将她捆了个严严实实，堵上嘴，扔到屏风后。

    待祭祖完毕，保长将她拖到祠堂天井，拔出嘴中手帕，逼问道:“谁让你来的？”少女楚楚可怜答:“我听说……听说你们逃税，我错了……饶了我吧？”保长问:“听谁说的？”少女答:“听，听小贩说的……”保长怒:“敢撒谎，给我使劲揍！”几个大汉上前，将她踢来踢去。少女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一个大汉将她踩住，吼道:“老实交代，否则让你生不如死！”少女哭道:“我听……我听……听一刀笔吏说的。”保长大笑:“刀笔吏？就是皇上，也管不了我！”说罢，狞笑道:“你忤逆我乡先祖，该杀！乡亲们，把这娘们杀了！”几个大汉低声问:“能否……先利用一下？”保长怒:“没出息，立马给我杀了，我要拿她的头当贡品！”一大汉问:“怎么杀？”保长道:“活活打死就行！”众大汉上前，准备动手，少女央求道:“我……我还有一个小小请求……”保长笑:“本着仁德，满足你，说吧！”

    少女阴笑:“我挖你心时，别叫太大声哦～”

    保长疑惑:“什，什么……”

    语未毕，少女发力，崩开绳索，扯袖内嫩枝，化剑，一跃而起，接连劈杀四名大汉。保长魂魄皆飞，仓惶后退，高喊道:“挡住她，挡住她，抄家伙，杀了她！”众汉抄起铁耙、锄头、铜棍，向少女扑来。少女飞速挥剑，把武器打落在地，将众汉皆尽砍死。门外女人见状，四散奔逃。

    祠堂里几个少年、老者，早吓得体若筛糠，跪求饶命。少女笑:“刚才我被打，你们怎不站出来，求保长饶我？没一个好东西，想让我饶命，做梦去吧！”说罢，“呸”的一口，吐在一少年脸上。少年哭道:“姐姐……我也有个……有个跟你一样大的姐姐，饶了我吧……我愿当你弟弟，一辈子……一辈子服侍你！”少女嘲弄道:“滚，谁有你这腌臜弟弟？我嫌你脏！”说罢，飞起一脚，将他脖子踢断。另外几人见状，缩成一团。

    少女来到保长面前，以剑抵保长左胸，冷冷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税交了，我就饶你们不死！”保长忙道:“大人……大人莫急，我……我这就去！”说罢，在少女注视下，掀开一石板，钻入一地窖，取出一沓银票，跪言:“一万两……分毫不差。”少女道:“没逃更多？”保长叩首:“大人……真就这么多，我向先祖发誓！”

    少女回眸一笑:“你们说，保长是否言谎呢？谁可说出汝乡欠税之实目，我就分他……五千两吧。但要是，让我发现，有所包庇的话，就把你们全部凌迟！”一老头闻之，忙曰:“他言谎了！全乡有十个地窖，每个地窖都有一万两！我可以带大人去！”保长慌了，骂道:“你他娘放屁！大人……别听他的，别听他的！”少女狞笑道:“保长，我替你先祖，教训一下你吧！”说罢，一只脚踩住他的右胸，使他动弹不得。旋即，一剑刺入他的心脏。保长瞳孔迅速张大，四肢乱抖，顷刻间一命呜呼。少女将剑猛地拔出，鲜血顺剑刃淌在地上。几人见状晕厥过去。

    少女打一桶水，将几人泼醒，旋即将剑在其眼前晃来晃去。一少年磕头道:“大人，我们招了，能饶我们了吗？”少女笑:“你刚才招了吗？”少年愣。少女笑:“不是你招的，你激动什么呀～”说罢，揪其发髻提起，一剑捅穿其口腔。剩下几人，又晕了过去。少女见状，索性不再叫醒他们，踹开那个老头，朝其余的人，乱劈一气。劈完，少女笑道:“让小荷的剑，净化你们愚蠢的心～小荷出淤泥，而不染呢～你们呢～道貌岸然！一群废物，连打人都没劲，皮都不痒！”

    老头正晕着，被几巴掌打醒，少女温柔地说:“走，带我找地窖吧！你先走。”

    老头刚迈出门，一转头，火光冲天。紧接着，少女走出，冷冷道:“天气湿热，闹上瘟疫，就不好了。烧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