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眸一亮
果然，下一瞬，大首领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案上，直视李默双眼道：“然你不同，此次你工坊制造的煤气罐，竟创下了‘吉尼斯纪录’，且众人皆知十五分钟非极限。这表明你们尚未展现全力。你们以实力证明了自己，很好。说明你的五金工坊已踏上正途，所产之物能与一流品牌抗衡。”
说到这里，大首领脸上露出微笑，满眼赞赏地看着李默：“尽管只是单一煤气罐，但从一斑可见全豹，可知你的五金工坊已达到何种品质标准。为此，我与众位首领专程赴你工坊一观，收获颇丰啊！”
言至此，那几位严肃的首领们脸上也现出笑容，办公室氛围瞬间升温。大首领欣赏之情更甚，赞许道：“你工坊里每位工匠，真正将品质融入骨髓，令我们所有人振奋。华夏正需你们这般务实的工坊。望你保持良好厂风与企业风气。顺带一提，我们打算将你的五金制品，全面推向整个市场。”
李默眼神一缩，呼吸微缓，双目闪烁光芒，难道“我方才说过，五金制品关乎整个机械制造业。华夏机械制造落后，原因在于五金领域与国外差距显著，但如今你填补了这个空白。你可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话已至此，李默若还不明，便是愚钝。这意味着，华夏制造业的春天，因他李默的五金工坊提前降临。“华夏制造”即将席卷全球，如浪潮般冲击世界，与全球机械制造强国展开较量，尤其是米国与邻近的樱花国。 在李默的思绪深处，这份景象让他心中涌起一丝激动，他感到当初立下的宏愿——令所有人以修真为荣，仿佛即将成真。
而这更象征着整个国度都在背后支持他，助他的五金厂踏上修真之路，无尽的灵石即将淹没他的人生。
尽管李默不断告诫自己要保持平静，此刻也无法完全平息内心的激荡，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犹如整个国度都在向他灌注力量，他又怎能不激动？双眸甚至泛起淡淡的赤红。
不过，李默心中仍有疑虑，他是否会成为朝廷掌控的企业？这个问题，他直接向面前的几位领袖提出：“我会变成朝廷产业吗？”
此言一出，李默瞥见领导们脸色同时闪过一抹苦涩。
然而，主领依旧坚定地回答：“不会，你仍是自主经营的修真工坊，就算收益再丰，也不会变为朝廷产业。”
话语斩钉截铁，李默却从领导的语气中听出了压抑的咬牙，特别是提到“朝廷产业”时，那份情绪尤为明显。
他眼角余光扫过身旁四位领袖，他们脸上那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使他心中略有所悟。
显然，朝廷产业已失去往日的修炼精神，而他成了非朝廷却又似朝廷的特殊存在。
他们心中苦涩，如吞黄连，但这事不便与李默明说。
难道要告诉李默，如今的朝廷产业已失进取之心，若将他的工坊纳入朝廷，岂非违背初衷？
一时间，众人仿佛喉中梗刺，气氛变得沉重，瞬间冲淡了李默的欣喜，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毕竟是领袖，他们很快调整心境，收敛起负面情绪，脸上再次洋溢着微笑，看向李默。
主领再次轻拍李默的肩膀，注视着他道：“第二件事，李老板需为黄河献上一份修真之力，现在需要你为黄河捐赠灵石。”
捐赠灵石？李默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李默万没想到，领导找他来的第二件事竟是为黄河捐赠灵石，一时愣住，紧接着目光一亮，问道：“黄河发生了何事？”
眉宇间略带忧虑，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身为华夏人，无人不知黄河的困扰，作为华夏母亲河，它孕育了华夏文明，但年复一年的洪灾让所有华夏人提心吊胆。仅从新闻报道就足以让人惊心动魄，下游民众每到此时都不敢安眠。
然而，李默从未听说过这般募捐，心中不禁疑惑。
难道黄河的状况已严重至此，需向民间募捐灵石？主领深吸一口气，紧绷的面容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忧虑地叹了口气：“黄河的问题，你心中有数，如今情况愈发严峻，已严重威胁到下游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堤坝随时可能崩塌，洪水将淹没整个下游区域，给国家和民众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甚至可能导致整个国家的修真进展停滞不前。
因此，朝廷一直在投入灵石治理黄河水患。”
李默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嘶——”
后背一阵寒意，瞳孔骤然放大又收缩，双手变得冰冷。
下游生活着亿万民众，是华夏的经济命脉，也是科技汇聚之地，轻工业的聚集区，一连串的称号在李默脑中闪过，眼神失去了焦点。
他无法想象，若下游成为汪洋，华夏能保持不前已是万幸，更可能倒退。
这对每个华夏人来说都不是好事，百年血泪历史告诉我们，落后意味着被欺。
而如今的世界格局，华夏一旦落后，怕不只是落后这么简单。
李默心头一紧，全身冒出鸡皮疙瘩，乌黑的头发下渗出汗珠。
然而，主领的声音在耳边继续响起：“以往你的工坊尚小，朝廷为了保护你这样的新兴修真企业，不允许向你募捐。但现在你的企业规模壮大，今年的盈利可观，所以我才联络你进行捐赠。”
听到这话，李默非但没感到轻松，反而心情更重。
这似乎是个无比沉重的问题，众人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重。 李默闻此言，心中不但未曾稍减负担，反而愈发沉重起来。
此议题犹如一座巨岳，重压在众人脸上，笑容尽敛，只剩下庄重的神色。
静谧的会议厅里，大首席严肃的声音回荡：“当然，这次募捐并非无条件，朝廷会根据各位的捐献数额，在税收上给予适当减免，毕竟各位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能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李默嘴角勉强牵起，却无法真心欢笑，但这并非因募捐之事。
撇开刚才领袖们承诺开放全国五金市场的事务不提，单是他在约翰达蒙手上赚取的六十多亿美金，就已足够捐赠。
他此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建设用途，正好可以用于此善举。
尤其是捐给华夏的母亲河，李默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已经计划好捐赠一亿美金。
并非李默不愿多捐，捐得过多，会让同等规模的企业陷入两难境地。
捐多了动摇根基，捐少了引来网络上的舆论压力，特别是与李默相比，他们会陷入道德上的被动，毕竟他们没有李默那样的外挂助力。
故此，李默的大额捐赠反而是把双刃剑，可能造成反效果，孔子的教诲中就有此类典故。
然而，思绪至此，李默突然心神一震，全身凝固，灵光一闪掠过脑海。
我的属性工坊是否能生产出特别属性的产品来解决这一问题呢？正当他沉思之际，大首席的话语并未停歇：“黄河的根本问题仍是水土流失，中上游的严重流失导致黄河水量冲击力减弱，不足以带动冲刷下来的泥土，致使河床淤积，逐年增高，年年都有洪灾之忧，两岸堤坝只能被动加高。”
“然而，这只是权宜之计，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此，筹集的大部分资金会用在这方面，其余则设立专项奖励基金，以酬谢民间奇人异士或海外专家对黄河问题的研究。”
李默听在耳中，越发觉得这个问题或许可以由自己解决。
只要找准方向，运用属性工坊产出相应的属性产品，应该能化解黄河泛滥之患。
一时之间，李默摊在腿上的右手不自觉紧握，心跳陡然加速，血脉流动比平时快了几分，清秀的脸庞透出一抹红晕。
思绪瞬间扩散，他越想越觉得能有解法。
然而，几位领袖见状，以为他面临困难。
大首席不禁多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何难处吗？”
这话瞬间唤醒了沉思中的李默，眼中光芒一闪，深吸一口气后，他沉声道：“为华夏的母亲河，李默自当义不容辞，我打算捐一亿美金。我只是在思索究竟有何办法能彻底解决黄河洪涝问题。”
闻言，室内几人均先是一喜，继而摇头苦笑，眼中尽是苦涩，令人焦心。
一位来自京城的官员喝了一口冷却的茶水，苦涩地说：“小同志，你的想法很好，但以当前华夏的状况无法解决黄河泛滥，若能解决，十几亿的国民也不会如此被动。”
这苦涩的话语引来了共鸣，众人纷纷说道：“这个问题，我从成为官员的第一天就在思考，可二十多年过去，仍想不出彻底解决的办法。无非就是通过两岸植树造林，增加适宜的绿化植被，减少中上游的水土流失，特别是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这样可以有效抑制黄河对泥土的冲刷。”
“黄河的问题是世界级难题，作为我们的母亲河，哪个华夏子孙不牵肠挂肚。古往今来，多少奇异之人耗费心血却未找到良策。即便现在的工程科学家们，许多人也为之呕心沥血。你没看见他们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心血，四十不到的年纪，头发已白了一片，看上去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不在少数。难啊，难于登天啊！”
“我们也曾邀请过许多国内外知名专家实地考察，但都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以地球现有之力实在太难，就算现在的米国也没办法，只能用笨拙的方法减缓黄河水土流失，等待自然调节。人力终究有限啊。”
言毕，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沉寂，每个人的目光都失去了焦点，脸上尽是迷茫、无奈与焦急。
无人希望这事发生，但现实条件不允许，他们焦虑的心情难以言表。
但李默并不这么认为，他手脚微麻，心跳却越来越快，全身热血沸腾，就连双耳内的耳膜也随心跳颤动。
盯着自己的“属性工坊系统”，李默心中充满自信，看着沉默的领袖们，双眼一亮，暗道：“一定有办法解决，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或手段，一定能根治黄河泛滥，他们做不到，我的属性工坊一定能做到，一定！”
这一刻，李默心中滋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在无尽的黄沙之中，一片荒芜的景象展露无遗，显然此地乃是一处沙漠秘境，四周寸草不生，显得极为寂寥。
然而，瞬息间，屏幕内的景象骤变，密密麻麻的人群涌现，他们头裹头巾，身披长袍，显露出典型的沙漠民族风貌，那是阿拉伯修士的标志。
年轻人心神一振，双眸闪烁，眼镜滑至鼻尖，他贴近屏幕低语：“莫非是某种试炼的影像？”
念头一转，他浑身热血沸腾，面泛激动之色，连唾液分泌都变得急促。然而，画面并未如他所料，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场景。
反而是黑漆漆的钢铁森林映入眼帘，令人头皮发麻，但随即对这钢铁之力生出惊叹。“是谁的手笔，竟如此规整，连钢筋都被塑造得宛如艺术品，实在令人赞叹。”
话音未落，视频中传来拍摄者的惊呼声，画面如同水波荡漾，急速切换至另一处。伴随着远处隐约的呼喊声，年轻人清晰地看见一道灰浆洪流自白色管道喷涌而出，犹如人体经脉中奔腾的气血。
“咕咚咕咚。”
“哗啦啦哗啦啦。”
隔着屏幕，他仍能感受到那股冲击力，不由得屏住呼吸，双眸一亮。
【油管的监控后台，一名棕发青年正疲倦地盯着眼前的灵能操作系统，浏览着攀升的数据。他的头微微下垂，眼皮仿佛被铅块压住。突然，他敏锐地捕捉到一组数据异常，浏览量以惊人的速度攀升，数值由绿转红。
“咦？”
青年双目圆睁，倦意消散，身体一震，立刻精神焕发。难道有人在刷数据？心中这般想着，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和手掌，右手轻点鼠标，在界面中快速操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