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掠过一丝困惑
白色的云梭五号刚降落在南郡飞机场，李默便看到跑道边等候的马丽，她一见到他就穿着高跟鞋跑来。
“首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几天吗？”
“沙特那边有事需处理，恰好遇到大修士召见，就提前回来了。”
说到这里，李默目光一亮，直视马丽问道：“大修士找我何事，你问过何秘书了吗？”
马丽的头立即摇得像拨浪鼓，但她脸上挂着微笑：“应该有好事吧，当时我看大修士笑得很开心。不过他身后跟着四位一脸严肃的修士，不知是否也是要见你。”
马丽说到这里，抿了抿唇，皱着眉，托着光滑的下巴思考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很严肃的人？”
李默也皱起眉头，不知大修士究竟意欲何为。但想着即将见到大修士，他也就不再多想，一会儿便知分晓。
“大修士还在城中视察，未离开吧？”
“没有，大修士带着那几位一直在我们南郡城中。昨日，他们特地视察了我们所有的工坊，当着众多修真传媒的面，好好赞扬了我们，并称你是新时代的华夏典范。”
听到这里，李默心中有了底，这次大修士找他必定是好事，不然不会如此言辞。
于是，他也不急着回公司，上了车，对马丽吩咐：“直接去府衙。”
“是。”
十几分钟后，李默出现在府衙大门前。一下车，周围的人立刻认出他，脸上露出惊喜。
“快看，李首领回来了。”
“哎呀，真的是李首领，总算见到了。”
“李首领，恭喜啊！”
“恭喜李首领荣获天道和平提名。”
“李首领真为我华夏争光！”
一路上，不断有人与李默打招呼，敬畏地看着他，并主动让出路来，站两边示意他先行。
要不是顾及现在是在市府衙门，他恐怕会受到更多人热情的欢迎。 在神秘的政府大殿之中，周遭充斥着庄重的气息，若非此地，人群或许早已对李默发出热烈的贺彩。
然而即便不能鼓掌，他们目光中流露出的敬意却分毫不减，令李默心神震动，一路回以众人的问候与感激，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微笑。
这微笑源自心底深处。
终于，在那紧闭的议殿门前，他找到了那位大殿首领的侍从。
“听闻大殿首领召见，此刻可方便？”
侍从一见到李默，双眸顿时闪烁着惊喜，抑制不住地握住李默的手，祝贺道：“恭喜你，李掌柜，荣获修真和平贡献提名，为我们神州修真者增光添彩，家乡的修士们都将你视为荣耀。”
“多谢，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只是代为领受。”
侍从不再转移话题，直截了当地对李默言道：“大殿首领早已吩咐，只要你有空便能见他，你现在即可进入。”
说罢，侍从牵着李默的手，扫视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轻声提醒：“但首领此时正在与帝都来的几位长老议事。
那些来自帝都的长老都极为严谨，李掌柜待会需注意言行。”
李默眼中掠过一抹感激，紧握侍从的手，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虽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消息，对李默而言却至关重要，这让他在面对几位长老时能更加镇定自若。
有时，第一印象至关重要，它影响着别人对你的初识评价。
于是，李默请玛莉整理了他的仪容，确认无误后，侍从敲响了议殿大门，门缝微启，向内报告：“首领，李掌柜星夜兼程已归。”
“还等什么，快让他进来。”
侍从迅疾闪身，推门而入，向李默示意。
李默感激地朝侍从微笑，随即步入殿内。
映入眼帘的是宽广的议殿中，大殿首领与四位传说中的帝都长老坐于其中。
大殿首领依旧坚毅，其余几人则面容严峻，仿佛永不会展颜，身穿黑色中山装，更为他们增添了几分威严。胸前的小徽章让李默瞳孔一缩，不由咽了口唾沫。
“咕咚。”
尤其是他们那洞察人心的目光，让李默瞬间紧张，背后渗出冷汗。
室内气氛显得严肃凝重。
这时，大殿首领含笑起身：“刚收到消息，你就如此迅速地归来，那边的事务进展如何了？”
气氛顿时缓和，李默暗暗松了口气，回应道：“地基修建大约还需十日便可完工，接着将开始阿拉伯塔的地表建设。总工程师保证，前五十米的高度一周内即可建成。工人们状态良好，与当地人相处融洽。为保障他们的安全并确保工程进度，沙特方面特调遣一队修士维持工地秩序。”
闻言，包括大殿首领在内的五人均露出满意的神情，脸上洋溢着振奋，看向李默的眼神中多了份赞赏。
大殿首领更是眉飞色舞地拍着李默的肩膀：“这一切都离不开你的功劳！”
李默清晰地感受到大殿首领此刻的喜悦，但他立刻谦逊地答道：“这全是工人们的努力，没有丢我们神州修真者的脸，也让外邦人见识了我们神州的实力。”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突然响起一句京腔浓厚的喝彩：“说得好！这位小同志觉悟颇高！但也不要过分谦虚，你的辛劳我们都铭记在心！”
标准的普通话，官方的口吻，瞬时让议殿内的气氛凝固。
李默很少听到这样的言语，顿时有些尴尬，眉心微蹙，不知如何接话，脸颊微微抽动。
尤其看着说话之人，严肃的表情，配上正式的中山装，李默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全场一时陷入沉默。
四位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一位年过半百，身材瘦削的人主动起身回应：“小同志不必紧张，我们因职务关系，平时言辞才会如此严肃。做了几十年这样的工作，现在想开个玩笑都难。你无需紧张，不必拘束。”
说完，他温和地对李默微笑，眼中满是赞许。
这一席话让李默心头一松，尴尬感烟消云散。
紧接着，李默满是震惊地望向四位长老，目光中充满敬仰。
何种职责需要始终保持严谨，甚至深入骨髓，这是何等的修真精神，仅仅一想，李默便头皮发麻，对他们肃然起敬。
他们长久保持如此严肃的态度，生活必然十分单调乏味，失去了许多乐趣。而这种工作，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已持续数十年，又是怎样的坚定信念让他们坚持至今。
李默心中一紧，仿佛被紧紧攥住，这样的工作让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仅是想象便浑身发紧，鸡皮疙瘩起一身。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几位长老都不是寻常人。
而他们一发现李默的尴尬，便主动化解，又显示出他们的平易近人。李默对他们的真实身份愈发好奇。
然而显然，大殿首领并未满足他的好奇心，甚至无意介绍四位长老的身份，直接开口道：“说完国外，该说国内的事了。其实，这次主要想和你说两件事，原本打算你有空再说，没料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便现在告诉你吧。”
李默收起好奇，屏住呼吸，静静等待首领的下文。
然而大殿首领并未立即讲述何事，而是伸手拉过一把椅子，按着李默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又取来另一把椅，坐在李默身旁。
看似随意的动作，意味着关系的进一步亲近，李默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屁股都不敢坐得太实。
不明所以，心中总有一丝不安，感觉飘忽不定。
此时，侍从端来一杯热茶，送到李默面前。
“你先润润喉。”
大殿首领甚至招呼李默：“你肯定是匆忙赶回来的 吾等之事，非三言两语可述清，故尔先饮此灵液润嗓。”
李默心神一凛，双目掠过一丝庄重，对首领欲言之事更为好奇。
“呵。”
端起茶盏，李默未有推辞，轻吹茶叶上的浮沫，浅尝几口，味韵难辨，“咕噜”一声尽饮而下。
只觉茶香宜人，如甘泉润心，暖意自体内生出，稍解面庞疲态，茶之苦涩竟令精神倍增。
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浊气。
“呵。”
然李默念念不忘首领所言之事，便将手中茶盏置于案上，望向身旁的首领。
大首领瞥了眼来自帝都的四位要员，直言道：“此事关乎你的五金工坊。”
李默眉头微蹙，面现疑惑之色。
五金工坊有何事，竟令大首领挂心？近来唯有煤气罐挑战赛轰动一时，然而，首领怎会关注一煤气罐？李默思绪如电，只见眼前的大首领面色肃穆，开口道：“五金产业，乃其他行业之根基，国之经济支柱。全球机械五百强，华夏无一入前十，仅九家企业列百名之内。华夏机械五百强之门坎为三千万美元，而全球则需二十亿。今年之全球机械五百强，米国一百二十六家居首，樱花国一百二十四，我华夏仅有七十七。此乃显而易见之差距。”
大首领并未立即告知李默详情，反伸手拉过一把椅，按着李默坐下，又取一椅坐于李默侧旁。此举看似随性，却暗示关系更进一层，李默却感受宠若惊，臀部不敢紧贴椅面，心中总觉不安，似有飘渺之感。
此时，秘书捧来一杯热茶，置于李默面前。
“你先润润喉。”
大首领甚至招呼李默：“你定是匆忙赶来，吾等之事非短语能言明，先饮此灵液润嗓。”
李默心神一凝，双目掠过一抹严肃，对首领即将讲述之事愈发好奇。
“呵。”
握着茶盏，李默未多礼，轻吹茶叶，品两口，分辨不出味道，“咕噜”一口饮尽。
只感茶香四溢，如甘露润肺。一股暖意自内散发，略褪倦容，茶之苦涩竟提神醒脑。
不禁松了口气。
“呵。”
然而，李默始终惦记首领所言之事，便将茶盏置于桌前，看向首领。
大首领见状，眼角余光扫过帝都来者，直说：“首事，关乎你的五金工坊。”
李默皱眉，脸上掠过一丝困惑。
五金工坊能有何事，竟让大首领牵挂？最近唯有煤气罐挑战赛引人瞩目，然而，首领为何关心煤气罐？李默思如疾风，只见大首领一脸严肃：“五金产业，乃装备他业之基石，国之经济支柱。全球机械五十强华夏无一入榜，华夏企业仅九家列百强。华夏机械五百强入门需三千万美元，而全球则需二十亿。今年，米国一百二十六家居全球五百强首位，樱花国一百二十四，华夏仅七十七。此乃鲜明之差距。”
言至此，会议室气氛骤然沉重，李默眼角余光瞥见帝都来者，脸上显无奈与焦虑。李默内心亦感无力，确是无可奈何之实。然而，想起自己的“属性工坊”系统，李默又振奋起来，有他在，此局必能扭转，他定能建起一座顶尖的机械工坊。
想到这里，李默眉心微动，心中隐约有了猜测。旋即，他察觉所有目光聚焦于他，李默心下一紧，暗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