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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神·【十行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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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了解它,我甚至没有资格讲述它。

    那女人调戏着年轻的男孩子们,在自己一丝一毫的代价都未付出的情况下,却把男孩子们的便宜占了个遍。

    嗯

    真是个不正经的家伙啊。

    我正想着,她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

    “弟弟真可爱~!有没有兴趣跟姐姐认识一下啊~?加个好友?又比如说?”她暗示了一下 ,差点把我拉到小黑屋里去。

    我吓得一身冷汗,谁知道她要怎么折腾我。

    急忙躲开,直到一个小角落里。

    “哎呀,弟弟干嘛那么害怕?怕姐姐吃了你啊?”

    我不敢做声,侧过脸去。

    “切,真无趣,不过,姐姐我更有兴致了呢!等一会的!最后一个收拾你~!”

    我想了想,真的没什么好讲的。

    面前的椅子完全就是空的。

    它压根就不可能来!

    我叹了一口气,又等了许久。

    正迷糊着,总感觉被拍了一下,再睁眼,她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双大长腿几乎直接朝向我,根本就不需要仔细去看,就能看到神秘区域。

    我自然很是害羞,但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抽着烟,吧唧着嘴,吐槽着这个地方的环境不好,然后一挥手把这里变成了酒吧。

    “。。。”我无话可说,毕竟,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她站了起来,认真地给我亲手调了一杯饮料?酒?

    我的确是不喝酒的,所以也根本不清楚是什么,只是没什么酒味,比较像奶和饮料的混合。

    她看向我,坏坏地笑着。

    “这次找姐姐来,是想表白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

    “哦,那就是给姐姐写自传喽?”

    她打趣道:“那可要把姐姐写得特别厉害哦!各个方面!尤其是那个方面!”

    “哪个方面?”

    “那个,就那个方面。”

    我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咱能正经点吗?有点太过分了吧。”

    于是,她终于清了清嗓子,严肃且温柔地看向我。

    “那么,讲些什么呢?你对我,可是几乎什么都不了解哦!”

    “不了解,也要讲。”

    “嗯~!真有勇气!好棒棒哦!姐姐给你鼓掌~!”她又嘻嘻地笑了起来,托着腮端详起我。

    原本的,无比纯洁。

    男孩看向天空,他相信世界如同云朵一般洁白。

    但他终究想错了。

    那地方只有罪业。

    常是相信,它叫自己是,十行戒棍,重战之一。

    但谁会真正相信?

    它本就是始重战之一。

    “我啊,和他们不同,那其他的始重战,天生地长,真神塑造,亲手哺育。”

    “而我呢,只不过是一个超然的循生。”

    我知道,这才是我讲起它的原因。

    一介循身,能位列始重之一。

    就根本无法想象和理解。

    那地方很奇怪,但毕竟是苍古之时造就存载的地方。也没什么奇特。

    男孩站在地面上,却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地面。

    外面的世界很大,这里不知与什么相连。云和树收养了他,不知是否是真实与虚假。

    远天的光,分辨不清颜色,罪业开始演化。

    云与树呼喊着孩子回家。

    它们说外面的雨下得很大。

    男孩从来都不惧怕。

    你的自大必生出名为傲慢的虚假。

    几年之后,男孩长大了。

    以为着,那罪业只不过是蝼蚁所罢。

    却只一瞬,便被灭杀。

    王座之上,男孩自以为统治了一切,无数的生者臣服着他。

    若是再仔细地看一看,那王座之上的,不过是一具枯骨所罢。

    降下,降下,口中谓言着降下。那始重战看着这孩子,没有再说过其他。

    翻覆于未来,男孩从睡梦中惊醒,豆大的汗珠如雨倾下。

    狂笑着,却已是死过千百万次。

    错,降在身中,男孩从未觉得错过。

    一层层,它告诫着自我。

    符文化作枷锁的圆环,男孩越加拘束了。

    她看向我,那女人回来了。

    不,它真的是一个女的吗?它认同自己是女的吗?

    “孩子,你知道那位吗?”

    我有些发懵,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它还坐着,石室里,不只有它一个。”

    看了看,我思考了一下。

    “那位真神吗?”

    “没错,阶下真神之一。”

    十行戒的力量正是来源于那位真神。

    但我们希望它永远都不要苏醒。

    只说睁目,那欲望便洞穿一切。

    …

    超出啊。

    它没认同过自己。

    除去这力量,自己究竟还能剩下些什么。总是想着,自己真的配得上这始重战之名吗?

    它身中的,便说着,你是真正的,我从未见过,无法不相信些什么…

    它觉得,是些安慰的话。

    十行戒棍无有,十戒之封无有,始重之载无有。

    那么,自己还是什么?

    或许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

    那十行,说的就是自己啊,那十行戒,戒的也是自己啊,那十行戒棍,也本就是自己亲手为自己铸造的啊。

    混乱着,变换着,它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

    所谓的,男的?女的?无性?神躯?

    不

    “我是循身”

    “一介循身而已”

    “只是一介循身而已”

    或是如此,见过灾浩。我们始终无法否认它的那般。

    但若是这般谓言,便已是侮辱与低贱。

    真的还有什么吗?

    自己真的拥有什么力量吗?

    不必多言,女人狼狈地起身,戒棍上的污秽之物与大地交融。

    它视见这天穹,或而无法再战。

    嗯,到了。

    也是时候了。

    戒棍与器臂轰鸣,遍布符文的圆环降于它身。

    第一重吗?

    那便开罢。

    又有什么生者,在意什么除了力量以外的东西呢?

    女人身上的污秽之气开始迷散。

    境,正与其相融。

    我们无法相信,那身中究竟有多大的恶意。

    我们却也知晓,那是行中的之一。

    无可赞誉,本不光耀。

    它说着不应。

    我们本都知晓。

    那并不光耀的,本就已然超越了光耀。

    …

    视见着,王座之上的女人低贱地在血河上攀爬着,一手破开着尸身,一手拾起着血肉。

    吞咽着,无休无止。

    …

    不,不要看那模样。

    它说着。

    “重回之日,便是光耀之时。”

    “若不如此,怎配得上那行中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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