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狱的秘密
“逃了？”王凌眉头一皱作势要追。
葱叶拦住王凌，“别追了，那家伙自爆妖丹，一身气息宛如微尘已经无法追踪了。”
“对不起，是我经验不足让它给逃了。”
葱叶摇了摇头，“这事也怪我没给你说清楚，咦，你之前冷的像把刀现在怎么还知道道歉了？”
王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感觉现在的他心里痛快了许多，不像之前心里好像总是压着什么东西，逼着他去不停的战斗。
难道是心狱的原因？
想了一下也没想通，王凌笑了一下，“生死面前有大恐怖，可能想通了一些事放下了一些包袱。”
葱叶很是认同的点头，“说了让你修心你偏不修，这次吃亏了吧？”
“多谢葱叶小姐救我性命，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下次不要自己一个人乱跑了，记住了没？”葱叶听到这个就来气。
王凌连连投降，“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凌恢复了正常，嘴碎了不少，看着这样的王凌葱叶为他感到高兴。
葱叶在一旁休息同时指点王凌如何打扰战场。
蛇妖留下的蛇皮能用于制作御魂之器。
葱叶身上的衣服就是御魂之器，普通刀兵难入，更能抵挡灵魂攻击，十分不凡。
“怪不得我看不透你的面纱。”
葱叶没有理会，“这是你的战利品，你想怎么处置，要不要给你制作一件衣服？”
王凌本想交给楚风让他换些宝物治疗顾小白。
“没用的，只有百寿果能治好他。”葱叶看出了王凌的想法，“你不是想参加九鼎大会吗？你需要御魂器来帮助你斩杀更多的怪物。”
王凌点了点头，“那就劳烦葱叶小姐了。”
收好蛇皮，检查了一下再无遗漏，休息好的葱叶一把火将这里的战斗痕迹焚烧了一遍。
两人下了盘蛇山，天还没亮。
篝火旁，王凌用肉干煮着肉汤。
“怪物的灵魂斩成两半会死？人的灵魂呢？”
“自然也会死。”
王凌眉头暗皱，“没有例外？”
“有，不过那种境界不是现在的你我能仰望的。”
灵魂斩成两半会死，那么自己是怎么回事？
王凌回想之前种种，好像他有了这个念头，心狱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力量，将他的灵魂撕成了两半。
“你不吃吗？”葱叶问道。
“我不饿，我去那边转转。”
“你又要抛下我一个人？”葱叶语气不满。
王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哼！滚远点！”
来到一处偏僻之地，王凌盘膝坐在地上。
灵魂进入心狱见到了另一半自己。
空荡荡的心狱不知何时矗立起了一虚幻座王座，王座的台阶周围撒着记忆之尘。
王座上，王凌的另外一半灵魂盘坐其上，双目紧闭。
王凌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可以走上去。
拾阶而上，王凌来到了自己另一半灵魂的对面。
死死盯着他，然后说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亦是众生！”
缥缈的声音传来，却不像他的声音。
王凌突然感觉自己之前的变化就是由这心狱引起的，他说不出原因，但这种感觉很强烈。
“为什么我会变成那样子？不近人情，冷漠如冰？极度渴望战斗？”
“我需要你靠近危险，自愿献祭一半灵魂，然后来开启。”
“开启什么？你又是谁？”
“以魂镇心，当为幽冥天子，这是你的国度，也是世间亡魂的归所。”
王凌噔噔退了几步，这世上根本没有轮回，又哪来的幽冥天子。
“天道不全，只生不死，那交织的命数不能泯灭，锁着众生，无法超脱只能沦为这孽之天道的养分。”
“我问，你是谁？”王凌大声喊着。
“我是天道遁去的一，是初生的轮回，之后我就是你，你的子民将为你而战，以身囚天，重塑天道。”
“我若不呢？”
“那是你的选择……”
这声音消失，坐于王座之上的另外一半灵魂睁开眼睛，和王凌对视一眼。
向前一步，再次和王凌合二为一。
王凌愣在原地，一瞬间他知道了心狱真正的作用。
“竟是如此？哈哈……为何是我？”
发疯般了大笑之后，王凌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世道，生死道不消，一切孽障都在。
这孽障扭曲灵魂，诞生怪物，厮杀不止，孽障越盛，以此为食的天道自然越强。
王凌低头看着那细小的记忆之尘，那是被心狱截来的命数，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本源。
不过太过微小，宛如无量大海中的一滴水。
现在想想人死后会变成怪物，被杀了留下魂屑，魂屑又会被人吃了。
以此往复，其实根本没有消失。
只是一代又一代转化成孽障，来增强这孽之天道，让其永存，亘古不灭。
孽之天道以众生为蛊，当诛！
“哈哈，我为幽冥天子，我的子民何在？”
一声令下，记忆之尘翻滚不停，这就是王凌现在的子民。
“哈哈，当真是弱的可怜的力量，哈哈……”
“你发什么疯？”不放心的葱叶还是找了过来。
“哈哈，葱叶我没疯，只是想起了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
“蜉蝣撼树，不，蜉蝣撼天，可笑，可笑！”
“怎么，你害怕了？九鼎大会虽然是全天下英杰的盛会，可你也没必要如此害怕，须知路是要一步一步走的。”
“那你说，我能成吗？”
葱叶伸出一个白嫩的拳头，使劲挥了挥，“我信你，你一定行。”
“好，借你吉言，哈哈……”
王凌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葱叶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伟大的路，伟大的理想，去他娘的，老子可没那么大本事逆天。
王凌笑着笑着就在心里开骂了，反正那声音说了一切都是他的选择，他自然可以选择不做。
现在的日子虽然经常痛苦，可还有幸福。
“我决定了，今后斩尸，修行，照顾好家人，赢了九鼎大会治好顾小白，我就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好想法，你加油！”
不知何时，葱叶的声音不再那么沉闷，变得动听起来。
“葱叶要不让我看看你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