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兽小七
“哦……”张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师父转身离去，张煦独自走向竹林外。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师父在远处一直望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
正值中午，阳光普照大地，风和日丽。
迎面一阵煦风吹来，舒适而惬意。
师兄们早已走远，张煦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东瞅瞅，西看看。清冷的竹林静寂的出奇，几乎听不到一声鸟鸣。一股莫名的恐慌陡然袭来，张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余光瞥过之处，突然一道白影闪过。再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张煦愈发感到害怕，小跑了起来。毕竟还是个孩子，面对鬼怪之类的犹为恐惧。
一阵风吹过，竹子开始晃动。张煦冒出一身冷汗，大步奔跑起来。竹林中，一道白影穿梭于竹子之间，翠绿的竹叶形成了很好的掩护。
当张煦终于跑出竹林时，它也停止了穿梭。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透过竹叶缝隙望着张煦远去的背影。
张煦停了下来，喘了口气，回头望了望远处的竹林，心里开始喃喃自语：“会是什么东西呢？自己绝对没有眼花！刚来时就见过山上的一些珍禽异兽，但都很和善。”
“而且师兄告诉过他，这都是山上的一些灵禽瑞兽，不会伤害人的。平日里还会有人专门喂养。”
“刚才那道白影貌似不大，虽然只瞥了一眼，但肯定不是他见过的。这么大一座山，有什么未知的生物也不足为奇！”
张煦惊魂未定，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在这里落单。
……
侯晓晖见张煦进来，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问他怎么了？
张煦告诉他竹林发生的事，侯晓晖笑他肯定眼花了，自己也多次落单走过那片竹林，并无异样。张煦见他不信，不再多言，端起一碗面条吃起来，可能是刚才跑饿了的缘故，清汤寡水的面条吃起来格外香。
下午是自由修炼时段，众人纷纷散去，在自己的风水宝地开始练习。
张煦无法集中精力，脑海中那道白影一直闪现。一下午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
一连好几天，张煦整个人郁郁寡欢，仿佛魔怔了一般。既好奇又害怕，每天都会眺望远处的竹林。
不等到去竹林学习的日子，张煦拿上居胥山的弟子佩剑，悄悄地再次前往。
一路上忐忑不安，手心里直出汗。但强烈的自尊心告诉他，绝对不能怂，习武之人岂能被吓怕。
竹林入口处，张煦踌躇不前，几次想迈开步伐但又不敢动弹。想回头，却被一种耻辱感拉扯着。
终于，他一咬牙，管你什么妖魔鬼怪，迟早是要面对的。缓步走了进去，同时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剑柄。
竹林一如既往的安静，静得渗人。敌在暗，张煦环顾四周，眉毛紧皱，瞳孔收缩，凌厉地扫视着一切。
满眼一片翠绿，白影却丝毫不见。
张煦神经紧绷，高度警惕着四周。
半晌过后，一切如旧。
张煦开始怀疑自己，难道上次真的看错了？
正欲离开，身后的竹叶传来一丝响动。张煦转身，闻声望去，却不见任何东西。
“嗖”，一道白影疾如闪电，瞬间隐没在竹林里。
没错，就是它！张煦确定是它，那道熟悉的白影，曾经吓到自己的白影。
他举目四望，缓缓拔剑而出。
“嗖……”
白影穿出。
“嗖……”
白影消失。
张煦冷静下来，想起以前在村里，师父教他如何听声辨位。他闭上双眼，仔细聆听起来。
身后的竹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晃动，张煦反身挥出一剑，剑气呼啸而出，竹竿轻微地晃动了几下。白影一闪而过，划破了静谧的空气。张煦赶紧横斩一剑，剑气“轰”的一声，横扫前方，多根竹竿同时晃动起来。
由于不知是敌是友，张煦出招时只用了三成力道，以防误伤。
张煦猛然睁开双眼，大声喝道：“别再装神弄鬼了，给老子滚出来！”同时挥剑斜削。
几道凌厉的剑气横贯四周，竹竿晃动，竹叶飘零。
张煦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躲无可躲的它此刻正趴在地上。
全身雪白，小猫一样的脑袋，黑溜溜的眼珠子像宝石一样光亮，身体不大，小巧玲珑。
张煦望着眼前可爱的小动物，心情复杂：这就是把自己吓破胆的‘鬼’？这么可爱的灵兽，怎会伤害自己。幸亏没下死手，不然后悔死了。
张煦蹲下去抚摸它的头：“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是你先吓唬我的，我才……”
灵兽仿佛能听懂他的话，点了点头，用舌头舔了一下张煦的手。
张煦开心不已，陪它玩耍起来。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张煦想要带它走，它不肯。
张煦抱着它恋恋不舍，最后只得放下它，沉吟半晌，说了句：“以后就叫你小七吧！好不好？”
灵兽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名字。
“嗖”的一声，灵兽小七消失在竹林深处。
张煦忽然觉得自己有伴了。
一路上蹦蹦跳跳，张煦孩童的属性暴露无遗。来到山上好几天了，今天是最害怕也是最高兴的一天。枯燥单调的生活总算有了一点趣味。
回到房间，刚准备睡觉，忽然想到这几日的懈怠，张煦一下子慌了神，因为小七的事情，都没怎么用心练功。
他盘腿坐正，微闭双目，翻动手掌，缓缓运气，双手一上一下，屏气凝神，心里默念口诀。双手之间冷风阵阵，气流飘转。灯火变得摇曳不定。
张煦有点兴奋，自己这么快就领悟了居胥山的内功心法？
自己当真是个天才！
高兴就在一瞬间，掌风逐渐变弱，慢慢消失。灯火也停止了摇曳。
怎么回事？气突然间全部消失了。张煦怔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又重新运气，气流汇聚得很快但消散得也很快。反复试了好几次，仍没有变化。奇怪，张煦内心纳闷。翻开书本，看了一遍口诀，又试了好几次，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夜色深了，想到明日还要练早功，张煦只得休息。
……
广场上，张煦悄悄地观察各位师兄，和自己没什么两样啊。难道是我入门时间短？练习时间少？也对，自己确实是刚来，也练了没几天。
张煦开始重新反复练习。
师父在巡视时，发现了东张西望的张煦。径直走到他跟前。
“让为师看看，你练得如何。”师父盯着张煦。
张煦一脸紧张，不知所措。刚要说话，师父示意他开始。
张煦只得施展，跟昨晚一样，气聚的快散的也快。
师父却没有任何责备，反而很温和地说：“不错，才几日不见，你就能聚气，进展神速啊！”
张煦怔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师父解释道：“初学者，除非有惊人的天赋和深厚的内功，否则，短时间内无法聚气，至少得三个月的时间。”
“你内功不错，悟性也极高。假以时日，必能大成。”
“你现在是不是很困惑，聚气容易凝气难。问题就在于，你过度地执着于‘聚’上，而忽略掉了‘散’。”
师父伸出左手，一股气流盘旋而上，瞬间消散开，但又很快凝聚回来，消散开来，凝聚回来……
师父翻动手掌，有源源不断的气汇聚，再也没有消散。
“不散那有聚，学会散气，才能聚气。”
“化有为无，化无为有。没有无哪来有。”
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
……
张煦翻动手掌，却没有任何变化。他仔细揣摩着师父的话，开始练起来。
一连三日，张煦没有任何进展。正在他冥思苦想时，突然想到什么。他起身奔向竹林。
“小七、小七……”张煦大声呼唤着。
久久未见回应，张煦心急如焚，在竹林中找起来。
“它可是灵兽啊，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再说了，居胥山这么安全，又没有坏人。”
张煦自我安慰道。心里开始痛骂自己，为了练功连朋友都不顾了，小家伙肯定以为我不理它了，伤心了。
张煦心里很伤感，瘫坐在地上，开始发呆。
突然，小七出现在他面前。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他，眼里满是埋怨。
张煦喜出望外，准备上前抱它。
小七却直往后退，似乎在生气。
张煦连忙道歉：“都怪我，这几天忙着练功，没有过来陪你玩。我向你保证，以后只要有空，一定经常陪你玩。好不好？”
小七撅了撅嘴，张煦扮了个鬼脸逗它。两个又玩在一块。
……
张煦和小七约好，人多的时候千万别出来，除非自己呼唤它。小七乖巧地点了点头。
居胥山有很多规矩，所以张煦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小七的事，包括侯晓晖。
侯晓晖问张煦，好几次都找不到他，跑去哪了？
张煦随便撒了个谎掩盖过去。
侯晓晖告诉他，山上不熟悉的地方千万别去，小心迷路了回不来。
张煦笑笑，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
侯晓晖一脸神秘地低语着，山上有禁地，里面封印着什么。
张煦来了兴趣，继续追问。
侯晓晖表示他也只是听说，没人知道在哪。
张煦刚被吊起胃口，瞬间就失望了，本来还想听点新奇的故事。这侯晓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