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望舒:成功击破散兵弱点
见人偶瞳孔一缩，望舒抬了抬下巴，让氧气进入更加顺利。
“说起来，该怎么称呼你呢？”
青年表情苦恼，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十分纠结的欠揍神态。
“试做雷神，无心人偶，倾奇者，国崩，散兵，亦或是斯卡拉姆齐”
曾经的称谓被一一喊出来，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窥伺他的人生。
人偶面色越发阴沉:“你是谁有什么企图”
望舒听笑了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你大张旗鼓跑来找我，却反倒质问我有什么企图”
“好过分。”他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抱怨。
“少废话!”散兵没发现他的喝止变得艰涩起来。
但望舒却敏锐捕捉到了。
少年的情绪像风中的烛火那般摇摆不定。
于是他敛下轻浮姿态:“流浪者，当你被雷神创造出来的时候，你就不是一个合格品。”
“你被万民朝拜，你在梦中流泪，你继承了创造者的懦弱。”
“于是你被抛弃了。”
听到这里，散兵抿了抿嘴唇:“你闭嘴!”
让人闭嘴可不是口头说说就行的。
见人偶被自己扰的思绪凌乱，望舒决定浪一波。
“我就不!”
“有本事你就用手来捂我嘴。”
反正你敢捂我就敢张嘴舔你手心!
散兵被他的无耻惊到了:“……”
乱拳打死老师傅，见嘴遁颇有成效，望舒再接再厉道:
“你所谓的母亲怀着神明的怜悯不肯将你销毁，而将你放置在借景之馆的决定又让事情走向不可控。”
“你被发现你被带离，你重新拥有，却又最终失去，你不再对这个世界报以善意，甚至皎洁的月光都能引起你炸毛嘶吼。”
“承认吧，你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这句话的杀伤力可谓巨大，人偶微微晃神，见望舒似有挣扎之意又猛得把人摁回去
然而曾经的过往化作子弹跨越时光打中了他。
散兵无力钳制，望舒得以大口呼吸起来。
他气息凌乱，剧烈咳嗽着，半点没有修炼战斗过的样子，无力得就像一条濒死摆尾的鱼。
他是这般孱弱，却足以吓到胆小鬼。
散兵一方面惊惧于青年对他的了解程度深到令人细思恐极，一方面又不可抑制地被激怒了。
“你找死”他一个怒风腾天飞了起来。
显然他更擅长居高临下。
【从心理学的角度，流浪者这个举动比起暴力的预备实施，更像是为了寻求安全感在自卫。】
【坊主，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推举你为崩铁金狼，这弱点植入的效率可比板鸭高多了。】
【难怪我下池子怎么只有老马原来击破大c让隔壁原神给薅走了。】
【崩崩恼羞成怒的样子可爱捏，不存在的东西高高支起裤裆doge】
望舒不由得庆幸，还好这小家伙个头不高。
要是换公子来说不定会一头扎进天花板，想想那手脚扑腾极力挣脱的样子还真是滑稽。
等等，我这算不算是又在迫害他？
望舒思索着要不要起身，毕竟躺着的动作对他掣肘太多。
不过考虑到自己现在浑身脱力，望舒干脆舒舒服服地躺着。
思考下一步的说辞。
现代人打嘴炮是很学问的，讲究一个节奏感，以破防对方为目标，沉默对方为行动指南。
君子六艺曰:典，孝，急，乐，蚌，赢，无外乎此。
散兵嘴炮看似谁都怼不赢，实则谁都怼不赢，望舒只需要强控节奏，就能把对方带进沟里。
“找死”
听人偶这么说，他噗嗤一声笑了，打断对方怒气条的同时，开始发力。
“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一想不开就寻死的不是你嘛？”
“你以为自己不存在就能改变他人的命运，结果呢？”
“发现即使没有你，死去的人依旧会死去的那一刻，滋味不好受吧？”
“尽管没人在知道那段故事，你似乎可以心安理得地抛却那些过往，不去看他们含怨的眼睛。”
“然而你做不到，可惜你的罪早已无处偿还，即使你跑去枫丹自首，那里的谕示裁定枢机也只会判决你无罪。”
“于是你愈发意难平。”
听到这里时，散兵终于破防了。
人破防有两种表现。
一种是被附加沉默的负面效果。
一种是思维逐渐混乱，杀意逐渐浓郁，目标逐渐明确
而散兵的表现就很令人寻味了。
人偶一个风刃甩向望舒，明明是理直气壮上门质问，却惊惧得反倒像是被迫害的那个。
这家伙当正派污点多，当反派又不够坚定。
而望舒不躲不闪，似是有恃无恐，任由那道风刃打进他的身体里。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风刃就像吹出的泡泡，啵得一下就消散了。
甚至都没给望舒的衣服留下痕迹。
他赌赢了。
几番撩拨对方的情绪，人偶早就失魂落魄。
没有杀意只有杀气的攻击，根本伤不到自己。
望舒抬手捂住胸膛，还有些惊魂未定。
然后他发现目睹这一幕的散兵表情也有些懵逼。
这下他再也抑制不住笑意，这次却是由衷地感到开心。
他先是低声哼笑，随后笑声从胸膛里鸣动着，最后放声大笑，是能令人心胸舒朗的开怀!
“哈哈哈哈哈哈!”
“你居然以为你能伤到我”
珍惜你还算嚣张的日子吧，散兵。
因为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主场了。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那么接下来我做的一切都算正当防卫。
“你……究竟是什么存在”
人偶落在地上，他看着望舒挣扎坐起，看似脱力孤悬毫无反抗能力，但散兵自认为这都是假象。
事实上，和他同一视角的玩家们都是被这次的剧情给搞懵了。
【卧槽，哥哥，你别笑了我害怕!】
【我看得头皮发麻，头一次和散兵这么感同身受过!】
【你去野外打兔子，然后它亮出比屏幕还宽的血条，压迫感十足，这就是流浪者的第一视角。】
【望舒一看就是风系角色，看吧，都让散兵打出免疫词条了。】
“你想知道那就自己亲自来看看吧！”
毕竟我可是从你这里汲取到了足够的情绪!
攻守易形，他一把扣住对方的颅顶，在对方难掩惊恐的眼神中，摁着他的脑袋砸在床沿。
面朝被褥，人偶费力挣脱不得，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唔……!”
他感觉一股酸胀感漫延全身，胸口发闷头昏眼花，好一阵才惊觉自己正在窒息。
可他是个人偶啊!
就像是被大型犬叼在嘴里的破布娃娃，散兵刚感觉自己的内瓤被喷洒得满地都是，下一秒，被揉搓挤压的力度又瞬间袭来，几乎让他到了崩溃的边缘。
还没缓过神，施暴者又把他提起来甩向墙壁，人偶闷哼一声撞在墙上:“呃啊……”
这冲击震得大小挂件发出破碎的声响，他身体刚要无力滑落就被青年一把薅起来摁在墙面动弹不得。
望舒欣赏着他的惊慌失色，倾身在他耳边道:“小店屋陋门楣破，可经不起阁下这么折腾，为了不惊扰到早起的邻里，还请您乖乖闭嘴不要发出声响。”
青年衣冠楚楚，和人交涉也十分礼貌，却让人偶简直要吐血!
现在折腾的到底是谁啊？
【这不是绿巨人摔打洛基么？我要看8u锐评原神抄袭复仇者联盟!doge】
【谁懂啊，看到这里的时候邻居敲门问他可不可以参加我家的impart。】
【坊主对旅行者:柔弱不能自理，对其他人:敢在爷面前呼吸这空气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