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奔赴幽州
两天后，就是陈渊御驾亲征的日子。
顾言早早醒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陈渊。
“再这么看着我，待会儿就要迟了。”陈渊亲了亲顾言的侧脸，带着莫名的温情。
顾言缩了缩身子，最后道：“一路平安。”
“嗯，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不了，我想送送你。”
顾言很快收拾好一切，随着陈渊来到城墙上，出发前还要誓师祭旗，他看陈渊昂首阔步，举手投足间是掩盖不住的意气风发。
做好一切后，陈渊远远回头看了顾言一眼，这一眼，道不尽的情愫。
顾言的双手覆在城墙的砖块上，他看着陈渊带领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心中涌现出无限豪情。
这支军队拥有军魂，以钢铁般的意志奔赴战场，浴血奋战中守护大乾的百姓。
……
陈渊离开后的第二天，火炮的制作进度来到安放炮模和模心。
军器监的工匠们推来大滑轮，用来吊起模心。
毕竟模心太重了，足有万斤重，必须借助简单机械才能吊起来安放。
顾言打量着大滑轮，发现这东西类似起重机，运用了杠杆和滑轮的借力方式，效果不比起重机差。
他再次为古人的智慧惊叹。
“对准对准！”有人喊道，“别放歪了！”
片刻后监丞跑到顾言跟前禀报：“贵君，炮模和模心已经安放好了，您看看。”
顾言颔首：“好，开始下一步吧。前几日已经让人将生铁提炼好了，现在把精炼的铁放入预先用砖砌好的灶池内，用大火将铁催化成汁。”
“是。”监丞又跑去指挥工匠们。
工匠们很忙碌，顾言也没闲着，他站在不远处观察灶池的情况，当精铁化成汁后，他让人继续添加
等到铁汁全部化清，如油如水，上面冒起金花绿焰之时，他让工匠们把铁汁引出放入模内，注满木模，就算浇铸完毕。
屋内温度过高，哪怕顾言站的远，依旧被热出一身汗。
他看离得近的工匠们个个大汗淋漓，于是吩咐宫人熬煮绿豆汤，在里面放入冰块冰镇，然后送到军器监。
“大家都累了，喝碗绿豆汤休息下吧。”顾言说。
众人千恩万谢的喝下绿豆汤，往后的日子对顾言更是打心眼儿里佩服。
要不然怎么会说“小恩小惠，最能收买人心”。
如此过了半个月，第一架火炮成功铸造出来。
顾言激动的抚摸着炮身，吩咐工匠们试炮。
最后的效果很好，射程达到七百米，和顾言想象的一千米相差了三百米，但是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战事在即，来不及改进，顾言只能把改进的事情延后，吩咐军器监众人连夜锻造火炮，争取在短时间内铸造更多火炮出来。
而陈渊的大军已经行至半路。
丁茂飞骑着马，歪头和秦肇说话：“老秦啊，你说幽州现在怎么样了？那群鞑子要是听到我们大军将近，会不会胆子都吓破了，直接哭爹喊娘的跑回草原去？”
秦肇：“……”
“你在做梦吗？”
丁茂飞说道：“哎，我知道不可能，这不是畅想一下嘛……”
要知道那群化外之民最为骁勇善战，个个皮糙肉厚，不打到他们老巢去，只会休整后再次来袭。
草原蛮夷的野心从未消退。
“咱们这次直接打到鞑子的老巢去，彻底灭了他，让狗屁的草原八部变七部，嘿嘿嘿。”丁茂飞说。
他的怨气可不小，这都九月底快十月了，秋天马上就要过去，他满怀期待等候冬天的到来。
到了冬天他就可以娶媳妇了，偏偏这群鞑子作妖，让他的婚期延后，丁茂飞是恨得牙痒痒。
秦肇也知道他冬天要成婚的事，道：“唉唉唉，丁茂飞，这安生日子才过了多久啊？就想搞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那一套？不剿灭鞑子，你好意思成婚么你。”
丁茂飞挠头：“主要是想生个娃娃，以后像我一样英勇无敌。”
“嘿，想什么想，不许想！”
“你就是嫉妒吧老秦？你个老光棍，哈哈哈！”
丁茂飞嘲笑道。
秦肇恼羞成怒，追着他就要打。
陈渊在马车里听两人拌嘴，啼笑皆非。
他想顾言了，不知道半个月过去了，顾言的火炮铸的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顾言才能带着两万兵马来到幽州？
……
京城。
军器监的工匠们日以继夜铸造火炮，终于在半个月后又铸造了一批。
这一批共五架，五架已经不少了，顾言想了想，打算带着这五架上路。
在此之前还要制作一批炮车出来，以便运输。
好在炮车没有什么难度，很快就造好了六辆，顾言让人把火炮装上炮车，用厚重的围布把火炮遮盖得严严实实，以免走漏了风声。
最后他带上粮草，两万人连同炮车一起出发。
他们出发的时候，陈渊已经抵达幽州。
“幽州不比京城，还请皇上将就将就。”幽州知府惶恐道。
陈渊并不在意这些，冷淡的说了一句：“无事。”
虽然幽州的居住条件比不上皇宫，但也没有幽州知府说的那么差。
他把府里最大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尽全力安置摆放，点燃熏香后等待陈渊到来。
经过长时间的浸染，房间内飘荡着一股清幽的香味。
“朕行军这一月，鞑靼人可有动作？”陈渊问道。
“十天前有一队步兵突袭了城外的几个村子，抢走了一些粮食，更多的就没有了。”幽州知府回答。
“不曾来到城下挑衅？”
“来了，只是臣提前关闭了城门，鞑靼人无法，叫骂两句后就走了。”
“下次再来，直接开门迎战。”陈渊冷声道，“我朝乃泱泱大国，岂有避战不出的道理？”
片刻后陈渊问：“可探得对方有多少兵马？”
幽州知府回答：“前日探子来报，此次鞑靼出兵五万，其中步兵三万，骑兵两万。据探查，鞑靼部后面还有新的大军赶来，约摸有十万人左右。”
“这十万人是哪个部落的？”丁茂飞瞪眼，“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全？”
有没有汇报能力？
幽州知府额上冒汗，连忙说：“赶来的十万大军是回鹘部的，约有两万骑兵，八万步兵。”
加在一起就是十五万大军，而骑兵有四万。
丁茂飞皱眉：“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