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研制火炮
陈渊得到顾言制作出新型武器的消息，军器监的人欢天喜地的过来汇报黑火药的威力。
据他们描述，黑火药威力无穷，远超投石机和所有弓弩！
陈渊瞬间想到黑火药带来的巨大利益，因此他放下手中的事情，来到军器监。
顾言正在和工匠们研究怎么制作火炮，黑火药可以像扔手榴弹一样扔出去，但人力怎么能和器械相比呢？
人们用尽全力也只能扔出几十米，而大型器械可以投掷出几百米。
在空旷的草原作战，战线拉锯太长，必须用上大型器械才能精准命中敌军。
因此制作火炮是必须的，这样才可以远距离高射程的命中敌军，造成大规模的杀伤力。
陈渊到达军器监的时候，顾言正低头绘制图纸，和身边的匠人描述火炮的大致模样。
他不太清楚内部细节，但只要和这些工匠们描述一下外观，设想一下想要达到的效果，启迪这些工匠，他们很快就能想出具体细节。
毕竟常年和各种兵器打交道，其中原理都是相通的，只是以前没有人提出要制作火炮，因此顾言只要稍稍提点，工匠们就会发散灵感，做出顾言想要的火炮。
顾言依稀记得古代制作火炮用的锻造法，共有九个步骤。
第一步便是制模。
工匠说：“这要用非常干的楠木或杉木才行，按照炮体样式，制成炮模。”
顾言点点头：“炮模的两头要长出一尺多，做成轴头，轴头上加铁转棍，然后将炮模安置于旋架之上，以便旋转上泥。”
他说的这些工匠都懂，其余工匠也纷纷补充：
“炮模做成以后，再将炮耳、炮箍、花头字样的模子安装上去，用煤灰把炮模均匀地涂刷一层。”
“干了以后再用上好的胶黄泥和筛过的细沙，二八相掺，调合成泥，并把羊毛抖开，掺到泥里，和匀后作‘经’。”
匠人们全神贯注的捣鼓着，没有注意到陈渊的到来，也是因为陈渊抬手制止，不想打搅顾言和匠人们的谈论。
他就站在一旁默默听着，直到顾言感觉低头的时间久了，一直在桌上写写画画，想要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这才看到身后的陈渊。
陈渊对他微笑着，示意顾言到他跟前。
“皇上怎么来了？”顾言没有大张旗鼓的行礼，只是轻声问道。
“监丞说你研制出了黑火药，我过来看一看。”
“你想看看火药的威力吗？今天早上刚刚制出一批，可以扔两个试试。”顾言说着带他去看堆放在角落里的火药。
陈渊伸手从箱子里取出一颗火药，看着引线若有所思：“只需点燃丢出去，就可以造成大规模伤害，倒是方便。”
最重要的是轻巧，携带方便，如果让夜袭的小队带上，找到草原人的老巢扔上几颗……
“嗯，使用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误伤了我军将士就行。”顾言说。
陈渊拿着火药来到开阔的场地上，顾言告诉他火药爆炸时会有巨大的声音，如果离得近，需要捂住耳朵，以免鼓膜受损，导致听力下降。
陈渊亲手点燃后扔出去，顿时山崩地裂，哪怕他们离得远，还是被炸了一身土。
难得看到陈渊狼狈的模样，顾言憋着笑，说：“如无意外，这批火药可以在战场上一招制敌。”
陈渊也被火药的威力震惊到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破解草原骑兵的方法找到了！
骑兵是一支虎狼之师，一直让他头疼不已，现在有了火药，火药的巨大爆炸声会惊扰马匹，受惊的马匹将会不受控制，四处逃窜。
依赖战马作战的骑兵没有了马匹，就相当于失去了双脚，和普通的步兵没有什么区别！
而骑兵沉重的盔甲会拖累他们的行动，和装甲轻盈的步兵相比，一瞬间优势变劣势！
“实在是太好了。”陈渊目光闪烁，他看着四周的景象，略微平复心情，“阿言研制出火药，立了大功，可有想要的赏赐？”
“暂时还没有，先记下吧，等以后再说。”
陈渊颔首，然后拉着他的手往回走：“方才我听阿言与工匠们讨论，隐约听到要制作炮模，这炮模做出来有什么用呢？”
顾言向他解释：“虽说火药点燃后就可以扔出去，但人力有限，扔出的距离也比较短小。所以我想着要是能锻造出火炮，加足动力，就可以把火药轰出更远的距离。”
两军混战的时候并不合适用火药，因为敌我混杂，火药不认人，爆炸的时候不可能避开自己人。
因此高射程的火炮就显得至关重要，火炮可以把火药直接轰到敌军后方，从敌后瓦解进攻的趋势，为前方作战赢得胜利。
顾言设想中的最优射程为一千米，这个距离不长不短，只要认真钻研，以古人的智慧未必不可以锻造出来。
他现在已经和工匠们理清了锻造思路，只等烧炉打铁，锻造炮身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工匠们已经确定了步骤，并把流程说给顾言和陈渊，两人都觉得没问题，于是点头让他们先做，等成品出来后再改进不足的地方。
锻造的过程并不容易，而且工匠们发现一个难题，那就是锻造的过程太长了，根本不可能在大军开拔前制作出成品。
首先制作炮模就需要三四天，然后安放炮模和炮心，再炼料配料、化铜浇筑。
第五步是起心，待炮铸成三天内，将模心摇松；
到第五天，把模心取出；
第八天将土挖开，把炮放倒，两头垫起，把模子上的泥打去，扫干净，这样才算铸好炮身。
这里就要十二天的时间才能弄好，而后面还有四个步骤！
更何况他们第一次尝试，更要小心锻造，需要花费的时间就更久了。
工匠们粗略估算，最起码要半个月才能制作出第一个成品。
陈渊知道这件事后沉思片刻，他看着顾言，思考要不要让顾言留下。
顾言抬眸看着他，说：“皇上和大军先行，我留在军器监研制火炮，待成功后再上路，并运送火炮至幽州。”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火炮的概念是顾言提出来，最后的成品还需他检验，因此陈渊思索片刻后点头同意了。
他说：“事关重大，火炮的消息不能泄露。我留两万人与你，事成后你率领他们到幽州与我会合。”
顾言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