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久赌无胜家
我认真看了她一眼,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接着。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将她抵在墙角。
她下意识的想推开我。
但却被我抢先一步,把她双手反剪身后,脸贴脸,仔细凝视着她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
我说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用你的飞刀干掉我,二是告诉我你的身份和来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祝融手中已经攥着一柄细长的柳叶刀。
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抹我脖子。
她使飞刀的功夫,我早已见识过。
十步之内,一剑封喉。
我在赌。
赌她不敢下手。
毕竟,我之前强吻她的时候,也没见她发火,似乎还挺享受的。
“你先放开我。”
“好,你说的。”
我见状,立刻放手。
祝融幽怨的小眼神瞅了我一眼。
然后掏出一块牌子。
不但有黄金和镶钻,上面还雕刻着一个妖艳的妖姬。
阎罗殿的铭牌!
爷爷曾对我说。
江湖门派,多如牛毛。
除了老九门、兰花、索命之外。
更有专为刺杀而生的阎罗殿。
势力庞大,几乎遍布全球,仅东南亚就有两个分殿。
其成员皆是绝色女子,身怀绝技,而床帏之事,更是异于寻常女人。
组织严密,等级森严。
且成员之间互不认识,绝对服从于首领。
类似于唐时期的不良人,秦时期的黑冰台,明时期的锦衣卫。
想通过阎罗殿下暗花,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赏钱,二是铭牌。
目标暗杀成功,刺杀者必须立即自杀,不留后患!
所以,阎罗殿每执行一次任务,便会损失一位成员。
当然,也不是什么活都接。
政府首脑,军机大员,百强富豪等等,一概不接。
比如,你说要干掉毛子大帝,结果分分钟被人家拿核武器血洗,像二战时期的小日子一样,秒变熟人了。
难怪。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感觉她很不对劲。
步伐轻盈,走路悄无声息,使得一手好飞刀,玩牌技术也是一流。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想了一想,问道:“你的刺杀目标是谁?”
祝融鼻尖冷哼一声:“抱歉,这是机密,无可奉告,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轻叹一声,无比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完成任务,就一直好好的陪在我身边,行吗?”
阎罗殿的规矩。
任务一旦完成,必须自杀。
抹脖子、上吊、割腕、喝百草枯……都行。
祝融闻言,脸上那丝欣喜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原样,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嘴角一抽,不吱声了。
因为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刺杀目标肯定不是我。
否则,我早死一万遍了。
算了,不说了,先睡觉,明天还要去公盘赌石。
一夜无话。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起床穿好衣服,正在卫生间里洗漱。
祝融已经买好了早餐,叫我一起吃。
打开一看,全是广东的特色早点。
叉烧、蒸饺、肠粉,两个煎鸡蛋,一根淀粉肠,以及一杯豆浆。
摊开早餐之后,祝融却一口没吃,全推到了我这边。
我说道:“你别光给我夹,自己也多吃点,不然待会扛不住饿。”
说着,我夹起淀粉肠,放到了她面前的餐盘上。
见她没反应,我又变本加厉的威胁道:“你也不想空着肚子出门吧?”
祝融白了我一眼,樱唇微张,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出发玉石公盘。
背起了行囊,一个很普通的男士挎包。
水壶,强光手电,放大镜,毛刷,必备的赌石工具。
早上八点,我们进了会场。
向工作人员出示通行证,尔后放行。
刚进门,我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放眼望去,人群密密麻麻,有穿西装的,有穿拖鞋短裤的,有穿花衬衫的……
无数手电光四射,比会所迪厅还热闹。
会场约莫足球场大小,一排排长桌拼凑,垫着红布,上面摆满了翡翠原石,估计得有几千份。
每一块原石前面,都放有标牌,详细标注了料子的编号、重量、底标价。
拍卖规则如下。
一是明标,顾名思义明码标价,公开竞拍,价高者得,像这类明标料子,往往是公盘压箱底的高货,天价。
只有财力雄厚的老板才玩得转,散户基本没戏。
看上了,你也买不起。
二是暗标,客人可随意投标,写好自己想投的价钱,然后放入大厅指定的标箱内。
同一份玉料,最多可投三份标书,可以写三个不同的价格,但不能低于料子的底标价,否则标书作废,不计入后续统计。
其次,暗标又分黄标与红标。
黄标的玩法比较新颖,无底价起拍,你若喜欢,投一元钱也行,中不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万一运气好,说不定还真能偷鸡,但不排除会场人员暗箱操作,随便投个价钱,把你的标书给刷掉。
红标就比较坑爹了,货主事先留了心理价位,如果最终成交价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人家还可以把料子拿回来,标书作废。
听上去有那么一点霸王条款的味道。
这很像国内某些知名的互联网公司。
最终解释权归本公司所有。
因为事先已经声明,倒也无伤大雅。
我走走停停,不时的打灯喷水,翻看料子。
应缅甸主办方要求,本次货币结算,均采用美元,大约一比五的汇率。
也就是说,卡里的四千万,换算成美刀,只有八百万左右。
而且还要交税,成交价的20。即一千块的料子,要花一千两百块才能取走。
广东的六月份,天气不是一般的热。
能叫你怀疑人生,恨不得原地去世。
会场虽大,但里面聚集了成百上千的赌客,人一多,空气不流通,闷热且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味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简直绝了!
才待了一会儿,便汗流浃背了。
祝融跟在我身后,形影不离。
可能是周遭人太多的缘故,她似乎有点怕生,额头微微沁出了香汗,双手反复捋着胳膊,神情略显不自在。
我忙着看石头,一时半会也没空管她。
这里的料子实在太贵,动辄几十万起步,而且还只是底标价,天晓得最终的成交价是多少?
四千万资金,相对翡翠赌石而言,真的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