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调查
媚儿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十五的心头。他抬头看向媚儿，那双曾经总是冰冷的异瞳此刻却显得有些迷茫。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未敢去想象那个可能性。
“我……”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会听从主人的命令。但无论如何，他都会默默地守护在主人身边，只要她需要，我随时都会出现。
他是暗卫，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刚才，媚儿详细叙述了她被逐出的经历，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方法，只需要用绳子抛过去，然后将阿二整个人拎出来，这样就能不被传染。
“等着。”
他匆匆地留下这句话，便立刻去抓捕阿二了。媚儿已经知道了妹妹的下落，但目前两人并未相见。所以，他决定将媚儿的仇人阿二带过来，让她能够亲自报仇。
十五走后，媚儿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阿二被十五绑了过来，他被敲晕了，此刻像死鱼一样被扔在地上，扑通一声媚儿被吓到了，突然抬起头。找了一天，但没有见到的仇人现在正躺在面前。
还有另一把小刀，那也是十五扔的。
媚儿明白了他的意思，抓起刀往阿二身上捅，阿二被痛醒，想要反抗，媚儿却不给他机会，连续砍了不知道多少刀，身下的人不再有动静，媚儿才停下手。
她看着十五，男人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她张了张嘴。
将金子和刀收好，又捡了两件能穿的旧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亓官欢颜终于能移动了，皇后派来的人早就等候多时，回宫的时候亓官欢颜是睡着的，马车轻微的颠簸没有吵醒她。
皇后早早就来到揽月殿等着，一下又一下来回踱步，终于见到了她的女儿。
两个嬷嬷把亓官欢颜抬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她的伤没有那么严重，她可以自己走的。
所有的母亲都觉得自己的女儿瘦，皇后也不例外，端庄优雅的皇后，此刻哭的稀里哗啦。若是被外人见到，恐怕又说她担不起母仪天下之责。
亓官欢颜近日吃穿都是皇后亲力亲为，她本以为让女儿出宫，是为了她好，能躲过太后的刁难，可她忘了宫外也不安全。
抚摸女儿的绝美睡颜，皇后眼神一暗——宁国重孝道。
亓官欢颜的伤势一旦有所好转，她便去找了皇帝。对于她而言，被人打了还保持沉默，绝非她的性格所能容忍。那些伤害她的人，她必定会找到机会，一一报复回来，以解心头之恨。
皇后听到这件事后勃然大怒，而这愤怒主要是针对皇帝的。她的女儿受了伤，皇帝甚至看都没来看一眼。
皇帝不在景仁宫，而是在御花园，御花园刚翻了新，路边又种上了新的花，宫女正在修剪。
在这里的不只有皇帝一人，还有程季青，亓官欢颜所在的位置刚好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程季青说的是在大街上对亓官欢颜出手的那个男人，当日他在场，于是皇帝命令他调查他们口中所谓的神仙水，今日他是来向皇帝汇报调查进度的。
&34;臣已深入查探，所谓神仙水，实则一种粉末状药物，需泡水服用。此药服用后，能使人精神焕发，男子更显雄风。然而，神仙水价格昂贵，且长期服用易使人产生幻觉。当日，在大街上冒犯公主殿下的，正是一位因长期服用神仙水导致家境败落、家破人亡，最终妻离子散的男子。据臣的调查，这种神仙水在贵族子弟中亦颇为流行，成为他们追求享乐的一种方式。&34;
程季青说话不急不缓，皇帝满意的点点头。
皇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沉声问道：“程季青，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程季青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缓缓开口：“陛下，神仙水虽然能短暂提升人的精神，但其副作用却极为严重。长期服用不仅会导致幻觉，更可能损害人的心智，使人变得疯狂。而在贵族子弟中流行，更是令人担忧。这些年轻人本就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追求享乐，若再沉迷于这种药物，只怕会误国误民。”
皇帝听后，眉头紧锁，显然对程季青的话深以为然。
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程季青，你所说极是。此事必须严查，朕不能任由这种药物在朝中流传。你即刻着手调查，务必找出神仙水的来源，并查清楚所有涉及此事的人。”
程季青拱手应道：“是，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查清此事。”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亓官欢颜和程季青擦肩而过。程季青微微侧头，亓官欢颜近日穿了淡黄色宫装，画上精致的妆容，眉间志在花脸的衬托下鲜艳无比，比程季青前几次所见都要美。
皇帝拍拍自己旁边的石凳子，亓官欢颜顺从地坐下。
皇帝面对极光荒野的时候，又换了一张脸，完全看不出，刚刚还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亓官欢颜走至皇帝面前，盈盈一拜，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父皇，儿臣给您请安了。”
皇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宠溺，这个样子的宁安才是他最宠爱的公主，笑道：“朕的宝贝公主，怎么有空来看父皇了？朕本想忙完这些奏折就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先来找朕了。”
亓官欢颜心里冷哼一声，真是信了他的鬼话。
欢颜站起身，走到皇帝身边，轻轻按了按皇帝的肩膀，软软地说：“父皇辛苦了，儿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想来陪陪父皇。”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对女儿的疼爱：“那就好。听说你前几日被人打伤了，可有查清楚是何人所为？”
欢颜脸色一沉。
“父皇，儿臣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儿臣想要亲自去查这个案子，找出幕后真凶。”
皇帝显然对这个提议并不满意：“此事自有刑部和大理寺去处理，你何必插手？何况你一个女儿家，若是再遇到危险，朕如何向皇后交代？”
欢颜不甘心地抿了抿嘴，：“求求你了父皇，让儿臣去吧。他们打的可疼了，儿臣想要亲自报仇。”
皇帝转头看向一旁的喜顺公公，问道：“喜顺，你觉得如何？”
喜顺公公微微一笑，恭敬地说：“陛下，公主殿下聪慧过人，又有一颗为民除害的心，让她去查这个案子也未尝不可。只是，陛下可以命人暗中保护公主，确保她的安全。”
皇帝听了喜顺公公的话，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点了点头，对欢颜说：“好吧，朕就同意你去查这个案子。但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鲁莽。还有，每天晚上必须回宫，免得你母后担心。”
亓官欢颜闻言，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连忙行礼道谢：“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