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被太后掌嘴
“妹妹，许久不见，几日前听母后说你回京，但一直忙着，没能及时去见你。”
亓官朗打量亓官欢颜，他们好几年没有见面，亓官欢颜长高了，也变漂亮了，若不是额头上的痣，他差点认不出 。
亓官朗笑了笑，还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妹妹的头“你回来了就好。”
亓官欢颜也在打量他，亓官朗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如今他已是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多年的历练让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哥哥知道抢走陈大壮的妹妹的人是谁吗？”
亓官朗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还没有，案子有些棘手。”
既然那人与赞礼郎一同出游，向赞礼郎询问便是最直接的方法。然而，亓官欢颜的性格向来好奇心重，恐怕会忍不住跟过去。考虑到天牢的环境污秽不堪，确实不适合她前往。
出了府尹，亓官欢颜一直跟着亓官朗，那双灵动的眼睛一直眨来眨去。
“欢颜，自己玩去吧，哥哥还有事要忙。”在亓官朗眼中，她还是那个爱闹的妹妹。
“我不，哥哥，带我去嘛。”亓官欢颜夹着嗓子跟亓官朗撒娇，这一招她屡试不爽。
亓官朗宠溺地笑了笑，摸了摸欢颜的头，“欢颜乖，不能带你去，那地方不合适。”
亓官欢颜闻言，小脸立刻垮了下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果然，亓官朗答应了。
没办法，她还是觉得这世界的娱乐太少了，回京之后闲得很。
她跟着亓官朗来到天牢。
天牢里阴森森的，四周石壁湿漉漉的，仿佛能滴下水来。亓官朗走在前面，天依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们穿过了几道铁门，经过了数道关卡，终于来到了最深处的牢房。这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了这厚重的石壁之外。
牢房里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天依捂住口鼻，尽量让自己不要呼吸得太深。她看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正闭目养神。
亓官朗低声对天依说：“怕不怕？”，亓官欢颜摇摇头，他示意狱卒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
赞礼郎的状态好像不太对，他一动不动的靠在墙边，双眼紧闭。
“冯平，冯平。”他了两声，赞礼郎没有回应。一名狱卒走上前推了一下，他就倒了。狱卒说是中毒而死。
死了？
亓官朗脸色一变，究竟是谁？敢在天子眼底下杀人。
皇帝下令要杀的人死在天牢里，亓官朗不得不上报。
亓官朗回到宫中，他跪在皇帝面前，低头禀报：“陛下，出事了。”
皇帝皱起眉头，皇帝打开奏折，“何事如此慌张？”
“赞礼郎死在了天牢里。”亓官朗声音低沉地说道。
皇帝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一旁的喜顺看到皇帝的表情偷偷退后两步。“他怎么死的？”
“据狱卒说，他是中毒身亡。”亓官朗回答道。
皇帝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狠狠地将桌面上的奏折扫落在地上，喜顺离得远，没有打到他身上。
“父皇息怒。”亓官朗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儿臣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一定会找出真凶。”
皇帝沉默了片刻，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了。
“好吧，你先下去。”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亓官朗退下。
他的儿子已经长成，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露出野心，“去查。”皇帝对着空气说了这么一句话。
忙起来的除了亓官朗，还有亓官欢颜，太后听说她最近好了点，于是她又恢复了去给太后请安。
烈日炎炎，她已经在这里跪了半个时辰，亓官欢颜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的膝盖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轻易地表达出自己的疲惫。每次见到太后都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太难受了，宁国以孝治天下，她不得不跪。
太后坐在高高的宝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虽然太后年纪已高，但她的眼神依然犀利。
“宁安，哀家听说你最近身体好了许多。”太后问道。
“托祖母的福，孙儿身体已无大碍。”亓官欢颜低头回答，她怕她抬头会忍不住翻白眼。
“你这些年一直在调理身体，哀家也免了你的请安。”太后又说，“可你前几日，去了詹事府小姐请宴会。却没有来给哀家请安，莫不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孙儿不敢。”
“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太后狠狠地将茶杯摔到地上。
亓官欢颜只注意到这茶杯很贵，皇宫里的人发脾气就爱摔东西，每天都这样摔，也不知道摔坏了多少茶杯。
“是与不是？”
上方传来太后的声音，可亓官欢颜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很自然的‘啊’了一声。
看到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太后的脸都气圆了，“长了个嘴巴，却不会说话，绿嬷嬷，给哀家家掌嘴，打不出血，不许停下！”
亓官欢颜没有求饶，她知道太后是故意找的麻烦。
一个头发半白的嬷嬷走上前，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一只手用力的搧她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恶狠狠地看着嬷嬷，嬷嬷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加重了力道。
一掌一掌地搧在亓官欢颜的脸上。亓官欢颜只觉得头晕目眩，但她仍然没有求饶。
“你再敢用那种眼神看着哀家，哀家就挖了你的眼睛！”太后在一边怒吼道。
亓官欢颜不知道她是什么眼神，也许是瞪了太后，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这具身体本就虚弱，在江南府好吃好喝养了几年才养得差不多。
现在到了宫里，只怕她的身体会越来越不好。
听到这话，亓官欢颜立刻闭上了眼睛。她不想激怒太后，更不想让自己受到更重的惩罚。她默默地忍受着疼痛，她不是小白花，懂得权衡利弊。
这些事，早晚有一天，叫她还回来……
当嬷嬷松开手，亓官欢颜感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努力保持着镇定，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
“记住哀家的话。”太后冷冷地说道，“下次再敢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哀家会让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