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那颗痣太抢眼了
“我是这家的主人,哈哈!”醉汉大笑道,“小美人儿,来陪爷喝一杯!”
说着,他伸手去拉扯亓官欢颜,一股强烈的酒气直扑而来。
亓官欢颜厌恶地推开他的手,正色道:“放开你的脏手!你敢对本公主不敬,小心你的脑袋!”
这一番话让醉汉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了一脸淫笑。
“公主又怎样?”他嗤笑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要是听话,我就留你们一命。否则嘿嘿嘿!”
他猥琐地搓了搓手,仿佛在想象着什么不堪的画面。
亓官欢颜冷哼一声,街上也有人谈论。詹事府唯一的少爷叶元宝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醉汉就是叶元宝了吧。
“来嘛,小美人,嘿嘿……嘿嘿。”
叶元宝嘴里胡乱说着一些污言秽语。他看到了亓官欢颜,脸上立刻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他摇摇晃晃地向亓官欢颜走去,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她迅速侧身躲过叶元宝的手,然后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叶元宝的脸上。这一巴掌,是因为他刚刚的冒犯。
叶元宝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暴怒起来。他一把抓住亓官欢颜的胳膊,狠狠地瞪着她,嘴里骂着难听的话。
“你就不怕我现在出声叫吗?”
叶元宝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捧腹大笑。“我姐姐在外面守着,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亓官欢颜一把将他推到地上。
酒囊饭袋!
亓官欢颜走近他,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猛地踹了几脚,叶元宝头昏眼花。
又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叶少爷怎么突然摔倒了?”
叶元宝吃痛,看清亓官欢颜的容貌后,眼中闪过惊艳,然后变成了猥琐的笑,“你病秧子公主,真是个美人儿。”
“我知道我是个病秧子,没几年可以活了,可是你呢?侮辱公主是死罪,你又是詹事府唯一的嫡子,如果你死了,詹事府的所有财产都将归叶佩兰所有。你姐姐真是心如蛇蝎啊,叶少爷,叶小姐是有多恨你呀?”
叶元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着亓官欢颜,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
他哆嗦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开口。亓官欢颜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
“各位小姐姐请。”
远处传来声音,亓官欢颜一脚踢开叶元宝,叶元宝被踹到水里,昏了过去。
叶佩兰看到亓官欢颜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变了脸色,叶元宝呢?
她所预想的宁安公主和她弟弟在花园里私通的画面没有出现。她脱口而出,“怎么只有你一人?”
亓官欢颜好笑的看着她,“叶小姐不在,自然只有我一个人,难道应该还有别的人吗?”
看着周围贵女们怀疑的眼神,神情不禁有些讪讪。
“我记错了,当然只有你一人。”
亓官欢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叶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先回去了,各位请自便。”叶佩兰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宴会主人离了席,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
亓官灵秀看着亓官欢颜,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她不明白,为什么亓官欢颜没出事。她本以为这场宴会会成为她的机会,让亓官欢颜名声尽毁,但结果却是这样出乎意料。
亓官欢颜似乎察觉到了亓官灵秀的目光,她转过头,微笑着看向她,“二皇姐,你怎么还不回去?”
亓官灵秀愣了一下,随即掩饰住自己的失态,“我……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亓官欢颜疑惑的看着她。
“我……我想和你一起回去。”亓官灵秀结巴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哦,这样啊。”亓官欢颜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了宴会场地,留下了一地的混乱和谜团。
亓官灵秀望着比自己还小的亓官欢颜缓步朝她走了过来,不经意间,便看得出神了些。
那颗痣太抢眼了。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更显鲜红。
今年农作物收成不好,于是监天钦向皇帝提议祭祀。
“陛下,臣观测天象,发现今年农作物收成不佳,或与天时有关。臣建议选一吉日,举行祭天仪式,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负责这事的是赞礼郎于广,祭祀当日,祭祀台坍塌。
皇帝震怒,派人去查发现祭台用得到都是烂木头,于是将负责此事的赞礼郎打入天牢。又派人抄了他的家,抄出的家当却只有几百两银子。
他的家产应该远不止于此。
皇帝下令彻查此事,负责这事的人是太子。
太子为了查这事,已经忙了半个月了,就连亓官欢颜回京这么多天都没有见过面。
直到今日。
亓官欢颜想念许久不见的太子来东宫找他,却被告知他已经出门,去了京城府尹。
路上她还好奇,查赞礼郎不去大理寺,却去府尹,这是做什么,一到地方,她就全明白了。
有人在府尹门外击鼓,这事与已经被关押起来的赞礼郎有关。
“大人,求您帮我找回妹妹,她就在赞礼郎马拐大人府上。”
他的妹妹生得花容月貌,一日,赞礼郎与某位大人同游,偶然间瞥见了她,随即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妹妹就这样被与赞礼郎一起的大人强行带走,从此下落不明。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亓官朗问道。这事情跟赞礼郎贪污没关系,但那位大人如此大胆,保不准也贪污了。
贪污之事事关重大。皇帝闻之震怒,此事因此耽搁良久。令人无奈的是,赞礼郎的口风紧闭,他们始终未能查出任何关键线索。
赞礼郎贪不了那么多银子,不是硬骨头,但他不肯说,说明他还有什么把柄在他上头的人手上。
“大人,我只远远地看到他,没看清他的样子。”陈大壮垂下头,心中满是自责。
那日,赞礼郎与几位大人乘船游玩,而他与妹妹站在岸边羡慕地观看。不料,一场悲剧就此上演。妹妹被其中一人看中,随后被强行带走。可他连那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当他看到赞礼郎被关入狱中,他才意识到那天在船上的两位大人之一竟然就是赞礼郎。知道一人的身份,他才敢来报官。
见他什么不懂,亓官朗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先回去,我会派人继续查找你妹妹的下落。”
他心中隐约有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