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路顺风
艾斯诺克号缓缓驶出港口，向一片碧蓝的渊海驶去。
“喏，你们想看的海景。”由于凌宿他们算是客人，船上也没他们什么事，于是就在甲板的栏杆前看风景了。
港口已经渐渐从视野中远去，艾斯诺克号的行进速度逐渐加快，劈开波浪的白噪音也变得明显起来。
渊海岸边的海域风景还是非常棒的，天气永远都那么晴朗，跟澄澈的海水两相映衬。轻柔的波涛缓缓在海面荡漾，一切都那么平静。
“看久了好像有点无聊诶。”末昕摇晃着自己的龙尾，在甲板上扫来扫去。（真不嫌脏zwz）
“这才出港十多二十分钟诶，”凌宿明显被无语到了，“一开始那么积极，现在就无聊了？今天半夜之前别想回去了，除非我现在把你扔下去自己游回去。”
“别别别，那不至于。”
“看海没什么意思就看看船上吧，总不可能现在提出返航。”
……
艾斯诺克号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高高的塔台，那顶上有一个平台，大概可以当瞭望塔用。
但，那并不只是一个空的平台，上面安装着一座像大型天线一样的装置，一圈半圆形的设施围绕着中间一处突起。
“那是什么啊？”在甲板上到处乱逛的末昕当然也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个。
“嗯……在风格方面的话，有点眼熟……”泽若抬头观察着。
“是大型的武器吧，充能型的炮台之类的。”凌宿接过话题，“从我们城里买的吧，虽然我在研发部没整这方面的东西，但整体的设计风格还是有点熟悉的。”
艾斯诺克号的船员不时地经过，常常传出一些讨论声，大概是关于他们的，不过至少看起来没什么恶意。其中一位就回应了他们一句：“确实是炮台之类的。”
“哦。”末昕应了一声，不过那位船员已经走开了。
“别人挺忙的。”凌宿环顾了一下四周，“顺带一提，不要觉得他们是普通船员，实力就很一般。能跟船出远海的水手，做得可都不是一般的身体强化手术。”
……
由于凌宿他们就跟船出来这半天，啻羽就没有让他们进到船舱里面。不过倒是在甲板一处空地上放一些躺椅让他们休息。
艾斯诺克号的行进速度其实非常快，只不过在海上不太容易感觉得出来。海岸线已经早早消失在舰尾远方，前往远海的路程已经完成一半。
末昕扒在栏杆上，无聊地看着前方。突然发现，海天交接处。那一条原本模糊的暗紫色界线已经变得相当的清晰且深邃。
“那是什么啊？”末昕踢了一脚凌宿躺着的那把躺椅，差点把他踢翻。“我们在往哪里开啊？那玩意儿看起来不太对吧……”
“（优美的狼族俚语），脚不想要可以砍下来！”显然，凌宿对他的行为很有一点不满意。
“那就是近海和远海的分界线。”泽若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啊？为什么是紫色的？”
“关你屁事！”凌宿把躺椅移到了远离末昕的地方，又重新躺好。
……
海上的时间过得非常漫长，但总算快到目的地了。
在之前行驶的海域，天气一直都非常晴朗，洁白的云彩在碧空中卷舒，使阳光不再那么耀眼、炎热，气候使兽非常舒适。
随着分界线的临近，另一边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天空异常阴沉，整体笼罩在暗紫色的天空之下，云层疯狂翻滚，似乎不停有狂风掠过。海面也不再平静，掀起巨大的浪潮，巨浪的轰鸣声甚至已经能让船上的众兽听见。
距离分界线大概还有几千米的距离，艾斯诺克号的船员已经停止了走动，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似乎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祈旸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下意识地靠到了凌宿身边。
凌宿他们也都从躺椅上下来，整理起了一些随身武器。
“还是有点紧张啊……”凌宿望着前方暗紫色的海面，攥紧了的爪中的剑。阴暗的天空已经占据了一小半的视野。
船上已经没有了聊天的声音，舰船在缄默中接近远海。
……
跨过分界线那一刻的景象，祈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海面被一条线明显地分成碧蓝与暗紫色的两部分，但其实对面阴暗的天空只占了视野中的一小部分。
但在跨越分界线的那一瞬间，阴暗的天空瞬间笼罩过来，晴朗的碧空似乎一下缩到了角落。巨浪的轰鸣声也瞬间变大，整艘船剧烈地颠簸起来。
整个世界的氛围仿佛顷刻间就变了，一开始在另一边看这边的景象都还好，但真的身处外海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一切能发光的物体仿佛都黯淡了下去，世界被黑暗与紫色包裹，原本明亮的天空快速向后褪去，恐惧也像潮水般涌来，浸没一切。
狂风席卷而来，就连呼啸声都让兽觉得刺耳，冲击着他们的感官。
“呜啊啊！”末昕站在最靠边的位置，没站稳，被风刮倒。在撞到金属的地面之前，被泽若扯了起来。“小心点。”
……
啻羽来到了船头，在船头一处挂钩上挂上一盏燃气灯，黯淡的黄色光芒在狂风中摇晃。
“挂这个……是为了什么啊？”由于现在还没有受到鱼群的攻击，凌宿冒着狂风艰难地走到啻羽身边，问道。
“这是远海航船在很久以前就诞生的传统。”啻羽检查一番挂钩的稳固程度，放开了爪。“即便现在有了发达的科技，但航船们总是会在船头点亮一盏’照亮前方的燃气灯‘。”
“风暴离我们很近，提醒你的朋友们做好战斗的准备。”啻羽压低了帽檐，但与其中有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与痴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