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份
反正我听完就拉着俟白走了，再多留一秒？不可能的
说实话，我知道他们肯定有所隐瞒，或者说不定他们自己也没对这事那么清楚。那么多计划设计，我能接触的也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话说这未雨绸缪的，简直有种长城建好了，结果北方的邻居部落还没诞生的美感。
难不成是从平行世界得到的启示？
不过谁知道今天还算正常的日子会不会在明天后只能从回忆中追寻呢？
没人敢托大
“话说你们之前真只是认识而已？怎么不跟我说声？不过我都没见过他怨气这么大”
我本来是边走边思考的，听到俟白这一问直接就是一个刹停，十分复杂地盯了他一会，最后还是岔开话题：
“你是怎么觉得我的天赋能提高效率的？这里面有什么原理吗”
呵，我要是早把认识张柏青的事告诉你，现在怨气大的人是你啊
还好俟白也没纠缠这点，很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啊？”
“你就只参与了两个副本，怎么可能得出原理？你也是学过实验的，没听过偶然性吗？”
“那你怎么就确定一定就能提高概率啊？这不也是偶然性太大吗？”
我一整个莫名其妙，但他没答复。无奈之下我们就只先去了最近的咖啡店，然后在门外的椅子上落座
我久违地有些不安，屡次瞥向表面似乎十分平静的俟白，小心地咬着吸管。就这么谁都不说话，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仔细掂量着最后假装平常道：
“这游戏你有没试过？感觉怎样？”
当然任谁都知道我问的不是体验感，但是现在他就算误认为我说的是体验感也是好的，可问题就在于他只是安静看着我，浅笑不答。
再联系下到他居然主动请我喝咖啡的行为，萦绕在我心中预感似乎朝着实现的方向一坠不回
我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处在一个漫不经心随意散淡甚至带着点调笑的状态，好展现我并没那么关心：“喂，我说你别告诉我你怕了，怎么着？有心上人后就开始珍惜羽毛？以前你可是每天血呼啦次还嫌我胆小怕伤的，一向冲着死去谁也拉不住你。现在就安分守己上了？”
其实我这话里面怎样还是带点刺的，可俟白还是不哼声，只管微笑
就这么僵持一分钟后，我终于最先绷不住了：“大哥，不是你笑什么啊？笑得再好看也没用啊，你倒是回我一句话…”
“嗯”
“啊？”他不经意地答，我几乎没反应过来
“我确实怕”他很坦然地笑着，仿佛说的是今天的菜市场价格略高，我却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报以妥当的回应
“我问你，假如有一天，你再一次见到曾经的人，会怎么样？”
我还没消化这个消息，他就自顾自地答：
“虽然概率很低，但是就像已经打通关的游戏，尽管再精彩，我也不想再来一次。我想你应该为我高兴的，至少那些付出没白费”
我看着他笑得非常灿烂轻松的样子，心情复杂得不知该如何言说，或许也有点物是人非？又或是出走半生归来仍是一人？
不过到底也是为他开心的，毕竟我当年也有参与他那段艰苦卓绝的经历，自然他走到今天这副样子是多不容易。
而且，我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呢？
只是怎么都感觉有点不对劲？
“所以闲散的是你不是我吧？”
“也没闲到哪去，只是不进游戏，但报告还是要写的。你还没回我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还能怎样？再来一遍呗，都有经验了”
“果然，你还真没变过”他像是早已知道我会这么回答，反而无所谓极了：“行了，你看我多大方，明明是我的好事却还由我请你喝咖啡”
？？？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就算上一秒气氛是沉郁的也不妨碍我下一秒削他：“就这么一杯就给我打发了是吧？”
“那你还要干嘛？”他倒是毫不担心他的钱包：“我就不信就你这匮乏的娱乐经验，能给我整出什么花来”
假如他没有下一句的话，我确实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娱乐方面我确实贫瘠，但他再开口时直接把我干沉默了
“话说你这个月休息好了吧？”
他没给我机会答“否”直接续上：“休息好了，明天你就去和张柏青进一个副本吧，目前为止这副本前后进了三批人，但成绩都不理想，你或许能打破这个僵局”
我差点被咖啡呛死：“不能就我一个人去？”
“这是规矩”
我算算嗷，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死吧，毁灭吧
还有暮俟白你可真会认识人啊
总之后续就是我拉他去喝酒，结果第二天差点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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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还真会卡点”
“那我出去逛一圈再来？直接迟到怎样？”我赶紧赶慢地掐点到，没好气地拉了把椅子坐他旁边，他正在电脑前打字也没理我
我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呃，他这是在写我上个副本的报告？
“看了？你写怎样？”
“不用了哥”
作为一个亲身经历者，我会不清楚有多复杂？而且这报告还要从各个我都没想过的精细刁钻角度进行分析，难怪连张柏青都要写上一个月，而且，貌似还没写完？
“别看了，进吧”
我闻言缓缓移开视线，挑眉看向他：“那，这是第三次？”
“嗯”
我轻笑着从椅上站起，伸了个懒腰，转身向他伸手：“那就合作愉快？”
他不知什么时候叼了根烟，假装没听到也没见看到就朝房间走去，应该是去拿设备？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合作，你是想再背刺我一回吗？”
结果我这话刚完，他简直跟瞬移一样来到我身前，近得能闻到溢散的烟味。他夹杂着莫名的怒意冷笑：“这可是你说的”
？我有些懵逼地看着他远去，手上还残留着皮革手套留下的质感。
不是，他理解成啥了？
其实经过前两次合作我也算有经验，反正结盟第一天他绝对就是应激的猫，我动或不动都要嚎上一声，但后面就淡定得一直都是副死样。只是第一次是因为我要向他求教，第二次是我把他打昏绑了逼他复合，这次是为啥？不是他自己说要重新认识一遍的吗？
“哥…”
他直接朝我丢来一个新设备：“代码87856，动作快点！”
…我还是不告诉他我有带设备吧
里面的主空间都大差不差，我在框内输入数字，很快它就给我弹出来对应的副本：
“《逆光浮华》：
这里的人高如云，低如尘，最璀璨也最腐烂。世人模样千万种，结局都已经定好，后人评尽成定论，在那么多的选择中，应该选择何方？
此副本为多人副本，需要大量交流合作，且有令人不适的元素，请玩家根据自身情况谨慎选择是否进入？”
“确定”
尽管这只是我第二次清醒着进入副本，但我觉得不管多少次我都会为这种场景转换的形式感到惊叹
等一切稳固下来，我已身处一座十分庄严的大堂中，我坐在堂内的最高位，直面无人把守且刻满鸟兽的大门，两边则各是四个红木高背椅和桌面被皮革包裹的长桌。
看着身上换上的新衣，再看着窗边这阴沉的天和新旧风格皆具的房屋，不得不说这种梦回百年前氛围拿捏得简直太到位了一点。
只是这里的路人很少，是因为刚下过大雨吗？
至于这面前桌上的小锤和它的垫木，我只是看着忍不住压力山大
我在椅子上犹豫一会，见实在是等不到其他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无奈只好先把那叠纸拿到身前
第一页只写了两个字：
“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