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死心的张天明
考核过后第二天，胡哲涛带领众人完善店内的圣诞节前装饰。
城际大厦一楼宣传栏和二楼正门口放了套餐宣传花牌，楼底口和扶手缠上了闪耀的圣诞草和圣诞花，窗边贴上了星星点点的雪花贴，店内天花板悬挂着各式圣诞老人头像卡。
一切弄妥后，舞风在正门口的大圣诞树前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到了qq空间，配文：预祝圣诞快乐。晚些时候，几位部长又拍了些许装饰照片，合并转发公司的宣传文案到空间和朋友圈，为节日做宣传推广。
这几日，餐厅陆续接到熟客的节日订位，有预定冬至的，有预定圣诞双节的，几人轮流协助咨客做好订位的安排和顾客信息回复。
二十一号那天，公司依旧为大家准备了丰富的冬至团员餐。一些没有在餐厅经历过节日的新员工，兴奋地对着丰盛的饭菜拍照。
舞风录了个视频发给陈君书，然后输入几个文字：“冬至快乐。”
收到舞风的信息时，陈君书刚好在和员工一起举杯庆祝。水城店前期推广工作做得足，开张那日客似云来，餐厅名声打得一炮而红。为激励员工士气，这几日他和水城店负责人梁简芳皆与员工同吃同行。
陈君书饮完众人敬的最后一杯酒，抽空回了舞风信息：冬至快乐，想你。
天气预报显示过两天会降温，广东即将迎来今年冬季的第一波冷空气。舞风下班回怡和打开皮夹把厚外套找了出来，看了会书，她把剩下的一点围巾织完，仔细检查后，找了礼品袋认真包装好。
这几日郑佳丽的兴致一直不高，自从上次借酒消愁后，她的心情有短暂的平复，考核完后，明显又变得低落。洗完澡后，她坐在床边看舞风织围巾，然后就是发呆。她的围巾早已织好，可是却送不出去了，从前她总是开导舞风想开一点，现在轮了过来。
舞风去煮了红枣枸杞麦片粥，好了后半劝半哄地把郑佳丽拉出客厅，看着她吃完了一整碗，然后才去洗澡。
回房后舞风发现郑佳丽拿着书在看，那是关于情绪管理的一本书，名字叫《善于管理情绪的人》，是前段时间她问舞风借的。一向活泼开朗的人竟然沉下心来看这种书，真是难为她了。
舞风没有打扰她，自己拿出mp3听了一会单词和短文，便盖被入睡。
二十二号和二十三号连着下了两天的毛毛雨，盐城的天空雾气蒙蒙的。
二十四号那天雨停后天气开始变冷，来餐厅吃饭的人多数穿上了厚风衣、呢子大衣或薄羽绒，有小朋友带了毛绒绒的围巾和帽子，衬着餐厅五彩斑斓的圣诞装饰，竟有了过年的气氛。
员工都带上了圣诞头箍和圣诞帽，晚市七点的时候保安忠叔穿了圣诞老人装给小朋友派礼物，小朋友们兴奋地呼唤着，抢着和圣诞老人合照。
圣诞歌一首接一首循环播放，儿童游乐区的欢声笑语不停地传来，情侣区这边的顾客都被感染了。有几个美女顾客想去游乐区玩耍，被保安齐叔礼貌地制止。
快九点的时候，餐厅准备关闭的早班区域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的步子迈得太快，新咨客符海灵追在他后边喊：“不好意思先生，那边区域要收市搞卫生清洁，请坐这边的夜茶区域好吗？”
张天明好看的眉头一皱，“这边不能坐吗？我以前经常坐这个位置。”
符海灵正在为难，舞风从包房里面推门出来，她立马救助般地迎了上去，向舞风说明了情况。
舞风看了一眼张天明的方向，立在窗那边的修长背影似曾相识。她对符海灵说：你回去忙吧，我来处理。”
张天明穿了浅灰色的大衣，正站在a区的一个卡座对着窗外眺望。听见舞风的声音，他转身向包间这边的门口看来，戴着银边眼镜的温润脸庞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上前几步，在舞风面前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下来，喊她名字，“舞风，”顿了一下，他又说：“圣诞快乐。”
舞风礼貌地回他，“谢谢，张先生，也祝您圣诞快乐。”
忘了从哪次开始，张天明不再称呼她“舞部长”，他企图用一个名字来拉近他与她的距离，可舞风依旧礼貌固执疏离地称呼他“张先生”。
舞风扫视一眼a区大厅空荡荡的的桌面，餐具餐碟已全部收去洗涤间，桌子顶上的吊灯已关掉大部分，只余通道射灯和壁灯交织闪烁着。几分钟前她刚交待了员工去打水来清理这边的桌椅沙发。
“不介意的话请坐这边的包间吧，一样是临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夜晚街景。”
张天明说：“好”。
其实来这里无非是想见她一面，既然她人已在跟前，坐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舞风倒了柠檬水进来，问他：“请问是吃饭还是喝茶？”
“来份夜茶套餐吧，有蓝莓多士那款，再来瓶德国晚秋清甜。”
舞风说好，去外面电脑打了单子进来给他核对。
张天明对完菜单，看了一眼她头上的圣诞发箍，小鹿造型的，萌宠又可爱。发箍与她穿着正装严肃清冷的气质，明明不搭，可是多看几眼又感觉莫名的协调。
“发箍很好看。”
“谢谢。喜欢的话等会送您几个。熟客的福利，可以带回去给家里的小辈，应一下节。”
本来管理人员可以不戴这么稚气的发箍，显得童心未泯不够沉稳，但是派发给员工的时候多了几个出来，胡哲涛硬是忽悠她们四个部长给戴上了，说她们本来就是如花的年纪，难得过节得有仪式感。
“谢谢，不用了，家里人都在顺城，我还要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舞风：“我很抱歉。”
刚好服务员送了酒进来，张天明叫服务员帮忙多拿一个冰酒杯。等舞风开了酒，他说：
“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的话，坐下陪我喝几杯？”
舞风沉默几秒，“对不起，不方便。”
服务员送了酒杯过来，她走到门外去接并交待了他几句话转达给郑佳丽。隔壁大包房的客户刚好今天过生日，之前舞风和郑佳丽一起在房里帮客户拍照，刚才是出来让人调放生日歌的，她出来十多分钟了怕耽误播放的时间。
交待完话，舞风拿了酒杯进张天明的包房，没有关房门，只是半掩着。她给他倒了酒，给另一只杯子倒了柠檬水。
“张先生，我以水代酒感谢您对我工作的支持，谢谢您对我的关照。”
“舞风，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疏离？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抱歉，您想要的我给不了。”
张天明：“你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给不了？”
“人的心只有一颗，给了一个人就给不了另外的人。”
“人的心只有一颗，可是有两个心房。”
舞风：“您何必呢？张先生，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的人您需要吗？
张天明：“……”
是的，他无话可说，如果舞风是那样的人，他早就离而远之，何必念念不忘。他喜欢的就是她的清冷孤傲和倔强。
舞风：“您慢用，我外面还有工作要忙。有需要的话您按一下服务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