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芜天荒气，以一敌二
人群之中，萧寒身着紫金蟒龙袍，头戴鱼龙冠，身材挺拔而魁梧，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他身上的极道皇气，虽被轮回元气覆盖，但那种皇者气息却难以掩盖，让他有一种尊贵无比的气息，更显绝世英姿。
萧落和孔晗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
北渊转过身，见萧寒龙行虎步，一身莫名气韵，霸道无比，心中骇然。
“你，你是萧寒？怎么可能，你怎么还活着？”他又惊又怒。
“你怎么会到此地——”
被萧寒突如其来的到来打乱阵脚，北渊有些慌张。
萧寒缓步上前，登上封圣台，讥笑道：“今日是我的圣子登位大典，我当然要到此。”
转过身，萧寒面向长老席，对着太上大长老躬身一拜，“弟子萧寒，来迟一步，所幸未曾错过吉时，还请太上大长老恕罪。”
太上大长老白离，第一次睁开双眸，落在萧寒身上，目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
有些满意，又有些庆幸。
“既然未错过吉时，又谈何恕罪。”
“登台吧。”
“且慢——”
突然，长老席中，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的长老走出来，正是主持天启仪式的母长老。
“萧寒，当日天启仪式你就迟到，今日圣子登位大典，你又迟到。真以为这圣子之位就是你彀中之物了么？”母长老指着萧寒怒斥。
此话一出，太上大长老目光微冷，落在母长老身上，让后者浑身汗毛倒竖，差点瘫倒在地。
但此前他已经接受北族的好处，要替北渊说话，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太上大长老，当日也是您亲口应承的，要在今日，让二人交战，以定胜负，登高位。”
北渊此时也冷静下来，他本不是怯懦不堪之人，只是萧寒来的突然，让他乱了节奏，此刻已经心神平定。
“母长老说的不错。”他上前，冷眼面对萧寒，道：“萧寒，你来的正好，我还在遗憾不能亲手将你击溃，夺取圣子之位。”
“还请太上大长老准允，让弟子与萧寒公平一战。”
这三个月来，北渊每日都在苦修，身为族主之子，又天赋异禀，堪称同辈之中仅次于萧寒的天赋。
大量的资源倾斜下，原本就达到蕴灵二重天境界的北渊，连破两阶，跨过第三重天，步入蕴灵四重天，蕴灵中期的境界。
他绝不相信，萧寒可以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内，追上自己。
大长老的目光落在萧寒身上，萧寒微微点头，道：“弟子愿意接受挑战。”
“好，那便允你们一战。”
封圣台方圆数百丈，比天启台还要广大，足以让二人大战一场。
北渊冷笑上前，“萧寒，有命活着回来，是你的运气，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今日，我会亲手将你击败，把你的一切 ，统统剥夺。”
萧寒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微笑，“说完了么？说完的话，就叫上你的姘头，哦不，未婚妻，一起上来吧。”
“莫瑶候补圣女，此时还不上来，你要等到何时？”
萧寒的目光落在莫族之中，一袭紫衣的莫瑶身上。
“混账萧寒，你在羞辱我么？只我一人 ，就可以将你击败，何须让瑶儿出手。”北渊怒斥道。
“当日说好二人，就是二人，我岂能言而无信。”
萧寒面色平静，心中却带着冷笑。
必须把这对狗男女一起收拾了，否则一会儿北渊挑战失败，莫瑶必然不敢上场。
那时候，他可找不到理由动手。
“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如今正是展示你二人默契同心的时候。上来吧。”萧寒大方的说道。
“既然你要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莫瑶面带羞恼，一跃上了台。
台下的南星衍面带愕然，不太看得懂萧寒的意思。
“这小子，可别阴沟里翻船吧，北渊和莫瑶在同阶中可都是翘楚。想要打赢一个都不容易，以一敌二，如此狂放大意，莫不是我与父亲的分析有误，他并非那位，也没有得到真传？”
南星衍在心中嘀咕。
“萧老伯，圣子如此作为，会不会太小觑了那两人。”孔晗低声道。
他并不知道，萧寒那一日孤身镇压蕴灵九重天境界的何管家，还以为是靠的萧庄的禁制。毕竟，蕴灵三重天和九重天，差距实在太大。
萧落却是一脸平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以小主人的绝世之姿，镇压此二人，易如反掌。”
“他不会无的放矢，不用担心。”
台上萧寒见二人终于上台，终于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神色。
“那么，就来吧。”
萧寒目光森冷，选择了率先出手。
当日天启台上的羞辱，他可没有忘记半点。
灰扑扑的轮回元气恣意展开，凝聚成一道拳芒，轰然落下，威势之盛，难以想象。
拳还未到，北渊就感觉到了那股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压迫感十足。
但那灰扑扑的元气，却没有什么神异，让北渊心中一安。
“哈哈哈哈，萧寒，你枉为圣子，受大成霸体祖师传承，却依旧没能淬炼出上等的本源之气，简直就是废物。”
“看我冰帝寒气，将你冻裂，碎成冰渣。”
北渊大笑声中，周身一丈之内的元气瞬间结成寒霜，雪白的元气，极寒的温度，让封圣台的气温骤降。
“什么，冰帝寒气，北渊竟然修成了冰帝寒气，那可是顶级的本源之气，堪称圣级元气。”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能够淬炼圣级元气，证明他北渊在炼血境，恐怕也达到了圣人之姿，堪称少年圣人。
这可是有资格进入北界潜龙榜的人物。
“奇怪，那为何在北界潜龙榜中未见他的名字？”
众人纷纷议论纷纷，有疑惑和不解，但在事实面前，谁都无法质疑什么。
莫瑶也在这一刻出手，紫色的气机从她身上爆发出来，一股霸道至极的真意涌出，直指萧寒。
“紫苍霸气，莫瑶也算不凡，修成了我苍天霸血一脉专属的天级元气。”莫族的一位老者抚摸长须笑道。
能够淬炼出天级元气，证明其潜力极大，未来有望成为天阶高手。
这已经是极高的成就，若非有北渊以圣人之姿珠玉在前。等修为足够，莫瑶恐怕也有望成为真正的圣女。
“冰帝寒气、紫苍霸气，真是厉害，了不起的成就。可惜了，在我面前，依然无用。”萧寒冷笑。
拳头一震，将杀来的寒气冰霜和莫瑶的霸气凝剑震碎。
“都给我死来。”
灰色的元气看起来极其普通，但却无视冰帝寒气的极寒之力，径直击溃了莫瑶的紫苍霸气。
萧寒伸出右手，凝聚成一道灰扑扑的大手印，轰向莫瑶，打的她连连倒退。
“怎么可能，这种强横无比的力量，从根本上对我的元气就有压制。”莫瑶心中骇然。
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萧寒不仅不落下风，反倒将二人压制。
“怎么可能，萧寒的元气看起来那么普通，怎么那么厉害，竟然能够击溃莫瑶的天级元气，无视圣级的冰帝寒气。”
“莫非”
“莫非什么，难不成那北渊喝了假酒昏了头，在放水？”陆巡吹胡子瞪眼道。
陈至言无奈，“慎言，慎言啊陆兄。”
“陆兄可还记得，传闻中的圣级元气之内，最上等的序列里，有一种元气，也是这般不起眼，但却十分强悍。
“最上等序列的圣级元气，莫非”陆巡目中精光大放。
“芜天荒气。”
“萧寒圣子的元气极有可能是这种传闻中最顶级的圣级元气，堪比我苍天霸血一脉中 ，初代纯血之身才能淬炼出来的帝苍王气。”
这一下，轮到陆巡倒吸凉气，“莫非他真的是得到了祖师的真传！”
传闻在北冥祖师开教之初，曾迎战过一位绝世大敌，修行的就是这种元气，虽最终被祖师击败，战死。但就连祖师也亲口承认，那人的天荒战体，并不比苍天霸血弱多少。
“萧寒应当是觉醒初代之身不成，被祖师传授了大荒经，修成这种至强的圣级元气。”陈至言说道。
霸血一脉的帝苍王气非纯血霸体不可炼，既然练不成纯血霸体，那转修大荒经，未来有望成就大成天荒战体，也未必不如大成霸体。
高台上下的众人，似乎在这一刻都想到了萧寒那看似不起眼的元气，真正的来历。
这个问题，萧寒也曾问过轮回。
轮回元气看起来其貌不扬，但他的战力若是表现的太厉害，又如何自圆其说。
轮回给他的答案，就是芜天荒气。
这是一种最顶级的圣级元气，仅次于至尊黄金气，堪与荒古圣体、苍天霸血等至强体质才能炼出的特殊本源之气比肩。
足以解释他展现出的至强力量。
“你淬炼出的是芜天荒气，顶尖圣级元气？”北渊变色道。
萧寒脸色寒冷，冷笑道：“现在才开始后悔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萧寒猛地爆发元气，灰色的元气，仿佛死神的吐息，让北渊和莫瑶感到窒息。
“一切因你而起，那现在也就先从你开始吧。”
“莫瑶。”萧寒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