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谈
走出酒馆，汪随和李渡走在乡间小路上，漆黑的夜色中没有一丝光亮，汪随牵着李渡的手向家走去。等两人离开酒馆一段距离之后，汪随终于找到机会询问下午发生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李叔我们很急着回艾任王国吗？是王叔暴露了吗？为啥我们不快点走”
李渡的脚步顿了一下，平静地回答道：
“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猜中了。你王叔确是处刑人，而且他已经出事了。不过我们并不急，虽然我们应该已经被列入观察目标的范畴内了，
但你本来就是普通人，我又擅长掩藏，所以被关注了无所谓。刚出事就着急离开，反而显得底气不足，很容易被怀疑。但也得在最近离开，不然迟早会被高层的知识守卫发现。”
李渡平静的语气安抚了汪随，不过在浓郁夜色的掩盖下，汪随看不清李渡脸上的表情。
“那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呢，走正常程序不是更安全吗？”
李渡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头注视着汪随的眼睛说：
“你要记住了，要对为我们的未来负责的只有我们自己，不要将他人的未来随意践踏。我们现在做的事是在邓赛王国的规则之外。
走正常程序需要他们的签字，万一出问题，那么那些村民全都算通敌，他们就要付出不对等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可能是死亡。”
聊着聊着，两人已走回了两人在村中租住的房屋，李渡划亮火柴，将燃油灯点亮，同时扩张自己的精神体笼罩了整个房屋。
在精神体的覆盖下，他发现房中几处储物的地方有了明显的翻找痕迹，然后他又扩大了探查范围，在确认周边无人监视后，他推开了汪随的房门。
男孩的房间很干净，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个打开的手提箱。李渡走入房间，坐在了汪随的床边，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汪随，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了早上那只烟斗递给汪随。
“你早上不是想要解释吗？我现在给你，这件外物就交给你保管。外物可以让你使用中心的力量。
但相应的，你如果并非对应的中心甚至没有中心，那便要付出代价。这只烟斗是一件处刑人的心灵型外物，名为反情绪烟斗，使用者可以直接观察他人的心灵，可以判断对方的情绪和说的话的真假。
非心灵型中心的使用者使用时情绪会被颠倒，比如开心会变成愤怒。这就是早上我会突然攻击你的原因。”
汪随看着李渡递过来的烟斗，身体下意识后退，但双手却老实地伸出双手接过。
“李叔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合适吗？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啊。遇到知识守卫可怎么办啊。”
李渡清笑一声，说道；
“没事，正因为你是普通人才将这东西交给你，毕竟我的伪装是有限的，遇到真正的强者还是会暴露。而你不同。
你不点燃里面的烟草你就只是一个带着漂亮烟斗的普通少年。
遇到知识守卫又如何，告诉你，三层及以下的知识守卫就和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差不多，不用怕，一般那么大的关口有两个四层以上的知识守卫就很不错了。
而且也不是白交给你，我要你用他去探寻来我们村知识之塔的新队长。这是处刑人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什么，三层及以下的知识守卫和普通人差不多？他们不是有中心的力量吗？那可以凭空产生压迫的李叔你是几层的啊？”
“知识型一到三层的能力分别是快速阅读，瞬时记忆，还有长效记忆，连一个知识型核心能力都没有触碰到，你觉得有这三个能力会比普通人强很多吗
至于我，我们处刑人不以层来算，准确来说只有知识守卫，护光人，创美者会以层数来算。
因为只有他们可以大量的人工授予中心力量，其他的塔中心拥有者都是以掌握核心能力数量来评级的，因为我们大部分都是靠世界随机挑选的。
比如我们处刑人，一共拥有五个核心能力，分别是规则破坏，规则创造，审判，结界术和坏运气。
拥有一两个能力的人统称处刑人，拥有三个能力的人被称为立法者，拥有四个能力的人被称为规则，有五个能力并完全开发的人被称为至高。
我只掌握了规则创造，但是如果我带上外物拼命战斗我甚至可以杀死五层甚至六层的知识守卫。
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知识守卫第四层的能力是完美计算，一切动作都可以精确计算并在战斗中完美实施。
所以知识守卫不会出现失误，所以只能由你打破对方的措施，或是在战斗中临时拿出新的，对方想不到的能力才能打破计算。
知识具象化你已经见过了，但你无法破除，这需要更多的精神和强度更高的精神体。
至于知识洪流，只要出现，你就必死无疑。”
汪随认真的听着，将这些知识记在脑中，不断地进行消化，甚至不知道李渡已离开房间，他在思索中沉沉睡去。
就这样两人休整了一天，没有再讨论关于中心的任何事，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和谐的父子。
在深夜里，在检查没人监视后，两人又商量了明天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商量了对策。
第三天早上，汪随醒来时已是中午，走入厨房，见到了正在生火做饭的李渡。
“李叔，早啊”
汪随边打着哈欠边向李渡打了个招呼。
“不早了，新的知识守卫的队长已经来了，等吃过饭你要和我一起去拜访一下，隔壁的大婶都已经去过了，顺便看看这位新队长是什么样的人。”
李渡笑着对汪随说，等汪随靠近，李渡一把将对方揽入怀中。亲切地说：
“快去准备一下
外面可是有人在，别乱说话”
听到这句话，本不清醒的汪随一下像响起什么似的，快速跑回房间内将自己的穿搭整理好，顺带在整理时将那支烟斗混在衣物中带在了身上。
两人在温馨的氛围中一起享用了顿午饭。
然后李渡收拾碗筷，相互检查，一起出门一切都很正常。
在两人离开房屋后，房屋外，一个靠在树干上的男子走出树阴在笔记本上处刑人那一栏上打上了一个问号，然后在李渡的名字后写上
“长期观察结果：对养子宠爱的过分，行为过于暧昧，且没有对女性展现出该有的兴趣。根据知识，判断有恋童倾向，建议列入治安管理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