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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融合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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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司马诏奉换上了新的觅修院青衫,独自一人前往觅修院。

    这像是一个平静的日子,普通的一天,如往常一样,又似乎有什么不同。

    对于司马诏奉重新出现的消息,觅修院似乎很快就传开了。

    路上不停有人看向他,有的得到消息后立马奔走相告。

    司马诏奉先是去了原本在觅修院里属于他的小院,这里也没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些学府的凭证放在其中,之后估计会用的上。

    小院坐落在觅修院一个僻静角落,在这能有一个自己院落的,都不是普通学生。

    有的教习,也会在这有一个院落。

    一大早还没什么人,司马诏奉拿出钥匙,竟然还能直接打开,不然他都打算翻墙进去了。

    院落有些杂乱,没怎么收拾,却有生活的痕迹,里屋听到外面有动静,喊了一声:“大早上的,踏马谁啊!”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穿衣声,一个彪形大汉左拥右抱两个窈窕美人走出来。

    那人一脸火气,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愣住了,他仔细端倪眼前人,问身旁的美女:“这是不是司马诏奉啊?”

    “是他。”那美人眼里闪过一丝仰慕,又很快消失,抚着壮汉袒露的胸膛:“败家之犬罢了。”

    “哈哈哈哈。”壮汉原本还有些犹豫,听闻这话便放肆起来:“你什么东西,敢闯老子的院子!”说着他便要上前擒住司马诏奉。

    司马诏奉看都不用看,一扭头便避开他的手,随后指着院子墙角问道:“这种的东西呢?”

    “你踏马……”壮汉眼看脸上挂不住,连一个废人都抓不住,他倒是没有听到最新的传言,马狂龙手下猛人裴东鸿也不敢与其交锋。

    多半这消息只有少数实力靠前的知晓,不然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才敢动手了。

    司马诏奉对于他这般冒犯并无感觉,他还要去籍巍鼎那进行元景修复,现在暴露实力不妥。

    区区一个筑元境刻影期,这种人也能住上小院了?看来觅修院修士的实力还有下降的空间啊。

    “我问你,种的花花草草呢?”司马诏奉又问了一遍,语气冰冷。那些都是他从间荒里带出来的,攒了好些年了。

    还有一颗结红浆果的,那小丫头片子可爱吃了。

    “我尼玛!”壮汉一声怒吼,双拳结成石块,照头砸下,风雷声阵阵。

    院落里“轰”的一声,地面砸出一个不小的坑洞,司马诏奉已经飘身到一旁。

    司马诏奉这才注意到,原本他换上了青花石,坚硬仅次玄冥岩,现在也被换成了普通花岗岩。

    司马诏奉扫视院落,院落还是那样,只是跟他有关的痕迹几乎都被抹去了,或者说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呼”又是一拳砸来,这次司马诏奉没有躲开,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整个人飞出去,砸在院墙上。

    壮汉大喜,果然先前只是他运气好啊。

    司马诏奉看着院墙边上花盆摆放的痕迹,细数每个一样花草。

    这个是猴子从妖仙狼那偷出来的。

    这个是二傻子给都雀带的,谁送姑娘送这么大脸盘子的花。

    还有老二的酒草。

    长条的牡丹……

    …………

    …………

    壮汉又过来踢了一脚司马诏奉的腹部,明明实打实的踢上去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痛快。

    壮汉想不明白,他正准备伸手把司马诏奉抓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僵在半空了。

    再一看,司马诏奉正钳着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咔嚓一声,手里便传了剧透。

    还未等他惨叫,他整个翻身,重重摔在地上。

    “啊——!”这才传来杀猪一般的惨叫。

    那两个长得艳美的女子并未上前,惊恐得看着司马诏奉。

    司马诏奉冷声道:“看够了么?”

    两女子惊慌失措,往门外跑去,这才发现门口一直有人在。

    那人生的秀美,白脸红唇,身材娇瘦,一袭蓝白衣袍。

    蓝白袍是学府监管者的服饰,蓝白袍属中层,还有灰黑袍,以及红黑袍。

    “寝舍禁止私斗。”声音是难辨雌雄的,更多像是捏成女子声音的小男儿。

    此人司马诏奉也认得,这片住宅院子是一个三四百斤的女子负责,那时她身边就不时跟着一个粗壮汉子,与眼前人有六七分相似。

    “我们在切磋。”司马诏奉语气平静。

    监管男子冷笑:“那得问问当事人……”

    一声震响打断了他的话,司马诏奉一脚把刚刚放倒在地的壮汉踢飞,直直撞在院墙上。

    “他没有意见。”说罢司马诏奉便朝门外走去。

    看到走过来的司马诏奉,那人瞬间警惕,往后一跳,元力爆发。

    手里拿着一块令牌,瞬间召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傀儡。傀儡身前亮起屏障,手上架起长剑。

    那秀美的人身上流转黑色纹样,蔓延到脸上、脖颈上。

    眼看着司马诏奉越走越近,他只紧绷,不敢随便动弹。

    十步,五步,三步,一步。

    司马诏奉越过了他,等走出了好几步之外,他才如梦初醒,不知不觉内衬已经浸湿一片。

    感知到司马诏奉走出去,他才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好一会他才咧开抽搐的笑容:“哈哈,你的那些宝贝可卖了不少钱,果真是觅修院第一人,连地板都用此等珍稀材料。”

    “那又如何,还不是都只能贱卖,给我赚钱,哈哈哈。”

    “一个废物罢了!”他咬牙切齿。

    一个声音却冷不丁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他菊花一紧,眼睛瞪圆,不敢回头。

    “我问你,叫什么?”这声音平淡,却是如同鬼神爪牙,划在他后背上。

    “丁……丁向辰。”丁向辰颤颤巍巍说出自己的名字。

    他还在等待接下来的如何遭罪时,不知此地只剩他和昏倒的壮汉。

    过了好一会,丁向辰才壮起胆子看向四周,确认司马诏奉已经离开了,脸里面阴沉下来,大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壮汉。

    “别踏马撞死了,田德鸿!”说着一脚踹向地上壮汉,然后扔下一个瓷瓶便离开了。

    走着还念叨:“等着,我会弄死你的,等着。”他脑子里又浮现出曾经那个肥猪的惨状,整个人镶进柜子里,肥肉翻出来,手脚扭曲,满脸是血,还在不停求饶。

    司马诏奉往凤翎阁去,办理学生事务,按理应去广秋楼。

    凤翎阁有熟人,方便很多。

    凤翎阁仍是不少人,里里外外,匆匆忙忙。看着都是些衣着朴素之人,皱着眉看着委托榜上的告示,又或者在前台询问事宜,不时还与接待吵起来。

    司马诏奉穿过人群来到一个柜台处,上面放着一个铭牌:少司。

    “这不办事。”里面的人看都没看,便抛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司马诏奉笑道:“小风架子不小啊。”

    一听来人的声音,少司牌子后面的人立马站起来,趴到柜台前:“师兄!”声音不胜欢喜。

    是一女子,只叹好不娇美,发青丝,肌霜雪,红唇妍妍,身段傲然,楚腰纤纤。

    让人一眼惊讶的还是她脸上疤痕,从脖颈蔓延到脸颊,脸颊上尚只有一指粗细,越往脖颈越粗。

    不过她穿着立领的内衬,其余看不清。

    韩风歌一改往日冷冰,绽出一张笑靥:“师兄你还回来了,没受伤吧?”

    司马诏奉摇摇头:“到间荒去哪有不受伤的道理。”

    然后反问道:“让你拿出学府一个间荒名额,没有什么困扰吧?”

    韩风歌嘟起嘴,似是赌气:“都跟师兄你说了,这种小事,我现在可是凤翎阁少司。”

    “那有少司天天在前台摸鱼的?”司马诏奉笑骂。

    韩风歌吐了吐小舌:“师兄在间荒可有收获?”

    司马诏奉没说什么,伸出手摊在柜台上。

    韩风歌小脸疑惑,不过还是按照司马诏奉的意思把手放在他手上,然后脸颊不禁有些红晕。

    韩风歌的手先前一直放在袖中,她的衣袍专门改过,能把手全部遮住。这怯生生伸出来的小手却是布满疤痕,还不时微颤。

    布满恐怖疤痕的小手放在大手上,司马诏奉轻轻握住,引得韩风歌脸上更为红热。

    原本麻痹冰冷的手此时也稍稍热了一些,但是很快她眼睛便瞪得滚圆,芳睫上下扫着,不一会豆大垂珠从秋潭般眼眸滴落。

    温热的暖流慢慢从她手掌传来,渐渐将她手臂的寒意祛除,紧绷如干尸般的手臂此时无比轻松。

    “师兄……”韩风歌颤抖喊出两个字,然后便捂着嘴,泪珠落在手背上。

    “他们都看着呢。”司马诏奉轻轻握着韩风歌的手,安抚道。

    其他柜台的接待,还有诸多来办事的修士,惊讶好奇的目光都投过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少司,平日没惹到她已经是烧高香了。

    就连三月一次的“大放榜”,韩少司来了之后,也不曾见过人挤人的拥挤,起码凤翎阁里不曾见到。

    “要挤滚出凤翎阁挤。”一句话便能让多少人半月接不到一个委托。

    而现在,竟然有男的能握住韩少司的手,放在平时,男子多看一眼韩少司都要把对方眼珠子扣出来了。

    看着韩少司现在还哭哭啼啼,不知是喜是悲。

    “此人莫不是韩少司的情郎?”有人窃语。

    “我辈楷模。”

    “定要这位兄台教授一二。”

    “你们不认识他?”有老油子点出来:“他可是司马诏奉。”

    “司马诏奉?!”

    “怪不得,我就说怎么有些眼熟。”马后炮适时出现。

    “他与少司相熟?”

    “其中定有猫腻。”

    司马诏奉手指放唇边做嘘声状,韩风歌很快便收敛情绪。

    这时司马诏奉凑到她耳边:“此事暂时无人知晓,你且莫说。”

    韩风歌点点头,原本这一举措还无碍,却听到人群忽的惊呼,韩风歌脸上飞起两片红霞。

    司马诏奉与她说正事:“小风,你帮我把学府的凭证补上,在帮我查查一个叫白夭夭的人。”

    韩风歌也没多问,点点头,到旁边的柜台跟接待说了两句,然后便拿着一个令牌回来了。

    韩风歌脸色不太好:“师兄,你在学府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被取代了,要直接换回你的名字吗?”

    很多东西,直接换回来怕扯上不少人的利益,重要的是牵扯到韩风歌。

    韩风歌算是现在司马诏奉学府里为数不多可以相信的老友了,杜白成他们三人是之后才认识的。

    接过令牌,司马诏奉摇摇头:“我自己取回来。”

    至于白夭夭,韩风歌那出一个册子,写下她到名字,很快上面就写满密密麻麻的字。

    白夭夭,十六岁,云城人士,筑元境刻影期修士,擅长驱邪术法……

    四五页的关于她的详细介绍,连平日出入何处都写得一清二楚。

    看到司马诏奉在细看,韩风歌小心问道:“师兄这是敌是友?”

    “不用太纠结,刚认识的一个有趣的姑娘,欠她一道神通。”

    “哦~”韩风歌眼睛里透着笑意:“师兄你四处留情哦。”

    “不至于不至于。”司马诏奉摆摆手,不想背黑锅。

    “既然这样,把她到消息都抹掉如何。”韩风歌想了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云城里没有查不到的事。”

    司马诏奉问清楚白夭夭的行程和住所之后便准备离开了,临走前他迟疑了片刻,对韩风歌说道:“还是把她的信息抹除吧。”

    “好的,师兄。”韩风歌把册子上的字一笔勾销,然后看着司马诏奉说道:“师兄回来了,可是要干一番惊天大事。”

    司马诏奉摆摆手,转身离去。

    白夭夭现在大概在听阵法的课,司马诏奉一路过去,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她。

    大老远白夭夭便打着招呼,与司马诏奉招手。

    “司马师兄!”白夭夭甜甜笑道。

    司马诏奉点点头:“你们上完课了?”眼前和白夭夭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子,一个是上次的陆鳐,另一个穿着练功服,扎着马尾,利落干练。

    “这是我朋友,阮絮,你可别打她的注意哦,她心上人可是陈家大少爷。”白夭夭说完,阮絮便哼了一声,朝白夭夭脑门弹了个脑瓜崩。

    “哎哟,你干嘛~”白夭夭委屈地捂着脑门。

    “你说陈牧风不就行了,说什么陈家大少爷。”阮絮双手环抱柳眉挑起。

    白夭夭低估:“不说陈家大少爷谁知道说的谁啊。”

    “嗯?”

    “我什么都没说。”白夭夭感觉撇向一旁,又把脑门捂住。

    陆鳐笑着:“阮絮少欺负小白了,她本来就傻,老弹脑瓜子更不好使了。”

    白夭夭一听这话,就要和身后的陆鳐拼命,不过她又想到什么,转身问司马诏奉:“司马师兄,你这是准备去讲课?”

    司马诏奉摇摇头:“我来找你。”

    “啊?”白夭夭摸不着头脑,旁边两女则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司马诏奉解释:“上次不是说等想到更好的元景边界融合之法再告诉你吗。”说着司马诏奉掏出了一个册子。

    “已经想出来了。”

    册子递到白夭夭面前,白夭夭还楞楞的,当初她以为司马诏奉只是说说而已。

    “哟,小白,情书哦,还不快点收下。”阮絮起哄,笑着凑到白夭夭脸颊旁。

    白夭夭脸一下子红了,手忙脚乱把册子收下:“麻烦你了,司马师兄。”

    一旁的陆鳐就没有她两那么不着调,把册子拿过来仔细端倪起来。

    一开始她想着不过是胡乱写的,以此为借口罢了,又或者从哪本典籍了抄来的罢了。但是细看之下,其中细写的门道,越看越高明。

    陆鳐神色奇怪看向司马诏奉。

    “怎么了,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吗?”司马诏奉问道。

    “暂时没有。”陆鳐摇摇头。

    白夭夭和阮絮也好奇,册子上写的是什么,难道真是情书。

    陆鳐没有给白夭夭,而是先递给了阮絮。

    “干嘛不先给我看啊。”白夭夭嘟起嘴。

    “你是笨蛋,看不懂。”陆鳐直截了当说道。

    “啊!陆鳐!”

    阮絮翻看着十多页的元景融合法门,一时竟看地入迷,一口气看了大半。

    “好东西啊,你确定要给她吗?”阮絮意犹未尽合上册子。

    司马诏奉摆摆手:“上次的谢礼,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可以到凤翎阁找少司,或者去籍巍鼎籍教习的鼎玄楼。”

    说完便与三人告别了。

    司马诏奉走了之后,白夭夭好奇问道:“司马师兄给到册子写的啥啊?”

    “元景融合的方法,而且觅修院的藏书恐怕都没有记载,不是秘传就是他自己编写的。”阮絮在三人中悟性最高,更能看出这份元景融合的法门的效果和玄妙。

    “很厉害?”白夭夭眨了眨眼睛。

    “很厉害。”阮絮点点头。

    白夭夭犯了难,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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