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鹅将她背下山
27、天鹅将她背下山
石娃愣了一下，抬头望向天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希冀。他知道天鹅拥有非凡的力量，但将牡丹的生死托付给它，仍需极大的勇气。
然而，天鹅的眼神中闪烁着令人信服的光芒。它轻轻地蹲下身，示意石娃将牡丹放到它的背上。
石娃小心翼翼地托起牡丹，如同捧着一件珍贵的瓷器，轻轻地将她放在天鹅宽厚的背上。但是跟着就说不行：“我知道你现在力量很大。但是飞动的时候翅膀扇动，牡丹滑下去怎么办？太不安全了。”
“那就把她捆绑在我身上。”
“这样你要受罪了。”
“没事，我力气小的时候，都能带她下山，现在劲儿这么大了，还送不下去吗？”
“可那时候你姐姐是清醒的呀！”
“她要清醒的，都会自己下山了，还要我们这么费劲吗？”
石娃听后连连点头，他迅速行动起来，收集了一些柔软的藤条，很快编织出了一个结实而柔软的网。接着，石娃小心地将牡丹平放在天鹅的背上，用藤蔓网将她牢牢固定住，确保即使在空中遇到强风或颠簸，牡丹也能稳稳地躺在上面。你
也亏的牡丹身体娇小，天鹅喝了自己的血以后，身子突然庞大了许多。将牡丹放在天鹅在背上，天鹅还要石娃把她的双臂绕过它脖子，说就是歪下身子，也吊在它身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天鹅用柔软的羽毛轻轻包裹住牡丹，确保她在飞行中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它缓缓站起身，舒展着翅膀，做好了起飞的准备。
一声长啸，一道白色的闪电腾空而起。天鹅展翅高飞，它的翅膀如同两片巨大的云帆，轻盈地掠过悬崖峭壁，把石娃远远的扔在山上对。当它稳稳当当的停在那一座石屋的跟前，轻轻地走进去，脚步无声，却带着一种庄严和神圣。
姑娘的手里，还抓着那颗夜明珠，在昏暗的屋子里熠熠生辉，照亮了她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天鹅走到床前，身子一歪，翅膀一拍，然后捆绑着姑娘的藤条全部寸断。
姑娘躺在了她自己睡觉的床上，轻叹一口气，似乎很舒服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牡丹的眼皮开始轻轻地颤动，仿佛正要挣脱梦境的束缚，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眸子充满了迷茫与不解好奇，但已经将眼皮抬起来，从梦境中回归到了现实。
“姐姐姐姐，你醒了，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一转头就看那只天鹅，优雅地站在床边上，黑亮的圆圆的眼睛，正关切地注视着她。
她太熟悉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天鹅，是她从小抚养大的伙伴，她的天鹅妹妹呀。
“我是怎么了，觉得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你找不到人吧？就是找到愿意帮我们写字的，也进不来呀。已经有个小伙子帮我写好了，我已经刻上字了，他还帮我送到山上的，我怎么就下山了呢？”牡丹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清清楚楚，而且把所有的事情也记得，不但是苏醒了，而且恢复了记忆，太好了，太好了。
“我应该在山上啊。还要给父亲立墓碑的。”
“可是你上山就晕倒了，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回来。都是小伙子把你带到山洞里照顾你，然后给你找还魂草，让你醒过来。可是你又失忆了。那个小伙子已经把墓碑给你立好了，你都认不得我们呢。出了山洞，到天池边，你又晕倒了，还是我把你背回来的？”
“哎呀，你这么大的能耐了？”姑娘的心中带着几分惊喜，抚摸着天鹅洁白的羽毛，感受到羽毛下传来的温暖和力量，跟着又有些惭愧，“那个小伙子叫石娃，也多亏了他，否则我父亲的墓碑没办法刻字，就是做好了也没办法运上山。他已经走了吧？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他呢。你是见到他的了？也没帮我谢谢。”
天鹅往屋子外面望了望，那个石娃无影无踪，他知道我和姐姐回家了，他就去干他的事去了吧？所以也没有跟着来了，这些日子都亏了他，现在想起来真是对不起人家。然后就嗔怪道：“还说我呢，你失忆的时候，一个劲儿说不认识他，干嘛要跟着你？说你不和陌生男人说话，让他走……”
“哎呀，是我不好。得罪他了吧？”牡丹真心的觉得懊悔，问天鹅什么时候看见他的，他没有为难天鹅吧？
天鹅就说：“我找了几天都找不到写字的人，然后就回来了，看到屋里没人了，墓碑也不见可了，就知道你上山去了，然后，我就看见你跟那小伙子一起了。平日在半山腰都要晕倒，可是他力气大，才能把你带上山，把墓碑像一块木板一样夹在腋下，正要和你说话呢，你就晕倒了。我担心在山上又没有人，他会欺负你，所以悄悄的，没有现身。结果他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你，把你抱到山洞里去，喂你吃，喂你喝，还给你洗脚哩……”
“哎呀，羞死人啊，他怎么这样……”
“还怪别人怎么样呢？人家又没怎样你。是你怎么这样？如果不是他照顾你，我也没办法给你吃，给你喝，还费尽千辛万苦把还魂草找到，让你苏醒过来，把你用网子罩在我身上，我才能背你下山啊……”
“哎呀，难为他了……”牡丹悲伤地垂下头，难过地说，“一年都没上山了，我看到那一片汪洋，还有那高高的山，母亲说不定就葬身在天池中，父亲已经死在石洞里，我怎能不痛彻心脾呀，我太难过了……”
“伤心难过都没有用，幸亏有那个小伙子，完成了白爸爸的遗愿，不但救了你，而且救了我呢……”
牡丹马上就要下床：“耽误他的时间了，还给我们帮这么大的忙。赶紧的，我们去找找，是不是还在山上没下来？”
“阿弥陀佛！我还说你是个白眼狼呢，你还记得人家帮你写了字，然后帮你带上山，而且给你把墓碑立起来了，总算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立在隔绝父亲的那道石壁前面吗？”姑娘神色又黯淡，呆呆的站立在床前，不知道何去何从。
“是啊，是啊，你还站在跟前看了半天的。他很轻松的提着墓碑，就往地下一放。那墓碑就陷到石头里面去了，他好大好大的力气啊，我也从他那里吸取了力量，你知道我怎么有这么大的劲吗？”见牡丹愕然，天鹅洋洋得意地说，“我喝了他的血呀。”
“哦，你这个小家伙，你居然喝人血——”牡丹掩面。
“哎呀，我不也是没办法吗？他出去找还魂草了……你不知道啊，你晕倒了，然后不醒了，我去找到了那个地方，但是我就拔不动还魂草，然后他就去了，走了两天两夜，他倒是给我们准备了吃的喝的。但是姐姐，你要起夜，就把那桶水弄翻了，我渴死了，看你嘴唇也是焦干的，我就出去找水，可是被草网子网住。差一点被勒死了。幸亏他及时的赶回来，扯开牛筋草编的帘子，被挂在草上的刺把手都弄出血了。我那个时候好渴好渴，我就顺口喝他手上的血，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喝了，喝了我就有力气了，我自己挣脱了出来，然后我还能把墓碑搬到你父亲的石壁前，而且我还能背你下来呀。你看我现在了不得啦，还能够把你抱起来。”天鹅一边说着，一边扇动着翅膀，还用翅膀伸到姑娘的身下，轻轻一托，居然又把牡丹托了起来。
牡丹也不挣扎，由着天鹅抱起，说：“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就到山上去吧，你能够抱得动，我就是晕倒了，也要能把我抱到山上，我们要去找一找。人家对我们这么大的恩惠，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呀。”
“姐姐，你不要偷懒，现在你精神好的很。反而是我累了，等你走不动了我再抱吧，走走走。”
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山间小道上。石娃正扛着一大包采集来的水生植物，他的脚步轻盈而有力，尽显力大无穷的本色。这些植物是他为了牡丹的康复而特意采集的，虽然他已经找到了珍贵的还魂草，但他还是希望这些水生植物作为食材，能为牡丹带来更多的生机。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石娃定睛一看，惊喜地叫出了声：“天鹅！你飞的好快哟，现在要到哪去？把你姐姐送到哪去了？牡丹呢？她怎么样了？”
天鹅轻轻地鸣叫了一声，算是对石娃的回应。它优雅地转过身，露出了藏在羽翼下的牡丹。只见她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双眼已经恢复了神采，正静静地注视着石娃。
“牡丹，你醒了！”石娃激动地冲上前去，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怕自己的鲁莽会惊扰到她，“你……你还记得我吗？”他试探着问道。
牡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当然记得，你是石娃，是救了我命的恩人。”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听到牡丹的话，石娃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憨厚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记得我就好。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看见你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姐姐知道你为他做的一切，要我带她去感谢你的。还生怕找不到你，要上山去找了。”天鹅也发出欢快的叫声，仿佛在庆祝这一美好的时刻。
“我耽误你好多时间了吧？下面，应该让我为你做点儿什么了。真是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牡丹腼腆地说。
“我困难的时候，你也帮助了我，现在，你还收留了我呢。”
“我们收留你？”牡丹与天鹅大眼儿瞪小眼儿。
“是啊，在山洞里，我们已经处过一段时间了。山上已经没有人家了，我的亲戚也找不到，一时没地方去，难道你们不愿意收留我吗？”石娃头顶上的东西太多，把他的面目都遮住了，牡丹看不清他的脸，但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
天鹅不停的扇动翅膀：“好啊好啊！多个人热闹多了。”
“可是我们只有那么一间小石头房子……”
“石头房子的对面不就是山脚下吗？我自己掏个石洞就能住了。”见牡丹还没有答应，他跟着又说，“也不会白吃你们的呀。看我从山上带下来的食物，够我们吃好多天的，以后吃的，烧的，住的，用的我都包了。”
石娃说的是真话，他现在无处可去，最主要要探究龙山上面的龙在哪里？怎么解救出来？必须要有一个安身落脚的地方。
对自己的恩人，怎么感谢都不为过，何况他也不依赖自己，还能帮助自己，有他相助，找母亲更容易些了吧。
然而，孤男寡女的，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共同生活，总有些不太方便吧，万一，万一被那个男子知道了会怎么看呢？虽然自己不是那个男人的什么人，但是天下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自己是不配他的，但是在乎他。
父亲曾经打算答应龙山镇上的一个小老板提亲，还没来得及见面，山下被冲的精光，人和房子都没有了，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也不寄希望于檀郎，但也不愿意和石娃走的太近。
“姐姐，姐姐，”天鹅难得撒娇，“你还有我这个妹妹，石娃哥哥就一个人，好可怜哦，我们不收留他。他到哪里讨饭去呀？”
牡丹不得不说：“我，我是个弱女子，哪里有权利有资格收留别人？只是，只是……”
一大堆的水生植物顶在头上，遮挡住他的面目，也掩饰了尴尬，石娃是个爽快人，很直接的说：“牡丹姑娘，我知道你有难处，我也知道你心中有人，你放心，我不会干扰你的，我也不会趁人之危，只是看着你们生活太艰难，想帮你们一把，我在外面流浪了一年，从来也不企图别人收留，放心好了，我自己能弄吃的，能洗衣服，能做事，但是不想太孤单了，就做你的邻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