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 章 受其乱百花郎访算命人，止谣言陈非礼改风流事
顾九河本想离去，看凌干雨表情颇有轻浮之意。
心里盘算：“这厮哪里像认错。”一时怒从心起，看凌干雨若有所思的模样，趁其不备，一脚踢向凌干雨小腹，将其踹翻在地。
这脚不仅给凌干雨踢懵了，顾九江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呆站在原地。
凌干雨揉着腹部，挣扎着站起来，嘴里渗出血来。
顾九江看着凌干雨，怒道：“两位夫人，一拳如何还的清。”
凌干雨忍着气，改了刚才的轻狂模样，嘴里应着：“好，好。”
这时，老陆从屋里听到动静，赶了出来，见凌干雨挨了顿打，心下已明白七八分。
老陆觉得凌干雨迟早要吃教训，因此并不为意，但仍是佯装大怒，喝到：“凌家公子，永州城主，也是你们能打得的？”
凌干雨示意老陆别再说话，摆摆手让顾家兄弟出去，嘴上说着：“明日我会给顾家一个交代。”
顾九江一脸惊恐，赶忙拉着弟弟跑了。
老陆上前扶着凌干雨坐下，担忧道：“少爷，顾家是当地望族”
凌干雨揉了揉腹部，应道：“老陆你无需多言，我自然明白，他是不是望族我不管，但既然是因我而起，我自会好好处理。”
老陆点头，沉默无语。
凌干雨坐了一会，休息好了，站起身朝外走去，没让老陆跟着。
走出门来，直奔中街，向赵非礼算命的小摊走去。
因赵非礼曾出言指点凌干雨，所以凌干雨在百马踏菩萨时并没有为难赵非礼，仍是让他摆摊算卦。
凌干雨看摊前有人，没有上前，站在远处等待。
看陈非礼比比划划半天，嘴上不知说了多少扑朔迷离不着边际的话，直到最后一个顾客走远了，凌干雨才走上前。
凌干雨刚刚走近，还没开口，陈非礼却先说道：“凌将军此番又来光顾小摊，实在荣幸啊，让将军等了许久，还望将军见谅。”
凌干雨有些疑惑，笑道：“老先生哪里话，不过，你到底是不是瞎子啊？”
陈非礼大笑，说道：“老夫自然瞎了，不过将军身上气味与他人不同而已，十分吸引人，我想不注意也难啊。”
凌干雨没有说话。
陈非礼说道：“将军此番何求啊？若是算命，我算不得，将军天命，实算不出。”
凌干雨说道：“不是算命，不是算命。只是有一事不知如何处理，老先生久历人间，见多识广，看的通透，特来请教一番。”
陈非礼笑道：“哈哈哈，承蒙将军看得起我，将军别说，我猜一猜是何事，也给将军露露本领。”
凌干雨说道：“好。”
心下想着：“这老头倒自傲起来了。”
陈非礼也不故弄玄虚，直接了当地说道：“将军两桩风流韵事传的满城皆知，有好事者传言今早顾家兄弟上门找你对峙，将军身上有股淡淡的血味，怕是刚被人打过，想必此番是为了给顾家一个交代吧。”
凌干雨点头道：“正是，正是，我还以为你会掐指算一算呢。”
陈非礼笑道：“显而易见的事，何须算呢，推理可比算命可靠多了。”
“但先生说错了一件事，顾家我不在乎，但那两位夫人是受我连累，我应当给她们一个交代。”
凌干雨又问道：“那先生可有法子，能稳妥处理此事？”
陈非礼低声说道：“将军惜命否？”
凌干雨大惊：“我虽不惜命，但若因此而亡，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陈非礼笑道：“只是与将军玩笑，将军莫要见怪，办法自是有的。”
说到这，陈非礼停住了。
凌干雨也上道，赶忙从腰间掏了十两黄金，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陈非礼接过，狡黠一笑，掂了掂，闻了闻，收进口袋。
说道：“非我贪财，我这一生最怕交朋友，只敢谈生意，我若白白相助，岂不把将军如友待之，跌了将军身份。”
凌干雨不在乎这些，说道：“无妨，只是生意罢了，老先生只管说，能成定有厚礼相赠。”
陈非礼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将军惜名否？”
凌干雨有些不耐烦，快言快语道：“你横竖只管说，用不用我自有定夺。”
陈非礼也不再故弄玄虚，说道：“这些市井小人无以为乐，最爱传些闲言碎语，尤其是一些风流韵事更是能博人眼球，要是再用一些下三滥的肮脏字眼修饰其中的女子，撩的那些看客口干舌燥，蠢蠢欲动，那传播速度是更上一层楼。”
说到这，陈非礼忽然转了话题，说道：“这就是为何那么多小说里都要有一些水性杨花的女子，满足一下市井看客的意淫罢了，也真是可怜，仅仅为此就要被随意编排，遭人非议，甚至遗臭万年。”
凌干雨听得莫名其妙，说道：“那些女子自是可怜，不消你多说，这和你的办法有何关系？”
话是如此说，可凌干雨忽然想起来苏玉如，方才意识道自己就那么一走了之，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
陈非礼看凌干雨心急，继续说道：“将军只要止住流言蜚语，保全顾家颜面，再胡乱给顾家一些补偿，将军放低姿态去赔罪，给他们一个台阶，此事便迎刃而解。”
又继续说道“顾九江本来就不关注其妻，顾九河又极爱其妻，只要保住了面子，想必也不会为难二位夫人。顾家势大，只要平息舆论，过了风头，往后定无人敢再提此事。”
凌干雨听罢，思索一番，觉得有理，说道：“老先生说的是，让我给顾家赔礼道歉倒不难，但如何能止住流言蜚语呢。”
陈非礼又笑道：“将军若惜名，便请就此离去，若不惜名，我方可细说。”
凌干雨心里焦躁，骂道：这老头。
脸上尴尬，说道：“此等小节，我自不惜，先生只管速讲。”
陈非礼得了答复，方才继续说：“这女子的流言是最好传的，但将军的流言可不好传啊。”
凌干雨疑惑，问道：“先生何意？”
陈非礼说道：“我认得一人，是个十足的地痞无赖，整日流连于赌坊酒肆，不事生产，但消息灵通，天天就是在那里胡言乱语传些事情，以此换钱换酒。”
“此人何用？”
“将军与他些钱，让他来传我这版本的故事便可。”
陈非礼随即说道：“只需如此说，那两个女子开始都是不肯想从，颇有贞烈之风，将军只是劝酒，趁其二人醉了，再威逼利诱，方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