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兵家段狂人
第二天。
荆楚三人起了个大早。
“钱兄，为何我喝完酒之后脸好疼？”
“深呼吸，这是正常的，第一次喝酒都这样。”
“是吗？”
“是的不信你问荆兄，荆兄？”
“啊对对对。”
荆楚三人边走边聊来到城北一处宅院前。
占地不大，院墙破败，宅院很是普通。
“这里就是段前辈的住所吗？”
荆楚抬头看着没有牌匾的府门问道。
钱十三面色凝重，这些年被打跑的求剑者也算少数了，多他们三个不多。
秀儿还在呼呼大睡，荆楚大早上先背着秀儿去客栈给秀儿开了间上房。
“正是此处，荆兄，想好了吗？”
听见钱十三问来，荆楚微微一笑。
“走吧。”
随后荆楚伸手叩响府门。
“晚辈荆楚同两位友人拜见段前辈。”
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
安静的能听见树叶摇晃声。
“你看，人家都不见咱们。”
“荆兄，咱走吧，去我那儿挑一把，虽然比不上紫绶玄青铁所炼的剑，但也不会差。”
钱十三有些沮丧，没想到连门都没进去。
“看来还得靠我搬出我钱家的面子。”
只见钱十三整整衣服，正要开口就听见。
“进来吧。”
宅院里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
荆楚轻施一礼，当先推门迈进，留下钱十三和空空面面相觑。
“钱兄可以啊。”
空空摸了摸脑袋。
“没用的，最多也就这样了。”钱十三叹口气，随后还是同空空一起迈步走向大门。
哐！
却见大门已经紧闭。
“嗯？”
空空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一定是我蒙着脸，段前辈不认得我，稍等。”
钱十三摸了摸脸上的白布。
心一横摘了下来，不能任由自己兄弟独自承担上三境的怒火。
“晚辈钱家钱……”
“滚！”
“好嘞。”
钱十三又默默系上白布遮住脸，又拍了拍空空的肩膀。
“等会儿吧，看这样子心情不算好，估计一会儿就被赶出来了。”
空空撇撇嘴。
荆楚已经走进院子，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面容坚毅，赤着上身露出一身夸张的肌肉，尤其是一双手大如蒲扇。
正是兵家段狂人。
荆楚看的诧异，还未张口，便听段狂人开口道。
“你父母还好吧”
荆楚更觉惊讶。
“前辈认得家中父母？家中长辈一切安好，多谢前辈挂怀。”
“嗯，当年一起闯荡过江湖。你叫荆楚？”
“回前辈，晚辈是名荆楚。”
“不错不错，别看你爹看着一脸刚正，实则最是油嘴…”
段狂人突然停顿了下。
荆楚不知道，怀里的棋子此时正在微微发光。
“最是聪明机智，有勇有谋。”
段狂人语速很快地接着说道。
棋子光芒散去。
荆楚不明其意，点头称谢。
“谢过前辈夸赞。
却是感觉这前辈真如传言所说多少有点古怪。
“你的御剑术是你母亲教的还是楚北极教的，当日三千剑漫空已是登堂入室，这般年纪实属难得。”
“回前辈，家母并不会剑法。”
荆楚见段狂人嘴角抽搐，脸色古怪。顿了下接着说道。
“小子的御剑术是小子舅舅楚北极教的。”
“哼，难怪才区区几分火候，楚北极误人子弟。”
“啊？”
段狂人似乎想到自己刚刚夸过，又转头自己打脸，有些不好意思，黢黑的脸竟也慢透一丝红色。
荆楚显然没有看见这一幕，只见到段狂人随手一勾。
青云剑一阵晃动，似很抗拒段狂人的引动。
“哼！荆小子，可愿把此剑给我一观。”
段狂人倒也没强行摄拿，反倒是开口询问荆楚。
荆楚见眼前人似也不是有何歹意，便握住青云剑，青云剑得到安抚不再抗拒，出鞘悬于楚狂人面前。
竟似在耀武扬威般，主动散发着凛凛青光。
“哼，还挺能装。”
“这剑是出自楚北极之手吧，嘿嘿，看得出来这些年他倒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在铸剑之术上，活该。”
随手一挥，青云剑归鞘。
“此剑不错，倒也没有埋没了紫绶玄青铁，无非是铸剑师手艺太次，应是耗费至少七七四十九日才成，着实废物，要是我来炼，一天可成。”
“前辈此言当真？”
荆楚眼睛微亮。
“嗯？”
段狂人微微迟疑。
“自是当真。”
“你还能有另一块紫绶玄清铁？”
荆楚伸手将怀中的紫绶玄青铁拿出。
“小子手中这块正是青云剑所剩，闻听段前辈在此，此番前来正是求段前辈为小子炼剑。”
段狂人沉默不语。
“因时间紧迫，只有一天时间，也只有您这般技艺超群的铸剑大师才能炼得。”
荆楚又接着说道。
“一日炼成不过小事，只是我今日还有些事情在身，不妨把此物放这儿，三日…两日之后你来取便是。”
半晌，段狂人才说。
“既然如此，两日便两日，小子谢过前辈，小子此剑本意是到剑宗炼的，借剑宗玄门炼火阵或可一日炼成，无奈在路上耽误了。”
段狂人太阳穴有青筋凸起，随即大手一挥。
“臭小子，不必多言了，今日日落之时来取剑。”
荆楚大喜，谢过前辈。
“倒是小事，你可想好这剑要如何打造？”
“前辈厚爱，不敢欺瞒前辈，此剑是为十五岁女子打造。”
说罢，荆楚抬头看了一眼段狂人，眼光清澈。
“哦？可有剑图。”
段狂人听见是为女子打造，却也只是面色平静，并未出言拒绝。
看来这段前辈也不像传闻中说的那般《三不铸》嘛。
荆楚暗暗心想，或许是沾了父母的光，只是不知为何这位段前辈似乎与舅舅有矛盾。
“自是有的，请前辈过目。”
荆楚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道剑图递上。
心中却还是在浮想联翩，想着上一代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段前辈不给女子炼剑，也不给剑宗炼剑，结合起来似乎有八卦，嘿嘿，难道……
面上却是平静如水。
“倒是不错。”
段狂人接过剑图细细端详后微微点头，随即又看向荆楚。
“小子，初次见面，送你份见面礼。”
说罢，段狂人一指点出，落在荆楚眼中逐渐放大。
伴随着的是无数血腥杀伐之气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