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戏院打烊
“来人，接着上酒！”
谁家逛青楼不点姑娘的啊？
青楼老鸨暗暗腹诽，却还是面上一笑。
“几位爷，您稍等。”
随后安排了几个小厮给送酒上去。
酒是当地特有的天宁灵蛇酿。
并非是什么灵蛇泡的，只是酿酒的水取自附近灵蛇谷的山泉水，水质上佳。
又因在天宁，故得名天宁灵蛇酿。
酒香清幽，略有回甘。
荆楚几人喝得欢喜。
酒好，人也好，梦更好。
少年们的梦是含苞待放的花，不弃时光，终将绽放。
不知不觉已经喝到子时一刻。
再过一刻，
便是秀儿的生辰。
荆楚喝到兴起，解下外衫，随手扔掉酒坛，拔剑舞之。
钱十三摆好酒坛和几只碗，倒入不同量的酒，用筷子敲打，竟发出美妙的旋律为荆楚作曲。
空空借来笔墨，颇有些放浪形骸地一边饮酒，一边为荆楚作画，龙飞凤舞地先提上五个大字—剑仙醉酒图。
便在这青楼包厢里，辗转腾挪。
步伐轻盈，剑法灵动。
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如狂风怒浪。
只剑气不发亦不散，剑意却逐渐升腾。
渐渐升腾起的意境越来越大。
从这房间中慢慢弥漫出去。
有风拂绿叶又去戏弄百花，
有河水翻涌后奔向更远方。
长生经欢快的运转，真元在体内奔腾不息，随后浑身一震。
荆楚收剑，长吐一口气。
四境圆满，半步宗师。
果然战斗才是最快提升的路径。
剑乃兵中君子，需经红尘历练。
荆楚突破四境不过些许时日便修至圆满，即便是天才如荆楚，也是第一次修炼的如此之快，原因众多。
有在四顾城的厚积薄发，也有初历红尘的心境提升。
有拔剑杀匪的念头通畅，有遇淮平安所感的执剑之意。
有老乞丐那道赠酒的妙不可言，也有生死决战七境魔修的破而后立。
……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秀儿看的兴奋，鼓起掌来。
“少爷好厉害。”
“哈哈，钱兄，好曲，荆兄，好剑法。”
空空笑了一声，提笔画上最后一笔。
一个身姿飘逸如谪仙临世的白衣剑仙跃然于纸上。
“好一幅剑仙醉酒图，哈哈，好画功。”
荆楚也是开怀一笑，提起酒坛。
对面的钱十三和空空也是会意，共同举酒而来。
“干！”
秀儿含笑看着这一幕。
……
“小包子？”
子时过半，荆楚笑着拍了秀儿的脑袋。
“啊？”
秀儿已是醉眼朦胧。
“生辰快乐。”
钱十三和空空听见也赶忙道了声祝福。
“哦哦，好，再来一笼。”
秀儿摇晃了下脑袋，看了过来，含糊不清地回了声。
咚！
就又趴桌子上睡着了。
三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老荆啊，你要是想买把剑，我商行那里多的是，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钱十三走过来搂住荆楚的肩膀说道。
荆楚记得要给秀儿送把剑的事，小包子该练剑了。
两人虽然名为主仆，但自幼一起长大，更像兄妹为多。
“哈哈，钱兄莫急，我既然说要送剑给她，便早有准备了。”
荆楚翻了翻包裹，取出一个木盒，里面藏有一块长约一掌大小的铁块。
通体乌青，细看却有紫色的纹路隐入其中。
“紫绶玄金铁！哪搞来的？荆兄厉害啊。”
钱十三惊讶，赶紧从荆楚手中捧过来，细细端详。
“还是这么大块！据说这紫绶玄青铁，并无属性，但胜在坚韧，就算只是在锻造时掺杂一点的器物，上三境修士也难以轻易摧毁。”
“哈哈，这是我的青云剑锻造时剩下的，用来铸造一把稍窄些的女子之剑倒是够了。”
“可是这玄青铁锻造起来却并不容易。”
“本来是打算到剑宗炼的，没想到耽搁了，这天宁城没有手艺高超的锻剑大师吗？”
“还真有一个，兵家，段狂人，不过脾气有些古怪，我钱家的面子在那儿也不好使。再加上你还要一天锻造完成，我看难了。”
“哦，怎么个古怪法？”
“据说有三不铸，一不给女人铸，二不给剑宗弟子铸，三心情不铸。”
荆楚诧异，只见钱十三颇有些同情地看着自己
“啊？这么古怪？”
荆楚暗暗心惊，三条满足两条，这还怎么搞。
“是啊，据说当年武当冲和子性子火爆，就因为催促他铸剑惹得他心情不好，直接把冲和子揍了一顿，炼剑材料都吞了。”
这下是三条都满足了。
荆楚暗暗头疼。
“我去，大佬啊，那后来呢？”
空空也伸了个光头过来。
“死光头，你他娘的的别一惊一乍的，你不他娘的阿弥陀佛，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只见钱十三被突然发言的空空吓的猛一激灵，伸手按了按空空的光头。
“哦，好，他娘的阿弥陀佛，后来怎么样了。”
空空张嘴便是一大团酒气冲出。
钱十三一巴掌扇开空空。
“后来，就干呗，俩人约在青羊湖畔打了一天一夜，据说有一女子劝架，也有说是俩人各被这女子打了一顿，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厉害啊！但是这么说，荆兄的剑又是给女人炼的，又要一天内炼好，岂不是没戏了啊。”
一个光头又挤了过来。
荆楚眼看钱十三已经愁眉苦脸，还是爽朗一笑。
“试试而已，说不定他心情比较好呢。”
但显然并没有感染到钱十三，只见钱十三还是摇头叹气。
“不是啊兄弟，戏院打烊了！我们聚宝商行跟他打过很多次交道了，他的规矩断无可破。”
空空摇晃着脑袋，皱着眉毛在思考什么。
钱十三担心荆楚盲目乐观，跑过去被打脸，万一再惹得高人生气。
“哈哈哈哈，戏院打烊了我知道了，没戏！”
一个光头起身哈哈大笑，又被钱十三一巴掌扇了过去。
扇的同一个位置。
“无事，有缘得之，无缘也就罢了，钱兄放心，必不会强求。”
荆楚淡然一笑。
“既然如此，我钱十三，明天便陪荆兄走一遭。”
万一惹得前辈生气，有我钱家的脸在，多少还可以保护一二。
“哈哈，好，那便一起走一遭。”
荆楚提酒，见钱十三也提酒而来，却没有空空的声音。
两人回头望去。
空空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捂着脸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