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虽然在这事儿上欺压女人挺混蛋的，但叶戈尔语气带着笑意，拖着斯迪莎的两条腿把人拖到床边，“你，叶戈尔！够了，别……这、这样！啊……”
“不够是不是？”
叶戈尔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胳膊用力勒着她的腰，“看，我们现在真的是夫妻了。斯迪莎，你永远都是我的。”
虽说现在婚礼进行与否都不再重要，但叶戈尔还是想起了正事，他仔细的清洗着自己蹂躏过的身体，斯迪莎就像个破布娃娃，随他摆弄。
“嗯哼……你是我的妻子，所以，别摆出这幅样子。”斯迪莎苍白无力的脸上挂着显眼的嘲讽，“我的婚纱呢？”
温莎一直很担心斯迪莎，因此就站在房门前，她当然听到了一些模糊的呜咽和喘息声，不过她并没有进去，其他人则是挤眉弄眼，那副表情中带着恶意的嘲笑，令人作呕。
“斯迪莎！”
此时换了婚纱的斯迪莎眼中还带着热泪，她似有些羞愧的说，“温莎，你可以帮我把头发盘好吗？”
温莎怎么会因为这种事看不起斯迪莎，她有些同情的点头，故意忽视了叶戈尔发亮的眼睛，挤开对方高大的身躯，“好，我帮你。”
即便这只是简单的上妆，叶戈尔也看的津津有味，他不肯离开半步，把斯迪莎看的紧紧地，“弄好了，快走吧，客人都等急了。”
话语间夹杂着得意，叶戈尔志得意满，饶有兴趣地为伴娘拉开了车门，婚车上坐的满满当当，周围还有绑着的粉色气球，斯迪莎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她已经尽量忍住不哭了，却还是流下泪来，这一路她一言不发，面色灰败，眼睛都像是僵住了，不再有任何灵动。
这哪里是去婚礼宣誓，更像是被迫奔赴刑场，不管斯迪莎有多么哀伤，叶戈尔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安宁，他甚至还有心情关心婚礼上的父母该如何安抚等急了的宾客。
虽然叶戈尔并不在意他们。
下车后，这边的动静引起了远方父母的注意，佩洛阿姨一拍手，大声说着，“好了，看啊，新人终于来了，快，快去接人！”
她说着就推身边的丈夫走过去，安排对方站队位置，随后又看着儿子满头大汗，衣服凌乱，一脸嗔怪的用袖口擦了擦宝贝儿子的额头，顺手整理了一下领结，叶戈尔没什么耐心，他侧过头，皱着眉头说道，“好了好了，就这样，妈妈。”
叶戈尔颇有些不自在的躲开母亲整理的手，随后看向矮了自己许多的斯迪莎，她到现在仍然是一副面色黑沉的样子。
一对新人准备入场，斯迪莎突然开口，“让他们在教堂仪式上不要询问我是否爱你。”
叶戈尔听到这话，原本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没有当场质问出声，只是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他用手搂着斯迪莎，拽着对方走进了教堂，而斯迪莎就像是不肯面对将要迎来的人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被人推着走上她原本就不愿意的人生之路。
就像是一只遇到了危险就想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两人还没有走进教堂门口，便被突然跑来的鲍里亚挡住，跟随鲍里亚一起冲进婚礼现场的还有他的哥哥——格列普，“斯迪莎，不！如果你不爱他，就不要嫁给他。”
斯迪莎看着冲过来有希望将自己带走的鲍里亚，激动的上前两步，而这举动彻底惹恼了叶戈尔，虽然他已经得到了斯迪莎，但心里仍然空落落的，尤其是在刚才，他终于直视了斯迪莎从未爱过他的事实。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斯迪莎也不爱眼前的这个混蛋。
叶戈尔握紧拳头，狠狠砸向了眼前的这个莫斯科画家。
格列普看到弟弟被打，也冲了上去准备帮忙。
而身为叶戈尔的好友瓦洛佳带着人围攻了格列普。
一家人纷纷拿起了板凳、棍子，原本热闹的婚礼场面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周围一些看热闹的村民则是躲的远远的。
斯迪莎也在这场混乱中被温莎抢先一步，拽在一旁的草地上，远离纷争。
看着争执起来的两个男人，斯迪莎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不，别这样。”
此时的鲍里亚已经面目青紫，嘴角流着鲜血，叶戈尔对于这样的群架显然得心应手，颇有些游刃有余。
他抢先将鲍里亚压制在地上，随手就准备拔出腰间的刀，而此时他却发现那把刀早在之前欢爱时被斯迪莎卸了！
不过没关系，叶戈尔心想，他从一旁抄起一根木棍，狠狠的砸向了鲍里亚。
看到弟弟头破血流，格列普则是拼命推开包围自己的一众男子，用自己挡住了那根木棍。
叶戈尔这次下手，根本没有留情，因此十成十的力气砸在格列普的脑袋上，当场就让格列普脑袋开花，一时间血流满地，周围的人都纷纷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瓦洛佳更是倒吸一口冷气，大家心里都是一个咯噔。
估计是出了人命。
还好有人反应快，提前报警。
这场群架惊动了当地的警察，幸运的是，救护车来得更快。
最后格列普因为抢救及时，在重症病房成了长期病号。
案件审理时，法官和陪审团发现这件事情的起因是突然来到婚礼，准备抢走新娘的两兄弟。
在法庭上，斯迪莎已经换好了衣服，旁边还坐着伤情未愈的爷爷，两人随时等待法官的传唤。
“别愧疚，这是叶戈尔冲动造成的，不是你的错，斯迪莎！”爷爷安慰着孙女，他脖子上还带着石膏固定器，“我不该离开的，我不该贸然调查那幅画。”
叶戈尔此时作为行凶嫌疑人被迫待在被告席。
鲍里亚和格列普的妈妈也来到了乡间，一看便是一位精明干练的女警官。
原本，同样因为闹事被关押起来的鲍里亚看到母亲一脸的压抑隐忍，便知道自己闯了祸，尤其是哥哥因为自己的事还住在监护病房，他抢先一步认错道歉，母亲却是咬牙说道，“闭嘴，收拾东西，跟我出去。”
鲍里亚回想着母亲说的话，于是，他站在原告席上坚称是叶戈尔先动手的。
很可惜的是，目前并没有出人命，因此，大家都有兴趣讨论这桩群架的起因。
逐渐，讨论风向开始偏向叶戈尔，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肯定不会帮助从莫斯科来的画家，而这个画家甚至还带着自己的哥哥破坏当地的婚事。
作为事件的关键证人，斯迪莎被邀请来到证人席，她面上十分慌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作证。
最关键的是自己现在已经失身，在传统又保守的教派下，自己该如何生存？
鲍里亚还会接受自己吗？
而且，鲍里亚的母亲和未婚妻都坐在那里，十分担忧急切的看着鲍里亚，估计那是位得到家长同意的未婚妻，鲍里亚真的有自由选择权吗？
他的婚姻可以自主决定吗？
不，他不能、也不会接受自己的。
鲍里亚目光诚恳的看向斯迪莎，一双褐色眼睛里充斥着动人的神情，这让斯迪莎略有些心虚，毕竟，斯迪莎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而鲍里亚也没有让斯迪莎失望过，不管结局如何，他终归是为了帮助斯迪莎而采取了行动。
斯迪莎虽然想要利用对方摆脱自己的困境，但是，她也不想让对方因此赔掉一条性命，更何况，格列普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交情，却因为和鲍里亚来接自己而被打进了医院，自己已经亏欠对方太多。
斯迪莎想到这里，她原本不安的心慢慢坚定下来。
法官在堂前敲锤，令众人安静，随后看向斯迪莎问道，“作为当事人，请问你是否看到是谁先动手的？”
斯迪莎点点头，“是叶戈尔先动手的。”
场面一片哗然，尤其是跟叶戈尔一起长大的村民，更是对着斯迪莎指指点点，但是斯迪莎说的也是实话，因此，大家并没有过多的辱骂质问。
反倒是叶戈尔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看向斯迪莎，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斯迪莎，对方却在如今给了他致命一击，犹如当头棒喝，叶戈尔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蓝色的眼眸中不仅有被背叛的愤怒，更充满着委屈。
叶戈尔的母亲听到斯迪莎这样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自己儿子理亏，而且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没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