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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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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夕之间,他周身的气质换了个遍。比初见的生冷多了一分生动,比以往少了热烈和绚烂。无声无息,无情无感,清寡淡漠,加一分懒散的平和。

    “吃玉米。”单歇暮眼睛漆黑,看着他。

    “喝鱼汤。”他眼睛完全闭上,不容置喙。

    单歇暮低头,舌尖顶在牙峰上,传来了一丝痛意。揽在她身上的手用力地箍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单歇暮在他怀里缩了缩,周身的束缚感让心头涌上无力,一种把自己玩完的感觉遍布了她每一根神经。所以,她以前自信地觉得她有某种主动权,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她的势在必得又是谁给她的勇气。所有的主动权,在一夜之间尽数颠倒。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她为他笼中雀。

    所有的好心情,全部化为了眼底的一丝冷意。还没有出手呢,就翻篇了,之前她忍耐个个什么劲……

    “好。”半晌,她柔柔说了句。

    他半坐了起来,满意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就像所有物一般。然后滑下去,去帮她做鱼汤。

    他依旧是喜欢和她呆在一块,但是,不能再用黏来形容,而是,带。

    强迫被他抱到树上一起晒太阳的单歇暮一点都不想晒,因为她在这里的皮肤已经黑了n度了。但是他霸道地把她禁锢在树干上,靠在他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无比的恣意悠闲。即使他嘴角没有一丝的笑容,单歇暮也可以知道,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好到他另外一只手又伸到了她的胸口前……单歇暮郁气大涨,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按住。

    “衣服。”他幽幽吐出了两个字。

    顿了一下,按住的手慢慢松开了。

    此刻,她的另一套衣服正挂在一棵大树上。高大的树,她爬不上的树。他挂的。昨天晚上,他口中的衣服没了,就是她手里的衣服没有了。现在有没有衣服穿都得仰仗他。她现在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单歇暮看着在她胸口动来动去的手,无声冷笑,掩去眉眼间的不耐。爱摸就摸,谁身上还没有二两肉似的。

    “轻点!”眉头一皱,单歇暮不舒服地瞪了他一眼。他温吞吞地扫了她两眼,也不说话,抱紧了她,手的力道倒是放缓了许多。

    微凉的手覆上了她皱起的眉头,低下头,狗啃一样,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

    东一点,西一点的逗弄,为所欲为,还真的快成他的所有物了。

    树干不粗,受力点小,压得腿发麻,单歇暮想换个姿势,一只手横了出来,按住了她要扭动的身体。单歇暮推了他一把,身上的重量没有减轻半分。

    从发现他在压制她开始,她心头就开始不爽了,到了此刻,单歇暮简直忍无可忍,几乎是在叫骂,“放手!”

    “不。”他居高临下又啃了她一口,手捏上她的脸。

    原本背对着他的人,转身,脸上布满阴霾,径直勾下了他的头,压了上去,恶狠狠的。

    水光潋滟,呼吸急促。到最后,他几乎就是由着她了,手也散散地搭在她肩上。

    “知道什么叫吻吗,这才是!不要像狗一样,就知道啃。”单歇暮喘气,放开了他,挑衅又冷淡看了他一眼。带着深深的不屑和嫌弃。没有理会他迷离呼吸的模样,扭头就看向了远处绿浪翻滚的山林。

    扳回一局,让她的脸色稍霁。

    耳边轻喘的气息一下一下荡入她的耳膜,单歇暮远了远身子。

    装得无情无欲,也不尽然。

    呼吸渐渐平缓的人靠在树干上,手摸上了水光潋滟后的红唇,阖上了眼睛,清寡的神情添上了肃穆和庄严。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久久不睁眼。

    “我要下去。”单歇暮腿麻了,转身晃了晃好似睡着了的他。看到他睁眼,冷哼了一声。

    树不算高,枝桠也比较多,他单手把她放在肩上,用力揽住她后,倒退下了树。

    昨晚又下了雨,太阳还没有热起来,树下的的落叶还带着水,单歇暮脚踩了上去,淌出一片水渍。她伸展了一下发麻的双腿,径自走到了一处潭子,前天还恹恹怏怏的鸭子,现在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经历了“绑架”事件的鸭子,看到单歇暮就游远了,现在反倒是更愿意亲近白筵。单歇暮从旁边走过,它嘎嘎嘎了几声。单歇暮无趣地回了山洞。

    随后扯掉了挡在洞口的枝蔓,进了洞光线一下子黯淡了不少。

    看了一眼岩壁上的划痕,单歇暮伸出手去数了数,二十八道,二十八天。来到这个地方,快一个月。怕是人找来了,也是得个埋在土堆里的消息,也不知道追悼会是不是都已经开完了。

    她眯起眼睛坐到了石床上,突然就觉得生命无趣得很,被困在这一寸方隅之地,就连唯一的乐趣也被剥夺了。她把旁边干枯的花朵,一朵一朵都拔了起来,枯萎变色的花瓣纷纷掉落,单歇暮拂去落在手背的枯黄花瓣,寻了处地方,用石头全埋了。

    她脱鞋躺在了石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换个角度想,她困他和他困她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她都是得到了他。从一开始他舍得她离开,到现在不舍得,虽然只是不舍得她的血和她的身体,但也算是有所获了。

    她翻了一个身,过了一会,眉头又升起郁气,猛地坐了起来,哪里一样,一点都不一样,当主动权在他手里时,他可以随便换人啊……她又不是无可替代。以她这个破身体,她能在这里待多久,搞不好她一没有了气,他就另寻他人了。

    想到这里她咬着下唇,气到冷笑。休想!她不把他拐出去,她就不姓单!

    仿佛又找到了新的目标,石床上原本有些萎靡的人,立刻精神抖擞了起来。甚至有了心情修剪起了指甲。

    十个手指和十个脚趾修理了一遍后,单歇暮轻轻放下了剪刀,扯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就从石床上坐了起来。随后拿了一块石头,来到河床寻了一块干净的岩石,又画了一幅图。

    画完以后,单歇暮来到树下,抬头去看树上脸色清冷的人,笑眯眯冲他喊,“白筵,下来。”

    一直在树上的人看了一眼她一笔一笔画的画,又看了看她刚刚还气呼呼的脸现在又笑盈盈的样子,神色暗晦,在她喊他第二声的时候才顺着她的意下去了。

    人首尾身的小人,被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捆住,旁边都是人,手里拿着各种工具。他懒懒端在一边,看了一会,才转头看她。

    “不去村子,村民抓白筵。”单歇暮装作没看到他那散漫的神色,给他解释为什么她不让他去村子里。不管怎么样,他既不能被发现,也不能被抓。她猜测,以他现在的架势,肯定会重新到村子里去。

    他摇了摇头,声音缓慢而坚定,“暮暮,吃饭。不吃,肚子饿。”

    简单的语言,太过温情。

    单歇暮扭开脸,也无比的坚持,“吃鱼玉米青瓜,不吃大米肉。”

    他静静看了她片刻,才答应了她,然后就拉起她,往洞里去,“睡觉。”午休时间到了。

    人不好养,很脆弱,要求还多,会流泪生病。他第一次学怎么养人。

    其实并不困但是被强迫休息的单歇暮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她侧过身依偎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指,问他“白筵喝血,还吃什么?”

    胸口是紧致的肌肉,手臂上肌肉若隐若现的凹槽,无一不展示着喝她那一点血根本不足以维持他的生命。

    他侧过脸,和她平视,眨了一下眼睛。这是他听不懂的标准动作。

    “我吃鱼,大米,玉米,”单歇暮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地说,“白筵,吃血”她把伸出的手指收了一个,剩下两根,晃了一下,“吃玉米?吃鱼?”她努力描述让她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眼睛微动,喉咙咕噜咽了一下,脸上表情微动,然后吐出了几个词,“&,&¥”,说完,还舔了一下嘴唇。

    “……”

    那就是除了喝她的血,他还吃其他东西了。但是她似乎也没有见过他吃什么,野果他不吃,玉米他不吃,鱼就更加不可能了。蜂蜜,蜂蜜倒是看他沾着水吃过一点。

    “去看‘&’。”单歇暮试着发了一下那个音。

    他平时很不爱动,待在一个地方一待就能待一天,闭着眼睛总在睡觉,除了帮她找吃的几乎没有看到过他出去,所以她实在是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吃的,吃的又是什么。

    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大山,没有。”眼睛躲过她探究的视线,一把将她的头揽在了怀里。“睡觉。”

    单歇暮只得作罢。他谜一样,多这样也不差什么。突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把身体半撑了起来,下巴搁在横在他胸口的手问:“为什么不去兖宁?”

    他很敏感,一听到这两个字,倏的睁开眼睛,抱紧了她,“不去。”

    “为什么不去?”她固执地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不去?”

    她重复了两遍,他脸微凝,认真瞧着她,半猜半蒙理解着她的意思,半晌,有些不情不愿地说,“你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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