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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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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啊。”单歇暮笑着轻轻对身边的人说道。

    月华如水,白筵眼睛如水,他望了她一会,然后扭开了头。

    单歇暮看着满天的流萤眯起眼睛,还小小地哼起了歌。

    夜愈深,风越小,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慢到单歇暮都能一寸一寸感受到身边的人是怎么牵起她的手,怎么与她十指相扣的。

    她没有动,舔了舔干燥的唇。

    她在认真的思考着,沉思着。

    身边的人有些按耐不住地抓紧了她几分,视线也热切了许多。

    单歇暮像个妖女一样凑近注视着他漆黑的眼睛,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放到他的心口处,那里的心跳平缓而有力。

    这么会演,为什么这里就不能动得快一点?单歇暮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最终还是叹谓了一声,另外一只手圈上了他的脖子。

    她无法不承认,她极度想占有他,极度想将他收藏起来为她所有,独自一人占据着他的一切,让他只属于她。她想豢养他、她想依赖他,但是所有的一切的主动权和掌控权却都掌握在她手中,这想想就能令她浑身忍不住发抖、热血沸腾。

    其实若是情爱可以成为羁绊的一种,她也不介意。他最好可以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这辈子不能离开了才好。

    可是,他并没有呀,倒是像有些蹩脚地挑开这一层面布,笨拙地勾着引着她往里面跳。他想要的是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然后他为所欲为。

    单歇暮忍不住轻笑,突然想起了前天他想要咬她脖子吸血,原来不是什么底线试探,不过是想要看看她会不会心甘情愿给他血喝,可能在他的认知里,爱一个人就会奉献上一切?

    而刚刚他也是真的想她亲他,主动的亲他。估计是看到她没有情动,兔子急眼了,现在来主动出击了。若他攻略的对象是个木讷的,这样一挑明,指不定确实会开窍。可是她不是啊,他这个笨蛋。

    单歇暮越想心底就越乐,他把底牌翻出来了,她现在想怎么玩都可以了。

    她放软身子靠在他身侧,下巴搁到他肩膀上,看着月光勾勒出的他的剪影,笑盈盈低语,“白筵,你是没有心的。所以,这游戏不能这么玩。”

    她决绝地把十指相扣的手抽了回来。

    身边的人显然愣了一下,下一秒,他一把又将她的手抓了回去握住,这些额头还轻轻靠在了她的额头上,单歇暮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而他固执地轻唤着她的名字,“暮暮。”

    无比的亲昵和亲近,近乎情人间的呢喃。比海上放声而歌的美人鱼还会迷惑人心。

    单歇暮耳朵瞬间痒了一下,她认真地看着他片刻,笑了,捞起他的尾巴在他朦胧的视线中,魅惑地落下了一个湿漉漉的□□。

    被握住的尾巴“嗖”地一下脱离了掌控,交缠的手就要逃,单歇暮哪会让他这么轻松逃脱,眼疾手快拽住,手心被他握得发疼。

    “白筵~”这回轮到她轻轻柔柔地叫喊他了,圈主他脖子的手也更紧了。

    被喊的人身体紧绷。看到他被吓到的样子,单歇暮身心愉悦都愉悦了起来。

    若是真的论情爱,单歇暮变态地想,也得主动权在她手里才是。也得是,他先爱上她才是。这世俗的枷锁,在她眼中从来都是无物。这人与言,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她不过恰巧得了意识,认知里知道了自己是个人,感受着七情六欲。作为宇宙里的沧海一粟,她承认约定俗成和规矩规则的作用,但是所谓的伦理道德,愿不愿意被绑就是她的事情了。

    漫天的飞萤依旧在蹁跶起舞,享受着属于它们的宁静盛夏。

    单歇暮放开了他,手摸着荷叶,脚丫子荡啊荡。

    白筵的尾巴尖无意识蜷缩起来,他忸怩地呆呆愣了好一会,然后悄悄地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良久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挫败和无措,最后委委屈屈地靠到了单歇暮的肩上。

    大爷周身磁场明显低落。单歇暮笑眯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把草叶上停留的萤火虫抓住,拿过他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手里。

    “送你。”单歇暮眨着狐狸眼,歪着头,对他笑着说。

    搭在她肩膀上的人,眼睛抬了抬,后又挪开眼

    单歇暮不以为意,她半蜷手贴着他的手,慢慢张开,小小的昆虫,尾部发着柔和的光,在她的手心痒痒地爬到了他的手心。看他一副依旧兴致不高的样子,单歇暮额头靠着他的,无声蹭了蹭,以示安慰。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她无比的亲昵安心。

    本来蜷缩起来的尾巴悄悄地忍不住又动了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去到荷塘边,摘了两朵荷花,塞到她怀里,轻声道,“红色荷花。”

    月光下他别扭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爱……单歇暮笑眯眯抱住荷花,想着还是花骨朵,明天早晨就该开了。

    眼角突然一亮,单歇暮抬眼望去,是几束手电筒发出的光,紧接着又传来了狗吠声,离他们不过七八十米。

    山的弯弯绕绕比较多,当发现来人时,其实已经离得很近了。

    单歇暮心脏猛的一跳,拉起白筵俯下身。这一块是低矮的作物地,要是照过来一览无余,对面有三个人,都背着一个东西,拿着一根棒子,在水里戳戳点点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单歇暮立刻放弃了落单打劫的想法。

    对声音和气味极其敏感的狗已经开始往这边跑来了,其中一条狗开始往前跑,另外一条狗也开始跟上,跑跑停停,东闻闻,西嗅嗅。

    单歇暮厌恶地看着那两条狗,咬咬牙,抓住他的手,示意他赶紧走。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从刚刚一开始就一直在盯着她看,将她所有的情绪纳入眼底。他原本紧绷的线条彻底放松了下来,眉眼间瞬间染上了淡淡的愉悦。

    单歇暮看他一动也不动的样子恨不得抬脚踹过去,他真的是以为这些人不会弄死他们俩是不是。看着他完全没有将她背起跑路的意思,她连忙拽着他的手,就往山上跑。

    被拉住的人顺从地跟着她,嘴角带着笑意,只是当视线掠过那不远处的人和狗,以及眼前蹁跶的萤火虫时,眼里有凉薄。

    这里的动静,果然引起了狗的注意,阵阵狂吠声响起,速度极快地开始飞奔过来,同时也引得那三个人拿起了手电筒照了过来。

    “谁呀?是不是过来偷鱼的?哪个死王八蛋!”通过手电筒的光,也看出来是人了,于是就叫骂跟了过来。

    单歇暮两眼一摸黑,终于跑到了树丛里,只是树丛的障碍物太多,处处是树丛野草,拉着白筵走得东倒西歪。狗吠声越来越近,人声在后面紧随。单歇暮看着被拉住的人悠悠闲闲的样子,逼急了直接就跳上了他的背,示意他赶紧带着她跑。

    不过几十米远,一个迟疑间,狗已经追过来了,近在咫尺。呲牙咧嘴,晃动着尾巴,虎视眈眈,狂吠不间断,偶尔回头看两眼远处跟过来的人,吠得越来越凶。仿佛只要他们一动,就要冲上来撕咬上一口。

    单歇暮脸色发白,攀在他的背上,一动不敢动,狗的叫声让她心惊肉跳,若是被咬一口,那她估计直接在要藏在这大山里了。还有白筵,根本就不可以让他们见到他的样子。

    白筵手放在了单歇暮的腿上,背紧了她,斜眼生冷地睥睨跃跃欲试就要冲上来的狗,他晃着尾巴,打在枝叶上,“哗哗”作响。

    “你倒是走呀,还呆着这里干嘛!”单歇暮急躁地又推了推他,不跑就算了,还像没有听见一样,居然还和狗对峙了起来!

    单歇暮又急又气,眼看着那打着手电筒的人越来越近,单歇暮挣扎就要下背,就算她被抓住了,他也不能被发现。

    那伺机而动的狗一看到单歇暮动了,凶性上来,立刻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做出反应。单歇暮动作顿住,脸色煞白。突然原本懒洋洋晃着的尾巴,瞬间变得无比凌厉,像一条鞭子,无比准确地甩在了要扑上来的狗身上。狗飞出去以后,才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飞出去的狗立刻跑了回来,他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这两条狗,它们齐齐向白筵的尾巴进攻。生冷的脸面无表情,不等狗冲上来,就先发制人,这次尾巴迎着狗的脑袋精准甩打过去,接连两下,只听得两声重击声和哀嚎,两团黑乎乎的东西被甩得直接飞向半空中,然后就落在了小坡下,再也没有了声息。空气中有了浓重的血腥味。

    一束光,透过重重树荫,猛地就照到了单歇暮的脸上,单歇暮用手一挡,身下的人一闪,风一般,越过小坡,消失在黑暗中。他游走得很快,翻过了一个山头,才慢了下来。单歇暮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手紧紧攀附在他脖子上。

    她鼻尖似乎还可以闻到那冲鼻的血腥味,杀伐果断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的慈悲和怜悯。

    她被欺负了,他保护了她。

    抓住赤-裸肩膀的手紧了几分,一双眼睛比星星还亮,眨巴看着穿梭在树林里的人。

    追跟过来的三个人听到哀嚎声,加快了脚步,嘴里叫嚷着。当他们找到七窍流血的狗时,立刻怒不可遏,“谁,出来,敢打死我的狗,吃你祖上米啦!”

    手电筒的往山上照去,空荡荡的,树木掩映,毫无声息,只有树木的沙沙声。仿佛刚刚看到的人影,只是错觉。只有坡下脑浆四崩还温热的尸体和丢弃在一旁的荷花,证明这里确实有人来过。

    一个胆小些的人一阵冷汗冒出,“哥,这、这不对呀,就算是有人打咱们的狗,也不可能一下子把狗打死呀,还死得一模一样。而且,正常人也干不过两个狗。”其中三个人面面相觑,村里也不是没有打过疯狗,也要费好大劲才能弄死,这两条狗都有好几十斤,怎么好像就几秒钟就死了……猛然觉得一阵阴森,都噤声了,拖着狗,鱼也不电了,逃似的跑出了这里的山坳。

    村里关于这一带,又多了一个恐怖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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