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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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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火后,日子好过了许多,至少烧起火可以熏熏蚊子,煮个水什么的。单歇暮终于不用吃小鱼干了,可以喝鱼汤了。虽然没有油,味道很一般,但是比单吃小鱼干好了几百倍了。

    每次她煮鱼汤的时候,他都会躲得远远的,非常地嫌弃鱼腥味。单歇暮才不管他呢!

    他依旧对她很好,很乖顺的样子,鲜花每日不断。不过渐渐的,她也好像发现他似乎在慢慢探查她的底线,若有若无的放肆。比如开始向她提出一些小要求,给他挽发,给他洗脸,给他擦头发等等。甚至还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行为——比如现在。

    他正在死赖在她的石床上,眼睛湿漉漉地让她摸他的尾巴。他的眼睛和此刻洞外的蒙蒙山雾一模一样,朦胧而诱人。

    单歇暮还记得第一次摸他尾巴时他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很舒服。看着他耍赖的模样,无奈笑了笑,她将缠着她手腕的细尾拿了下来放在手里。

    算是应允了他的要求。毕竟他也是帮她按过的,就当做是礼尚往来吧。她摆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开始帮他按。

    手中是熟悉的羊脂玉触感,因为泡过水,还有些冰凉。单歇暮修长的手指不换不慢地按着他的尾巴骨节,一节一节的按揉、松骨、捻捏,由上而下的滑动,旁边的人头靠在她肩侧,长发披散,眉眼半垂,有些呆软望着她。

    单歇暮专注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润泽小尾巴,以她挑剔的目光来说,这一截小尾是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比她那间半死不活的古玩小店内的什物好上太多了。

    那些都是死物,现下是活的,有血有肉,有骨骼有温度有灵魂。她的手往上滑了几分,然后又往下,指尖下是微凹的肉痕。这种不用把玩就有包浆的触感,让单歇暮觉得很满足。

    若是能把他拐回去,她盘了许久的核桃可以扔了她觉得。想着想着她的手力道也大了几分。

    身边的人安静得过分,她分了一眼过去,才发现他眼睛正水蒙蒙地看着她,眉尾微红,浑身透着一股慵懒,若是此刻他翻个肚皮露个爪子出来,单歇暮毫不怀疑他就是一只被撸得舒服的猫。

    他上半身都赤-裸着,润白的肌肤与石床的灰色对比更显得触感良好。

    单歇暮咽了一下口水,坚定对自己说,猫是猫,人是人,怎么能rua人呢……可是她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她的手本能的已经痒起来了。

    侧躺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游移不定,雾蒙蒙的眼中难得显出一丝清明来,手里捏着她的发尾摩挲,润润地看着她,似鼓舞似纵容似诱惑。

    单歇暮咬住唇,挪开了眼,不成想,下一秒他就直接扑倒了她——

    这一扑猝不及防,单歇暮直接趴在了他的颈窝间,入眼就是闪着细微光芒的干燥皮肤,简直惹人犯罪。单歇暮想,她现在不想撸他了,她想抱他。

    她有轻微的肌肤饥渴症,以前因为顾忌他,即使他再怎么亲近她也会克制地保持着距离,现在他这么赤-裸-裸送上来,她发现她已经拒绝不了了。特别是,他还是一个看起来似乎很懂情-欲实则对情-欲毫无兴趣的人。

    单歇暮连挣扎都懒得装了,伸出手就抱住了他,她今天穿的是露腰的里衣,皮肤相贴带来的暖意让她觉得一阵舒心。

    被抱住的人很乖,一动也不动。

    单歇暮心情愉悦地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他许久。要不是她刚刚睡醒没有多久,她都想抱着他入眠了。

    她的手从他的腰往肩上移,仰头入目的是他温顺的、乖巧的模样,仿佛可以随意摆布和戏玩的样子,她心底那股蠢蠢欲动涌上了心头,小脚丫忍不住踩在了他的尾巴上,额头抵上了他的,亲昵地拱了拱,揉蹭带来的酥酥痒痒的亲昵感让她感到眷恋而满足。

    二十三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往一个人身上蹭,毫无负担,为所欲为。

    她觉得她自己已经醉了,而他就是最醇美的美酒。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存在,每一分每一寸都合着她的心意,似乎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他的眸子似糖一般,染着水光,潋滟又甜蜜,单歇暮不由的,眼神就越发迷离,仿佛就要溺死在这亲昵的接触中。

    被她抱着的人放纵看着她,这种触碰带来的异样感并不能打消他要做的事情,他看着她迷醉的摸样,抓紧时机,亲昵地也蹭了蹭她,然后用手温柔地轻捧她的头,俯头埋入了她的颈间,唇贴了上去。

    立时,一抹暗红色在唇红齿白下突显在秀美的豚白色项上。

    尖锐和密密麻麻的刺痛,让单歇暮愣了片刻后,眼睛瞬间清亮。她立刻坐了起来,怒极反笑。

    她就说他今天怎么想像个要吃人的妖精一样,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她狠狠捏住了他脖子背后的皮肉,迫使他离开。他居然用牙齿咬她的脖子,想要从那薄薄的皮层下吮吸出鲜血!

    她就是想要占个便宜,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直接就下口了。她怒看他,他因为没有得逞而露出委屈巴巴的眼神,小小的糯米牙微露,显得乖顺软萌又可爱。单歇暮冷着脸,捂住脖子,伸出手粗鲁地挑起他的唇瓣,摸到了他的尖锐小虎牙。她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冷笑,没有长獠牙,学什么吸血鬼吸血!

    咬哪里不好,偏要咬脖子!颈部有动脉,若是一个不慎咬破,她就等着葬在这十万大山里吧。

    单歇暮在钝痛的气头上,哪里还能思考他们现在实际上是食物和食主的关系,再加上他一直以来自动处于落势地位,更加生气得理所当然了。

    她下了石床脚伸进凉鞋里才放开他的脖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出洞,因为她怕再看他一眼,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允了他的放肆——他太会蛊惑人心了。

    红潮未退的人还维持刚刚的姿势躺在石床上,他舔了舔嘴角和小虎牙,眼里有闪过不解,他歪头想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了点似懂非懂。

    随后,他挑起嘴角,意犹未尽地地用额头就着石床蹭了蹭,不过两下后他就嫌弃地看了一眼石床,索性懒懒地趴在石床上,尾巴随意地将一旁的荷花卷来玩,眼睛阖上,看起来无比的悠闲。

    在洞外吹着山风,过了好一会,单歇暮浑身叫嚣的细胞才彻底平复下来,她静静看了远山一会,才来到一个水潭洗了一把脸。

    她看着涨高的河水发觉最近的雨似乎下得有点频繁了。

    随便挑了一处干净的岩石,她就去洞口拿了一个玉米回来开始啃。啃着啃着不由得就想起了白筵他刚刚的样子,脑子不由得也清晰了起来。

    他留她下来,为的就是喝她的血,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喝她的血,但是刚刚她本能的拒绝了,他居然没有生气,若是他坚持,她根本就推不开。难道他是又在试探她的底线?单歇暮啃玉米的动作慢了下来,这么想着,突然就戳中了她的笑点,她怎么觉得最后仿佛变成了她在探他的底线?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笑着笑着她又停了下来。她望着手里啃了一半的玉米,无限惆怅起来,这是最后一根玉米了,吃完就没了……以前天天小鱼干,现在好像要开始天天喝小鱼汤了……

    不仅如此,还令她头疼的是自从上次回来以后,他变得越发粘她了,而且再也没有和她一起离开过这里的山洞半步,不论怎么哄骗,给血喝也不同意,每次抓的小鱼都是只够吃一顿或者两顿的。

    所以,她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他心甘情愿哄回去呢……单歇暮的眼神开始飘渺了起来。

    山洞里的人待了一会也晃了出来,看着他小媳妇一般的模样,单歇暮差点以为是她在欺负他。

    他挨到她的身侧,欲言又止。单歇暮拿着她的玉米坐到了另外一边,她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想和她道歉,但是他并不知道对不起应该怎么说,所以在一边扭扭捏捏的。

    她现在并不想理他,索性装作不懂。

    单歇暮咔嚓咔嚓干完了一根玉米,旁边的人也看完了她干完一根玉米,然后直接拿起了她手里的玉米棒子扔到一边,眼巴巴看着她,“暮暮……”

    单歇暮木木看着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又靠近了她几分,单歇暮警觉地挪开了,警告地看着他,他神情落寞了,有些沮丧,然后她就看到他隔着半肘的距离对着她破皮的伤口吹气。

    “……”她脸侧的头发被他吹得飞起。

    眼巴巴地又看了一下她没有一丝松动到神情,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舔了两口她脖子上的伤口,飞也似的钻回了洞里。

    单歇暮石化的看着他,谁能告诉她,他刚刚到底是在帮她处理伤口还是在馋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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