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做检查
宋海言好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后背涌起一股冷汗。
他这才想起来,当时着急着出院,忘记把避孕药带走了。
任越观察着宋海言的表情,“刚刚医院给我打电话,说你出院的时候,把这个东西落在那里了。”
宋海言全身紧张得僵硬,他下意识地否认,“不是我的,一定是弄错了。”
任越眯起眼睛,“要不要我找当时给你拿避孕药的医生来作证?”
宋海言紧张得直冒冷汗,嘴唇微微发抖起来。
任越站起身,迈开包裹在西装裤下的长腿,慢慢逼近宋海言,幽深的眼神如盯上猎物般的野兽,“宋海言,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宋海言无意识地后退,直至身体抵在冰冷的门上,无路可退。
任越已经来到他面前,高大的身体把宋海言笼罩在阴影里,呼吸危险地粗重,“你又不会怀孕,为什么吃避孕药?”
宋海言睫毛剧烈颤抖,他后背涌起一股冷意,急忙说:“我只是只是求个安心。”
任越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磨牙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个说辞?”
宋海言剧烈颤抖,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任越目光在他脸上梭巡了一番。
如果说宋海言第一次买避孕药吃,是为了保险起见,那他住院后为什么又要偷偷向医生买避孕药。
他体内那套器官本来就是摆设,就算不吃避孕药,也不可能怀上孩子。
除非
任越盯着宋海言看了半晌,突然说:“你能怀孕,是不是?”
宋海言脑中“轰”一声,嗡嗡作响,尤其在任越犀利的眼神下,他只觉得浑身发冷,语无伦次道:“你你以前陪我去检查过的,医生说我不会怀孕。”
任越目光深不见底,“检查结果也有可能出错,不是吗?”
宋海言的心一点点变凉,他知道任越起疑心了,这个认知令他害怕得浑身发抖,生出想要逃离的念头。
任越却没给他逃离的机会,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我们就去做妇科检查。”
宋海言睁大双眼,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呼吸几乎都窒住了,颤声道:“我不去。”
任越冰冷无情地说:“我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
宋海言满脸惊惶,犹如掉入狼圈的羊,他转身想往门口逃,被任越一手揽住腰拖了回来。
宋海言用尽力气挣扎起来,慌乱道:“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任越充耳不闻,给门口的保镖使了眼色,那两个壮汉顿时过来抓住宋海言。
宋海言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手脚发软,声音发抖得不成样子,“任越,你不能逼我!”
他那副样子像要哭出声来,任越扳过宋海言的脸,逼迫他看向自己,眼神里浮起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异样情绪,“那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宋海言的脸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变得惨白。
他回想起重逢后两人的种种,任越说的话,做过的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任越很讨厌自己。
如果任越知道他偷偷生下夏夏,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宋海言心虚地摇头,发出猫儿似的求饶地低语,“没没有。”
任越眼里那一抹光亮陷入黑暗,他不再心软,不带感情地对保镖说:“带他上车。”
就算宋海言是个成年人,也挡不住两个常年锻炼的保镖的力气,他被塞进车里,双手紧紧抓着车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任越居高临下站在车外,在宋海言绝望的目光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车门“砰”地关上。
黑色商务车发动着朝医院开去。
车窗倒映着宋海言惨白的脸色,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拨110,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抢走手机。
任越扫了一眼屏幕,把手机关机,语气复杂不明,“宋海言,别再惹我生气了。”
宋海言恐惧地垂下眼,睫毛抖个不停。
车子停在最近的一家综合性医院门口,外观看起来有些年头,瓷砖都发黄发旧了。
任越皱起眉头,不太满意的样子。
他自己常去的一家私立医院距离家里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今晚事发突然,他来不及让助理安排,只能随便选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他已经等不及想知道结果。
这时间已经没有彩超可以做了,要等到明天白天,但架不住有钱能使鬼推磨,前台开了急诊服务的便利,宋海言被带进了彩超室。
一位女医生坐在仪器前面。
宋海言看见那仪器,就好像看见洪水猛兽,不停往后退,但还是被无情的保镖拖了进去。
任越冷冷道:“自己躺上去。”
宋海言用力摇头,一想到秘密要就此暴露,他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保镖的手,转身往外跑。
然而他还没跑到门口,就被保镖抓住拖了回来,按在检查床上。
宋海言被强制按住双手双脚,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发出悲戚的求助声。
任越充耳不闻,目光投向女医生,“麻烦你替他检查一下,他体内的女性器官有没有发育成熟。”
女医生哎了一声,表情有些古怪,开始给宋海言做检查。
这期间宋海言一直在发抖,他双眼模糊看着女医生,那眼里的畏惧和绝望几乎溢出来,让人看了很不忍。
女医生忍不住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任越没回答,盯着女医生的眼神幽深阴沉,如一潭死水,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很快,检查结束。
女医生对任越说:“结果两个小时以后出来,你们耐心等等。”
临走前女医生回头看了眼宋海言,只见那张布满眼泪的脸上满是迫切的哀求,她目光复杂看了看任越和那两名壮汉,关上门走了。
彩超室里静悄悄一片。
任越来到检查床前,看着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如受惊的兔子般的宋海言,沉沉开口:“你最好没瞒着我什么,否则结果出来了,我不会放过你。”
宋海言闭上红肿的眼睛,心已经坠入了谷底。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
这时彩超室的门再次打开,女医生走了进来。
任越盯着她手里那份报告,喉咙微紧,“怎么样?”
女医生看了眼胆战心惊的宋海言,又看向任越,摇了摇头,“很遗憾,他体内的女性器官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