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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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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帐里,有人在向济王汇报,主位那人还是拿出一张带着深深折痕的纸,认真地写着什么。

    许久后,等他说完了,济王才不紧不慢地放下笔。

    “知道了,下去吧,裴家那姑娘有情况再禀报。”

    那人欲退,济王又补充了一句:“你觉得阿擅对此女如何?”

    他思考了一下,语气飘忽着回答:“关心,爱护?”

    “不对。”济王低头笑了声。

    “属下愚钝。”

    “你帮我带样东西给他。”

    济王送给阿擅一个木箱子,上面有着精致的纹路,裴宁凑上来问是什么,阿擅当即就离开帐篷,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给埋了,回来时只告诉裴宁是刑具。

    “刑具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你用得上吗?我当然,当然是给能用得上的刑房了。”阿擅背过身,支支吾吾的,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裴宁看穿了。

    “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别管,”阿擅想起来手腕上毫无存在感的红绳,撸起袖子紧急而得意地说:“诶,你不许再问了。”

    裴宁也露出红绳,“假的啦,我都知道了,要不然你自己一个人离开来折木我一点儿事也没有呢。”说完也不再逼问他,找了纸墨,自顾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好久没消息了,得写信给爹娘,二姐,大哥,让他们放心呢。

    今日战马都被拉出去操练,马场停工,阿擅百无聊赖,出去帐篷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裴宁没问,专注低头写信。

    过了一会儿,阿擅在门前站定,拨了拨花瓣,他把开得正艳的一束红色野花藏在身后,撩开了帐帘,“小裴四,干嘛呢?还写信呢?”

    “阿嚏!”

    人未至,香已到,裴宁抬起正在写字的毛笔,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看他进来,用砚台压着信站了起来。

    “什么那么香?”裴宁转到他身后,把野花接了过来,“从山上采的?”

    还用溪水洗了几遍,根上的泥土都被冲得一干二净,水滴甩在了纸上,留下几道水痕。

    “给你的。”说完趴在桌子旁拿起了她刚写的信,“你的字和我好像呢。”

    裴宁赶紧放下野花,把信抢过来,“不要脸,看别人的信。”

    见有水痕,点燃烛火慢慢烘干,却见有几个字浮现出来,隐在墨水下不太明显。

    裴宁分辨着,自言自语念道:“永,不,回,”阿擅也凑过来,念出来最后一个字,“都。”

    “永不回都?哪里的都,建康还是金陵。”

    “这纸张并未发黄,应该是建康,可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机关偷偷传递?”

    二人皆不懂,把帐里剩下的三张纸张也炙了一下,分别涌现:

    “并非本愿。”

    “阿弥陀佛。”

    还有一张什么都没有。

    “这几句话毫无联系,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阿擅,这些纸你是从哪里拿的?”

    他瞥了眼这几张纸,都有着深深的折痕,“济王帐中,他宝贝得很,找都找不到的纸,我拿了几张。”

    所以,他用这样的纸往建康写信,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

    阿擅不敢深想。

    他低头看了看拿着那张空白纸继续写信的裴宁,心里想着,等到了十五,建康就要来人了,现在济王盯得紧,十五前找机会把裴宁送出去就好了。

    正想着事情,号角声突然响起,外面马蹄声,队列声,兵甲声此起彼伏,阿擅迅速穿上了战甲,正色对裴宁说:“在这里不要乱走,如果听到兵败,立马捏碎符纸,让和尚带你回漱宜城。”

    “你也要小心。”裴宁知道此时不能再给阿擅添麻烦了,也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阿擅拿着削骨剑疾步离开,听到她这句话顿了顿,没回头:“放心。”

    “将军!”

    阿擅正好看见了一身戎甲的济王,此刻正准备翻身上马,看见他来了破口大骂:“兔崽子你过来干嘛?这没你的事!回帐里待着!”

    谁知阿擅根本不打算听他呵斥,边听济王骂他边快速地说,“男儿有志,守土卫疆,我堂堂大梁男儿,为何不可上战场?”

    济王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面色烦躁,“走走走,要死一起死!”

    刚才的号角声响了三声,都是比较长的,这一般是大战来临的信号,裴宁跟着她爹多少也了解一些,刚才没和阿擅说太多是不想他有负担,但在帐篷里待着,听着外面脚步稀疏,她的心里反而沉甸甸的。

    阿擅说自从还了阴甲兵自己的身体也变得脆弱,那这次上战场又会如何呢?

    尘土飞扬,战旗飘飘,阿擅坐在今天踢他的那匹战马身上,目光放在不远处,风沙中他看到对面那人的面容,大概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黑甲,用的是一把挺直红缨枪,身边还跟着一个用双头斧戟的红衣黑甲小姑娘,和他一样傲气,黑色的军旗上写了个徐字,正是大梁宿敌的徐国。

    “苏迹,多年没见了,你还是那副熊样,听说最近你多了个儿子,在哪儿,揪出来见见。”

    对面主帅叫傅士杰,也是徐国一名大将。

    “呸。”济王颇为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拿着剑指向对面的主帅,扭头对阿擅说:“呸他。”

    阿擅学着他的样子:“呸…”气势有些弱,济王一惊,刚想呵斥两声,就听阿擅大骂:“对面的你听着,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家子弟苏擅是也,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弄死就算没种,就不算个爷们…”

    阿擅明里暗里拐着弯骂了一刻钟的时间,用的都是最肮脏的词语,对面竟然还能沉住气,反而大笑:“好,好啊,这些年你爹畏手畏脚,都见不着面,老子都不痛快,你个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小子倒是有些你爹当年的风采!”

    济王脸色一变:“胡说!”

    又转过脸,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我当年可没你那么粗俗。”

    阿擅无语:“…这就不必解释了。”

    磨蹭了这么久,对面也算是恪守道德,终于拔剑向天:“今日吾辈血洗折木,誓取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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