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袁崇焕出师不利
“狂妄之极!”
朱由校听完大怒,吓得宋氏赶紧带着陈氏及沐天波跪下,
“皇上,缅甸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言论,老妪愿带领沐府上下,拼尽全力讨伐此贼!”
“夫人先起来,有朕镇场,哪能够让尔等妇孺上战场。”朱由校还是相信沐王府的忠诚的,何况他在沐王府上,他们更不会变节。
“使者在哪,押去打一百大板后关起来,将来与缅甸贼酋一起斩首!”
缅甸本是大明藩属国,如今反叛不说,还有如此野心岂能忍。
洪承畴道:“缅军势强,暂需避其锋芒,应该先处理反叛的普名声,了结后顾之忧为上策。”
朱由校想想也有道理,可不能他去了前线被偷家了。
“普名声驻地现在何处!”
杨正芳回道:“普贼逃回老窝阿迷州。”
“阿迷州在哪?与缅军贼首敏耶代帕的距离远不远?”
“阿迷州离近安南,与缅军驻地相差数百里。”
袁崇焕听到这里也蠢蠢欲动,建功心切,站出来说道:“皇上,臣愿领命征讨反贼普名声,救回督师大人,解除平缅的后顾之忧!”
“好!”
朱由校还想亲自去捉普名声,袁崇焕站出来倒是提醒了他暂时先避一避。
先让下面人去探探,他也暗中观察一下那些隐藏的穿越者。
“朕现封袁崇焕为安南督师,杨正芳为征南将军,即日整顿军队,捉拿逆贼普名声!”
“臣遵旨!”
袁崇焕口中回答,心里却嘀咕,安南督师……皇上现在就这么喜欢开空头支票?
牛皮已经吹出去,就不多废话了。
袁崇焕率杨正芳旗下2000精兵,以及黔国公提供的500名携运物资、炊事医疗等的民兵,衔枚疾行数百里。
“杨将军,你不会记错路了吧!”袁崇焕语气很有些不满。
据杨正芳所言,朱燮文围困普名声之时,此处有个临时营寨,他跟随杨正芳来到所说目的地,却并没有见到,甚至还有一条大河拦在眼前。
“袁督师,卑职绝对有没记错,这里就是营寨附近。”
杨正芳坚持己见,跳下马带领几个卫兵,在附近搜寻。天色已黑,好在皓月当空,借着月光,倒也看得清楚。
“将军,你看水下好像一个寨子是不是!”
杨正芳定睛一看,月光之下,木竹搭的营寨屋顶露出水面。
这条河是红河的一条支系,叫季河,就是因为春夏红河水涨它才有水,秋冬红河水位下降它就干涸了。
现在是秋冬之季,季河却突然水涨,定时普名声故意在上游决堤的。
杨正芳口吐一口痰,大骂道:“这个畜牲普名声,定是他探听到朝廷增援征讨他,心里害怕,将上游红河缺堤,河水蔓延淹了整个下游河谷。冬季众多百姓毫无防备,又不知道多少百姓遭殃了!”
袁崇焕听到他的情况汇报,来到季河边一看,杨正芳说得丝毫不错,那就是一个营寨在水里晃动。
心里一丝凉意和眩晕,这贼蛮还真是畜牲,为了自己利益,完全视百姓性命为草芥!
不过这营寨安扎在河谷之中也是兵家之大忌。
朱燮文带兵多年,却犯如此错误,看来他这个督师也是名不副实,怪不得闹得身被贼酋锁扣的尴尬境地。
袁崇焕说道:“你们也幸亏离去,要是还在坚守营寨,晚上睡梦之中,只怕被水淹了。以后建营寨,一定要避免河谷险地。”
杨正芳回道:“原本是普贼的前线营寨,是我们追到此处围困他们夺得。本想秋冬无大水,就暂时安置,万不知这个普贼太歹毒。”
“哦!”
袁崇焕显得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道:
“即使红河又能奈何大明天兵?何况这条小河,不过数米宽,我们伐竹搭浮桥,就可以轻易通过。”
“这普名声看来并不知兵,空有残忍歹毒而已。”
“今日白天奔波,兵士劳累。你安排下去,赶紧寻找平地席地休息,养精蓄锐一晚。天明后砍竹架桥渡河擒拿逆贼,救出朱督师,毕其功于一役。”
附近山林竹林茂密,天明之后,袁崇焕令杨正芳带领数百民兵,砍伐碗口粗的竹子上千根。
竹子准备好后,袁崇焕又要求把五百分成两拨,一拨造灶做饭,一拨上河架浮桥。
一边炊烟袅袅升起,饭香四溢。
一边个个兴致盎然的拿着竹子,顺着河道狭窄水面处放下,用砍来的藤条做扎带,在水面架设浮桥。
不过半个时辰,一条宽约两丈的浮桥建造完成。
袁崇焕骑着高头大马,看到水面宽阔的浮桥,得意洋洋。
“尔等赶紧吃饱饭,立即过桥渡河,今日必擒普名声!”
突然,一个小兵官急匆匆的跑来。
“督师大人,不好了!刚才架设浮桥的民兵,个个面色乌黑,痛苦的就地打滚!”
袁崇焕听到,差点从马上跌落,要不是征南将军杨正芳反应快,把他扶住,就要摔倒在地上。
“杨将军,我们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上百个准备去吃饭的民兵,个个在地上滚来滚去。
袁崇焕眉头紧皱,等在一个痛苦的士兵身边观察,只见他血管乌黑肿胀。
仔细看,似乎还有东西在里面蠕动。
袁崇焕似乎找到症结所在。
“随行医师到了没?”
“卑职就是。”旁边一个青衫中年人应道。
“他血管之中似乎有异物,你挑破看一看!”
医师立刻醒悟过来,赶紧拿起士兵的手细看,惊吓的赶紧又丢下士兵的手,结巴的说道:“督师大人……他……是中了蛊毒……血管之中是蛊虫在蠕动!”
蛊虫?
袁崇焕惊得一身冷汗,早听说西南蛮人善用蛊毒,中毒之人极其痛苦,并最终惨死去。
这些中毒之人,就是刚才搭建浮桥之人,定是逆贼普名声在此处水里下了蛊毒。
此人歹毒如此,定不轻饶!
“可有法子?”
“蛊毒只有下蛊之人可解,卑职也束手无策……”
“朝廷养汝何用!”袁崇焕气得大骂!
他也是见过世面,把握一方的人物,很快冷静下来。
毕竟也就上百个民兵中毒,对主力部队并无太大影响。
“让中毒之人就地停留休息,继续造灶做饭,捉拿普名声定能寻得解蛊之法。”
众将士领命,将中毒的人圈在固定的地方,任他们痛苦的翻滚,他们得继续按计划进行。
饭饱之后,便浩浩荡荡的过河。
军行过半,水面突然巨浪旋起,浮桥晃动的厉害,桥上兵士纷纷落水。
“巨蟒!”
“有巨蟒!”
岸上的士兵惊吓的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