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极致的痛苦

    第二天，太阳懒洋洋地升起。萧远已经醒来，坐在院子里抱着一根木头，像哈巴狗一样嗅来嗅去。不一会儿又把抱在怀里的木头扔掉，走到杂草堆旁边，拿起一把枯黄的杂草继续闻起来。扔了杂草，来到石椅边弯腰，重复之前的操作。一个钟，闻遍了院子里所有能够摸得着的东西，铁铲，扫把，鲜花，杨柳树，番薯，玉米，馒头，野猪骨头等等，甚至连装着屎尿的木桶都俯身闻个遍，不知道的人如果看到萧远此番操作，定会觉得他可能是狗妖狼妖化形而成。

    魔女不懂今天的萧远为何要这么做，出于好奇和安全考虑，跟他在后面看着，真怕萧远闻到情深处，顺便舔一舔。舔了石头木柴也就算了，万一把木桶里的屎尿也尝一遍那可就不得了了，还好萧远没有那么傻。

    午饭时间到了，萧远才停止他那奇怪的动作，安静的啃起馒头。魔女和他相对而坐，虽然对于他今天的操作不解和好奇，但是也没有出口询问，还是保持沉默，萧远想要说自然不必问，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吃到一半，魔女全身一阵发冷，她知道她的症状又要发作了，赶忙将桌子上剩下的番薯和玉米塞到萧远手里。

    “我今晚要出去寻找一些野菜和野生药材，这是今晚的晚饭，你先将就着吃，明天我再做一些其他的。”说完等不及萧远回应就头也不回地跑回房间里。

    萧远吃到一半又拿起番薯和玉米闻起来。“真香！”

    下午休息了两刻钟，拿起匕首练功。他把昨日的自己想象成对手，每日不仅仅是简单地挥舞匕首，而是要比昨日的自己更强。他给自己定下目标，挥舞匕首的次数要逐日递增两千次，耗费的时间要持平或者减少，这也就意味着出手的速度逐日增快，而力量也必须增强。

    待到田地里蛙声一片，和蟋蟀“唧唧”声汇聚成一首田园交响曲时，萧远才意识到天色暗下来了。

    “还没回来？”按照以往时间算，魔女出去半日现在也该回来了。不知不觉间，他也将魔女视作朋友。

    萧远趴在院子石椅上等待，晚风习习，不一会儿睡着了。

    “喵！”黑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把萧远从睡梦里吵醒。此时黑猫原本枯燥不光滑的毛发好像被什么东西抓到，露出一搓搓凹坑。黑猫眼里还显现一丝慌张和恐惧，逃也似的跳上屋檐消失地无影无踪。

    魔女的房间内传来一阵阵哼哼声。萧远视觉暂时没了，嗅觉和听觉却变得敏锐了许多。萧远好像意识到什么，朝着魔女的房间推门而入。

    魔女正躺在地上，用绳子缠绕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咬着一根木头，木头上留下一排排齿印。魔女再次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旁边还有一堆即将燃烧殆尽，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哼哼声正是魔女嘴里发出的。

    萧远看不到魔女现在的状态，但他知道一定很痛苦。他循着声音跑过去，摸了摸她的手，特别冰冷，全身抖动不止。想要伸手摸她的额头，碰到了那块咬在嘴里的木头，才知道她想要靠自己的意志撑过去。

    痛苦到极致，魔女竟然用自己的头撞着地板。萧远为了不让她受伤，一个手刀打在她的脖子上。

    “”不行，这样下去她会死。血，对，她需要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