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蚕宝宝

    我们问男人“你们的感情怎么样”

    男人“我们的”感情很好，几位同志不至于怀疑到我了吧”

    我正言作色地说“你好，配合公安人员工作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这是我们的例行公务，不属于对你个人的揣度或者怀疑”

    男人“如果我说我没有过错误，而你怀疑了我呢”

    我“我们属于公事，不属于个人怀疑，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也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坏人”

    男人“好吧，好吧，我们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发小，后来189岁村里媒人撮合，然后在一起的”

    发小，媒人撮合想起了心目中我突然感觉亏欠的赵老师还有那个在我心目中已经是反派的夏超，我讨厌他。

    我说“你们俩过得咋样，没有经常吵架吧”

    男人“上下牙还碰架呢，但是什么时候，我都让着我媳妇，现在儿子也20出头了，我们再娶个媳妇，我们就完美了。”

    我“你的媳妇出发前有没有异常反应”

    男人：“我的媳妇每一次上地都是这个样子，说一声就走了，然后我就放心地在屋里睡觉或者干正事了”

    我问“干正事，你媳妇儿自己去上地，你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干正事，说出来你羞愧吗？”

    他“你懂什么，我在补习文化知识”

    这时候我看到了一本《鬼故事之灵间探秘》，书面一个妖怪衣襟如同足球，旁边一个男人衣服紧绷绷的凸点，我脸红了。

    我翻了翻说“这他妈就是你的知识，你天天都学这知识，这就是你的科学文化”

    男人“对不起，我其实是对儿子的找媳妇操心，这几天心累抑郁，平时我都是努力干活的”

    我说“好好干，别说这没用的，我问你你的孩子和你俩关系怎么样”

    他“我的儿子和我关系很好，是著名的大孝子”我说你这话都说出来，好像不是吃喝嫖赌不回家的儿子都是大孝子，但是这时候我心里一阵惭愧，后面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案子结了以后，我就执行了。

    我说“你的妻子出事几天前有没有异常”

    男人“绝没有异常，跟平时一样，她这个人爱干活也很贤惠，从来都是什么活抢着自己干，我有时候想帮忙他都要拒绝，孩子的屋子，我的屋子时间长乱了，都是她收拾的”

    我说“她的社会关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有没有情人或者什么关系难堪的人，我们拥有保密的能力！”

    他“这个说来话长了”

    我说“到底是谁”

    他说“她和她的堂哥交往密切”

    我说“你是不是脑壳进水了，在中国只有表哥表妹，堂亲姊妹在中国不可能的，又不是日本！”

    他说“她和她的表哥来往密切”我说“好你个疑心病的东西，我还是查问一下他们吧”

    我说“你确定这属于他的生活作风问题，不是你的无度怀疑，我告诉你夫妻具有互相信任的义务，虽然这义务在于夫妻互相忠诚，婚姻既成只有对方性伴侣的义务”

    他说“虽然没有人乱说，但是我的第六感还是怀疑的”

    我说“你可以回家了”

    我询问了很多人，堂哥是老好人，从小没有流氓劣迹，表哥也是和她小时候就疏远，也不存在有旧情的可能。这个家伙简直是让我们恶心了。我们询问的就是这些老太太。

    老太太们可不简单，她们的孙子们都喜欢看别人窗户和窗帘的缝隙，对于违反道德的不正常关系非常敏感。你在洛城的农村，如果你美滋滋的和不合法或者不合道德的对象那啥，或者当第三者，可以说早晨你行动了，晚上大妈和大妈孙子的情报组就出动，晚上你就社死身败名裂。

    所以，我就是这样，深深知道人形监控，和看窗户缝的老太太孙子们，我最体面的6年，是我最洁身自好的六年了。

    能问出啥，对于乱咬的人，问出句真话就算烧高香了。

    老秦说“你在帮我一次，我说过的每一个女死者都必须检查生殖系统，这是规矩”，上次看了尸体的创伤情况，这次检查尸体的各个系统。

    呼吸系统，也就是肺动脉破裂，造成胸腔积血，心脏停跳死亡。

    在生殖系统，我们发现了新东西。一个胚胎，也就是和教科书胚胎一样大，如同比手掌大小，可以说就像一只海马，上次是验伤，可以说注意力都在胸腹伤口上。

    老秦是非典型法医，不恰当的比喻，当然并不是不恭敬受害者和大体师父。如果现代的作家秦法医是宠物医学博士，从分子原子和血液凝结造血分析猫咪不能吃洋葱炒过的肉，吃了大概率死亡。而老秦头属于传统兽医，从医学医案和档案上，还有自己抢救猫狗经验上，知道了猫咪这东西绝对不能吃洋葱炒过的肉食。

    我的心灵都要流泪了，可怜的孩子。

    老秦头做了一个大胆的测试。这种不足三个月的小胎儿能不能检验出血型来，搞了好长一会儿，等待了很长时间o型。

    女尸是a型，出结果当天又去找了女人丈夫o型。只见他说“你们一定要努力为老婆申冤”却不敢看我们的脸，表情痛苦

    我说a+o等于o可以大概率决定是亲生的了。

    这个人太可惜了。老婆和孩子都死了。

    同时在衣服衣襟发现了完整的指纹好几玫。

    但是永超和兆伟却出现了新的消息。

    他们在外围走访中，查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根据很多儿童目击证人的说法，和女受害人关系密切。刘言平。男，26岁，光棍子一条。父母和哥哥都是农民，因为内向。26还从来都没有过女友。

    我们把他带来了。

    刘言平“我是女死者的表侄子，我和她有矛盾，我们确实因为她不想借我钱我们吵过架”

    我说“借钱干什么”

    他说“借钱买鸡。买小鸡仔，长大了下蛋”

    我说“好吧”

    我说“我们什么也不说了，你还是伸出你的十个手指头吧”

    他说“为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我说“我们要查完指纹”

    他脸色大变，凡哥还是压住了要狗急跳墙逃出询问室的刘言平的肩膀。

    不久以后，结果出来了

    受害人衣襟上几枚指纹和刘言平指纹匹配。

    他只能说出了真相。

    的家庭很穷，很穷。他虽然18岁开始打工，但是依然改变不了命运。

    虽然没有挣来钱，但是他的春心已经萌动了。

    他永远远远看着女人，但是不敢说话。

    有一天，他的同村，也就是受害人丈夫说，走咱们去录像厅，看看好看的录像。

    这时候，他们先看了《射雕英雄传》《阿加莎克里斯蒂探案集》

    受害人丈夫说：没意思

    他们就给老板5毛钱，说“看点内部消息”

    老板“好了”

    然后看的两个人“发尽上指冠”不是吓得，是萌动的。这时候受害人丈夫“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难道不想要幸福吗，我想给你找个对象”

    刘言平“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受害人丈夫“好女人都是自己争取的，你看我老婆大胯骨，大胸肌还不是我努力拼搏，争取来的吗？就我老婆那个样子，现在的闷骚鬼样子，说不定你要是勾引呢，他就上钩了”

    受害人丈夫“当然，你无才无貌，没钱也没身材，他呀，也就便宜我了，虽然她心里想要别的有本事男人，和我已经不和，她咋样，不出人命，我也懒得管了”

    这时候，邪恶的念头出现了我的心里，我虽然不说，但是已经知道了。

    后来三四次看录像，他都要描述胸肌发达和胯骨伟岸的老婆。

    这一天，我买了一束花，我就出去了，看见了姐姐，我的心里欲火焚身，没有钱，找不到单身女孩，我去找个情人也不错了。

    我看见她正在上地，我就抱住了她。

    姐姐“你干什么，我可以当你的姑姨了，别这样孩子，你还年轻，这样你名声臭了，就没法找媳妇了”

    我“这是真的，我心里暗恋你已经很久了。我对你真的有感情，你能不能和我成为朋友，和你男人分开吧，我们一起打工，一起挣钱，因为我已经暗恋你好几年了，认定了”

    我“我喜欢你是真的”

    女人“让我静静，我接受不了”

    我“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女人“流氓”

    我“天为被，地为床，你说静静，接受不了，不就是电影里动心了吗？你说流氓，不就是电影里女主人公对男主人公的话吗？”

    我上去就跪下，亲吻了她的脚趾，我就算当你的仆人，我也愿意呀，现在进树林周公之礼吧，树林里吧”

    女人大惊失色“救命啊，抢劫了”

    我感觉很恐怖，就用镰刀刺死了她，看她不动了，我逃跑了。

    我的心里一片紧张，但是害怕逃亡被人看见，就…

    “后来他的衣服是你穿好的”

    “是的”

    我让他签字画押，他带着手铐压了下去。

    我在想：为什么要喜欢有妇之夫，有夫之妇。如果她为了你的几句土味情话，而答应了你，那么他或者她就是无耻之人，那么爱无耻之人就是错的。如果她真的重感情拒绝了你，那么尊重别人的幸福，不也是一种爱的成功吗？

    阿拉伯诗人纪伯伦14爱中年女人，听到有夫而退出，这不就是美德吗？爱从不说心里只有自己，而是成就别人的幸福。

    等着吃花生米吧，但是有一个人，我还要问问。

    我把那位丈夫传了进来，我用笔录中的话询问了他。然后开始了蚕宝宝传说。

    这个传说是我在聊东的时候，别人添油加醋传说的

    说那外号镇三山的文山，从警的时代，有一天把那个居心叵测的男人，用布带子和棉被捆成了蚕宝宝，然后抽出竹竿

    “你想让你妻子丢人，你站道德制高点是不是”

    “你有了情人，你扮演好人，让你妻子演坏人是不是”

    “你想让儿子接受后妈，但是你怕失去父亲尊严是不是，别以为我们是傻子，你这个垃圾，你女人都为你怀了几十天身孕了”

    然后关了很长时间。

    其实呢，不是关押长久，只是79法律下的教唆犯，关了几天就出来了。

    我的心里充满了仇恨，我的眼睛红红的说“你这个东西，别以为老天爷没有眼睛！”

    我不信宗教，但是印度电影里：起初神任由邪恶的人作恶，

    后来，神为无辜的人伸张正义。

    我真想世界上有神可以惩罚这没有证据的人多好呢。

    男人“我不怕老天爷，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幸福，我对我妻子的事情表示不幸”

    然后哈哈大笑。

    后来，他骑上了三轮车。

    一个月后，他和他的女邻居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说“我爱我的亡妻，我的亡妻是为了我忠贞不二而死的，我和我的妻子永永远远仰望天国的她”

    我不在乎丢面子，我去围观了。

    我的心里：丘比特和天使又开始了斗争。

    丘比特说揍他一顿，天使不可以执法犯法。

    我的心里却说：我知道，我要按照正义做事，我要寻找证据，我要等待法律完善。

    但是不久以后，男人就死了。

    后来发现了一个茶杯，里面是鼠药咖啡，外面是男人新妻子的指纹。

    新妻子“我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的，听他说他有一个宏康伯父，在宏康无儿无女，他继承了财产，几个月后他的老婆出轨证据被拿到，就可以离婚了，谁知道他的老婆不久就被杀了，我就赶紧嫁给他，但是他很抠，喝醉酒了，告诉我，宏康伯父是坑我的，但是我呢，一个女人，嫁错了人，我后悔痛不欲生，不甘心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我就买了老鼠药，让他吃了”

    最后，他签了字，我的心里非常沉重，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不甘心平淡而温馨的生活，但是走向歧路的轰轰烈烈，永远没有正道的平平淡淡温馨。刑侦上的痕迹学，也比走访给我们更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