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波的潭（二）
小李废掉了刘阿敏。
这就是这天晚上我给鸳儿老赵说的趣事一件。
废？是腿废了？是身体废了？都不是，这是一件绝对真实的事件，不是手不是身。
小李是谁，小李是谁都能处成朋友的一个人，他见谁都乐呵呵的属于自来熟，他是大城市大学毕业，后来分配到了我们这里他的衣服都是每件便服都是工资1/4，不像我，喝茶衣服，也就是现在千元档次衣服一年就春夏秋冬，春秋一套，夏天一套，棉袄一套。
刘阿敏是谁，曾经当过兵，但是不认识字，后来两年就回老家了，家里看他不容易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让他当了联防人员。
他这人跟我不同，我这人总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吹牛逼，比如我初恋（名分不给楠儿给老赵）工资的数十块钱不低这是真相，我呢就在真相上面包装了x1，x15，我的家人也一样，而这个刘阿敏不同，他从来不会包装自己。什么时候就是这样子。
对我，对园园还行，对于凡哥，凡哥没有教育他的义务，毕竟没有同窗这层关系，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吃亏。但是世界上的人各种各样，他遇到更远的就不同了。
刘阿敏，身高18米，脸上不爱洗，面容被晒得很黑，但是乐观，爱笑，别人谁出了任何困难，刘阿敏就去帮忙，比如询问室椅子坏了，刘阿敏就找了三角铁，第一时间修好，比如见了老大，刘阿敏远远敬礼：队长好。见了那些来寻求帮助的乡民，他也能够用服务的态度，做组织能力展开的事情。
小李呢，1米72，一头故意梳成的短短的55分头，头上是专业头油，不是我雪花膏，也不是乡民那种猪肉，脸上好几层护肤品，除了制服，喝茶衣服，一个季节都好几套，对于凡哥非常好，走前走后，对于我老文，当然现在我作为私家侦探，是老文，那时候是小文，就是很高冷。
那时候，刘阿敏不是朋友少嘛，也不看看自己气质适合实在人比如我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比如他，就天天围着他转，这个傻蛋，如果是天天围着我，只要不违法，我对于朋友肯定是殚精竭虑，尽一切可能了，但是呢他就是不知道，就像一个女人宁可被高富帅侮辱，都不愿意和老实人做朋友了，
不是麦乳精就是家乡红枣，但是我怀疑小李心想你是想展示我李某人想违纪吗？拍到马蹄子上了，小李也很表面喜欢，背地不喜欢，最后小李也因为这件事被关了禁闭。
那是9月初，那几天没有案件，当天，50多岁联防员老陈头没有签到，我就知道，门岗的事情，肯定得小刘干了，他没有来，我就坐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小刘来了，这时候，后面勾肩搭背的是小李，小李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废了小刘。
“今天坐岗的事情，你不该坐，这是老陈的活，老陈估计一会儿来了，你等下就出去赶会吧，现在会上那个炸麻果很好吃的”
我感觉不对，我用手捣了他一下，他竟然毫无反应，我又捣了他以下，他自己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屁颠屁颠去赶会了。
我是人，我不是圣人。
所以他跑了以后，我就到后院找了个协勤员，让他坐上，我就回自己岗位了。
…
上午没任何人来办事情，分局也没有任何案件和任何任务，感觉小刘估计危机过去了。
下午，雷霆千钧，老大狠狠地把小刘臭骂了一顿，又把小李修理了一番。
这个事情最终的结局：小刘解雇，小李禁闭。
一天后，小李闭关出来，我知道他的心情。两个人感情不和，他就用感情的名义，把小刘赶走了。
所以什么时候，工作的事情不可以躺平，人家关系你可以躺平摆烂。尤其是周易学身弱的人，也就是精力有限的人。
我560了现在，还不是在私家侦探社天天卷事情卷的死去活来，无论什么时候，工作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话，去躺平，只能干好，毕竟世界上不是任何看上去是朋友的人是朋友。
我说废了，就是废掉工作。什么时候，人际关系，对于身弱的人摆烂就可以了，工作才是第一的事情。
小刘要是好好干，我就是干我自己的，我不要任何人替我，说不定现在转正了，正在偷着乐呢。
老赵在这个晚上听到就笑了：这个人，他也真是。和他玩的人是谁，是一个普通同志，当然眼里可能不把他当自己同志。但是布置任务让他坐岗的人是谁？是李老大呀，况且老李和小李根本也不是同村子，小李也不是老李儿子，他竟然为了一个次要“矛盾”小李，不抓主要“矛盾”李老大呀！”
我说“你不觉得小刘可怜吗”
老赵“他可怜，但是男子汉是做事情的人，他脑子都是浆糊，做不了事情，我凭什么同情他”
这时候就不是鸳儿的表情，而是老赵的表情了，这就是我们吃完饭吵架后把她送回家前的话。
天真烂漫的时候，是鸳儿，说一些她认为严肃的事情的时候，是老赵，是赵老大。
我回忆着白天的事情不就就在宿舍被窝睡着了。
早上，我把自己做的羊角蜜先送给了赵叔，阿姨，然后就冲过去开始了工作。
说说交友，我感觉，自己是什么类型的人就要联系什么类型的人。自己是贪吃的胖子，就要和胖子们在一起，自己是爱运动的，就要和爱运动的在一起，自己是基层的人，就不要想着和对待你高高在上的领导成为朋友。那些能够成为你朋友的领导，除了是你领导，他必然和你有相似之处，或者同窗，或者师徒的因缘，如果没有这些因缘，那么人就只能和自己一样的人交朋友。
这一天的工作，我们奔波到深夜，也没有进展。
说说鸳儿，我说说我为什么喜欢这个人，其实很简单气质。
我这个人心思细腻，虽然面容凶恶，同时爱笑也爱各处旅行，就像一个男狐仙，而鸳儿的气质，一本正经富有才情就像一个女书生。书生，永远和狐仙是一种人，而不是两种人。
她父亲是560的小领导，小到什么程度，也就相当于明代时候的9品给村吏倒水的人，我呢，我父亲也是军人家庭出身，转业后专业技术工人，母亲也是工人，工匠和退伍兵撑起了我的祖国，我有什么值得自卑的呢？再说了，如果13亿干部，没有一个退伍兵，也没有一个技术工人，这可能吗？这是荒谬。难道说，一个班，有了班长，卫生长一名，楼长一名，黑板长一名…再说了老爸军队里混了这么多年，天南海北这么多战友，鸳儿跟着我，有困难了难道我帮不上？
我想说说李老大的经历，李老大的一生就是告诉人，人不能看不起任何一个人。
李老大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非常喜欢山水的人，不是去看家长的如湖，就是去莲清湖看雪，李老大酷爱游山玩水。
李老大爱读书，不爱耕田，李妈妈就喜欢他的妹妹，就不喜欢李老大。李老大去外婆家拿着果子-对就是炸出来的拳头大枣形圆柱体，但是婆婆呢，当时珍贵的腐竹豆筋，那时候是共和国建立前三四年，那是稀有的东西，但是李老大呢，没有肉，心里一回家就无比失落，有见到婆婆的高兴，那一点失落就是无肉。李老大说到这个的时候，很愧疚15岁的自己。
李老大舞刀弄枪，第一次找师傅，他遇到了一个比自己大4岁的青年人。
那个男孩子说，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了，我要把我的少林拳传给你，我师傅多厉害，他的铁砂掌一掌就废了碗口粗的树。
那个男孩子，比老大大4岁，为了学艺，老大给他端水端饭，把身上仅存的铜元都给了他，他开始还说了现在不能学艺，应该抱牛，每天抱牛，小牛长到400斤，你力气举起400，这时候，你就可以学习少林功夫了。
抱牛，说的容易，哪能天天只是抱牛。还要给牛准备草料，还要打扫牛棚，还要给牛穿环，一向爱玩的老大，可是忍住了，一直照顾牛，4天，4天过去了，老大发现不对劲，你天天揍我，哪有这样对待徒弟的，是不揍不成才，但是我对了揍，错了揍，站了揍，躺了揍，我成了仆人，可是哪有仆人给主人钱呢，这不对呀。
这天晚上，注意这个人是光身汉，不是一家人，李老大，开始行动了。
他拿出了所谓师傅的一把尺子，那是一把没有厘米客刻度，只有尺寸的尺子，半寸厚度，小臂那么长，
李老大晚上睡觉，就把尺子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那时候没有席梦思，木板上面有绳子和稻草的“藁线”也就是垫子，还有草而不是竹子的席子，被子很破里面是柳絮，就快把人冻成早春的硬柳树了，
这天晚上，砰砰砰，有人敲门，谁呀，（木门是拴着的）他不理不睬，毕竟家里唯一儿子，母亲宠惯了又是砰砰砰，谁呀！谁呀！这个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贼，一会儿没声了。
李老大早上起来，“哎呦，师傅不是被昨天那贼杀了吧，也真是没有给我教我混社会（比如高教练对主人公）没有教我文武技术（比如鸳儿老赵对主人公），天天让我干活，被贼杀了，不过名分在…也是值得埋了的”
打开门，师傅说：来呀李凡，（和凡哥都叫凡）快把草打一打，还有做饭的水”
干好了，四天就学会干活了。
师傅：李凡，你的要学绝技，那么你就现在开始，跟我弓步，这时候这人狠狠的拧老大的脸，注意是脸，老大疼得哇哇直叫。
老大这时候，抽出了尺子，一下两下，神秘人竟然被打哭了，后来才知道，是一个无赖，想着赚个免费劳力呢，结果自己被打哭了…
3年后，军队到了村子，这时候开始了扫盲，让不识字的人识字。李老大早上读书，晚上读书，这时候经历习武失败，对母亲更加孝顺，家族农活也积极了，就抓住农闲，努力读啊，读啊。当时做出了惊世骇俗的决定，15岁开始读一年级，后来8年后注意初小三年，高小两年初中毕业，开始了短暂的工人生涯，这时候也知道忙活了，对于外婆也每次探望带好吃的和肉了，对于家人也好多了。
天有不测风云，他因为自己是初中生，对于日用工艺厂的师傅们高傲，后来厂里那些人使绊子激怒他，让他打了一架，最后不让他进车间了，他灰溜溜的离开了日用工艺厂，所幸他的堂弟也是军人，开了介绍信就让他去了另一家厂，当一个门卫。
一个那时候初中生，等于现在的专科生，结果呢，一身诗书成了看门人。不要说那时候保卫科有火器，那时候工人们都是民兵，工人的地位是高于这个看门人的。
那些工人看见了李老大，不是调笑，你不是初中生吗？怎么来干这个，就是使绊子，把烟头扔进他的窗户缝里，他心里有一个声音，我已经失去了一次工作，就不能在打架了。
摆烂了一年。
第二年，他把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他把自己的字体写的娟秀流畅，他认识了每一个人，也把每一个人的社会关系摸清楚了，他善待每一个不是那种谁对他好，就出卖谁的被欺负的人，他每时每刻读书，每时每刻学习真的武艺。
有一天，有一个穿着很朴素，一看就是很穷的工人昏倒了，有个工人看见不管他，因为那个工人是国企员工身份，倒下的像是一个帮忙的村民，所以绕开了。
老大把他抬了进来，一碗红糖水，救了这个低血糖病人，
后来保卫科改组，成了公安一部分，后来，他破了好几起大案，成了刑警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