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波的潭
白天，忙活了一天，晚上了，怎么不能和妹子吃饭，当然不是妹子，而是比妹子可爱的可爱的大姐姐。
鸳儿的气质不是园园的女战士，而是女书生，也就是古代精怪和书生故事中的女书生，我的气质就像一个凶恶的犀牛精。女书生和男妖精的故事。可这是表象，真实的我，起码那时候，是一个细腻感情的人，甚至可以为了女友或是朋友花光我身上的最后一分米。
白天忙活了那么久，干了89个小时，其实就干了两件事。一个事情是泡水尸体王龙的尸检，另一个事情就是日复一日和上次上上次一样的走访侦查。
走访侦查是什么，还和过去一样，问一遍过一遍。有人问有没有意义，为什么不上高科技。我说这是一样的，高科技的背后是人在尽自己的义务，而我们人脑电脑，记忆力硬盘，眼睛屏幕，嘴巴音响，笔帽光盘刻录机也是尽自己的义务。
和人打交道多了，就没有了紧张感，所以一晌的事件，如同流水一样走过。
但是老秦头那边可就不一样了。老秦头，一个50岁的小老头，他身高中等也就170，身材瘦但是壮实肩膀和我比他高半头一样宽阔。卷卷的头发，巨大的眼睛，最让人佩服得，或者敬佩的就是50出头，就满头斑白，胡子斑白了，就像30中后期的鸳儿一样，这是后话。
老秦头：同志们，我们进行了解剖。这个人尸体身高大家看了189，体重95kg，他的头部有巨大的头皮挫伤，而且皮下有一处骨裂，是生前伤，颈上部有绳索捆绑的痕迹，他的气管和肺里有少量的水，这是濒死期症状
凡哥；我的推测是这个人被人用砖头等硬物袭击头部，造成了颅骨骨裂，然后被布带子狠狠勒住脖子，最后在濒死期，进入了一定量的水。
现在我们的侦查实验重点，一是这个袭击者多高
后来我们通过砖头印迹。测出凶手是170左右。
晚上7点收队，我回到了宿舍。开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第一件事情，给父母打电话，爸爸妈妈一问三女友，好像一定要让我和她在一起一样，我的心里不厌其烦，可是想到他粉桃一样的面容，和巨大的琥珀眼睛，我的心里就感到了高兴和欣慰。
爱情是什么，本质上就是男女之间真实的展示。
但是这是感情，修饰还是要有的，我自己仔仔细细的整理好了头发，梳了一个三七分，仔仔细细的用雪花膏抹了头发，油光锃亮的，要是流行的猪油肯定没有香气效果。
我的脸孔是郁美净摸出来的。
我的上衣是黑色西服里衣，外表是一牛仔身休闲。
下身是牛仔裤，那个时代23岁虚岁的我，是多么多么的可惜像梁祝一样的生活，也渴望一个像卓文君当垆卖酒抛弃一切爱司马相如那样的女人。但是现在不同了，事业是我的全部。
我骑着自行车，30分钟之后，来到了鸳儿架附近。我拿着礼物进入了她的家。
红砖院墙，红色铁门，里面住着的是鸳儿的父亲，母亲，和他的中学生弟弟，那个弟弟，别看只有167米，但是脸孔如同漂亮女孩，我要是个女人，我都肯定会爱上他。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我说，今天我想和鸳儿去转转，一小时就回来了，父母都同意了，当时7点多，刚刚吃了晚餐。
铁子们要看男女？一是牵手阶段，哪能超阶段发展，二是那个时代，宾馆都是结婚证，否则流氓罪。
至于苞米地，我可以说苞米地那类女人能把老实人坑死，虽然我的老实被教练调教过。
男人对于女人，如果是那种随随便便，真爱至大的，他不会娶，只是玩玩，如果是鸳儿师傅这种内心让我强烈的爱，到强烈的恨，到强烈的爱恨时候还是清白的，这时候男人本能触发了，认为这是高价值女人，真的钱包敞开了，不至于，对不起，我只想短期。
我们俩在路上，讲我的生活，讲我和凡哥的故事，讲我们在警队的生活，讲我在公交车上的英雄事迹。
她也说她自己，讲她们领导的事情，讲她们同事姐妹的事情，讲她们的生活。
我在这时候，不把她当做一个老人，而是把她当做一个新人，过去的一切，全部都忘记，而现在我已经认准了这个女人。
那时候，别人介绍21岁的，家里有彩色电视我都不要，那时候介绍一个女医生，可以为我调养身体的，我也不要，因为我认准了这个女人。
我不在乎她年龄多大，虽然我像一个新认识的人一样相处，这是我的机智，不想让她把我带入幼者。但是那一次的相逢，我永永远远不会忘！
我不会忘记那时候去学校路上，碰着她的时候，那面入粉桃的脸
忘不了三鲜面餐桌上，一碗面几个锦州小菜那温馨的时光。
忘不了我第一次在50厘米距离上无意间站到她正面面对面那种我的紧张羞涩和他的红脸
我也忘不了她那双美丽鉴定的眼睛，
我们的吃饭，是她先吃。她把她的一个馄饨夹进了我的碗里，然后开始吃我碗里的混沌，我吃着她夹的混沌，感觉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女人，那个时代，我也是累成狗，但是晚上和妹子吃饭，一定一定要把所有的累释放出来，搂着她的肩膀，感觉自己所有的累，都被释放。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代，我并不怕死亡，我就希望可以在死前能够和我最恨的女人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不像现在成为小老头的我，满脑子搞钱，搞钱的方法就是寻人，寻找那些薛定谔的人，寻找那些找不到的人，获得事业成就感，而那时候的我没有长大。
这时候，我感觉有人来了。马上进入战斗状态，一个中年女人。
“彦儿，好久都没见你了，这个小伙真帅气”
“这是我男朋友”
寒暄几十句，省略500字。
“对了赵彦儿，你怎么不去拿我家的东北大榛子，我家儿子刚刚从东北寄回来，可好吃了，我真想给你带去呀”
鸳儿：“不了，阿姨，你自己吃吧，本来就很珍贵”
阿姨“好了，这个小朋友（说我），赶紧给她说说，就说我们那里可多了，让你们饱饱口福”
他的神态，像葫芦兄弟中那个对小娃无比亲热的蛇精一样，我心里非常非常的说不出来。
鸳儿，赵语彦，她说的彦儿就是我说的鸳儿，人称赵师傅，老赵，小赵。
这时候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那巨大的眼睛“也成了一条缝”
她的左腿撞了我的大腿，说“不了，谢谢姨姨”
我这时候知道她的意思，但是看到那一身蛇精气，和那伪伪的笑容，我不舒服。
我就说“好的好的姨姨我们就吃一点儿吧，尝尝”
十分钟后，那个45到50的中年女人，就拿着一袋子榛子过来了。
那榛子真香，香的我都要动摇了，本来我只是看不惯他，想着我是干部我怕谁，就是要医治虚伪的人，谁知道我自己也想吃了。
鸳儿：阿姨的心，我们都领了，以后阿姨需要什么，我也会第一时间想到阿姨的。
她笑着，她的表情却从鸳儿的表情，回到了和45年前是我师傅的眼睛，威严而美丽的眼睛，这。
我的心里一阵震动，这时候我放在桌子下的手，一阵疼痛，一双丰满多脂的手掐住…
我说：阿姨真的太好了，以后任何困难，阿姨有需要，我一定义不容辞。
这天晚上，我们吵架了。
鸳儿：“你是不是傻，她的表情那么勉强，是想给我们的吗？亏你还是上了那么久的学，亏你还说什么自己是男子汉”
我习惯性的底下了头，我就像5年前是她徒弟一样。我知道也许悖逆了她，也许立刻失去她，甚至是报复，甚至是她对我的复仇。
我的心里充满了矛盾，有两个丘比特使在打架。
丘比特说“你不是怕失去她吗？你不是以前是她的徒弟吗？你不是天天担惊受怕，怕的要死，怕失去这个女人，那就道歉，服软，赶紧说我不对啊”
天使说“不要怕失去她，那个女人本来就不把鸳儿当朋友，如果是真心的，不会说你要不要，只会直接给。女人瞧不起懦夫，如果你道歉了，你就不只是她曾经的学生，这是隔代恋的不太合适，而是懦夫想要美女，对美人的侮辱”
“不太合适，可以男人努力拼事业弥补，但是侮辱无法弥补的”
两个小翅膀，我听那个第二个小翅膀的话。
我说“我没做错，她没把你当朋友，宁可死，我都不让你骗你”
她愣住了，她的手再次想拧我的手背，但是从我想象的重重，变成了轻轻。
我知道，我这样说也许要失去她，但是让她被叛逆的小朋友追求，和观看胆小鬼表演的侮辱，我只能选择前者。
鸳儿：“现在我心里很乱，我家里有了一些状况，但是你也许是帮不上忙的”
我骑着车把她送回了家，她紧紧抱着我
我回到了宿舍，我情商很低，没有把她紧抱和以前捏住我后背衣服做出对比，我的心里看到她离开时候的梨花带雨，我就想，我该怎么安慰安慰她，毕竟她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的心里想：怎么安慰鸳儿呢，这是个大问题。
她喜欢什么，花儿吗？她是英姿飒爽的送过花，但是最后也都枯萎了，还是不送花了吧。毕竟气质不和。
送金子？我现在送什么金子，还没有到订婚大会，我要是送金子，我还不是怕不成，金子也成了水漂
送动物，我就不能害生命了，成活率高低不可测量。
对啦！
送美食。
我赶紧出去看看，有什么店铺是开门的，结果就一家开门，我也没有什么方法了，就直接进去了。
老板：你要什么？
我：我要果子
老板真对不起，只有麻花了，
我这时候想起来，鸳儿说过的看见那种咸麻花就烦。
我一看没有芝麻，在我这里表示是咸的，我就觉得，糟糕，没有好的果子了。
我说，老板能不能给我一个包装，我给你1毛钱，（那时候米价，一毛钱好多米，老妈工资才40）
好的好的
店家给了我一个纸包，一个红色类似门上方形春联的福字，红色的，一捆麻绳，我笑着走了，有人说给这么多钱，不怕说你傻？一会儿就知道了！
回到了家，我就想她不是说她这几天嘴苦吗？我不是看过《中国食品杂志》吗？
有了
我翻开了中国食品杂志，老爸天天说我看这个是“精神上的大会餐”
现在不只是精神，我要来物质的了。
我拿出了油，面粉，糯米，白糖。
开始了制作。第一步先把材料混合好，把里面弄进去糖
第二步是把做出来的胚子做成饺子的形状
第三部是放进锅里进行油炸，我非常认真仔细的掌握了火候
最后进行神秘的最后一步，然后我把他们做好了，放进了“气死猫”里。
气死猫这东西学问可大了，是一个嫩竹子编成了酒坛子形状器皿，有盖子，有拿着的把手，可以说搬运美食必备，收藏储存过油菜的神器。
铁子们，1毛钱在40元工资的时代很珍贵，我文山日后赚钱的私家侦探，能够被人说成傻吗？肯定不会的。
我咚咚咚，敲开了快要睡觉的李师傅的大门，李师傅“谁呀谁呀”
“文山那小子”他说
我说“李叔李叔，小伙子我求您来了”
他说什么事，我说父命难违，老爸让我仿制一个食品杂志上的果子，你帮我包包吧。我自己包不好啊。
他表情凝重，一秒钟后来了一句，好的
只见三下五除二，那个黄色油纸，福字贴，还有麻绳，一下子就像大师作品一样，整整齐齐的把一包果子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