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相求大理寺

    眼见着丈夫被带走，张氏只道不好，赶忙跑回去告诉杨家老两口，杨老太太直接昏了过去，杨老太爷还算镇定，拿出一包银子交给张氏，让她即刻到邻县将大理寺正请来。张氏不敢停留，雇了马车就去邻县，在邻县热心百姓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还在驿馆的大理寺正段风，段风听后不敢耽搁，带了两名随从，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与张氏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听张氏讲了七七八八，段风也是陷入沉思，不多时便到了泸阳县衙。

    正逢周边围了百姓，人们纷纷道杨闯平日里并不是那样的人，而李家老两口只是抹泪，杨老太爷直直地站在人群中，却未见杨老太太的身影。随从举起佩刀：“大理寺正段风在此，百姓让步。”那周素辉一副笑模样：“未知段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段风皱眉道：“不必，只是听闻你们这里出了桩案子，事关重大，还请周大人摒退百姓，关门审案。”原想给杨闯一些言语上的压力，可百姓们竟不按照预想议论，周素辉便顺势让衙役关上门。

    段风因着并非钦差，只有旁听之权，周素辉也明知这一切，把样子摆足，请段风上座。而后又坐回堂上，俯视着堂下跪着的杨闯，仿佛看着一只蝼蚁：“杨闯，你闯入李婉儿闺房，罪名可认？”杨闯直梗着脖子：“草民不认。”周素辉微微一笑：“来啊，带李府家丁上堂。”这时一位家丁走上前来行了一礼，周素辉十分和蔼：“本官且来问你，李府昨夜可是你当值？”那家丁道：“回大人，是小民和另一位兄弟。”“那你巡逻的是何处？”“是我家小姐的院子。老爷和夫人昨天吩咐小的要把小姐的院子守好，小的又有些身手，便特意把小的从外院调入内院，负责保护小姐。”周素辉笑意更甚：“这么说来，这个安排并非事先计划，而是临时决定的是吗？”那家丁似是有些摸不到头脑：“是的。”“那本官再问你，你值守一夜，可曾听到什么动静？”那家丁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有！大人，小的在院门口的时候，曾听到好像是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但不多时就跑了两只野猫出来，况且屋里面也再没什么动静，小的就没进院内。”周素辉挥手让那家丁下去，又宣了仵作上堂：“仵作，现当着大理寺正段大人的面，你且将结果细细说来。”仵作应了声：“是。经过我和一位嬷嬷的检查，发现李婉儿并非处子之身，且身上多处淤痕，小的推测是挣扎碰撞所致。且李婉儿脖颈处有几处淤痕，应该是被人大力掐死。”周素辉又一挥手：“杨闯你还有什么好说，家丁听到的声音是你闯入李婉儿闺房的动静，是也不是？！”杨闯愤怒极了，当即站了起来：“不是！”周素辉也沉下脸色：“你对李婉儿逼奸未遂，就恼羞成怒杀了她，是也不是？！”“不是！我没有，你个狗官，含血喷人！”周素辉冷笑道：“你不在自己家里，反而赤条条出现在人家未出阁的女儿家闺房，如今又害死了人家，真是禽兽不如。”段风拧眉：“周大人慎言，依本官看，此事尚不足以定论，还是需再审。”周素辉一拱手：“一切就依段大人所言。来人，带李婉儿父母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