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突然别离尽唏嘘

    三人吃完到了楼下，众人已经纷纷散去，林彬等人亦是面色泛红，杜如晦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则和王军夹着房玄龄往住处去。王军打趣道：“你可是不知道，这闫山一听说升官，立马就收拾好了行装，就等你来呢，这一阵子自己带着家里人在外头住，好生翻修了他先前的宅院，说是给你住的舒心。啧啧，小池塘，小竹林，也就你们这些文人爱咯！”杜如晦也玩笑道：“嫉妒啊？不如与我同住？”王军轻轻拍了拍房玄龄：“不知这位房大人同意不啊？”看着房玄龄懵然抬头，两人又笑了起来。

    等回到住处，杜母和房惜惜早已歇下，管家本想唤人来伺候房杜，杜如晦摆了摆手，跟王军驾着房玄龄去了外院屋子里。王军放下房玄龄：“得了，以后咱们常聚，我先走了。”杜如晦忙问：“夜深了，不在这儿住？”王军嗨了一声：“那帮小子皮得很，我不回去又该彻夜闹起来了。”杜如晦本想送一送，被王军拦住：“诶~你啊，照顾好房大人就得了。”

    转身看去，房玄龄已经倚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杜如晦好奇，凑上去想听清楚，却不料房玄龄“哇”的一声吐了他满身。杜如晦又好气又好笑，捶了房玄龄一下：“你小子。”然后就认命地脱下衣衫，又打了水给房玄龄擦了脸，脱了衣服，而后清理了秽物，就在西侧间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房玄龄只觉头痛欲裂，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拉住刘伯一问才知道杜如晦早就去了县衙，而杜母去街上买东西，家中只有房惜惜在。于是他换了衣服，把杜母特意给他温着的早饭吃了，刚要出门却遇到房惜惜欲言又止。“怎么在这儿？”房惜惜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父亲来信，说此处情势不明朗，只怕不日生变，要我先行回去。”房玄龄道：“那你就快回去吧。”房惜惜凝眉：“让你也回去。”房玄龄有些诧异：“我才不回去。杜大人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他难道不清楚？”房惜惜叹了口气：“我难得见父亲如此强势。想必是他知道了有什么事要发生，怕你受牵连。”房玄龄认真道：“既然他叫你回去，你就回去，至于我，你就说我不肯，还把你打晕了。”房惜惜捂着后脖颈：“你可真狠心，还是兄长呢。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挺舍不得你们的。”房玄龄似是无谓：“总有一日会再见的嘛，说不准那个时候我的官都比他更大了。”房惜惜“嗤”的笑出声来，也知道房玄龄是在安慰自己，当下便不舍道：“那我先回京去了，替我跟杜伯母打个招呼。你们可一定要来京城找我啊。”房玄龄点了点头，看着房惜惜上了门口的马车，渐渐离开，自己才朝府衙走去。

    知道了房惜惜返京，众人都有些感喟，平日里，房惜惜没什么小姐架子，虽有男女之防，接触不深，但是跟众人也算相处融洽，更别说房惜惜一直陪伴杜母，宽慰杜母，两人相处倒像母女，如今乍然离开，也像少了点什么。忽然听得王军朗声道：“安子，我来啦！”众人目光一瞬全聚焦在王军身上，王军有些莫名，挠了挠头：“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众人收回目光，开始各忙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