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只为寻真凶

    可出了命案，便不得不办，杜如晦将近期与张麻子有龃龉的几个人纷纷叫至堂前候审。有两个人在家忙活，尚不知张麻子的死讯，听得官差说张麻子死了，都是十分高兴。

    杜如晦坐在堂上，看着堂下交头接耳的四个人，他问道：“今日本官寻尔等上堂，乃是为着张麻子一事。经过询问，确认张麻子在昨天夜间被抛尸井中。你们昨天夜间都干了什么？可有证人？”却见一胖妇人说道：“要我说，为啥非要找出杀了张麻子这人？我看呐，这人是个大大的好人，张麻子这不是活该嘛！要不是他造谣说我儿子不是我家那口子亲生，我家婆婆能来与我吵嚷吗？瞎子都看得出来我儿子长得跟我家那口子一个德行，要不然我真是百口莫辩了。那人是为民除害呐！”几人纷纷点头。杜如晦轻咳了一声：“张麻子确实言有失德，但是按照当朝律法，应上报本官以作惩戒，草菅人命却是不可为。事到如今，还是要查个明白。”那胖妇人姓杨，知道杜如晦向来是个公正廉明的好官，便不再说别的：“大人明鉴。民妇昨日夜里给我家那口子烙了好些饼，他说跟隔壁老孙约好了今日进山打野味儿，让我备点干粮，老孙家的媳妇儿跟我一起烙的饼，后来她回家了，我们两口子就洗洗睡了，没干别的。”杜如晦点了点头示意下一个人接着说。接着就是刘寡妇，她还没从发现尸体的惊吓中回神，哆哆嗦嗦道：“昨天夜里我在我娘家呆着，今早才回来，本想打个水，就，就发现张麻子死在井里了。”而后便是那家失了新妇的男子，名唤吴强，他拄着拐，有些站不住，贤仁为他拿了张凳子，他道了声谢，稳了稳心神道：“昨夜是小惠的头七，我白日里买了些纸钱，跟爹娘给小惠烧了下去，又让爹娘帮忙准备了一顿好餐饭，人说头七夜回魂，活人不能在场，我们仨准备完就都早早睡下了。”最后是一位男子，名唤刘波，他眉目间带着些烦躁，挠了挠头：“昨天下午我就跟朋友约好了去他家里吃酒打牌，玩儿了几把，手气不好，多吃了些酒，头疼得很，就直接歇在朋友家里了。”

    眼见众人都言之有物，杜如晦温声道：“本官知道了，稍后会去查证的。”几人跟杜如晦告了别，先后离开了府衙。林彬叹道：“这张麻子可真是不干好事，这么多苦主，哎。”官差们也纷纷称是。这时岳夏问道：“大人，万一是陌生人作案呢？”房玄龄回道：“张麻子失了舌头，很明显这人对张麻子的舌头有着极大的仇恨，根据张麻子平日为人来看，基本可以断定是因口舌是非而产生的命案，而往日里大多数人都不愿与之争吵，远远避开便是，只有这四个人，是因为与张麻子发生巨大摩擦而闹到府衙的。”岳夏拧着眉头：“可是也有可能是旧日里有纠纷怀恨在心呢？”杜如晦点了点头：“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先排查这四个人，如果没问题再去查以前的纠纷。”

    杜如晦和房玄龄安排好几人分工，杜如晦带着林彬去杨氏家中走访，房玄龄带着岳夏去吴强家中问询，贤仁和武行金则去刘寡妇娘家，剩余的官差则到刘波朋友家中查问。几人兵分四路，朝着既定目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