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野狗寻残肢

    杜如晦带着岳夏和贤仁先到了王利家，王松正在灶房剁着猪排骨，见来了陌生人，忙放下砍刀，跑出来将王柏拽到自己身边，表情很是警惕：“你们是谁？”杜如晦微微弯腰，与王松目光平视：“我是泸阳县新任县令，姓杜，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你母亲刘氏的失踪案件。”王松听到这儿，肩膀微微放松：“那你是要问话喽？”杜如晦看着王松故作老成的样子，笑了笑，吩咐贤仁去院子外面转一转，王松无意识地皱了皱眉，便拉着王柏将杜如晦和岳夏让到了王利房屋的正厅。

    几人落座后，杜如晦问道：“刘氏失踪的那晚，你还有印象吗？”王松拧眉想了想：“那晚，我记得她过来给我和弟弟一人温了一碗羊奶，我和弟弟喝下就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她和我爹在吵什么，但是听不清楚，因为没有多长时间他俩就不吵了，我就没去劝。其他的就不知了。”杜如晦点点头：“那平日里你爹娘关系如何？”王松不悦道：“为什么问这个？”岳夏不耐地插了一句：“你没见过县官办案啊，这都是例行公事要问的。”王松看了看岳夏的佩刀，撇了撇嘴，随即答道：“他俩关系当然好了。我爹给她裁一套新衣、买个素银的戒圈，她都乐得不行，有什么好东西她都给我爹买。”杜如晦又看向王柏，孩子年纪还小，看到这么多陌生人有点惧怕，紧紧拉着王松的衣角。杜如晦随意的抖了抖衣摆：“你年纪也不大，做起饭来倒是熟练，像个当家人。”王松面上略有得色：“那是，我爹说我打小就是个能干事的，将来长大了，想寻得一个好姻缘，就得有点手艺才行，好吃懒做的没人要。”岳夏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几人叙了些闲话，王松又带着杜如晦和岳夏到院内几间房都看了看，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正当杜如晦要告别时，贤仁大步从院外跨了进来，口中喊道：“大人，有发现。”杜如晦和岳夏快步迎了出去，贤仁道：“方才属下在那座山附近闲逛，却见几条野狗聚在一起，属下走近了瞧，它们都在啃着什么东西，我看它们肚子鼓鼓的像是吃饱了，嘴边还有血迹，就顺着血迹找到了几块碎的骨肉，属下看着，倒像是人的残肢。”“什么？！”杜如晦赶紧让岳夏去把房玄龄、王利等人一并叫来，自己跟贤仁朝着山那边疾步而去。

    等到房玄龄一行人到了，杜如晦面色发沉：“童书姑娘请。”童书叹了口气：“请大人帮我把这一块围起来。”接着童书仔细观察着残碎的血肉，开口道：“是人骨。万幸的是这几块都保留的比较完整。看这个形状应该是小腿骨，有部分偏粗，有骨折过恢复的痕迹。”王利张了张嘴：“她前年摔倒磕在了大石头上，去医馆说是折了骨，治了大半年才好。”童书又指了指：“这些残肢碎块应该是被砍刀斩断，下手之人干净利落，力气不小，碎块切口平整，边缘基本算得上光滑。”林杉忍不住问了一句：“童书姑娘你是说下手之人必然清楚人体构造，方才下手如此准确是吗？”童书赞同地点了点头。房玄龄接了一句：“而且下手如此果断，除了此人心智异于常人，便是与刘氏有什么仇恨，否则难有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