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泸阳再相会
“来人!提审宋怀礼!”“是!”林彬奉令前去提审宋怀礼,只见侍卫一号岳夏、二号贤仁手扶长刀立于门前。“将宋怀礼带出来吧,两名衙役都已经招供了。”岳夏和贤仁应了声是,便将门推开,只见宋怀礼安稳地坐在凳子上,头朝一侧,手扶额头,岳夏看不惯宋怀礼装腔作势的样子:“宋~大人。跟我们走吧。”却不见宋怀礼有任何回应。岳夏不满:“喂,你!”林彬抬手制止了他,自己则绕到宋怀礼身前,却见宋怀礼双眼紧闭,嘴唇泛着乌青,手中却拿着一封信件。他伸出手一探:“没气息了。”
林彬将此事呈报杜如晦,杜如晦猛地站起,快步朝着宋怀礼那间房走去。屋内一扇窗户开着,宋怀礼的头正朝着那边,童书以银针入肉,很快变黑:“此乃剧毒,可谓见血封喉。”又见宋怀礼袖中一张破纸还带着些粉末,童书拿东西挑出,反复查验,发现这粉末正是宋怀礼所中剧毒。门窗无撬开痕迹,说明是宋怀礼自己打开的,经过童书确定,信件表面无毒,杜如晦在童书的提醒下戴着手套,将信件拿出,上面以宋怀礼的口吻一一陈述了他办过的肮脏事,包括设计得到杜家藏物却失手打死杜父之事。信件墨痕尚未干透,可见是才写下不久。
几人看向杜如晦,这宋怀礼认罪也太突然了,难道是怕受刑才服毒自尽?杜如晦看着案上凌乱的笔墨,若有所思。片刻后方道:“抬走!将此案在县中公示。”
此案以宋怀礼畏罪服毒为终结,杜如晦将父亲的尸首带回杜府,准备正式停灵后下葬,杜母见儿子回来,还做了官,可一家人却不再圆满,悲从中来,大声恸哭。杜如晦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泸阳之事很快就由快马带进京中,皇帝大怒,下旨查抄宋家,家中女眷为奴,男丁流放,又加封杜如晦为县令,宋怀礼所贪藏物尽数归还杜家。房玄龄听闻此事时正在腾鸿书院苦读,心中是又急又怒,刘纲也很是感慨,当下便给房玄龄放了个长假,准他去泸阳探望杜如晦。
到了泸阳,杜父已经下葬,房玄龄跟着杜如晦前去坟前上了香。杜母听说房玄龄与自己的儿子相交甚好,也有了几分兴致,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房玄龄连连夸赞。是夜,房玄龄待到杜母睡后,才关切道:“你可还好?”杜如晦点了点头:“我一切都好,倒是你,过得如何?今年科考可有把握?”房玄龄拍了拍胸脯:“刘院长跟众多同窗都待我不错,学业上嘛,马马虎虎,虽不及你,但也应该相差不多。”看着房玄龄带了一点小嘚瑟的表情,杜如晦忽然心情放松下来,忍不住跟房玄龄倾吐:“此案我还有一事不明。宋怀礼此人敛财颇多,可查抄之时,除了我们家的藏物,并未发现过多金银物件,却不知是否还藏在别处。”房玄龄问道:“或许此人喜奢华?笔墨纸砚、衣食住行皆是上乘?又或是沾亲带故,多有连带?”杜如晦摇摇头:“观其衣箱私物,皆是稀松平常,除了香料名贵,并无其他。亲戚中只在早年帮一个远房侄子谋了衙役的差使,其余早就断了联系。”房玄龄道:“那真是奇了,又无花费,又未帮衬他人,怪哉怪哉。”杜如晦摆摆手:“我不该提这。你既有几日长假,便多待两日,我也带你看看我家乡的风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