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野兽终将破围栏

    李腾云仿佛松了一口气，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吐露了个干净。煜儿是自己一小带大的，不知何时，李腾云看着少女长成，如花苞吐蕊，美丽可人，那种如父亲般的慈爱悄然变了质。但是他还知道克制，直到有一天，他看见长纷送给煜儿一根簪子，煜儿红着脸簪在发间，心中的理智便被那头名为“冲动”的野兽冲散了。

    在上京前一日，他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喝酒，戏班一直远离京城，所得银钱不过勉强度日，可大家在过去的时日仍是不离不弃，令他感动。众人一时神色皆有动容，不知不觉都饮得多了，三三两两搭着肩膀回了房中，就是那一晚，他借着酒劲，一只脚迈入煜儿房中，却被急着上茅房的林飞看见，他瞬间酒醒，讪讪一笑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那日之后，煜儿仿佛对他多了几许防备，总是不肯轻易与他说话。他想，那一定是林飞告诉了煜儿。

    到了京城，林飞在路上结识了陈复亿，自那之后常常不在戏班练唱，李腾云每每找他谈及此事，总被他模糊带过。这边看着煜儿和长纷眉目传情，那边林飞不受控制，李腾云心中的弦已经拉开到最大程度。即便是小豆子那稚嫩无邪的笑脸，也不能驱散李腾云心中的阴霾。

    这日煜儿微微受寒，独自在后院房中卧着，众人都在前院练功，李腾云瞧着四下无人注意，敲了敲煜儿的房门，听到煜儿相请才进去，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长盒子，略带讨好地打开：“煜儿你看，这是我特意定制送给你的，你收下吧。”煜儿瞧了一眼，是根玉簪，瞧着通体润白，成色不错，她轻咳一声，秀眉微蹙：“师父您还是自己收着吧，太贵重了，煜儿不能要。”临界点的冲破总是在突然的时候到来。李腾云见她不情愿，心头火起：“怎么？长纷的礼物你收得，我给的礼物你收不得？”煜儿忙撑起身：“师父您这是说哪儿的话！”李腾云冷哼一声，上前就去拔煜儿头上的簪子，煜儿哪知是为这，很是害怕，用力推拒。两人拉扯间，煜儿的衣衫松散开，露出一抹白腻，李腾云“轰”的一下失了理智，竟想用强。煜儿再傻也知道不对，忙呼叫起来。前院儿吵吵闹闹不得闻，偏是此时长纷口渴回后院，上井边打水，正听到煜儿的呼救，忙一脚蹬开煜儿的房门，只见煜儿头发凌乱，一双眼噙满泪水，李腾云猛然回神，若是戏班众人看到，自己的声名便毁于一旦，可看到长纷暴怒，却突然有了种痛快之意：“你若想事情闹大，置她清白于不顾，你尽管闹大。否则，你就老老实实的给忍了。”他拢了拢衣服，面带得色，与长纷擦肩而过。长纷没有回头，李腾云对煜儿挥了挥手中那根长纷所赠的簪子，笑着出去了。

    他知道，这世道，对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虽然未能成事，但也算有了肌肤之亲，长纷定是不肯告知于旁人，煜儿也不会同别人提及，再怎么样，二人终究也会有隔阂，最终，还不是要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早早顺从了多好。

    林飞醉醺醺归来时，夜色已深，正看见长纷轻声安抚着煜儿什么，他艳羡的目光瞬间黯淡，失落地进了房间，关门声让长纷起了警觉，他忙匆匆安慰几句，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