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站出来的硝子与平诺的承诺
【面对这关乎未来的抉择】
（现实平诺：卧槽！让我选！让我选啊！）
【你选择了……直面！】
【你拦住了硝子母亲】
平诺伸出臂膀，将她拦了下来。
“春日野？”
她显得很惊讶。
她不明白这个孩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看不出现在的情况吗？
还是说要说些友情，朋友，快乐之类的不知所谓的话。
她的眼神中闪过不满。
“西宫阿姨，我现在没办法做出保证，但就算我说了保证，你也不会信，甚至会觉得我也不过如此，是个只会轻易下承诺的小鬼罢了。
但这不代表我会听你的，放弃硝子，她是我的朋友，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她，而且，你的办法并不好，我觉得你这样只是权宜之计，未来的硝子真的可以在这个社会活下来吗？”
平诺刘海下的眼神有些明灭不定，但身体没有丝毫动弹。
西宫八重子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平诺的反驳，就像是撕开她的伪装一样，让她难以接受。
“春日野，请你让开！”
她加大了些声音说道。
受到他们之间声音的吸引，在屋内的窗户口，不知不觉间多了几道视线。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看那姿态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硝子和结弦直直的看着。
“想去就去呗。”
结弦忽然说道。
“现在不去，一会儿后悔了可别怪我。”
硝子看着母亲，有些犹豫。
对她而言，母亲一直是个严厉的代表，当然，她很爱她，竭尽全力的爱。
可是，她心中也有着畏惧。
她害怕惹怒母亲。
她知道母亲有多不容易。
她不想让母亲不高兴，她已经让母亲愁苦很久了，从出生到现在……
可是。
她不想让母亲和平诺吵架。
平诺在她心里也很特殊。
“咳咳。”
背后一道咳嗽声响起。
一个慈祥老人鼓励的看着她们，那是她们奶奶，为了她们，一把年纪了还在工作，补贴家用。
“去吧。”
硝子深呼吸一口气，脸颊鼓了起来，像是一只白净的小仓鼠。
吸的空气像是给自己充的勇气一样。
她迈出了一步，打开了门。
后面的结弦看了看还在对峙，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平诺和母亲，又看了看姐姐，忽然露出一丝坏笑。
“姐姐，加油！”
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一把。
硝子身体一下子往前踉跄了一下，好在力气不大，很容易就稳住了。
但还是发出了声响，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硝子？你出来做什么？回去！”
西宫八重子一脸愤怒。
硝子很少敢违背她的话，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了。
这让她有种事物失去控制的前兆一样的恐惧。
“唔。”
硝子抱着手语板使劲摇头。
气急的西宫八重子朝着硝子走去，想要将硝子拉回屋里，也拉回她为她设定的世界里。
啪！
平诺的手掌抓住了西宫八重子的手臂。
“西宫阿姨，既然硝子出来了，我们不妨问问硝子的意见。”
“不用了，我觉得这是我们的家事，不需要你来指点。”西宫八重子冷漠的对着平诺说道，然后狠狠的抽出胳膊。
“唔！”
“唔唔！！”
硝子跑了过来，站在平诺的身前，对着强势的母亲拼命的摇头，手上不停等做着动作。
可是。
看着神情激烈的她，还有那无法说话，只能唔唔的声音，西宫八重子一阵烦躁。
“硝子！听话！”
事实上。
她看不懂手语。
没错，她这个做母亲的看不懂手语。
因为她没有时间，每天繁重的工作不允许她那么去做，现在，看着硝子的动作，她只觉得一阵悲哀。
可是。
下一秒，她就呆立当场，如遭雷击。
“我……想……和……平诺……一……起……面……对……”
“求……妈……妈……听……我……说……话……”
！！！
硝子的嘴巴在张合。
本该开朗的面容上是滑下的泪水。
她在发出声音。
不是以往那些模糊的音节或者丑陋的呜啊声。
是真正的话语！
西宫八重子身体颤抖。
她知道。
硝子并非完全不能说话。
小时候，硝子是可以说些话的，哪怕是简单的一些字眼，可确实能说话。
因为她是因为先天的听觉障碍而无法发出声音，不代表嗓子彻底坏了，理论上，她是可以说话的。
可是，当她把硝子送进学校，想要锻炼她的生存能力的时候，硝子就越来越沉默。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了。
没想到……没想到今天……
因为他吗？
西宫八重子沉默的看着后面的平诺。
“西宫阿姨，人和机器不一样，您这么做，硝子真的能承受下去吗？”平诺目光悲哀等看着她。
他感觉以硝子自卑讨好他人的性格，到最后，恐怕是有可能自杀的……
西宫八重子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样，双眼忽然蒙上一层水雾，却死死控制着不让其流下来。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这个社会对残疾人就是这样的，工作很难找的，钱很难赚，连受人欺负的时候都喊不出声音来，如果不自己坚强，习惯起来……”
她无力的蹲在地上。
忽的。
平诺出声道，声音中满是坚定，与和以往大相径庭的温和。
他朝着蹲在地上的西宫八重子伸出手。
“我来。”
“我来帮硝子一起面对，这四个月的相处我不知道是不是爱情，但起码，这是我的承诺。”
“我的学习还不错，性格您以后可以看，家庭虽然一般，但也不差，我对自己的未来也有着计划。”
“这就是我说这些话的底气。”
“而且，你们不还在吗？你和奶奶，还有结弦，都可以看着我，看着我是如何做的。”
在平诺身后。
硝子白净的脸颊上带着丝丝绯红，纯净的眼眸温柔注视着平诺宽大的背影。
在这一刻。
这本就特殊的人，那背影好似变得如山岳一般了。
硝子轻轻的用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
“臭小鬼，你赢了。”
西宫八重子打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朝着屋子走去。
平诺扭身看着硝子。
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他不是个喜欢许承诺的人，但既然许下了，就一定会竭尽全力。
这是身为男人的底线。
而且，这个人值得，不是吗？
“硝子，抱歉刚刚自说自话了，以后”
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这话还没说出口，硝子就已经抱住了他。
平诺身子一僵。
没有抗拒。
他还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但起码他做好和眼前这个人一起走下去的心理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