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穿越只是完成KPI的另外一种形式 > 第211章 第211章

第211章 第211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不说我是做贼心虚,反正我快速回避,站到路边的屋檐下,看着这样马车继续晃悠悠的从我身边擦声而过。

    马车里有两个人说话,声音压的极低,但是因为此时的街巷那是相当安静,所以影影约约我似乎听见什么人,在谁谁的手里,你要主上的话……

    等这辆马车驶过,我从街边走出来。长舒一口,还好不是赵栯的车架。不过又立刻心生疑惑,赶车的是赵栯的亲兵,那车里的人是谁,有人说话,那车里肯定至少有两个人。那个没说话的人不知道是谁。如果我没理解错,应该是有人被抓了做人质,车里没说话的人应该是被胁迫做些什么。

    找了家尚未打样的饭馆,随便吃了一碗。心里总是觉得刚才听见的是个不安定因素。回住处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希望和赵栯没有关系,希望只是一次简单的威逼利诱。不过谁能用赵栯的亲兵驾车?除非是赵栯的亲信,徐彻和那八个小子就不用说了。我得好好动动脑子,排查一下他身边还有哪些人不安定因素。

    不过话又说回来,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我从来没注意过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将领。除了徐彻和那八个小子,其余的人我连名字都喊不出来一两个。

    再想想,我如何帮助如临,如何帮助鸿烈——哎呀,我对他真是太不上心了。不过他似乎也不需要我上心,因为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的都很好。这次除外,但是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不出手帮他,他是否也能平安度过。他的狡诈的潜力是无限的。

    对了,既然他狡诈的潜力无限我还操什么心。

    但是吧,家贼难防,万一他身边出现了一个挖空心思给他下套的人,比如赵縯身边出现过的,最后一只把赵縯逼死的人,那该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心烦,这事还不能告诉佟宴青,不能让他为我再操什么心。欠他的太多太多太多。

    晃晃悠悠回到住处,刚抱着雪球躺下,有人飘了进来。

    我见了他来,心情还是很高兴的,他来也没什么事,就是问我吃的怎么样,睡的可好,成天偷偷摸摸的到底在做什么。

    我只管笑,什么关键的也不说。他也就不再多问。

    他说,“反正你之前那些雅苑淑苑的宅子都空着,我能不能找你讨要一个宅子暂住。等你要卖宅子,或者有别的用处我再搬走。”

    “别说暂住,就是送你了又如何。”

    “主要宫里我是不会再去住了,宗庙里住着也不舒服。我想找你暂讨个宅子,供我在汉粱时暂住。我也不会经常在汉粱,那个人太烦。”

    看他把话说的那样直白,听着心里真是高兴,所以强烈和他建议雅苑好,那可真是我下了血本,花了大心思营建的。

    难得大神对我提要求,我立马安排人将这事安排的妥妥帖帖,没有两天的工夫,佟宴青静悄悄的住进了雅苑。

    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百花盛开的季节。雅苑朝北的一面墙上开满了蔷薇,朝南的院墙上蔷薇已经凋谢,但是五颜六色的喇叭花开的极为鲜艳,池塘里鲜嫩嫩的长出一些迷你版的小荷叶,一小圈一小圈的,仔细看池塘的湖面上时不时的还有连串的气泡冒出来,那是池塘里的小鱼苗也在茁壮成长。

    院子里的梨花树,虽然已经过了盛开季节,但是此时也是枝繁叶茂,绿意盎然,枝叶几乎覆盖了小半个院子。

    整个院子焕发着勃勃生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住在这样的庭院里,怎不叫人心情舒畅。

    因为佟宴青住进来,那么守卫自当是比皇宫还要密不透风。所以佟宴青,邀请我也住进去,让我别成天和做贼一样躲躲藏藏。

    我正犹豫之际,东旬大兵压境的十万里加急已经到了赵玄的御案之上。醉了几天还没彻底清醒的赵栯再一次任主帅,披挂上阵,奔赴前线。

    因为知道这只是佟宴青的缓兵之计,知道赵栯道东旬和慕容鸿烈不会是真打,所以也没有什么担心。所以他走,我根本就没去送他,免得暴露自己。

    某人前脚走了,某人后脚跟着开始蹦跶了起来。

    现在局势安定了,我觉得我又可以出来透透气,大展拳脚。前几年没怎么做生意,完全靠着农庄佃户,又是年年战乱,根本没赚钱什么钱,一直在吃老本。小圃还算是长进,把我这份家业守的不错,但是他是守家型,说到扩张他到赵栯差得很远。不过,现在我回来了,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我从小店铺下手,将之前卖出去的店铺再一点一点的收回。因为之前知道哪些店铺有潜力,哪些店铺不赚钱,所以这一次的收购,更加谨慎小心,连小圃都不抛头露面,所有钱财进出,契约签订全部都是秘密进行。

    一转眼到了年末,易容过后我拽着佟宴青逛街,指着鳞次栉比,生意红火的店铺,“这家是我的,这家也是我的,你看你看,那家也是我的。对了对了,还有那家,那家,也都是我的。”

    佟宴青笑着问,“那么我们去你店里吃饭要不要给钱?”

    我笑眯眯的答,“那要看谁付钱。”

    佟宴青说,“如果你请我,是不是可以不要钱?”

    我说,“相反。你请客,可以不要钱。但是我请客必须要钱。”

    佟宴青不解。

    我说,“自然到了我的店,如果我还让你请客。这事我做不出来。但是如果我请你吃饭,我不付钱,这是不是又显得我太没诚意。”

    佟宴青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所以直接说,“我饿了,你请我。”

    我哈哈大笑,领着佟宴青往一家我的饭庄去。

    掌柜的并不认识我,不过认识钱。我拿了一小锭金子,在小二面前晃了一下,“我要靠窗,雅座,完全不受打搅还能看风景的雅座。”

    小二两眼放光,将我和佟宴青快速的领到二楼,一张空着的座位边,却是靠窗,但是周围还是有张桌子上有人,并不是完全不受打搅。

    我正欲说什么。佟宴青拦住我,“挺好。”

    大神说好,我自然也就没意见。两人坐下,茶水小吃端上来,我点了清淡精致的菜品。

    为什么要选靠窗,因为佟宴青太闷,我必须有东西看,才能和他吃饭不觉得闷。为什么要安静,因为佟宴青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太突出,他一张口必然有人会看他。我不喜欢他被别人盯着看。当然不是因为我嫉妒,主要是我担心他不自在。

    小二周到的将菜品端来,我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这时候旁边桌有人在谈论说东旬出了大事。

    我狐狸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说东旬的皇帝想暗杀摄政王,被摄政王软禁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傀儡莫不是脑子坏了,好好的骄奢淫逸的日子不过,想干掉鸿烈?

    我用眼睛问佟宴青,他是不是知道这事。

    佟宴青摇了摇头。

    几个议论的人继续再说,也不知道这个摄政王会不会直接登基称帝,他要当了东旬的皇帝,咱们中楚就倒霉了。

    旁边一人问,“这话怎么说?”

    “你不知道吗,一夜之间,慕容氏被灭门抄家。一家子人就活了他一个。他当了东旬的皇帝,他能不对中楚报这灭门之仇?”

    旁边有人恍然了一声。

    这时候有人一拍桌子,“怕他球,咱们不是有赵大将军。看赵大将军不打的这厮满地找牙。”

    这句话一出,整个二楼同时拍手称快。

    随后整个二楼雅座都在称赞赵栯的丰功伟绩,赵家军多彪悍,赵大将军人多好,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我听着高兴,美酒佳肴吃着喝着也畅快。佟宴青呢,一直端着茶杯,偶尔才动两下筷子。

    佟宴青小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我说,“我还没想好。不过他这次回来,我应该会回去了。”

    佟宴青说,“你想好怎么回去?”

    我说,“这个我也没想好,到时候再看吧。也许就大模大样的走到他面前。”

    佟宴青温雅的笑道:“最好是夜里,最好你再穿件白裙子,最好就披着头发。”

    我接着说,“最好脸上多扑点粉,最好做抹点口脂。”

    佟宴青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我将脑袋埋进双臂忍着笑意,但是脊梁的抽搐还是暴露了我。

    佟宴青慢条斯理的说,“我和你很认真的说,你却以为我在和你玩笑。你就这样回去,显得你多没面子,怎么也要折腾他一下。你说呢?”

    我抬起头,“你说的也是。”

    于是,没事就琢磨我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赵栯面前,才叫好。

    春节,东旬传来慕容鸿烈登基称帝的消息。

    正月没过,此时的他应该叫御驾亲征,带领东旬四十万军队绕道中楚南方边境,南秦、东旬、中楚三国交界处,此处放手薄弱。赵栯的驻兵在北方。所以慕容鸿烈大军势如破竹,十天不到拿下了中楚五个州县。

    这些地方的守兵,基本上看见东旬的军旗便望风而逃,根本就不战不守。

    赵玄在朝堂盛怒,严惩降将逃兵。

    面对过东旬的进攻,赵玄一面急急的将赵栯往南边调动,一边请来佟宴青,祈福,预料战事发展。

    佟宴青对赵玄说,赵栯是北斗第六颗星转世,将星托生。有他在可保新朝江山稳固。

    赵玄问,若赵不在?

    佟宴青道:新朝危矣。

    在赵玄若有所思之际,佟宴青已经飘然而去。

    当佟宴青告诉我他对慌张的赵玄说的这番话,我真是佩服,大神编话的本领。不过打心底里感激佟宴青,再一次一他的方式保了赵栯。

    他的一句话,会让我和赵栯省去很多事。

    二月,赵栯和慕容鸿烈的大军终于在临川相遇,两军摆开阵势,虽然慕容鸿烈人数占优,但是赵栯机动灵巧取胜,两军鏖战月于不见胜负。

    一直到三月底,赵栯用自己做饵,诱敌深入,将慕容鸿烈主力引入包围圈。自己带着一队人马攻击东旬军营老巢,放火烧了慕容鸿烈的所有家当,粮草,辎重。

    剩下的事,就是关门打狗。用不到十天,赵栯已将慕容鸿烈的残余部队一直赶进了东旬国界内。

    佟宴青对我说,他很想去一趟东旬,去嘲笑一下鸿烈。我坚决支持,问他愿不愿意带我一起去。

    佟宴青说,“你还想跑?你既然回到汉梁大半年躲着不见,人家要回来了,你又要和我去东旬。小冬,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不想见他了?要不,你还是和我云游四海天地去吧。”

    “才不。我这生意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我说去看你兄弟,主要想看看他打蔫是什么样。”

    “这个时候你别去惹他,惹毛了他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我摸了摸脖子,想想,佟宴青说的有道理。就此打消了念头。

    此时已又是春天,院子里的梨花树上雪片般的花朵盛开。阵阵暖意融融的风吹过,带着整个院子粉白点点,犹如初春的雪,轻柔雅白。

    这天闲着无聊,教佟宴青下跳棋。这个人太聪明,我就粗略教了他走棋的规则,第二盘我已经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围棋手谈那玩意我也不会,扑克我也不能教他,麻将要四个人玩,我觉得我和佟宴青只见永远插不进第三个人,就别说四个人了。所以只能无趣的和他下跳棋。他一直赢,我一直输。

    我刚开始教他下棋的时候,是拿笔在石桌子上画了圈圈点点。找了十几个小石子下着玩。

    后来他来了兴趣,就将棋盘刻在了石桌上,找来两色玉石子。一个在现代用纸盘用玻璃弹珠就解决的问题,从他手中出来棋盘被刻成了类似天空星宿图,棋子儿成了天上的星辰。

    那种精致是你想伸手去触摸,可是当你的手伸到一半又想着,自己的爪子摸上去,会不会亵渎了这种精致与美丽,随即你的脏爪子会犹豫,然后想了想还是缩回来吧。放在眼中欣赏就好了。

    我看着佟宴青做成的棋盘和棋子就这感觉。

    佟宴青看我这样子很不屑的鄙视了我,“瞧你那点出息。好东西你也没少见。”

    我傻傻的笑,“好东西见的是不少,但是出自了凡宫宫主之手的好东西见得那就叫真真的太少了。”

    有人端来茗茶,两人对杀了几局。当然无一例外,我一败涂地,人家高歌凯奏。我说,“你这样每天和我下棋有什么意思。”

    他说,“至少这样你就会安安稳稳在我对面坐着。至少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你。这不是很有意思的事?”

    我再一次无力趴的像只死狗趴在石桌。

    他再一次,眯着眼,笑容满面的看着我。

    过了几天赵栯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传来。

    自然整个汉粱都期待着一睹某人以及某家军的风采。传说某人英明神武,俊逸非凡,眼神既能杀人,也能迷人。传说某家军里的小伙子都是世家望族抢手货,现在是小兵,指不定哪天跟着某人获了战功,立刻飞黄腾达。早点抢回家,早点做女婿,家里人指不定某天一人得道鸡犬跟着升天。

    佟宴青问我,要不要去见识一下新朝之倚凯旋而归,百姓夹道欢迎的风采。我摇了摇手,“算了。我又不是倾慕他的小女孩,看着他会吧啦吧啦流口水。他再怎么威风在我脑子里就是那个瘦巴巴的小正太,对我说,我来投奔你。我真怕看见他现在一本正经的样子,会忍不住笑出来。”

    佟宴青道:“那我在你印象里又是什么样子?”

    我问,“我能不能不说?”

    佟宴青说,“你是不是怕我我不能接受?”

    我忙着摇手,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说:不是怕你无法接受。是怕我把你形容的太好,让你错误以为什么。

    毕竟他这头好不容易才平静解决。以后怎么样,我不管,至少现在我很享受与他相处的平静。

    话说,赵栯的大军转眼间到了城外。在他入城的前天夜里,整个汉粱就没有消停。一夜扫大街,铺黄沙,挨着街道的店铺人家,清洗门头门脸。用句很合适的话,家家户户和过节一样,整个城市充满了喜庆祥和的气氛。

    话说,这一夜,我睡的并不好。因为我知道,我装死这两年,人家是心知肚明却不来找我。做人要自觉,要自觉。我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出现在他身边。他也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看着我回来。

    因为睡不着,所以早上起的很早。前几天一直在下着的蒙蒙细雨,半夜里雨居然停了,早上起来,仰头一看,居然碧空如洗。

    好吧。这是不是所谓的神授天命?老天眷顾他,没办法。

    我在院子里看着雪花一样飘落的梨花树发呆,佟宴青从他的屋里走出来,问我早上要吃什么。

    “顿顿都是米粥,我今天要吃面条。”

    “你要求太高,面条里还要放肉丝、青菜、鸡蛋、葱花……这个我暂时还没学会。”

    “那我要吃饺子。”

    “这个……要和面,要擀面皮,要剁馅,你确定不是晚上要吃?”

    我挠了挠头,“算了,还是米粥吧。”

    佟宴青很高兴的转身煮粥去了。我在他身后做了怪相,成天就是看星星,闭门练武功,到现在会做的还是当初在东旬学会的那几样。厨艺一点没有进展,看来没个追求(我),就没有目标,没个目标自然什么事都干不成。

    不过反观之,我自己呢?我自己不也是一样。除了赚钱,还会什么?

    吃晚饭,佟宴青喊我再杀几盘。我托着腮帮子,将玉石棋子乱滚,佟宴青专心致志的下棋,还夸我没有章法反而能难住他。

    我觉得他在挖苦我。正欲发作,他突然抬眸,目光凌厉,流光波动。我看他目光不对劲,“怎么?”

    他说,“你进屋。”

    我没有一刻质疑停留,快速的冲进屋内。将门窗关好。

    仅仅只是个瞬间,我听见院子里有个熟悉的声音,“徒儿拜见师傅。”

    我屏住呼吸,动也不动,站着。心里咒骂:娘的,者臭小子,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不事前打招呼,不请人通传,就这么冲进来。

    只听得外面佟宴青淡然的说,“来了。坐吧。”

    两个人在院子里寒暄一番,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对了话题里还有我,那个已经“死去”的我。

    听着别人议论自己,感觉很怪异,也觉得很无聊。

    我轻手轻脚坐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这两个人要说多久的废话。还好佟宴青很快的下达了让他滚蛋的命令。

    他也很听话的马上滚蛋。

    等他走了,佟宴青在外面说,“快出来,棋还没下完。”

    我笑嘻嘻跑出去,佟宴青问,“他丢下部队,丢下天子,丢下一城想要看他的百姓,孤身跑到我这来,你觉得他想做什么?”

    “这还不简单。他不想避风头,想低调。但是人家逼着他高调。所以逃是唯一的办法。”

    佟宴青说,“他逃不掉的。”

    我笑,“谁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你刚才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他不是还不松口。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一嘴鬼话。”

    佟宴青问,“他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走?”

    我没说话,这回我真的认认真真的和他下了一盘跳棋。

    第二天,我的内线传来赵栯主动放弃兵权的消息。传说他是为了避祸,谁都知道功高盖主的下场是什么。

    天子对他此举非常高兴,直接封了他宛王。既然兵权交了,身为封王自然要立刻离京赴任,不得停留。

    我觉得这样挺好,不用留在京城,所以当他收拾包袱准备离开汉粱的当晚,我也在准备收拾包袱。

    他前脚走,我后脚就准备跟着走。

    但是我的内线向我传达了一个阴毒的计划,拖慢了我的脚步。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